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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相处似兄妹 受邀出夜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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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秋月伸手摸了摸洗衣机,疑惑地说:“这是什么洗衣机,怎么才一个筒?”

    徐天宇笑了笑说:“这是全自动洗衣机,容量大,洗涤快,一键搞定,省时省力。”

    李秋月掀开洗衣机盖板看了看,一脸茫然地说:“我才初中毕业能学会吗,操作不会太复杂吧?”

    徐天宇插好电源线,拿来一件衣服说:“很简单的,你看,先放进去要洗涤的衣服,放入洗涤剂,打开洗衣机的电源,再设定水位线和用水量,其他的一般不用设置,就按默认的就行了,最后按下启动键,洗衣机就开始工作了,直到洗衣机工作任务完成后自动停机,再取出衣服晾晒就可以了,洗衣机工作时是自动完成的,除去特殊情况,中间是不需要人工操作的,简单省劲吧。”

    李秋月恍然大悟地说:“原来这高级的东西,操作上却这么简单,我还怕知识不够,学不会呢,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徐天宇也是感慨地说:“现在科技在飞速发展,家用电器智能化已经成为大趋势,洗衣机已经率先智能化了,这给家庭妇女带来了极大的方便,把女人的双手从洗衣盆中解放了出来。”

    李秋月愁容满面地说:“可我们瑞福村的女人,还都是一大早就围在溪水边洗衣服,特别是冬天,好多人手都冻烂了,也还得在刺骨的凉水里洗衣服。”

    徐天宇叹口气说:“谁叫咱瑞福村这么穷呢,如果家家都有钱买洗衣机,该多好啊!”

    李秋月抬起头,看着徐天宇说:“你这洗衣机这么高级,应该很贵吧?”

    徐天宇点点头说:“确实很贵,要两千好几,在农村的一般家庭是不会买的。”

    李秋月惊讶地说:“两千好几,这么贵,都超过春花一学期的学费了。”

    徐天宇哈哈一笑说:“这还算贵呀,这样说来,春花的学费也不算多,要是考上大学,就远远超过这个数了,每年都要超过万元。”

    李秋月惊愕地说:“啊,这么多,那要是上四年大学,不得四五万元呀?看来我们就是还上债,我也上不起学的。”

    徐天宇苦笑着说:“看把你愁的,有大哥在,不用你担心,我会想办法的。你要想复学,我会把学费给你准备好的。”他说完,忽然觉得自己说过了,按照自己目前的经济实力,这样的过头话还是说不得的。

    李秋月一阵惊喜,连忙说:“天宇哥,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可是一心想上学呢。”

    徐天宇也是吃惊地说:“秋月,你真想去上学?”

    李秋月突然又平静下来,淡淡地说:“是的,我一直想上学,只是家里的条件不允许,我就只能把想法埋在心里,从未向任何人说过。”

    徐天宇明显感受到,多好的女孩子啊,将来谁娶到她,就是谁的福星。他伸手拍了拍李秋月的肩头,笑笑说:“你有这个想法很好,大哥支持你,不知你是想从初三复读重考,还是到县一中复学呢?”

    李秋月两眼放光,看着徐天宇说:“我想上学,就是要复学,上高中,不会去复读重考的,浪费青春。”

    徐天宇疑惑地说:“你要复学,那到新学期就是高二了,能跟上班吗?”

    李秋月忽然精神一振,骄傲地说:“肯定能跟上班的,我虽然没有去学校学,但我按照春花的高一课本都自学几遍了,有好多知识点,春花还经常回来问我呢。”

    徐天宇不禁竖起大拇指说:“秋月,你厉害,我为你点赞。你去复学的学费由大哥想办法,抽空你就和二老好好商量商量,争取暑假后就到校上课,不管怎样学,在学校老师教的,还是比你在家自学要强的。”

    李秋月一下高兴起来,伸出双手搂住徐天宇的一只胳膊,抬头看着徐天宇,亲昵地说:“天宇哥,我太激动太幸福了,你真是我的好大哥。”她说完,又踮起脚在徐天宇脸上亲吻一下,就把头埋在了徐天宇的臂弯里。

