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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礼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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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厮摸不清楚是因为不知道内情,但是容岚了然,兄长让旁人替他道谢肯定是因为婚事的事情。

    容岚去了一趟娘亲的院子,兄长便猜到容岚肯定会劝娘,让娘放心。

    容岚笑道:“也劳烦你替我跟兄长道声谢谢。”

    小厮连连点头,脸上都是笑意。

    小厮之前不是容府的下人,两年前听说容府在招人,便来试试,没想到就此成了容府的小厮。

    在容府做事,是他最满意的差事,寻常人家的少爷小姐托人传话,哪里还能得一句“劳烦”。

    小厮道:“二少爷放心,小的会把话带到的。”

    容岚回到房内,将礼物的封纸拆开,里面是一方墨块。

    墨块拿在手里十分轻巧,隐约还能闻到一丝香气。

    以容岚穿来后两世的见闻,认出是一块上好的徽墨。

    徽墨每年的产量很少,大多数人拿到都是因为御赐,兄长何处得到的容岚不清楚,但着实贵重。

    不亏是父亲的儿子,送礼都是挑着文房四宝送的。

    容岚将徽墨与父亲一送的狼毫放在了一块。

    到了第二日,天色微亮,容岚戴好方帽,与乐宁一前一后出了院子。

    府试虽然刚结束,但去私塾念书是听不得的。

    出了容府大门,看见门前停了两辆马车,容岚问守在门口的小厮,“父亲今早还没出门吗?”

    小厮回道:“老爷一早就出去了,另一辆马车是为大少爷准备的。”

    话音刚落,容璟走出大门,站立在容岚身边。

    他今日一身白袍,别着一条白色腰封,整个人十分欣长好看。

    容岚留意到他身后的人书童胡平,胡平手里提着一个书袋,看到容岚望向自己,露出一个笑意。

    自兄长落榜病重后,胡平就守在兄长身边,难得看到笑脸了。

    容岚心下一动,“兄长要去国子监了吗?”

    容璟一笑,声线温和,“是的,身子好了,自然要去读书了。”

    容岚也笑了起来,“真是太好了。”

    心下计算了一下时间,容岚欣喜抬头,“那兄长便是要与我一同参加会试了。”

    两年前,兄长乡试获得解元,却在会试遗憾落榜。

    晋朝的科举制度便是,若是举子过了乡试,却没过会试,便还有两次机会,继续参加会试。若是两次不过,便从乡试重新开始考。

    会试三年一次,明年便是第三年结束,而容岚若是通过乡试,便是那年参加会试。

    容璟看向容岚的眼里一片柔和,温声笑道:“是的,所以还望景之继续努力,与我一同踏进会试贡院。”

    容岚笑着点头,满怀期许。

    又忆起王元白字画的事情,与兄长简单说了个中缘由。

    容璟笑道:“若是我在府上,他直接找来就是。”

    礼部。

    韦承允坐在一方办公案上,两腿晃悠着,一手撑着桌面,看向案后的人。

    “瞿尚书,我都缠了你大半日了,你不烦我都烦了。”

    瞿尚书脸上留了一小撮胡子,真的就是一小撮,很像某个小国来的人,长相不大友好。

    他的头发白了一半,其中有不少白发,都是韦承允被封郎中在礼部当值后,长出来的。

    这位韦郎中仗着背景深厚,在礼部蛮横无理,平日就敢蹬鼻子上脸,现在明明在求人,十分不讲礼节地坐在他的办公案上,也不嫌屁股底下的书册膈着了。

    还有些事务没做完,瞿尚书忍不住轻咳一声败下阵来,“除了这个,我都应你。”

    韦承允眯着眼睛笑道:“那我要你这嘴巴上的胡子,你可愿意剪了下来给我?”

    晋朝的官员年轻时还可以靠脸在“朝廷美男子”排行榜上拿一个名号,后面人老了,就只能靠好看的胡须了。

    瞿尚书大声喝道:“放肆!”

    礼部不少人被吓了一跳,这位瞿尚书虽然办事能力一般还事多,但是一贯是维持自己形象的,今日怎么生气了?

    纷纷转头去看,看到韦承允后就觉得见怪不怪了。

    韦承允倒是丝毫没有被吓到,故自地晃着退,还是一脸笑意,“京城城西的学政一职,你到底是给我还是不给我呢?”

    瞿尚书坚决摆头,“不可以。”

    “那尚书今日就别办案了。”

    韦承允低下头开始看自己的袖袍花纹,晃腿幅度越来越大,瞿尚书的脸越来越绿,“城东的给你,可以吗?”

    韦承允浅笑摇头,“不要,我就要城西的。”

    瞿尚书见说不动,也干脆不办案了。

    城西那一块的学政,是绝对不能交到旁人手里的。

    他拂袖打算离开,却被韦承允唤了一声:“瞿尚书。”

    瞿尚书本以为此人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毕竟此人虽然纨绔,但是毕竟是出自侯府的世家子弟,骨子里应该还是有点礼仪观念的。

    谁知道韦承允手撑桌面,轻巧地跳了下来。

    他浅笑着走到尚书大人的身边,俯身在这位老头耳边轻声道:“我这两日听见一则两年前的密闻,也不知道若是告诉了那位,尚书大人还能活几日啊。”

    瞿尚书脸色刷得一白,掌心发抖。

    过了半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韦承允依旧含笑地站在他身边,就像不知道自己方才说了些什么关乎旁人性命的话。

    瞿尚书面如死灰,艰难地开口,“我允你去城西。”

    私塾内,李夫子又是让没通过府试的人去另一个夫子处听书,现在这处教室,还留下二十余人。

    李夫子打量了一眼,点头,不错,这一届留下的学生比上次还要多一些。

    他的眼神落在一个学生身上。

    若是不出意外,下一个乡试解元又要从王家私塾出了。

    李夫子开始讲课。

    “院试考两场,分别是正场和覆场。正场考四书文两篇,五言六韵试贴诗一首。覆场是口试,考察方向与策论差不多,但是讲究临场应答能力。”

    “四书文、试贴诗你们都很熟练了,接下来将近一月的时间,我主要还是检查拔高你们的口试。”

    “可都听懂了?”

    学生一致回应:“懂了。”

    口试也有讲究,如何在临场的情况下迅速构思好答案,并有条不紊地讲出来,并不是一味读书就可以的。

    李夫子与学生们讲了一遍应对口试的方法,便出了几个刁钻的政策问题,让学生今日回去好生掌握消化,思虑过后明日再来作答。

    放学时,李夫子唤了容岚到一旁教诲,“我今日说的,旁人便罢了,你是必须谨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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