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给爹认了个爸
见白起神色不耐，和尚率先开口道：“看施主神色，是有事困扰着施主啊！正好和尚我乃是佛门中人，不妨和我说道说道，我佛当为众生解惑。”
和尚一脸贱笑。
白起还没开口，和尚提着白起就隐去身形，嘴里嘟囔着：“施主不说话，便是默认了”
空中只留下白起不爽的怒吼。
“死秃驴，你又来！”
两人于一座深山中现身，白起刚落地，便退开和尚三丈远，一副被强了的小媳妇模样，嘴上哭诉着。
“前辈，虽说我势单力薄，你弄死我如一只蚂蚁一样。但我也是有人权，有尊严的，你这样天天拿我当提线木偶一样拽来拽去。不好！”
和尚悻悻笑道：“和尚我下次注意”，接着又换上一脸菊花笑。
“这一架，可有所悟！”
说起这个，白起就气得牙痒痒。
“赵雷这孙子不厚道，枉我还高看他一眼！”
和尚讥笑道：“对敌的手段，没有高不高明，下不下流一说。有效果那就是好手段。你这副假仁假义，高尚君子之风，洒家我看的都反胃。”
白起不服气，开口就欲辩论一番，和尚却打住了他，继续说道：“若是生死之战，那赵雷一招就可杀你，还是光明磊落的出手，你信不信？”
白起不屑道：“都给我捶吐血趴地下起不来，还一招杀我！梦里他都不敢这么想。”
对此和尚只是呵呵一笑，不与争执。
“别贫嘴了，快说说你有啥感悟吧！”
白起见和尚一副不屑与自己争辩的样子看自己，心底很是不服气。
踢了踢脚下的碎石，发泄一番。不是很有底气的开口说道：“他确实很强，只是两个来回便逼我使出自己悟的刀法。，而他一招一式都是基本刀式。以他躲我第一刀的反应速度来说，他完全可以避开我那套刀法，待我力竭，再出手。但他确跟我硬拼气力。很明显，他有暗疾，我又占了年轻的优势。刀法上，我大不如他。实际上，他确实赢了我，还是在我的身体优势上嬴了我。”
见和尚不开口，白起轻声说道：“其实我不是不服气输给了他，只是他明明可以很威风的赢了我，却用那种方式。那么多天，我屡败屡战，我白起也不是输不起的人。我也知道他在给我上课。但是我不想学他那套，我认为学武就应该是追求一剑泯恩仇的快意，比武，生死之斗，拼的是自己练武的功底。而不是不择手段杀死对方。生死，输赢当洒脱！”
“天真！”
和尚呵斥道。待白起讲完，和尚缓缓开口：“你知道世间那么多物种，为什么人可以成为万物之长吗？面对猛虎，野兽，明明人不可力敌。确能凌驾他们之上。那是因为我们的祖先一次次不择手段，生死搏斗，死中求生。才有今天人族的昌盛。你认为人用箭，刀，枪这些武器杀死那些猛兽，对那些猛兽而言，公平？你以为这个世上洪水，瘟疫杀死那么多苦命人，用的是你的上乘手段？你以为贵族商甲以财权奴役，压榨劳苦百姓用的是上乘手段？”
见白起不说话，和尚轻声说道：“这是世上生存的规则。我们能改变的不过是为自己，为亲朋谋个平安。为此用些下流手段对敌又如何？不过求活而已！不丢人，也不卑劣。”
对此白起只是沉默，双目无神，仿佛被那邪魅勾走了魂一般。
见此和尚只能叹了口气：“百代盛世，繁华人间，风流江湖。终究是纸上之物！做不得真啊！”
良久之后，白起回了神，声音苦涩，开口道：“受教了，前辈！”
放松下疲惫的身体，白起开口道“前辈，教我拔刀十式吧！”
见白起一脸了然的样子，和尚也不多说了，示意白起看好了。
