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全员恶人
下午，他们几人正常上课，赵煜焦急万分，一直没在状态，过了今天他就基本没救了。
化学课上很安静，老师叫袁术，名字挺有特色！人却很刻板。
秦束坐在课桌上杵着下巴，他和季存约好在最后一节课请假，据他观察，想在这个老师手下请一节课假比登天还难，秦束在思考方案，最后两人用纸条商量。
秦束写了张纸条过去！
“存哥，你想到办法了吗？再晚就没时间了！”
“还没，没经验想不出来！你怎么样？”季存写纸条回。
“我想到了，就是……额……你上还是我上？”
季存毫不犹豫的写了纸条传给秦束：
“你！”
“…………”啊，这。
“为什么是我？我觉得吧，还是存哥适合！”秦束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自己上，毕竟自己健美又帅气。
“你上不上？不上我不去了，就让赵煜自生自灭吧！”
“别这么绝情，煜儿等着呢！”
“你他喵滚蛋，爱上不上！”季存已经不耐烦了，他想帮赵煜，但不想丢人，没办法，自尊心战胜一切。
两人传纸条传的太密切，被袁术逮了个正着。
“下面两个，干嘛呢？不要太嚣张！”
“老师，他不舒服！”两人异口同声。
“………………………………”秦束
“………………………………”季存
季存脸黑的和锅底没什么两样，气的想当场抡人，长腿一伸，踢到秦束腿踝，秦束吃痛：小朋友劲真大……
“站起来，别给我搞小动作，叫什么名字，哪里不舒服？”袁术老奸巨猾。
“老师，他病了！”季存毫不留情的指着秦束。
秦束刚刚想了十几条方案，七大姑八大姨都想到了，现在
“………………”，不按套路出牌！
季存毫不留情，又给了秦束一脚，帮秦大影帝助助力。
“疼…………疼疼……嗷……”
秦束是真疼了，提起脚用手揉着，表情痛苦。
袁术走下来看着秦束不解的问：
“他什么情况？要不要进医务室？”
“老师他脚扭了？”季存配合道。
“怎么扭的，刚不是没事吗？”袁老师表示疑惑。季存很配合的说：
“就站起来的时候！是不是秦束？”
“啊…，是，是老师！”秦束乱了，见招拆招。
“那你们刚才在干嘛，动来动去的？”袁老师还是没完全相信。
“老师，他刚就有点不舒服，想请假！”
“是～～老师，我现在～腹痛，腰也疼。”秦束虚弱的说，手还装模作样捂着肚子，演技渐入佳境。班里同学看着这对一唱一和，捧腹大笑。
“老师，你看我脚！”为了让袁术完全相信，秦束把裤腿搂起来，脚踝红扑扑的，其实季存踢的不怎么痛，更多的是秦束自己用手揉红的。
“你这有点严重，赶紧去医务室吧，耽误不得！”袁术担忧的说，看着这孩子痛上加痛更心软了。
秦束单脚跳着：
“老师，能请季同学扶着我去吗？”秦束指着季存。
“准了，快去！”
“…………”季存叹气，自己挖坑自己跳，没谁了。
他不喜欢和人近距离接触已经是根深蒂固的习惯，他虚扶着秦束，袁术实在看不下去。
“季同学，你扶紧点！都是男孩子害臊什么？”季存脸色铁青，无奈，咬着牙用右肩掺着秦束。
季存肩宽腰细，两人贴的很近，都能隐约感觉到对方的心跳。秦束看着季存侧脸，嘴唇微微挑起。
少年鼻骨漂亮，细长的睫毛垂在眼睑，下颚流畅，不生气时是极温柔的。
“狗的玩意儿，使这么大的劲是真想我瘸吗？”秦束假怒。
“不使这么大劲你能出来？”秦束没心没肺回道。
为了不前功尽弃，季存扶他走到走廊才一脸嫌弃的甩开秦束。季存慢慢发现，他竟然勉强能接受秦束的身体触碰。
为了节省时间，两人一路狂奔，秦束跑在前面，普蓝色的校服下是一八几的黄金比例身材，宽松的裤腿下长腿精瘦修长，栗色头发随风飞扬，张扬帅气。
