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傅郁时你怎么这么好呀
江松怔愣的同时,苏崇义大手一捞便将她抱入怀中。
“松松!回来吧!这么多年不止是你心里苦,我也一样!”苏崇义在江松耳边喃喃说道:“欠你的,欠孩子的我用下半辈子还给你们!”
江松感觉有水滴落在头顶,穿过她的头发深入头皮,又刺在她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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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御景园别墅区。
“你是说我妈妈跟苏二叔走了?”江橙抬眸,一双大眼睛圆睁,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傅郁时从江橙手里拿过那套和田玉的玩具,握在手里温润舒适,难怪江橙刚刚在一楼储物间上来时,单单把这套玉器拿了上来。
“嗯。”
来参加夕宝满月宴的人走时,凡是长辈,傅郁时都送到了别墅区大门口,自然就看到江松上了苏崇义的车。
当然,傅郁时并不是主动八卦自己岳父和岳母的私生活,而是刚刚江橙问道江松是怎么回家时,他顺口说的。
见江橙对着一对玉扳手有些走神,傅郁时笑着问道:“喜欢玉器?”
江橙很快回神,笑道:“也不是,我也不懂玉,就是觉得把这么好的东西做成孩子玩具有些可惜了!你看这个拨浪鼓,我都不敢摇,怕一不小心给碎了,这又不是金银,坏了还可以再融,玉碎了就成费品了!刚刚我在一楼看到了,怕它被别的东西压坏了,就拿上来了,一会儿你把它放三楼吧,等孩子大了让他当收藏品吧。”
傅郁时点头,把每个玩具都检查了一遍。
苏崇德此生爱好便是收藏各种玉器,这套玉器玩具也算是一套珍藏版了,竟也舍得拿出来。
想到这里,傅郁时又想起苏崇义赠予夕宝的那份基金,也许不等十八年估计又会是下一个松义投资。
“如果二叔追妈妈你会有意见吗?”傅郁时问道。
江橙手上收拾玩具的动作停了下来,抬眸,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复杂神色,沉思片刻,轻轻摇头。
“心里会不舒服,但我不会反对!我妈妈还年轻,不应该这么孤孤单单的老去,她以后要找的那个人,我当然希望是会全心全意对她好的,……似乎这个人选他最合适了!”
“那你会认他吗?”傅郁时将江橙拉进怀里,大手揉了揉她散落在肩头的黑发。
江橙在傅郁时怀里摇了摇头,眼睛渐渐红了起来。
“不会的,那年冬天,妈妈生病,我在山上迷路,差点冻死在那边时,我就暗暗发誓,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那个人,他只给了我生命,却没有管过我,没有保护好妈妈,无论他有什么理由我都不会原谅他!不会的,永远不会!”
“好,那就不原谅!不要哭了,你以前吃的苦,我以后都给你补回来,好不好?”傅郁时用至今轻轻擦着江橙脸上的眼泪,一面轻声哄着。
江橙听到傅郁时这么说,眼泪瞬间就收不住了,哭得更凶了。
“唔……傅郁时你怎么这么好呀!一定是老天看我以前够惨,才把你赐给了我对不对,还有夕宝,我们一定要让他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宝宝,有爸爸妈妈永远爱着他,不奢求他多么出色,但一定要让他健康快乐的长大!”
“嗯!听你的!”傅郁时继续拍哄着怀里的“小哭包”。
生完孩子的女人多多少少都会有心情压抑的时候,产后体内雌雄激素分配失调,会影响他们的心情,这时候让她宣泄和倾诉是最好的方式。
江橙哭过之后,心情轻松了不少,洗了澡很快便睡了。
过了满月后,夕宝成长速度极快。
白天吃了奶回玩好一会儿,尤其开始对红色的东西感兴趣。为此江橙特意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换成红色,夕宝每天趴着练习抬头时还会随着江橙的左右走动小幅度转头,这一发现无疑让江橙非常兴奋,上下午夕宝两次抬头训练,她都会换上红色的家居服,直到后来,夕宝开始识人认物开始。
到了第二个月,夕宝更爱笑了,冽着嘴露出无齿的粉色牙床,能乐好一会儿,只要醒着,手脚就会不停的,尤其是一双小胖腿,天天和婴儿床上的铃铛做游戏,有时还会发出啊啊的声音。
夕宝满月礼一周后,傅诚夫妇终于从国外赶了回来。
知道傅家印已经在傅郁时御景园的别墅区住了十几天的时候,傅诚夫妇既惊讶又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没想到傅家印会如此重视大房长孙,同时心里发虚,傅郁时接任傅氏董事长位子后,两人心里总是不服气,这次出国明知道傅郁时的孩子办满月宴,故意没有回来,就是想给傅家印一个信号。
两夫妻想好说辞后,进了傅家老宅却扑了个空。
等两人拎着礼物匆匆赶到御景园别墅时,傅家印从头到尾没给老二家一个笑脸。
“我跟你二叔都计划好了要回来的,谁知纯纯这孩子让人不省心,和一个m国那边的留学生处对象了,把我和你二叔急的呀,这一生气就把孩子的满月宴给错过了。橙橙你别介意啊,我给孩子打了一个纯金锁片,纯纯也给孩子备了礼物,我都放楼下了。”康亚迪一进二楼卧室先说了这一大车的话。
等解释的差不多了,康亚迪话锋一转,突然笑着摸了摸夕宝的小手,又说道:“看我们宝宝长得真好,白白胖胖的,长得跟郁时一模一样!”
江橙:……
杨慧:……
杨慧笑道:“一个小孩子的满月礼,就是请几个人来家里吃了顿饭罢了,还让纯纯这个小姑姑惦记着。”
杨慧没有提傅诚两口子,只是话语里赞许了傅郁纯。
康亚迪眼露尴尬,很快便笑着掩饰了过去。
江橙也象征性的对二房表示了自己的感谢。
她倒是相信康亚迪说的,傅郁纯在国外交了一个m国男朋友,可她却没有从康亚迪的眼神里看到一丝担忧和不情愿,相反还从她眼里看出了兴奋和炫耀。
一楼大厅,傅家印对傅诚的解释不置可否,没有赞许也没有训斥,就是把他晾到一旁不理不睬。
这种慢刀子割肉的感觉,着实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