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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披挂再上阵 首战显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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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天宇刚一坐下来,手机就忽然响起,他掏出来一看是陆云龙打来的,这才赶忙接通电话说:“陆老兄,你现在到哪里了?”

    “我到瑞福村了,看你不在村里,孙老先生说你去镇上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陆云龙焦急地说。

    “实在对不起老兄,我在镇上的派出所,上天我的摩托车被盗了,今天一早派出所通知我来处理的,暂时还回不去。”徐天宇连忙解释说。

    “那你忙吧,我就不再打扰了,只是开办公司的事……”陆云龙话还没说完,就被徐天宇打断了。

    “开办公司就全权委任你办理登记手续吧,收获的季节眼看就要到了,不能再等了。”徐天宇安排说。

    “那也只能这样了,我先回城申办,有事再电话联系。”陆云龙回应说。

    “好的,有事随时联系,再见!”徐天宇说完就挂了电话。

    收起手机,徐天宇坐直身子,静了静心,又端起了茶杯,他边喝茶边思索着,自己虽然不是干警,可偏偏认识了当公安局副局长的师叔,硬生生地被派到了第一线,不知是福还是祸,只能顺其自然了。

    中午时分,丁玉柱亲自过来喊徐天宇一起吃饭,饭后又把他安排到所里的休息室(小招待所)去休息。徐天宇估计行动应该是在夜间进行,所以他想借此好好睡上一觉。

    徐天宇这一觉还真是睡得过瘾,直到下午五点才睡醒,他起床洗漱完毕,正准备出去走走,正好丁玉柱过来叫他去会议室开会,他只好跟在丁玉柱的身后,来到了五楼会议室。

    四间会议室已座无虚席,约有五六十人,台下整齐坐着的全是特警,主席台上除了马志刚和刘梦菲,其他人都是徐天宇不认识的领导。

    马志刚看见徐天宇进来,连忙招手请他到主席台就座,他也就没再客气,他要在这些自以为是的特警面前,展现出他大无畏的气概来。

    会议由市局分管领导主持,他首先要求所有到会人员,手机全部关机。

    马志刚部署任务,他首先介绍了相关情况,场区内共有犯罪嫌疑人七十人,全部是单身汉,我们已经抓到了三人,里面还应该有四十三人。这些人晚上主要分布在四个地方,一个是洞口大门处值班站岗的有十三人,每班四人,三班倒的,实际上还剩十人。二个是制毒工厂有二十人,每个班组十人,两班倒的,吃住在厂里。三个是负责种植的是十五人,白天上班,晚上都在宿舍区睡觉。四个是夜间值班的有十人,还有场部领导五人,晚上都住在办公楼里。还有后勤服务人员有七人,也都是住在宿舍区。

    介绍完农场的情况,就是部署任务,这次抽调精干特警五十人,还有所里的干警十人,共六十人,分成四个小组,今晚下半夜对县农场内的制毒窝点进行突袭行动。徐天宇带第一组共十人,所里老丁跟第一组,因为他侦查过进入农场的秘密山洞的出入口,第一组的主要任务是潜伏到场区做内应,先清除掉放哨站岗的人员,再把握时机切断所有电源,注意站岗的人员手里都有猎枪,不能出现意外。第二组由马志刚带队,共二十人,主要是包围工厂,清除厂区人员。第三组由刘梦菲带队,共十人,主要是包围和清除洞口的守卫。第四组由特警队长带队,共二十人,主要包围和清除办公区和宿舍区的人员。整体行动在深夜一点以后进行,第一组要在天黑时先行进入场区内,其他三组分别到指定位置隐蔽起来,等待时机。晚上一点之前第一组要在清除干净夜间值班人员之后,连发三颗信号弹,总攻开始,天亮前结束战斗,不到万不得已,不准开枪,尽量减少人员伤亡。