    徐天宇明显感觉到,李秋月的心跳在加速,面部在加温,他一下子情不自禁地把李秋月紧紧搂在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轻声说:“好妹妹,只要你愿意上学,我会永远做你的后盾;只要你愿意腾飞,我就永远做你的臂膀。”

    李秋月抬起朦胧的双眼,看了看徐天宇,又低头埋在他的胸前,嘤嘤地哭了起来。她此时的心情按说应该是很复杂的,但实际上却很单纯,就是当一种久违了的浓厚情意注入了她饥渴的心田时,她那受到甘露滋润的身心,一时没有适应过来,就只好用如泉的泪水,来抒发自己的情感了。

    徐天宇也从内心感受到李秋月的外柔内刚,柔在她对爷爷奶奶的浓浓亲情,刚在她对知识的渴求是那么的强烈,在她的心里好像始终燃烧着一团火,时刻都有激情喷发。他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小女孩,在这个孤独的村庄里,她需要他,他也离不开她了。

    人世间总有那么一份情感,它穿越陌生,犹如温暖的亲情,温润了彼此的心田。他们不是兄妹,却相处得亲如兄妹,这是一份无私而伟大的爱,这份爱让人佩服。

    到了中午时分,李秋月已经平静下来,在厨房里也忙了好一阵子,走出来时,已是满脸汗水。她在履行家庭主妇的责任,把香甜可口的饭菜,奉献给家里的男人。

    吃过午饭,徐天宇就去卧室陪孙老先生午休了,而李秋月却在诊所继续忙活着。

    徐天宇午休后起床去洗漱完毕,刚走出洗手间,就看见一位三十来岁的村妇,站在院中,正向堂屋里张望着。

    村妇身穿蓝绿色短袖套裙,非常合身,马尾辫向上微翘着而又垂于脑后,露出的手臂和小腿白皙闪亮,脚穿一双粉色休闲鞋。

    徐天宇已经认出她是张曼丽,他轻声走到她的身后,伸手轻拍了她的肩膀说:“表姑,你过来有事吗?”

    张曼丽被徐天宇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着了,两腿一软,差点跌倒,好在徐天宇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她,张曼丽这才没有倒下。她定了定神,在急转身时,正好两人面对面,她撞到了他的怀里,由于她还没有站稳,徐天宇也没敢松手。

    “表姑?你们在干嘛?”李秋月听到声音从诊所出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不觉大声说。

    张曼丽很快反应过来,推开徐天宇说:“我不要你扶我,我自己能站稳。”她说完,又一瘸一拐地走到李秋月面前说,“秋月也在呀,我是来找徐医生给我看看脚的,我中午把脚崴了,哎哟,好痛啊!”

    徐天宇心里感觉好笑,这个女人真会演戏,要是遇到了好导演,估计早就成为大明星了。

    李秋月信以为真,赶忙伸手扶着张曼丽走进诊所,让她坐到病床上,又帮她脱掉了鞋子。

    徐天宇拿来碘酒,蹲下身伸手捧起张曼丽的脚,扭动了几下说:“表姑,你这脚崴得够严重的,秋月,你去烧点开水,要放点盐和姜片,等水温降到烫手了再加点白酒,然后端过来,我要给表姑泡泡脚,再进行按摩治疗,很快就会好的。”他知道张曼丽是有话要说,所以,他就配合张曼丽演戏,是故意想把李秋月支开的。

    李秋月果真走出了诊所,两人都会心地笑了,张曼丽还伸出大拇指,在徐天宇面前晃了晃。

    徐天宇向门口看了一眼,小声说:“表姑,你今天演的逼真,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做?”

    张曼丽微微一笑说:“我来找你还真有事,是想请你给我治病的,正好志平今天吃过午饭就坐车去县城了,他今晚不回来,我想请你到家里给我治病。”

    徐天宇不解地说:“有病到诊所来就是了,干嘛要去你家呢,还偷偷摸摸的。”

    张曼丽脸一红说:“不瞒你说,我自从和县城的那个老板生活大半年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感觉身体有病,我也不敢说,更不敢去医院治疗,我怕是得了脏病,志平要是知道了,非得甩了我不可。我看你是好人,我相信你,你一定要救救我,我虽然不能生育,但我更不想失去这个家呀。”她说着说着,眼圈也红了。

    徐天宇平静地说:“那你就到诊所来治疗吧。”

    “不行,这里人多嘴杂,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就今晚去我家吧。”张曼丽恳求地说。

    “好的,我知道了。”徐天宇点头说,他已经听到门外的脚步声,随即转移话题说:“姑父的病不是还没好吗,干嘛这么急着去县城呢?”

