第5章 五、搅闹课堂
爬墙上屋、上树掏鸟是咱的拿手戏呀。没费多大功夫,抓了四只麻雀。回到教室,我把抓来的麻雀在腿上绑上鞭炮,把药捻子破开,着的慢,点上撒开,麻雀满屋乱飞乱撞,吸引的大家都抬起头来看,紧跟着鞭炮一炸,一个火球犹如礼花、弹一般,漫天的羽毛纷纷扬扬落下来,整个教室都是。男的喊好玩,女的一片惊呼,等安稳了,一节课也就过去了,也就学不成了。
这样闹了几次后感觉没有新意了,没关系,咱就是瞎闹腾的高手,有的是办法。没过几天,中午,无精打采的走在上学的路上,没成想临近学校的时候看见条草蛇,约有拇指那么粗细,近半米长,一身的绿条纹,反正对上学不感兴趣了,索性就把这条蛇抓住盘腿坐在马路边上拿根小树枝拨弄着玩儿。一个人正玩的津津有味,远远传来上课铃声。虽说对学习不感兴趣了,可是还想着怎么搅闹课堂呀,爬起来就往学校跑,没跑几步,心中一动,停下来回头看看那条蛇,忽然有了主意,反身又跑回来抓住放进了书包。
一阵狂奔,气喘吁吁跑进了教室,还是迟到了。这节课是政治课,教课老师是女老师,叫孙桂凤,见我迟到罚我在门口站了15分钟。等我进了教室坐下,暗自琢磨,你罚我站,哼,你这堂课算是别上了。想到就做到,偷偷的将蛇放出来,看着它在地上迅速的游走,我就伸手捂住嘴偷偷的乐开了。
很快被人发现后,随着有人第一声喊叫,顿时教室大乱,喊叫一片。有抬着脚看热闹的,有站在板凳上的,有爬上课桌的,女生则争先恐后往外跑。我就坐在课桌上,啪啪的拍着课桌哈哈大笑。
有个男生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想做好事儿把蛇拿出去,没想到抓起来一甩,真寸,正巧扔在孙桂凤脖子里。只见她站在那里脸色腊黄,呆若木鸡,举着双手投降一般,一动也不敢动。等着蛇从她脖子上爬走,她才一扔教鞭,双手抓着头发嗷的一嗓子叫出来。也没有了老师的尊严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起来。
看她这个样子,我是着拍着桌子哈哈大笑,并且大喊“这不是游龙戏凤么”。
等几个胆大的男生合伙把蛇捉住弄出教室,平静下来,孙桂凤才从地上爬起来,带着满脸的慌张,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教室。老师都走了,这棵自然也就不用再上了。直到第二节课上课铃响后,在老师不断地吆喝下,那些小胆的和跑出去的女生才又怀着忐忑的心情陆续走了进来,别的班第二节课开课半天了。
事情当然不能就这样过去,一边上课,校长亲自出马,开始从班里一个一个的往外叫学生调查此事。虽然没抓住真凭实据,但是也猜个八九不离十是我干的。
时间不大我就被请进了校长室,校长半年前就领教过我的“铁嘴钢牙”,这回干脆对我不闻不问,把我赶出屋来站在太阳底下罚站。
六月的天,在太阳底下站了有一节课的时间,晒得满头的大汗。开始琢磨不能总这么站着呀,得想办法折腾折腾他们呀,眼珠子滴流咕噜乱转想着馊主意。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办法,就想反正是站着,那就练练师傅教的站桩吧。这么一想反而触动了灵感,有了办法了。
站在那也不四处张望了,而是凝神静气听着四周的动静,当听出校长的脚步声离我不远了,我深吸一口气沉在胸间,人也装作有点站不住的样子开始摇晃,然后直挺挺的摔倒在地。在摔倒的同时,小动作使寸劲儿用拳在胸口猛力的砸了一下。
看着我摔倒,校长自然不能不管,赶紧过来叫我并想拉我起来。本身就晒的满头大汗,加上自己打了那一拳,这时又是屏住呼吸,脸色也就不那么好看。自己再装的翻着白眼,嘴角歪斜,这一下可把校长吓的不轻,还以为我中暑了呢。急忙招呼几个人把我抬进屋里放在床上,掐人中、捶后背,端着水给我喂水。
躺在床上,看着他们忙活,想笑又不敢笑出来,再就是被人掐人中按得不单是嘴唇疼,牙也疼。只好闭着眼心中暗骂,你们他妈的别掐了,再掐老子的牙都被你们掐掉了。可又不敢喊出声来,更是憋得脸色潮红,越发增加了大家认为我中暑的可能性。
直到放学铃响了,几个人还在忙活我,后来有个老师说“别在学校靠着了,不行找几个学生来,一起帮着抬到村里的卫生所看看去吧”。
听着有人急急地走出去,后来又是脚步纷沓冲进来几名班里的男生,我想不能真的让他们把我抬到卫生所去,适可而止吧。就长长的出口气,嘴里用低低的声音乌拉几句,看到我醒过来,一群人又赶紧过来给我灌点水,我这才装作慢慢恢复过来,动动身子想下床。看我能动了,所有人才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毕竟他们也怕我万一真的出点啥事儿,学校担不起责任。
这一闹腾,不但没查出是谁放的蛇,一群人还被我唬的不轻。校长就发下话说,这个小子整天捣蛋扒皮,以后上课都注意点,逮着他就开除。
六月中旬,都考试完了,也到了农忙季节,常言说“三秋不如一麦忙”吗,学校放了麦假。老师都回家忙农活,学校里只剩下了我们七个资产阶级(城镇户口)的小姐少爷,让我们在校自学,并负责每天接收报纸、等入学通知等。
留守学校的七个人当中,只有我和齐正民是男的,剩下的张玉莲、邱玉香、韩月梅、刘桂芳、李志美五个是女生。晚上,我们七个分成两组,由我和齐正民各带一组,轮流住校,看校。
这时候就一改以往男女生不说话的拿捏姿态了,整天看够了书就嘻嘻哈哈尽情的闹啊。我就给她们五个女生集体取个绰号,管她们叫“五朵金花”,而他们则管我叫“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