    要求会后所有参会人员的手机全部留下,统一保管,晚饭后除第一组人员先行之外,其余三组统一集合,一个小时后出发。

    会议最后,市局分管领导讲话,主要强调三点:一是严格遵守纪律,特别是保密纪律,注意自身安全,二是要密切配合,服从指挥,任何人不得单独行动,三是稳准狠地打击犯罪分子,不让一人漏网。

    会议很快就结束了,然后是去食堂统一用餐,虽然是自助晚餐,但饭菜很丰富,有鱼有肉的,还有多种水果。

    徐天宇很快吃过饭,找到丁玉柱,带着自己的组员和各种必要的武器装备就出发了。

    县农场距离靠山镇有四十多公里,处在两省交界的深山里,平时很少有人问及,人迹罕至,道路难行,犹如世外桃源。

    这次突袭行动,是根据徐天宇提供的信息,经靠山镇派出所侦查核实,拟定了行动方案,报经省厅批准,省厅又委托市局安排部署的,抽调市局特警支队的精兵强将,配合靠山镇派出所干警具体实施的,没有惊动县局的任何人,主要是为了保密。因为之前马志刚获得的其他方面的案情信息,只要汇报到县局,很快就泄露了出去,所以马志刚这次吸取了以往的教训,直接向省厅主要领导单独汇报,再由省厅直接安排,避免这次重大行动再出差错。

    特警专车开到靠山镇西北方向的一个山坳里停了下来,丁玉柱在车上介绍说:“车子只能开到这里了,我们都得下车,我带路上山,在半山腰有个隐蔽的山洞,我们从山洞进去,步行三公里多,出了这个山洞,就可以到达农场的大门附近。出去之后,我们要特别小心,不能有任何响动,以免打草惊蛇。”

    丁玉柱说着,又看了一下表,继续说:“现在是晚上十点,我们下车进入山洞隐蔽起来,因为车子还要开回去。要记住,我们出了山洞,首先要解决掉农场大门口四个站岗的人员,然后再立即通知埋伏在附近的第三组,由他们来清除在值班室睡觉的六个人。我们紧接着就是向纵深推进,去分头解决厂部,办公区和宿舍区站岗的人员,十个站岗的全部清除之后,再发信号,等二组和四组的人员到位之后,就立即断电。还有,谁负责俘获的人谁看住,直到战斗结束。”他说完,就带头下了车。

    十个人全部下车后,大家背着武器,排成一队,跟在丁玉柱的身后,借着月光,在荆棘中艰难前行,大约爬行了五百米,来到一处灌木丛中。

    丁玉柱扒开灌木走进了山洞,打开手电筒,队友们陆续进入洞中。

    一行人越往里走越惊奇,简直太美太壮观了,洞中空间很大,钟乳林立,地面高低不平,而且洞中有洞,奇妙无穷。大家无心观景,只想着快速出洞,投入战斗。

    只可惜,这个山洞的出口太狭小,只能一个人勉强爬行出去,大家只好匍匐而行,洞口处也是茂密的灌木。

    大家出了山洞,心情豁然开朗,放眼望去,月光下是绿的海洋。三处有亮光的地方也很明显,最近的一处就是农场大门口,其实就是一座大山洞,灯火通明,洞外的探照灯在不停地摆动,洞口内侧的值班室和休息室内有打牌喝酒的喧闹声,两边各有两人站岗放哨。

    徐天宇凑到丁玉柱跟前小声说:“老丁,我带三个人去把那四个站岗地清除掉,你和其他人就地等候。”

    丁玉柱点点头,随即轻声叫了三个人的名字,四人慢慢向洞口靠近。一千多米的距离,很快就摸到了值班室的楼下阴影处,室内的说话声清晰可辨。

    徐天宇听得真切,他们是在议论他们的老大被人打成太监的事,多日不见来查岗,估计出去找人医治去了。

    这几天场里无头,各个班组都是各自为政,自行其是,消极怠工。他们又扯东唠西的,还设想着集资给他们老大移植公狗的一套,或许威力超猛,说笑中他们就上楼睡觉了,不多时就传出如雷的鼾声。