季存心里觉得：真……好看极了。
两人只用了几分钟就跑到监控室，趁还没放学，找监控室管理人员解释清楚后备份了一份视频。弄完这一切也差不多放学了，季存和秦束没走，假装在电脑屏前滑滑找找。
如季存所料，周歪放学真的跑到监控室门口，偷偷观察。
“秦影帝，请开始你的表演。”季存小声提醒，秦束心领神会。
“看来煜儿是要完了，这么长的视频怎么可能找到嘛！”秦束故意提高音量，让门外偷听贼听清。
“考试时间太长，又是监控死角，找不到了，没戏。”季存补充到。
“走吧，不要浪费时间了。”
“可怜啊～煜儿，帮不了他了！”说完打算离开。
周歪听到动静做贼心虚的跑了个没影。
秦束看见周歪鼠窜逃离的周歪忍不住笑了，手还自然的搭在季存肩上，被季存一巴掌拍开。
威胁秦束：“你再搭一次试试！”目光冷得掉冰碴。
“试试就试试！”秦束耍无赖。
“…………”和无赖无法正常交流。
虽然季存和秦束拿到了视频，但情况很不乐观，演戏时他俩并不全是演的，他俩找了个大概并没有找到周歪传纸条的那一帧画面，赵煜还是有背处分的危险，两人面色凝重。
赵煜心乱如麻，但还是清楚季存和秦束化学课请假是去帮他的，心里愧疚，早早的和宋阳何潇两人跑去食堂，找好位子，帮秦束他们打好饭准备报答一下。
赵煜拿起手机给秦束打电话。
“你们弄好没，我在食堂等着你们，忙完赶紧来。
他俩去了食堂，为了不让赵煜担心，两人表现得和平时一样，但饭吃的属实不自在，宋阳有意找话题缓解气氛。
“秦哥，牛比啊，你这演技都可以拿奥斯卡奖了，我都差点信了！”
“那当然，你大爷还是你大爷！”秦束装作无事。
路上，平时性格大方的赵煜一路无言，他们吃完饭就回教室，秦束掏出手机和季存一起翻看，画面长达两小时，更别说前后两个摄像头，季存觉得这样一帧一帧的找不是个办法。
“不如……我们把情况告诉赵煜吧！有他配合要容易找点！”
“嗯，让他提前知道也好，至少有个心理准备。”
两人把赵煜叫过来把情况叙述一遍，赵煜眼神明显暗了，眼角有点红。
“赵煜，情况大概就是这样，待会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还是有希望的。”季存觉得既然有两个摄像头就一定会拍下点证据的。
“你记不记得什么时候被老师抓到的？”季存问。
“我，我不记得了，当时太紧张气愤，没看时间！”赵煜答。
“那你大概写到第几题了？”
“第一道阅读吧！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季存忍耐着。
“你平时刷英语卷子大概要多长时间？”
“我不知道，我写卷子从来不计时！”赵煜可怜兮兮的说！
秦束也对这个猪队友无语了！直接开骂！
“你是把脑子吃了装饭去了吗？滚去自己找吧！”
“…………”季存也很想骂人，他觉得这是他一生中话讲的最多的一天。
秦束嘴上这么说，但还是耐心的帮赵煜找！
季存拿出草稿纸，根据赵煜的描述把他被老师发现的时间算个大概，这人认真又仗义的样子太他喵吸引人了，秦束看得心里一颤。
“我把时间锁定在三点五分到三点三十五了，两个视频都找这个时间段。
赵煜把视频发给何潇他们帮忙找。
晚上，赵煜和宋阳没再看视频，去监控室蹲周歪去了，秦束去了季存宿舍，拿了宋阳的椅子坐在季存旁边一起对照着找，两个大帅排排坐，宿舍环境都提升了几个档次，平凡的窝羡慕嫉妒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宿舍要熄灯了。
视频还没播完，也还没找到证据，
led灯的白光打在秦束脸上，冷白的肌肤像似一张画卷，他不仅头发是棕栗色的，眉毛和睫毛亦是这样，唇色浅淡，脖颈线条流畅，有一丢丢混血感。
