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绿茶炮灰觉醒后02
路小薰没想到段家已经报警。
段家好歹是北城百年豪门, 警方很重视，老李来学校将路小薰接回家时，家里已经有两位民警在等她。
路小薰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心里怕得不行，老老实实将自己如何买药的事说出来。
民警记录完便离开, 路小薰便回房间，趴在床上发呆, 一直提心吊胆。
“小薰？”
男生清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路小薰连忙起身，跑去开门。
站在门口的男生，比她高出一个头, 面容俊美精致，穿着普通的校服却依旧难掩那一身贵气。
路小薰虽然已经认识辛凡一年，但是依旧会被对方的耀眼的光环所震慑和吸引。
这是她以前从来不敢靠近的人, 连看一眼, 她都觉得自己会玷污他，可是现在, 他眼里有她。
“小薰，怎么忽然离开学校, 是不是里里又为难你了？”辛凡目光落在她发红的眼角上, 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怎么哭了？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路小薰一听他关心的话, 又哭出来, “不是……跟里里没关系，是我害了她，里里在医院……”
辛凡听得皱眉, 只觉得自己那青梅又在作妖, “她能有什么事？她去医院次数还少？”
路小薰想了想, 红着眼睛点头，心里却格外忐忑。
一路上，她时不时接瞥一眼辛凡身上那萦绕不散的白光，掐着自己的手心提醒自己，辛凡家里给他那么大的压力，读书已经很辛苦，她不能从他身上吸收白光……
反正待会儿就要见到段瑾里，她身上还有那么多白光，她再拿一点没关系的。
路小薰渐渐让自己镇定下来。
医院这边，瑾里心跳已经恢复正常，虚弱无力的状态也好转，不过她仍然闭眼躺着休息，粉白的唇彰显她此时的状态不佳。
段国强已经回公司，病床边医生正跟段妈妈说着话。
“这药不能再买，里面有很多违禁成分，吃多伤身体不说，可能还会带来精神上的问题。”
段妈妈听得后怕不已，不过老段已经报警，卖药的人会得到该有的惩治。
“那我女儿……”
“休息一下，不放心的话，晚点再做个检查。”
段妈妈轻嘘一口气，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女儿，心情又变得复杂起来，这段时间，她总想着要是里里有小薰半分懂事就好，她恼里里脾气坏，大小姐作风严重……渐渐地女儿也和自己生分了。
甚至看到救护车来时，她还怀疑是自己女儿在装病作怪。
段妈妈起身随着医生离开，瑾里才缓缓睁开眼，哪里还有刚才虚弱得说不出话的样子？
瑾里：“我饿了。”
系统：“……”
【度过死劫，一个锦鲤值到账。】系统继续念，【里里，这个世界走完剧情很简单：1、获取辛凡90以上的好感度，得到他一个亲吻；2、鉴于路小薰的出现已经害得三个路人成为悲情炮灰，里里需要将他们的人生也掰回正轨。】
“我现在可以叫家里厨房送点吃的过来吗？”瑾里听见了，瑾里当做没听到。
系统：“……”行吧，不跟一个熊孩子计较。
【叫吧，不能饿着。】系统主动添一句。
毕竟段家父母真的不够贴心，就没想过里里一直没吃东西这事。
不过系统刚说完，独立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
辛凡和路小薰走进来。
瑾里目光幽幽看着路小薰，按照她的审美，路小薰的长相只能说是清秀，属于那种灰姑娘小说里经常描写的清汤挂面类型，齐刘海，头发没有烫染，就那样披散着，眼睛很大，总是怯生生看着人，像是周围的人都在欺负她一样。