    徐天宇探头看了看四个站岗的人,也都在打着瞌睡。机会来了,他向三位队友挥了挥手,指了指右侧,两个特警闪电般冲过去,伸手捂住岗哨的口鼻,一个擒拿,两个岗哨就瘫坐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徐天宇也不含糊,几乎同时,也是悄无声息地制服了另两个岗哨,那位队友都没来得及出手,第一场战斗就结束了。四个站岗的被清除之后,徐天宇急忙用手电筒向洞口外晃动了三圈,刘梦菲带的三组也是火速赶到了现场,简单的交接之后,徐天宇就一挥手,带着三人去与丁玉柱他们会合,就快速向下一个目标靠近了。

    刘梦菲不愧是门里出身,指挥能力和格斗能力都是没得说的,她一马当先,三下五除二就把楼上的六个家伙在睡梦中都给收拾了,等那些家伙清醒过来时,手铐已经反手戴在了手腕上,再想反抗为时已晚。她把这十个看门狗都集中起来看守,然后关闭了探照灯,迎接二组和四组的人马进入场区待命。

    徐天宇这次是采取一对一,各个击破的战术,因为站岗的人是分散的,又都在明处走动,虽然他们手里有枪,但他们的潜意识里是不会想到有天兵天将降临到他们面前的,所以他们的警惕性不高,危险性也就不大了。在全部靠近目标时,徐天宇一挥手,迅雷不及掩耳,几秒钟之内,十个岗哨又都被拿下,他立刻发射三颗信号弹,没有断电,只是关闭了探照灯。四辆警车呼啸而至,天兵快速包围了工厂和宿舍区,清查每一个车间和房间,揪住正在制毒的人员十人,从被窝中拖出三十五人,还有两人是老大和会计,这几天都不在场里,外出治病了。

    抓获的人员无误,特警们又搜集了犯罪证据,缴获枪支二十把,弹药近千发,毒品成品五百千克,半成品两千多千克。收缴皮卡车四辆,摩托车十六辆,电瓶车两辆和大量烟酒等。

    清点完人数和物品,马志刚立即向省厅领导报告了突袭行动的盛况,并传达省厅领导对参战的特警干警的慰问和祝贺。他汇报完毕,又通知派出所办公室安排两辆大客车来拉人,货物的托运就用收缴的四辆皮卡车了。

    马志刚安排好这一切,感觉一阵轻松,终于可以舒畅地喘口气了。他真没想到,这次下派到基层锻炼,会有这么大的收获,这在公安战线完全可以记特等功的,估计经过这次突袭行动之后,他被提拔的速度会直线加速了。

    其实,马志刚转过来一想,这次突袭成功的背后,徐天宇是功不可没的,首先是他提供了详细可靠的信息,其次是他带队率先清除了站岗放哨的人,才使得大队人马长驱直入,一举捣毁了毒窝。徐天宇应该记头功,三十万的奖金非他莫属了,能争取到三十万给徐天宇,也算是对他的支持和鼓励,作为他的师叔,自己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徐天宇对三十万不是太感兴趣,他只是本着正义感来为民除害的,至于奖金他还真没在意。虽然他现在很缺钱,也很需要钱,三十万也不是小数目,但他还是觉得受之有愧,他只不过做了一个公民应该做的。

    天刚放亮,客车就驶入现场,被抓获的人员依次上车,缴获的物资全部装车,市局分管领导下令收队,一趟武装押运的专列就出发了。

    随着农场大门的关闭,农场又恢复了宁静,这个制毒贩毒,不知危害了多少人的毒窝,从此不复存在了。

    徐天宇回到派出所已经是上午八点多了,他去食堂随便吃点饭,就去和马志刚打声招呼,准备回家了。

    马志刚握着徐天宇的手久久不愿松开,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表情凝重地注视着徐天宇的脸,一切都在不言中。他本想留下徐天宇一起共进午餐,他要好好谢谢徐天宇的鼎力相助的,只可惜事情缠手,他马上要去县局汇报,毕竟还有很多善后工作需要县里出面处理,他这个外来户可不能一手遮天,地方政府的大力支持也是至关重要的,所以他不敢怠慢,唯一能怠慢的就是徐天宇了,他也希望徐天宇能理解他的苦衷,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啊!