    “表姑父去县城买农机的吗?”这时,正好李秋月端着半盆热水进来说。

    “是的,他说了,要尽早联系,如果没有现货还要预定,是要一定时间的,越早订货越好。”张曼丽解释说。

    “是要早预订,不能耽误秋收秋耕秋种,秋季种小麦,农业机械就有用武之地了。”徐天宇赞同地说,他说着,把张曼丽的双脚放到热水里,他边焯水边按摩,边运用内功向张曼丽体内输送能量。

    不多时,张曼丽的全身就开始热起来,心跳加快,已是面红耳赤了。随着她体内能量的充盈,一种从未有过的畅快感觉传遍全身,她紧闭双眼,慢慢享受着,不知时间过去了几分几秒。

    “徐医生在吗?”一个虚弱沙哑的声音传来,随后进来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妇人。

    李秋月赶忙迎上去,扶着老妇人坐下来,又递给老人一杯水说:“太太,你怎么来了,你哪点不舒服呀?”她说着,又转向徐天宇介绍说,“这是我们李庄西头的老太,比我爷爷还长一辈呢。”

    老人干咳两声说:“我不是来看病的,是来找徐医生帮我们家干活的。”

    徐天宇算是明白了,老人是找他去干体力活的,他没有推辞,立刻答应说:“好的,我给表姑看好病,马上就过去,老人家先喝口水等一会吧。”

    张曼丽正在享受,突然被打断,心里顿觉郁闷的要死,但她又不好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说:“天宇,我好了,脚也不疼了,你去忙吧。”

    徐天宇正好顺势帮她擦干脚,穿上鞋说:“好了,回家多休息,少运动,很快就能痊愈了。”

    张曼丽站起身,深情地看着徐天宇说:“天宇,我先走了,记住我说的话,你可不要食言呦。”她说完,转身走出了诊所。

    徐天宇扶起老人说:“老太太,我们走吧。”

    两人走到门口,正好遇到李秋月倒完洗脚水回来,她也喊着要去,徐天宇只好同意,三人一起向老人的家走去。

    老人家住在李庄西头,处在西北角的小山坡上,是一个占地有上千平米的大杂院,养殖了大小十来头牛。显然,这是一家养牛专业户。

    徐天宇走进大院才知道,该户男主人大清早陪媳妇走娘家,至今没有回来,家里的牛草不多了,两位老人临时动议,想请徐天宇过来帮忙铡草的。原来又是体力活,徐天宇二话没说就干了起来,男老太负责续草,徐天宇负责铡草,李秋月也帮助女老太打扫院内卫生,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苦干,终于收工了。

    两人拒绝了两位老太的一再挽留,没有在老太家吃晚饭就回来了,在临回来时,徐天宇还向老太家建议,最好买一台打草机,能省不少的人力。

    已经是七月中旬了,晚上的气温也很热了。

    徐天宇和李秋月从李老太家回来已经很晚了,两人又不停地干了半天的体力活,都感觉累了。

    李秋月没有争着去做晚饭,徐天宇提出两人共同去做饭,她也没有再提出异议。

    经过两人的共同努力,晚饭很快就做好了,徐天宇扶着孙老先生也过来,坐在了餐桌边。虽然不是很丰盛,但三人吃得很香,几乎没让剩,完成了光盘行动,可两个年轻人的肚子都觉得胀鼓鼓的。

    很明显,两人都吃多了,不利于身体健康,这可能与今天的体力消耗过大有关,今后还得多加注意。

    两人饭后没有运动,而是坐在客厅一边品茶,一边陪孙老先生看电视,一边讨论着明天要做的事情,孙老先生也不时插话,提出自己的建议。

    一个多小时后,李秋月在阵阵困意的侵袭下,只好去洗澡睡觉了,她没有回家睡,而是睡在了西耳房。

    徐天宇陪孙老先生洗完澡,也都躺在了床上,但他却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大脑在不受控制地想入非非之中。