原主是个很作的人，在没认识路小薰之前，家里一直纵容她，要什么给什么，一个月的零花钱都有几百万，更别说她的吃穿用度，哪个不是最好的？
路小薰跟她刚好相反，她勤俭节约，脾气好到没边，别人骂她，她只会湿着眼睛回避，甚至反过来安慰身边想给她讨回公道的人，这么一个新奇的人，很快让段家所有人都对她产生怜惜和好感。
原主也是如此，因为她觉得路小薰跟家人一样会包容她，理解她，每次原主生病，也是路小薰在照顾她，而她爸妈，都觉得她是装病，以此苛责她。
原主到死都不知道，她生病受伤都是路小薰搞出来的。
路小薰没注意到瑾里的目光，因为她的关注点都在瑾里身上那越发浓郁的气运上。
“怎么会……”
她一不留神，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辛凡侧目，“怎么了？”
路小薰连忙摇头，抿着唇，大眼睛又开始积蓄水意，“没、没什么。”
辛凡以为她是在害怕瑾里，于是伸手握住她的手，“没事的，小薰。”
然而路小薰却好像被烫到似的，连忙甩开他的手，甚至还退开一步，眼神也对上他，暗暗摇头。
她已经和辛凡在谈恋爱，但是还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辛凡是里里的未婚夫，她现在根本不知道怎么对里里解释才好，所以便和辛凡约定，在高考之前，恋情的事先隐瞒所有人。
辛凡眼神有些受伤，但是想到自己和路小薰的约定，便也没做声，只是心里难免对挂着自己未婚妻名号的里里感到厌烦。
路小薰是他遇到过的最特别的女孩，她明明身体不好，生活态度却永远乐观向上，她对所有人都发散最大的善意，她一直感染着他。
两人这小互动，自然落在瑾里眼中。
辛凡不愧是男主，剑眉星目，轮廓分明，一米八大高个，愣是将校服的衬衫穿出贵气儒雅的气质来。
而路小薰站在他身旁，被衬得黯然无光。
“里里，你没事吧？”路小薰迅速走到病床边，小脸上写着担忧，然而，她却忽然有些不敢伸手去碰她。
第一次见里里的时候，她心里全都是自卑，因为她太耀眼，而自己像一团泥垢。
现在更甚。
瑾里手掌撑着病床，缓缓坐起身，栗色长卷发滑落，几缕发丝俏皮地挂在她鼻梁上，她不得不伸手撩下。
尽管她身上穿着病服，尽管她唇瓣毫无血色，却也依旧美得惊人。
她脸颊还微微带着婴儿肥，显得有几分稚气，也无形中化解那份美丽带来的攻击性。
“我饿了。”瑾里说。
路小薰很尴尬，她来时什么也没带，“要不要我先去给你买点吃的？”
“里里，你别老使唤小薰，她不是你佣人。”辛凡第一个不乐意，段瑾里以前就很喜欢使唤他。
“里里没有使唤我，你别那样想，里里对我很好的。”
“我现在看着呢。”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激动。
瑾里看着戏，等他们准备要停的时候，她才开口，“你们是不是误会了？辛凡，我让你给我买吃的，没让小薰，我才舍不得小薰跑来跑去的呢。”
那两人看着她，都怔了一下。
辛凡回想一下，里里刚才的确没让小薰买，只是他总是听小薰说给她跑腿的事，所以就先入为主了。
不过下一秒他又露出不满，“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他就是烦死她那造作娇贵的样子。
“我是伤患，让你去买你就去。”瑾里靠着床头，语气很硬，语气也咄咄逼人，但是眼神不知为何有些湿润，像极林中独自舔伤的幼兽，拒绝别人靠近，但是又在渴望些什么，看得直叫人心软。
辛家和段家是世交，辛凡和段瑾里出生相差刚好一个月，两人是一起长大的，上小学前，辛凡因为比她矮一些，就一直在她的拳头压迫之下，即便后来他身体硬朗起来，比她高比她壮，他还是在长辈的教导下，事事顺从她。
可是他到底也有逆反心理，特别是在路小薰出现后。
路小薰才是正常女孩子该有的样子，而段瑾里就是个作天作地的坏丫头，他想。
于是他和路小薰交往了。