只见和尚正握刀柄，两足并立，刹那间，只见一刀推出，还未看见刀面。和尚手腕一番，刀又被退回刀鞘。只见和尚身形一闪，脚下步伐也诡异起来，又是一刀推出。接着又是入鞘，如此反复。虽说此次和尚出手没有再带逼格。甚至都没有看到杀伤力。但每次刀推出刀鞘的时候，总有一声爆响，仿佛空气都被劈开了一样。平地起惊雷！
带和尚收式而立结束后。白起一脸谄媚道：“再打一遍呗！没看清。”
和尚却不上他套，开口道：“你看着打，我在旁边提点你。”
白起内心嘀咕：“那我打的不对，不被你笑死。”
面上却连连称好。
白起也不废话，当即就边回忆边演练。不过那刀出鞘的速度。别说平地起惊雷了。竟然隐隐还有刀拖着刀鞘的次啦声。和尚虽不吱声，却把白起给羞死了，脸羞的通红。越练越觉得自己丢人现眼。
反观和尚，并不耻笑。反而很有耐心的指出白起的错误和细节之处。渐渐的，白起也进入了状态，一招一式也有模有样了。
就这样，一上午的时间过去，转眼天就要黑了。和尚没有急着回去。带着白起去了趟集镇，找个酒铺打打牙祭。
饭桌上，和尚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开口和白起聊到：“其实，你不必觉得自己练得丢人。你要是第一趟就打的很好。那我还有什么好教你的呢？”
顿了顿，又补充道：“有不足之处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人得坦然的接受自己的局限性。太好强也不是什么好事。会吃大亏的。”
白起也不说话，埋头吃饭，只是偶尔应和两句。
和尚突然没头没脑的低声嘟囔了一句：“希望你小子会比我好运。”
埋头苦吃的白起抬起头，一脸疑惑道：“啊？”
和尚啪叽一巴掌就盖在他头上。付了小二饭钱。便先白起一步走了。
苦了没头没脑的白起，钻出酒铺。已经不见和尚身影了。耳边只传来一句：“酒足饭饱，得练练脚力！”
懵了的白起只能暗暗啐了一句，“死秃驴！”
开玩笑，五十来里路，硬是让白起给撑下来了。路上不知骂了多少句死秃驴。吃个饭跑那么远。不过白起不知道的是，单凭他自己，四个时辰。根本到不了军营。和尚一直用暗暗渡内力温养他的经脉。才让他的身体不知疲倦，一路撑了下来。
入屋没有看见和尚身影，白起索性也不管他。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明，白起一起床就去见了赵雷。
看着床上龇牙咧嘴的赵雷，白起干脆利落，开口就给自己爹认了个爸。
“爷爷！”
这给躺床上的赵雷乐的差点没蹦起来。开口就应下。
“好乖孙，这么孝顺，知道爷爷受伤了，还来照看爷爷啊！乖孙，给爷爷倒杯水，爷爷口渴了。”嘴上不停，脸上一脸贱笑，一点也不像受伤的模样。
白起却没反驳，起身倒了杯水，递给他。轻声说道：“昨天你赢了，我认，我也服。”
赵雷没看到他跳脚的样子，一时间顿觉无趣。
“算啦算啦！你去训练吧！等我好了，再来一场，也别说我欺负你。”
“没必要了，我和你不是敌人，就算赢了你也没有什么意义。”白起眼神明亮，回拒道。
赵雷眼中闪过异色，“行啊，你小子终于开窍了，妈的，之前天天缠着我打，我揍你都揍烦了。这伤挨的值啊！”
赵雷还在喋喋不休，白起却已起身离去。
出了门外，白起手握刀柄，他已经有自信，赵雷不是他的对手了。哪怕是生死之战。唯一可惜的是，这一次把自己的族谱都赔了进去，确实亏。
不行，该扁他还是得扁。白起恶狠狠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