    张曼丽那熟透了的身体,诱人的体香,迷人的身影,在他眼前飘动,挥之不去。

    此时,徐天宇才真正体会到李秋月对张曼丽反感的原因,就是张曼丽的本性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也正如李秋月所说,她只要遇到自己中意的男人,她就会使出浑身的解数,来吸引男人的注意,一旦你的意志薄弱了,你的底线就有可能被她攻破,最终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这种女人,在现实生活中并不少见,她们作为社会的一份子,能让人生多彩多姿。

    张曼丽生在农村长在农村,虽然曾经苦苦挣扎过,但最终还是没能跳出农村,就连女人的最大本能,她也没能发挥出来,结果成为不能下蛋的母鸡,再华丽的辞藻用在她身上都会黯然失色。从这一点上看,她本是可怜之人,但她却总想在人前趾高气扬的,这种虚荣之心,又充分暴露了她的可恨之处。

    徐天宇也感觉到,自己和张曼丽从初次相识,到亲密接触,应该说她对自己已经窥视很久了,今天能鼓起勇气邀请自己,看来她也是处心积虑的,是真有妇科病,还是设下的圈套,不深入进去,是很难弄清真相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有不孕不育症是事实。

    就凭这一点,张曼丽作为李秋月的表姑,徐天宇也应该尽其所能,对张曼丽进行医治的。

    徐天宇不再犹豫了,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估计孙老先生也该睡熟了,他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又轻手轻脚地走到西耳房门口,听了听屋里传出的匀称的细微的鼾声,就放心地来到诊所,提着药箱,出了家门。

    黑夜里,已经月上枝头,繁星闪烁,徐天宇深一脚一脚地向前赶着,远处不时传来鸡鸣狗叫声。

    张曼丽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着,等到半夜,也没有听到徐天宇到来的脚步声,她的心已渐渐被失望所吞噬,很不情愿地去洗澡准备睡觉了。

    其实,张曼丽活得并不轻松,她不时地问自己,追求生理需要到底有什么错,为什么很多人总是喜欢拿这种事来嚼舌头,她边洗澡边胡思乱想着。她作为三十来岁的女人,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生理上,都到了成熟的顶峰时期,女性一切的完美,都在这一刻展现了出来,这可是她最光彩照人的一面。

    但是,张曼丽也有无法言表的苦恼,自从她与县城的那个老板分手以后,总感觉自己浑身不舒服,像得了脏病,吃了好多药也没有效果,好在自己男人没有发现。可这有病不治,只会越拖越严重,在这个穷山沟里,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是她不可告人的一面。

    现在,村里来了医生,却是一个小伙子,更让她难以启齿。在他诊所里医治,人来人往的,太难为情。请来家里医治,人家又会怀疑自己是想勾引他,真是进退两难啊!

    张曼丽洗完澡正准备穿衣服,忽然听到轻轻地敲门声,她眼睛一亮,徐医生还真来了。她快速抓过一件浴衣穿在身上,就快步跑去开门了。

    徐天宇站在门口,四下望了望,门一开,他就闪身而入,并随手把院门插上。

    张曼丽二话没说,拉住徐天宇的手直奔里屋,她已经急不可耐了,刚一进屋,还没等徐天宇放下药箱,她就扑到了徐天宇的怀里。

    徐天宇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许久,他才明白过来眼前所发生的事情,他取下药箱,轻轻放到床上,然后猛地推开张曼丽,严肃认真地说:“我是来治病救人的,不是来寻花问柳的,请你尊重我的职业操守,尊重我的人格。”

    张曼丽后退两步站在那里一下子懵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徐天宇会用这种态度对待她,她的心也一下子凉了半截,美好的想象瞬间即逝。

    徐天宇看到张曼丽呆萌的样子,突然觉得她很可笑,于是,缓和了一下语气说:“你下午讲你有病,让我到你家里来医治,我现在来了。你要真想治病,那你必须按我说的做,如果你只是想得到生理上的满足,那对不起,我立马走人。”