此时此刻，辛凡再一次面对瑾里这熟悉的颐指气使的态度，他本应该感到生气，但是对上她那眼神，那股气好像又消散了。
她现在看起来很虚弱。
听说她肚子疼了一晚上也没跟家里说，今天早上自己打电话叫的救护车。
这的确像她的性子，就爱跟周围的人赌气，自尊心还那么强。
“活该你病。”辛凡略显烦躁地出声，不过却已经妥协，“我让老王去餐厅给你带。”
病床上女生飞快看他一眼，语气也不佳，“我不是病，就那减肥药害的我，等警察把商家一锅端，我才能消这口气！”
一提到这个，路小薰眼眶湿润，揪着手指就开口，“里里，对不——”
“小薰，你别伤心，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你心脏不好，不能吃那些药，又不想浪费才给我吃的，谁想到那些商家那么可恶，放了那么多违禁成分。”
路小薰的话都被堵在喉咙，不上不下，又听到她这么一番话，心里更加难受，她怎么觉得里里好像故意在内涵她？
还有里里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给她吃减肥药的？她真的不怪自己吗？
路小薰看着她身上那近乎刺眼的白光，心里开始恐慌，明明昨晚之前，她的白光快消耗得差不多了，今天怎么忽然那么强烈……
辛凡本来不知道具体怎么一回儿事，现在从瑾里嘴里听到，只觉得荒唐。
“小薰，你下次别乱买药，而且你也不需要减肥。”他皱着眉说话，看起来特别严肃。
路小薰没见过他这样子，当即心里又是害怕又是委屈，害怕自己的秘密被发现，委屈是觉得辛凡竟然指责自己。
她默默掉着眼泪，“辛凡，对不起……”
辛凡一噎，顿觉得无奈，事实上，她应该跟里里道歉。
瑾里适时插嘴一句，“辛凡，你干嘛欺负小薰？我都说我没事了！”
辛凡看向瑾里，见她一副不耐和责怪的样子，心中没由来感到憋屈，“我没有欺负她。”
他又看向路小薰，对方还在抹眼泪。
瑾里：“我看着呢，你太过分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段妈妈听到动静，加快脚步走进来。
路小薰刚要张嘴，瑾里柔弱地抬起手，指着辛凡，“妈，辛凡把小薰弄哭了，我都说过要怪商家，不怪小薰的……”
“……”路小薰再次噎住，眼泪也不知道该怎么流了。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买减肥药不吃，给里里吃，还导致她住院。
“小薰，里里说不怪你，你别伤心，不过这种药别买了知道吗？”段妈妈如是说，其实心里难免觉得小薰过于无知，竟然会相信这些三无产品，而且她心脏有问题，平时不管吃什么药都要问过医生，她怎么就偷偷买了减肥药，还给里里吃……
里里说吃过五六次，每次都不舒服，这孩子偏偏觉得拉肚子丢脸，谁也没告诉，就一个人熬过来。
“我、我知道了……”路小薰抽噎着点头，“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长辈在这里，辛凡也不好说什么，而且，现在事情很清楚，的确是小薰错了。
路小薰偷偷看一眼辛凡，见他无动于衷的样子，心下的委屈更甚，她一边抹眼泪一边往外走。
辛凡本来想跟上去，但是犹豫一下，还是停下了脚步，小薰应该很内疚，让她静静吧。
“里里，是不是饿了？妈妈让人送点吃的过来，我们下午还要检查一下身体再走。”
女儿遭罪，还被自己误解，段妈妈心疼也愧疚，所以心思很快放回瑾里身上。
瑾里低着头，没有出声，长长的睫毛低垂，粉白的唇瓣紧抿成一条线，可以看得出她心情很糟糕。
段妈妈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她最近越发不知如何跟女儿交流。
“阿姨，我已经让老王送过来。”辛凡出声，打破室内的僵滞。
段妈妈点点头，在病床边坐下，她伸手握住瑾里冰凉的手，“里里，在生妈妈气吗？”