    徐天宇已经感觉到马志刚此时的复杂心情,所以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连连点头,然后松开马志刚的手,骑上自己的摩托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摩托车慢行在街上,他东张西望的,总想着能有上次的巧遇发生,可走了两条街,三次经过公交站台,仍然没有出现惊喜。他垂头丧气地呆了一会,最后下定决心,走,回家。

    走了几十米,忽然街边一家卖自行车的店铺吸引了他的眼球,一辆粉色的漂亮女式单车,让他心动,书琪正需要这样一辆车,但他一想到要省钱买拖拉机,不觉又打消了买自行车的念头。他正想走的时候,手机响了一下,他不由得掏出手机一看是一条信息,再一看内容,他一下子高兴地连人带车摔倒在地,好在他功力深厚,没有当街出洋相。原来是二十万已到账的银行提示,他能不高兴吗?买,他立刻骑车到店铺前,选了那款单车,再配上一个汽筒,没有还价就付款购买了,然后在店老板的帮助下,把自行车绑在摩托车外侧的货架上,他感觉捆绑牢固了,又去买了几件物品,就上车驶出了街道,踏上了回家的路。

    时光在飞逝,思想在转变。在不知不觉中,徐天宇到瑞福村快一个月了,回想起来,还真发生了不少事情,认识了不少人,他在脑海里又过起了电影。

    李长生和秋月,朱立兰和春花、书琪,李永利和文娜,张曼丽和王志平,张院长和梅玲,还有王茜茜,赵胜男,刘梦菲,马志刚,更有耄耋老人孙兆龙和赵婉芬,扶贫队长陆云龙和村干部,以及他救治过的人,这段时间他们都与徐天宇有过或近或远地接触,都发生过或多或少的故事,通过这些人和事,徐天宇也深感这里的一切都是美好的,有了这个美好的开始,恰恰说明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努力是务实的,村干部是支持的,村民是接受的,起步是稳健的,接下来的故事情节会更动人,故事内容会更丰富,徐天宇想到这里,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但在他所接触和认识的人中,最让他难以忘怀的还是革命老人赵婉芬,虽然只是一次简短的谈话,却让徐天宇的思想认识有所改变,特别是对他们那代人的精神境界的认识有较大转变,也由此改变了他对自己亲爷爷的看法,埋怨之心在减弱,敬重之心在增强,他多次想抽时间回家,一定找机会和爷爷更深入地交流一下,解除祖孙俩的误会,让爷爷享受一个天伦之乐的幸福晚年。他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一个多小时后才回到了村里。

    徐天宇回到村子里并没有回家,而是把车子直接开到了李书琪家门口,因为他车后还带着给李书琪新买的东西。停下车,他站在院门口喊了一声:“有人在家吗?”

    听到喊声,李书琪和李春花都飞快地从堂屋跑了出来,李书琪连忙拉住徐天宇的手,眉开眼笑地说:“天宇哥,你怎么来啊?”

    李春花站在一旁,只是微笑并没有说话,她的表现虽然没有李书琪那样热情,但她一看到徐天宇就心跳加快了。

    徐天宇看着二女,笑着说:“我刚从镇上回来,带来几样小东西送给你们,也顺便看看书琪的病好了没有,你妈不在家吗?”

    李书琪向庄子里看一眼说:“妈妈去村小卖部打酱油了,一会儿就回来。”

    徐天宇点点头说:“噢,那我给你买的东西,你都拿屋里去吧。”

    李书琪奇怪地说:“都买的什么,我没要你给我买什么呀?”

