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练刀
第二日，白起一群人早早的被叫起了床，吃了早饭后，三三两两在府外等着接兵队伍来接他们。
就在白起他们等的不耐烦时，一方队列整齐划一，变幻有序的唱着一首简单的民歌，走至白起他们跟前，动作一致的停下来，转身。
领头一位军人出列，忽视郡长那讨好的笑容，打量着白起等百来号人。
白起不屑的撇撇嘴，勾搭身旁的一个人身子，吹嘘道“这帮老兵在给我们下马威呢，就是想吓住我们，以后好管我们！”
就在此时，领头那位军长忽然喝道。
“集合，排队！”
待白起这帮人零零散散的排好队，军长转身向郡长点头示意了一下，带着这帮新人就赶路咸阳。
几日后，一支百来号人的队伍来到咸阳城外百里远的一处军营。
领头那位军长安排好新人住宿，道了句。
“晚饭后操场集合。”
百来号人鸟作兽散，四散而开。围着军营转了起来。
“他妈的，毫无人性！马儿也不能这么跑啊！”
白起一边骂骂咧咧的问候着老兵，一边跟着人转了几圈。
原来这几日行军路上基本不歇息，那些老兵习惯了，身体素质跟的上。
可苦了白起和这帮新兵，没走过那么多路。心里个个叫苦连天，面上去不敢表露。
转了几圈，白起觉得索然无味，回了营房补觉。
晚饭之后，白起到了操场，才发现这操场挤满了人。
随着话事人说着，白起了解到这个军营一共有三个，一共15000人。
每个军营最后都有军事考核。不合格的人只能去做后勤作杂。
听到这，白起瞬间惆怅起来。
混后勤没点真本事，战场上我方吃了败仗，敌军入了城，混后勤也得死。
还不如在战场血汗淋漓的战一场。
活下来，升官发财！
死了，马革裹尸，还给爹娘赚点抚恤钱！
白起如此想到。
三个军营，分别练刀，练矛，练枪。
后面到了三个军营长领人的时间，白起思索良久后，选择了练刀，留在了本军营。
待剩下两军营长领完人后，刀营开始发军刀，并提醒新兵们后面的训练，刀都要随身带着。
经过一番统计，刀营6498号人，伯任将军批了650老兵去刀营，一老兵带十新兵的形式，安排新兵训练。
巧的是，白起就被分到了那8人的一组。
晚上，白起跟7位新兵听着老兵吹着牛皮，兴奋的睡不着觉，。
直到深夜，一个个熬不住了，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老兵赵雷带着白起他们8个吃完早饭，正式开始了特训。
赵雷并像其他组长一样没有直接开始教练刀，而是先带他们跑起了步。
结束后，新兵们都十分不解。
赵雷笑的解释道“其实行军打仗其实重要的就是行军。”
“我们并不是每次都打的是有准备的仗，实际上我们经常会遇到的是行军途中应战，或是行至目的地立马开战，所以跑步是行军打仗的基础。我们不能让行军耗费我们过多的体力和精力。”
白起一听，眼中闪过异色，似乎想到了什么。呢喃道。
“神妙行军法！”
瞬间觉得班长赵雷是个懂的东西人。心里寻思晚上和班长论道论道。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晚上会累的没洗漱就睡了，哪还有精力和别人卖弄自己那些学识。
见白起他们明白后，赵雷随即说道。
“都坐下休息一会。我正好跟你们普及一下武道和用刀。”
等白起他们坐好，赵雷说道。
“武道一途分九品，徒手伤甲而不破是为下三品，破甲七八九为中三品，至于上三品，那可都是行在人间的活神仙！”
“沙场上，对武道境界要求不高，不讲究徒手伤甲破甲，不管有甲没甲，拿着刀砍就完了。甚至可以说，刀在身，生死之战下，武道下六品之间，谁鹿死谁手，都未知！沙场对拼，讲究武学，通俗来说，也就是杀人技巧！如何杀的更顺手，更快！”
“武学分天赋，像春秋剑仙吴越第一次握剑，便可出剑携天地之势，如今更是武道绝巅的人物。你们第一次练刀，只练提刀。提刀是刀术的基础，拿不住刀更别说用刀了。”
说完便起身示范。
只见赵雷扎好马步，单手提刀，刀头指着前方，一动不动。
停顿片刻，直起身子，招呼白起他们练起来。
随着赵雷的吆喝，白起单手提刀，蹲好马步，心里寻思。
“就这？”
但随着时间流逝，傲气如白起，手也控制不住的抖，刀身也开始倾斜。
队伍中有两位新兵甚至跌坐在地。
一个时辰后，场上只剩白起和赵雷在较劲。
赵雷依旧是雷打不动的姿势。只是奇怪的是，白起原本颤颤悠悠的身子却是定了下来。如赵雷一样一动未动，像是僵硬了一般。
再一时辰后，白起当场晕厥，手里的刀却仍是未松。
赵雷呆呆的望着倒地不起的白起，走过去捏了捏混小子僵硬如铁的右臂，心里叹道。
“是个当兵的料！”
后面几天，除了跑步，练一些军队纪律，就仍是提刀。
白起每日提刀，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两个半时辰。
日子一天天过去，只是白起再未晕厥过。内心骄傲如他，出了这种囧事，自然不可能让它再犯。循循渐进的使自己进步。
第七日，白起一直坚持到集合吃午饭。
第八日清晨，大家还没开始提刀，赵雷就说道。
“今日开始，每日提刀一时辰。”
言罢，意味深长的看了白起一眼白起挑衅的回了回去。
一时辰后，赵雷教了刀术的基础动作，直刺，斜撩，竖劈，回掠。
要求一个动作一千次。
第九日，第十日，乃至第十五日皆是如此，只是数量上三千，五千，六千。日复一日往上加。
十六日结束后白起终是忍不住了。直言赵雷，不想再练基础动作，想学刀法。
赵雷轻笑道，
“你想学什么刀法？”
白起不理会赵雷的嘲讽神色，耿直发言。
“越高深，越深奥越好。”
赵雷愣了愣，笑道，
“想要花哨，是这个意思吗？嫌握刀，挥刀太乏味了？”
白起神色倨傲，
“是的，这些基础动作太简单了，我要学厉害的，战场上能杀敌的，保命的。”
赵雷沉思一会，解释道，
“练刀首要握刀，连刀都拿捏不住，那就不是用刀，而是被刀拖着走，即使拿到手一大摞的绝世刀谱，也只是刷些看似花团锦簇的花哨招式，一旦对敌，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想要花哨，江湖中那些奇人异士的杂技多了去了，可有几个真正抵得过练武之人？可有哪部绝世刀谱是出自江湖戏子之手？”
顿了顿，看着沉思的白起，继续说道，
“至于杀敌保命，在战场上，杀敌靠的不是刀法，是胆气，没有胆气，再好的刀法也无法出手，保命靠的则是冷静的大脑。用头脑作战对敌，方可步步为营。每天枯燥的挥刀和握刀，是为了你们让你们在战场上不至于刀脱手，不至于被刀拖着走。而是把刀当成你们的第三只手，随心使用。”
看了看沉默的白起，赵雷摇了摇头，离去。
白起沉默不语，握着刀，站在操场上，。
良久后，扎好马步，一招一式，极为标准，一直练到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