    张曼丽像一只受到猎人惊吓的狐狸,颤巍巍地说:“我是有病,你说怎么治,我都听你的。”

    “这就对了,有病治病,不要胡思乱想,要一门心思地配合医生,把病治好才是正道,明白吗?今晚你是病人,我是医生,你不要考虑辈分,我也可以直呼其名,我们都自然一点,好不好?”徐天宇一本正经,像老师教学生一样地说。

    张曼丽连连点头说:“是是是,好好好,一切由医生安排,我全力配合。”

    “那好吧,我们都坐下说话。”徐天宇安慰她说,“你放宽心,先讲讲你哪点不舒服吧?”

    张曼丽也慢慢平静了下来,她把自己多年来身体不舒适的情况都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你躺在床上,我来检查一下。”徐天宇平静地说。

    张曼丽犹豫了一下说:“你需要怎么检查就怎么检查,要我怎么做都行,我的一切都交给你了。你为我治病,是救我,我还得感谢你呢。”她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一位病人了。

    “不言谢,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职,只要你满意,就是对医生最高的奖赏了。”徐天宇说着,他戴上医用手套,拿起医用手电筒,对张曼丽的身体仔细检查了一遍,又给她盖好被子说,“好了,我再给你把把脉。”

    张曼丽平躺在床上,没有再什么,只是顺从地伸出了外侧的手臂。

    徐天宇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像小绵羊一样的张曼丽,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此时此刻,张曼丽也是彻底放松了,没有了女人的扭捏和矜持,完全把他视为了自己同性的闺蜜一样。

    徐天宇一边认真地给张曼丽把脉,一边打开天眼,透视着张曼丽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特别是她的生殖功能,透视得更为仔细,他要查清她不孕不育的真正病因。

    这一通诊断下来,徐天宇也微微出汗了,诊断的结果也清晰了,张曼丽是个完全健康,一切功能正常的女人,而且成熟到了即将蒂落的地步。

    可是,她先后至少和三个男人一起生活过,为什么她一直没有怀孕的迹象呢,难道是她一起生活的男人都有问题?徐天宇百思不得其解。其实,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扰了张曼丽十多年,也几乎耗尽了她最美丽的青春年华。

    看来,只有从询问中,来寻找问题的症结了。

    想到此,徐天宇心平气和地说:“张曼丽女士,你今晚想不想让我诊治你的不孕不育症?”

    张曼丽坐了起来,伸手捂住嘴,笑着说:“还女士呢,好别扭的,你还是叫我曼丽吧,这样更亲切一点。”她说着,停顿了一下,收住笑说:“昨天我陪志平去你诊所,秋月私下里就劝我,让你给我看看不能生育是怎么回事,我当时没同意,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也都过了最佳生育期了,不想再为生育烦心了,大不了过几年收养一个丫头就是了。可是,今天上午志平也劝我找你给治治吧,他说你一定会有办法的,他自己也想找你检查一下,会不会是他的问题,他毕竟腰部受过重伤的,他一直都想要个自己的孩子,所以我下午送走志平就去找你了,就是想让你给我治病的,我不想在你诊所看病,我怕人知道,会乱说的。”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那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我。”徐天宇如释重负地说。

    “这你放心,你可以随便问,不管是什么隐情,我都会告诉你,我在你面前是没有隐私的,我可以对天发誓。”张曼丽坦诚地说。

    “不用发誓,我相信你,那就先问第一个问题。”徐天宇咽了一下口水说,“曼丽,你可能记得与你一起生活过的男人有几人?”

    张曼丽听到徐天宇这么一问,脸腾地红了,两耳发热,两手发抖。但她毕竟是经过大场面的女人,很快镇定下来,下床倒杯水递给徐天宇,然后坐到床沿上,缓慢地说:“这十几年来,我认识的男人很多,但真正和我一起生活过的只有三个男人。”