    徐天宇哈哈一笑说:“没有这么多为什么,只要是大哥买的,你就只管拿着。”他说完,就从摩托车货架上解下一辆崭新的女式自行车,又从后备箱里掏出一些东西说,“书琪,这些都是我给你买的,一些零食,嗯,还有一件短袖t恤。最后再送你一辆自行车,还有打气筒,以后你去上学就不要和茜茜共骑一辆车了。”

    李春花看着李书琪怀里抱着这么多东西,她又激动又羡慕地说:“书琪,看看天宇哥对你多好呀,给你买了这么多好东西,还不赶快谢谢天宇哥。”

    李书琪看着徐天宇,又看看自己怀里的东西,趴在崭新的自行车上,她一时语塞,不觉潸然泪下。

    徐天宇有些手忙脚乱地说:“书琪,你怎么了,哭什么呀,不喜欢这些东西吗?”

    李春花也赶忙上前,拍了拍李书琪的肩头,她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而是陪着李书琪一起落泪。

    李书琪紧紧抱住怀中的物品,过了一会才抬起头,热泪盈眶地说:“我没事,我就是太喜欢,太激动,太感动了,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她说完,又趴在李春花的肩头,情不自禁地放声大哭起来。

    徐天宇也赶忙上前,伸手拍着李书琪的后背说:“哭什么,这有什么好激动好感动的,以后需要什么,尽管给大哥说,我会满足你的,只要有我在,没人再敢欺负你们娘仨,你们也会和其他孩子一样幸福快乐的。”

    李书琪的哭声更大了,她是感动,更是激动,李春花也是泪流满面。她们做梦也没想到,半路上会遇到一个对她们这么好的大哥,这意外的惊喜,她能不高兴嘛!她们这一哭,或许十几年的怨恨和孤独,都烟消云散了,就让她们好好哭一场吧。

    徐天宇伸开双臂把二女紧紧搂抱在怀里,默默地感受着她们的每一声抽泣。

    大约五分钟之后,李书琪才止住哭泣,推开徐天宇和李春花,把手里的东西拿到了里屋,徐天宇也跟着走进了堂屋里。

    李书琪从里屋走出来,满是泪痕的脸上笑容可掬,她拉住徐天宇的手,抬眼看着徐天宇说:“天宇哥,谢谢你!你还没吃午饭吧,就在我家吃饭,今天我和姐姐请客。”

    徐天宇摇了摇头说:“不了,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又不是来蹭饭的,再说了,我还得回家给孙老先生做饭呢。”

    “谁说你是来蹭饭的,嫌我们家穷是不是?”当徐天宇的话音未落,就从院子里传来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说。

    “妈妈回来了,这下更不能让天宇哥走了。”李书琪赶忙抱住徐天宇的手臂说。

    “我一看到门口停的车,就知道是天宇来了,大晌午的怎么能走呢?”朱立兰走进屋里说,她把刚买来的酱油和一些卤菜放在案板上说。

    “天宇哥,孙爷爷那边有秋月在呢,你就放心在我们家吃顿饭吧。”李春花也插话说。

    “我是不想给你们添麻烦。”徐天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那我们家不是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了吗,你来我家吃顿饭能添什么麻烦?”朱立兰笑着说。

    “妈妈,天宇哥还给我们买了好多东西呢。”李书琪看着朱立兰说,她说着,又松开徐天宇的胳膊,跑去里屋,抱出新衣服给朱立兰看,嘴还不停地叨咕说,“除了新衣服,还有吃的,噢,还有一辆新自行车呢。”