瑾里抽回手，翻身侧过去，背对着两人，嘴里气冲冲丢出一句，“没有。”
这哪里是不生气？
“里里，妈妈之前不够关心你，总说你是装病，你一定很难受，是妈妈错了……”段妈妈俨然带上哭腔。
瑾里还是没回头，只是闷声道，“我不难受，我好得很，我想睡了。”
其实原主家人并没有多大的怨恨，只有小孩子一般的埋怨罢了，因为在那个悲惨的结局里，路小薰用自己伪装的天真善良，骗过了所有的人，包括她自己，路小薰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对原主做的事情有多恶劣和狠毒。
路小薰间接害死原主，段家却丝毫不知内情，还要忍受着悲恸让医生给她进行换心手术。
因为路小薰身体里这颗心，段家也只会对她更好。
瑾里现在，最担心的是她那个在寄宿学校的弟弟。
他出现在系统的拯救名单里，他本来是跟原主一个学校的，因为没日没夜打游戏忽视课业，所以被家里送去寄宿学校，连手机都被没收了。
而去寄宿学校的建议，是原主提出来的。因为她刚好听到路小薰说起，就跟父母提议，没想到父母真的会答应，弟弟知道这件事后，就扬言跟原主断掉姐弟关系，可想而知他有多生气。
本来弟弟是未来的电竞大佬，却因为得知原主死亡消息后，想要逃离学校，从围墙上摔下，从此变成植物人。
在原主和弟弟相继出事后，路小薰便成为段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也是段家父母的唯一的安慰。
瑾里收回思绪，耳边段妈妈说了什么，她也没听到，干脆就装睡了。
“里里，你好好休息。”段妈妈情绪上来，难以控制，说完就起身走出去，免得在小辈面前闹笑话。
病房里只剩下瑾里和辛凡。
辛凡看着女生孤零零的背影，心里莫名滋生一股焦虑和暴躁，他本来想借这个机会跟她说，让她劝一下叔叔阿姨收养小薰，这样小薰就可以一直生活在这边。
但是现在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沈瑾里除了他，没有其他朋友。
但是从刚才的情况看来，她好像已经把小薰当成朋友看待，要不然她也不会那么维护小薰。
在辛凡看来，小薰一直没能融入段家，甚至还把自己当成下人看待，听她平时的形容，她更像是将里里当成雇主。
辛凡不满里里使唤小薰，但是又觉得她可怜，这么大人了，她还根本不知道怎么去交朋友。
老王很快送餐过来，辛凡接过，往床上餐桌上一放，压低声音说道，“里里，你妈妈走了，你也差不多得了，起来吃饭。”
瑾里对他丝毫不客气，头也没回，就扔出一句，“我不想吃了，你滚出去。”
辛凡抿紧唇，还真的走了出去。
不过他将门关上后，并没有离开，而是透过门上半透明的玻璃往里头看。
果然，病房里才安静一瞬，床上一直背对着门口的女孩就缓缓坐起身，她艰难地将餐桌拉到自己面前，开始大快朵颐。
她肯定是饿坏了，一碗汤被她咕噜咕噜就喝完。
她吃得很快，但是动作还是很优雅的。
“嗤，说得傲气，还不是吃得跟小猪一样？”辛凡收回目光，看到对面明净的玻璃上映出他含笑的脸，他怔住，随后皱着眉离开。
辛凡在病院大楼前见到路小薰，她坐在石凳上发呆，看到他过来，才紧张地起身，“辛凡，里里怎么样了？”
“在吃饭，不过她又开始和阿姨冷战了。”辛凡继续说，“她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你带会儿好好开导她，她应该会听你的。”
路小薰听他说着话，表情有些犹豫，“她怎么会听我的，我没有资格出现在她面前，是我把她害成那样的……”
“她不怪你，小薰。”辛凡郑重地开口，“我觉得你可以适当转换一下身份，你把里里当朋友看待试试，她好像很喜欢你。”
辛凡说完，自己都有些恍惚，从幼儿园到初中，他都是这样劝别人跟段瑾里交朋友的，没先到现在又……
辛凡发现自己陷入一个怪圈，段瑾里的怪圈。
路小薰也怔在那里，“我也有把她当朋友的啊……我也喜欢里里。”