    “能具体说说,这三个人都是什么样的人吗?”徐天宇追问说。

    “这三个男人中,第一个是我当年在南方打工企业的老板,比我大二十岁,第二个是我几年前在县城打工企业的老板,比我大三十岁,第三个是我的丈夫,比我大六岁,结婚也有五年多了。”张曼丽如数家珍地说,“第一个男人其实是不能生育的,这是他包养我之后,我就住在他家的别墅里,和他的老婆相处得也很好,是他老婆告诉我的,她原来也是他企业的打工妹,被她老板看上之后就和前男友分手了,分手时她已经怀孕了,老板以为是他的孩子,就同意结婚了,婚后生了个女孩,后来她就一直没能怀孕,所以两人才商量找人代孕的。结果,我跟他过了三年,也没有怀孕,他就一气之下把我撵走了。”

    “那你当时怎么不揭穿他呢?不然,你也不至于后来受到这么多窝心气了。”徐天宇疑惑地说。

    “万万不能说,如果我说出来了,那他的家就毁了,企业就垮了,上千人的饭碗就砸了,他的老婆孩子也会被撵出家门的,这样的事我可是做不出来的。”张曼丽连连摇头摆手说。

    徐天宇一时有些小感动,没想到张曼丽还是这么重情义的女人,宁可个人受委屈,也要顾全大多数人的利益。他不禁竖起大拇指说:“曼丽,好样的,我要是早认识你,也会娶你的。”

    张曼丽卟嗤一声笑了,抬眼看了看徐天宇,脸一红说:“别逗了,我可没有那个福分。”

    徐天宇也笑了笑说:“那第二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张曼丽收住笑脸,咬住牙说:“那个老板根本就不是人,就是个畜牲。”

    徐天宇也瞪大眼睛说:“看来你很是恨他,他是不是有点变态。”

    张曼丽已经咬牙切齿了,她紧握拳头说:“他是县城里的一霸,欺男霸女是常有的事,我刚到县城,人生地不熟的,不知怎么就进入到他的公司了,才上班不到半个月,一次下午刚上班,他的女秘书就叫我,说董事长有请,我当时还很激动过。到了他办公室,他很热情,又是茶水又是点心的,我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又吃又喝的,结果半个小时后,我感觉不对劲了,浑身燥热,口渴难耐,双眼模糊,四肢无力,我意识到被他下了,只能任由他摆布了。”

    徐天宇也是气愤不已,不觉插嘴说:“我平生最恨这种男人,他要是被我碰到,我非废掉他的生殖功能不可。”

    张曼丽喝了口水,接着说:“他这还不算最可恶的,更可恨的是他每天都要叫我去折腾几个小时,他简直就是一个大。半年之后,我实在受不了了,就在一个姐妹的帮助下,偷跑回家了,没想到后来他老婆又找上门来折腾。”

    徐天宇也紧握拳头说:“这个可恶的家伙,我早晚要收拾他的,让他从地球上消失,为你解恨。”

    张曼丽深情地看着徐天宇,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她真想亲他一口,但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然后低下头,轻声说:“第三个男人是志平,我觉得我对不起他。我们是经秋月奶奶介绍的,认识不到一个月就结婚了,因为没有什么感情,婚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让志平碰过我,但他对我却一直很好。可我还是任性地离家去县城打工了,经历过一年的痛苦之后,我才体会到家的好,所以我决定回家以后哪都不去了,就在家过相夫教子的日子了。可是,志平却不给力。哎,这也不能怪他,也是我求子心切,可这一晃又是几年过去了,我这肚子还是不见动静,也许我就这个命吧。”

    徐天宇苦笑着说:“这也不是什么命不命的,命这东西,谁都说不清楚,信则有,不信则无,全靠个人把握的。你的这些不幸,实际是一种机缘巧合,遇到好的机缘就会顺风顺水,遇到差的机缘就会一败涂地。你这十多年悲惨的遭遇,就是遇到了差的机缘造成的。不过,根据我的推断,你的差的机缘已经结束,现在正在向好的机缘转化,你可要抓住这难得的机遇。”

    张曼丽不禁呵呵一笑说:“你真逗,搞得跟大仙一样。别逗我了,我知道你这是给我宽心丸吃的,你放心,再艰苦的生活,我都会和志平一起挺过去的。”

    徐天宇再次感觉到,张曼丽是个坚强的女人,她遇到过这么多的挫折,仍然能够乐观地生活,这本身就很了不起了,此时能再帮她一把,生个一男半女的,就更是锦上添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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