    “啊,那辆新自行车是你买给书琪的?天宇,你这样会把书琪宠坏的。”朱立兰埋怨地说。

    “妈,我哪又宠坏了,你快去做饭吧,我都饿了。”李书琪放下新衣服,双手推着朱立兰说。

    “天宇你坐下歇息,春花,快给你天宇哥倒杯水,你陪天宇说说话,我去做饭,书琪,你去买几瓶啤酒。”朱立兰提着酱油和卤菜边向锅屋走边吩咐说。

    “那我来帮婶子做饭,两个人一起会快些的。”徐天宇刚想坐下,又急忙站起来说。

    “不用不用,锅屋地点小,两个人不方便,我一个人能行。”朱立兰连忙推辞说,但她心里还是想着能和徐天宇一起做饭的,不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徐天宇没有动步,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又坐了下来,看着眼前正含情脉脉注视着自己的李春花,他不觉又想起她托他要办的事。他端起水杯喝了口水说:“春花,你今天抽空给你的班主任联系一下,看看他最近可在家,我想这两天就去找他,正好我也要去县城给摩托车上牌照,如果明天天气好,你就坐我的摩托车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李春花点点头,又是摇摇头说:“好是好,不过,秋月的爷爷奶奶那边不是还没说通吗?”

    徐天宇苦笑着说:“我想迟早会说通的,我们先去把礼送掉,就是秋月复不了学,对你也会有好处的。”

    李春花想了想,觉得徐天宇说得有道理,她于是说:“那好吧,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我现在就打电话。”

    徐天宇赶忙掏出手机递给了李春花,她接过手机,又去自己的行李箱中找到一个小本子,然后走出屋子,在院子里拨打了电话。

    不多时,李春花就回到堂屋,把手机还给徐天宇说:“我给班主任说好了,他这几天都在家,我们明天上午就过去,他在家等我。”

    徐天宇点点头说:“那好吧,你下午准备一下,我们明早趁凉爽的时候走。”

    李春花连连点头答应着,她抬头看着徐天宇正想说什么,忽然看见李书琪回来了,就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李书琪因为有新自行车骑,很快就把啤酒买来了,提到堂屋,放在了案板上。

    徐天宇看见李书琪转身要走时,又叫住她说:“书琪,告诉你妈,我又不是外人,随便一点,不要做太多菜,天热不能放,剩了就浪费了。”

    李书琪答应一声,就跑向了锅屋,她要去帮妈妈做饭了。

    李春花看李书琪走了,就又想起了刚才要说的话,羞涩地看了徐天宇一眼说:“天宇哥,我的那个事……”

    还没等李春花说完,徐天宇就抢先回答说:“我明天去县城准备先了解一下郑扭转的情况,等找准突破口才能下手,并且要一招制胜,永无反复,你放心吧,我保证在你开学摆平此事。”

    李春花听徐天宇说得这么坚定,她不觉心头一热,忽然站起身,本想给徐天宇一个亲吻的。

    不巧的是,李书琪端着菜,一路小跑地进来说:“饭菜都做好了,哥姐,快洗手吃饭。”

    李春花愣了一会,这才突然反应过来,赶忙去打水给徐天宇洗手,又去锅屋帮助端菜。

    徐天宇吃过午饭就推着摩托车,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走进院内,看见晾晒了好多衣服,李秋月却不在,估计她也不会走远的,最有可能是回她自己的家里。他没有多想,就径直走进卧室,看见孙老先生正在午休,他也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休息了。

    想起李秋月,徐天宇又感到了一丝愧疚,毕竟她想复学的激情是他给点燃起来的,正当李秋月的激情燃烧到最猛烈的时候,冷不丁被她爷爷奶奶的两盆冷水给浇灭了,李秋月的心情就可想而知了,估计她当时死的心都有。但徐天宇又反过来一想,李秋月虽然性格上外柔内刚,但她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想不开吧,这一点从她洗的衣服就可以确认,她的心态应该调整好了。

    从昨天下午,两位老人对李秋月复学的态度上看,虽然他们都反对李秋月复学,但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中可以看出,他们认识问题的角度是不同的。李长生是从长远的角度,认为李秋月不能离开徐天宇,一旦两人分开,就会有人顶替上来,他的既得利益就会丧失,甚至徐天宇将来成为孙女婿的美梦也会破灭。而张奶奶是从现实的角度,认为李秋月和徐天宇在一起才几天,就变得心野了,不听话了,非要去上学,这不是不顾家庭,不顾爷爷奶奶的死活吗!将来真要上出去学了,就不知野到哪儿去了,哪里还能顾上两个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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