季存被自己吓了一跳：我特喵是病了，老盯着人家看是有什么大病吧！
秦束就像察觉到季存的目光似的，侧过头给季存一个温暖的笑。
宿舍熄灯，还没找到，季存有点慌了，赵煜更慌，他们都不想白瞎一天。
一点，宋阳回来睡着了，他们还在坚持，秦束可能有早睡的习惯，头已经开始点起豆豆，最后靠在季存肩上睡着，少年呼吸清浅，气息一阵一阵打在季存脖子上，季存心跳加速：砰、砰、砰。脸庞烧的像大醉的醉鬼似的。
这个年级的少年总是一腔孤勇，总是义无反顾，没有利益，不图回报，只有真心。
凌晨三点的时候，季存困得抬不起头，很想闭上眼睛眯一眯，但一想到赵煜这个二比被处分后的沧桑样子，又揉一把脸继续找下去，太难了，丢小抄的动作幅度太小，季存给秦束盖了床毛毯继续埋头。
第二天，几人被叫去办公室，胡主任老神在在坐在办公室里，旁边是“安静”和四班的班主任，周歪也来了。
赵煜紧张的要哭出来，他不想被处分，如果被父母知道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胡主任对这件事的结果也很好奇。
“周歪，你还是坚持赵煜作弊打你的说法吗？
周歪忙活了一晚，自信的答到：“是”。
“那赵煜呢？”赵煜很害怕，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一样”。
胡思正严肃的说：如果结果出来，谁撒谎都会从重处罚。”
赵煜一脸赴死的表情，拿出他们蹲周歪的视频，周歪在监控室里鬼鬼祟祟。
但没实质证据，周歪动动嘴皮就敷衍过去。
“老师，我真没做，身正不怕影子歪。”赵煜都要急哭了…………
季存看时机已到，站出来。
“老师，我找到视频了！”话音未落，在场所有人都瞪大双眼，胡主任其实也不看好找视频这事的，因为他们昨天上课时去调过监控。
周歪和赵煜更是目瞪口呆！
季存拿出一个三秒的视频，是一只手从赵煜身后丢纸条的样子，后面是一只鞋踢到赵煜屁股的片段。
今天周歪穿的依然是那双鞋，他压根没想到会这样发展！
胡主任适时道：
“周歪，你还有什么反驳的？”
人证物证俱在，他还能怎么反驳。
赵煜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猛男落泪。
季存没一早就拿出视频是有原因的，谁叫这个傻/批昨天一问三不知，害的自己一夜没睡，不让他急一急心里难受。
最后赵煜打架，但介于事出有因被罚写两千检讨，周歪留在办公室批评，下星期公布处分结果。
出办公室，赵煜激动得扑倒季存身上，季存闪现躲开，赵煜狗腿的抱住季存大腿。
“…………”季存本就一夜没睡，现在脸色直接黑的像口深渊巨锅底。
“存哥……哦，不……季爸爸！”感觉称呼有点怪，管他呢！。
“以后我就是你忠实小弟了，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听你的！”季存为他找一个的视频，他感动得都想掏心窝了，以前他的偶像是运动员孙杨，现在又多一位了。
“不需要。”季存觉得无所谓，在他不堪回首的过去，一夜未眠简直不值一提。
“那，存哥，我帮你买一个月早点！”赵煜愧疚极了。
“滚犊子，你买来老也不会吃的！”季存被他吵得头疼欲裂。
周歪从办公室出来，一脸邪恶：季存，你给老等着，进了你的套路是老一时大意。
全员恶人说说笑笑回教室，宋阳又双一路废话，把季存夸个没形。
“存哥，秦哥，你们这招请君入瓮是真阴！周歪那小子肯定得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