辛凡却不想再提这事，只是点点头，“那就好。”
——
辛凡离开后，路小薰重新回到瑾里的病房。
瑾里吃完又刚躺下，听到动静也没有马上睁眼。
“里里？”路小薰试探般喊一声，在床边站定。
病床上的女生没有任何回应，像是已经睡过去。
她的手悬在瑾里身上，隐约能碰到那让她热血沸腾的白光，每次里里虚弱的时候，她都能转化一些白光，她的心脏会没那么难受，就连未来几天都会好运连连。
里里是这个世界的女主，她身上还有那么多，自己拿一点而已，对她没有什么影响。
随着她心中的念头转动，瑾里身上的白光像是有生命似的，不断往她手心上涌，不过只有丝丝缕缕的光线进入她体内，绝大部分还是停留在她掌心上，形成光团。
瑾里睫毛轻颤，从眯缝中隐约看到路小薰的动作，随即又闭上眼。
【系统，她怎么弄的？】
【或许是她的机缘吧。】系统也说不清，这些世界都有大大小小的bug呀。
【对我有影响吗？】瑾里好奇。
【不会。】系统机械音很坚定。
门边，一个小护士正欲推门，却从玻璃上看到路小薰那诡异的动作，像是在施法似的……
她拿出手机拍一段，看到对方要出来，才转身离开。
路小薰走出来，将门合上，一时不知道该拿这多余的光团怎么办。
她顺着走廊继续走，忽然看到一张长椅上坐着一个身形消瘦的少年。
她目光一滞，脚步也猛然停下，是他……
席厌呈，小说里她读大学时暗恋的那个男孩。
但是一直到最后，她也没法说出自己的感情，甚至不敢再看到他。
此时席厌呈浑身都透着黑气，说明他的状况很不好。
路小薰记得他大学也是靠资助才能上的，他也是孤儿。
路小薰按住心脏，觉得快要透不过气来，她想把光团给对方，但是一想到他后来看自己的那眼神，她又迈不开脚步。
明明都是孤儿，都是被抛弃的人，为什么他要用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看她？就好像她在他面前是蝼蚁一样。
路小薰毅然决然，转向电梯，甚至不想看他一眼。
他才是那只，被人踩在脚下的蝼蚁。
路小薰走进电梯时，感觉整个人轻松很多，笑容也露了出来，她对自己的未来，依旧充满美好的幻想。
瑾里靠在走廊墙壁上，清楚看到路小薰那抹优越感十足的笑容。
她低头，看向前面那个少年。
啧。被抛弃的人，为什么他要用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看她？就好像她在他面前是蝼蚁一样。
路小薰毅然决然，转向电梯，甚至不想看他一眼。
他才是那只，被人踩在脚下的蝼蚁。
路小薰走进电梯时，感觉整个人轻松很多，笑容也露了出来，她对自己的未来，依旧充满美好的幻想。
瑾里靠在走廊墙壁上，清楚看到路小薰那抹优越感十足的笑容。
她低头，看向前面那个少年。
啧。被抛弃的人，为什么他要用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看她？就好像她在他面前是蝼蚁一样。
路小薰毅然决然，转向电梯，甚至不想看他一眼。
他才是那只，被人踩在脚下的蝼蚁。
路小薰走进电梯时，感觉整个人轻松很多，笑容也露了出来，她对自己的未来，依旧充满美好的幻想。
瑾里靠在走廊墙壁上，清楚看到路小薰那抹优越感十足的笑容。
她低头，看向前面那个少年。
啧。被抛弃的人，为什么他要用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看她？就好像她在他面前是蝼蚁一样。
路小薰毅然决然，转向电梯，甚至不想看他一眼。
他才是那只，被人踩在脚下的蝼蚁。
路小薰走进电梯时，感觉整个人轻松很多，笑容也露了出来，她对自己的未来，依旧充满美好的幻想。
瑾里靠在走廊墙壁上，清楚看到路小薰那抹优越感十足的笑容。
她低头，看向前面那个少年。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