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在月彦的温柔攻势下, 悠真很快与他确定了关系。
为了避开隐们的视线,虽然工作繁忙,但只要出任务回来,悠真便留宿在月彦那里, 以至于他们的关系肉眼可见地亲密起来。
在感情上, 月彦总体上要比悠真更像是领导者, 但受鬼化影响的他控制不住自己强烈的占有欲。悠真一开始不太适应, 可每当看到月彦无可挑剔的脸庞还有深邃的眼眸,都忍不住软下心来。
一边吐槽自己的颜控真是没救了, 一边渐渐满足于现状。
而且月彦实在是对他太好了, 每次约会无需悠真多虑, 月彦会将一切都安排好。可能是无法与外人多接触,悠真察觉到月彦对自己的依赖, 有时为了找理由让悠真来见他,甚至带悠真过各种他没听说过的西洋节日。
而悠真则是完全相反,忙起来的时候就什么都会忘记,直到将鬼斩杀疲惫地回家,看到月彦一直默默地在宅邸等他,悠真才想起来自己把月彦一人留在家中, 不由地心生愧疚。
满怀歉意地对月彦说下一次他来计划, 却被月彦理解地表示悠真的工作更为繁忙。
月彦笑着对悠真说他会习惯等待的, 这还只是开始而已。
听到这句话, 悠真更愧疚了,他与月彦相处的时间本就会越来越少,他还总是辜负月彦的心意。
月彦却从来不会因为他这一点而跟他吵架, 这让悠真松了口气, 虽然事后他总是莫名地答应了更多。
而在其它方面月彦比他稳重多了, 是绝对称职体贴的男朋友,悠真和他相处的时间越长,越能体会到成熟男性的魅力,举手投足间都自带磁场。
和月彦在一起,悠真总是会看到他不同的一面。
月彦对东京府甚至是整个日本的历史从平安到现在了如指掌,本性矜持有贵族风范的他对新颖的舶来物品也毫不排斥,金钱与岁月赋予了他极深的阅历与近乎无所不能的权力。
悠真以为月彦是名下有公司的富商,但在交往的过程中却发现,实际上月彦的社会地位很高,他的产业众多几乎覆盖所有的行业,就连吉原游郭他都有涉猎,只是低调地没有表现出来。
他知道这一点还是因为有一晚,悠真与月彦走在街上,听到路过的男人赞美花魁鲤夏的游街时,悠真遗憾起自己难得来到了这个时代,居然还没有见过出名的花魁。
悠真好奇地对月彦说自己还未见过花魁,但刚说完,悠真就意识到他与月彦不再是单纯的朋友了,怎么可以随口提花魁,这个时代的花魁可是和现世的意义不太一样。小心翼翼地看着月彦俊美的侧脸,悠真忐忑身边的醋缸会不会发作,并且再三说明只是想看一看而已。
倒是月彦一反常态地一口答应下来,说他可以让花魁为他游街与花魁见上一面,但必须在他的陪同之下。
悠真狐疑地看了眼月彦。
他没记错的话,想要见花魁必须要面见三次以表达诚意,花魁并不是随意抛洒重金便能见到的。
“你不会之前和她熟识吧?”悠真微微扬起了头,语调意味不明地说道。
没有正面询问过月彦的年龄,但悠真与他相遇的时候,月彦看上去便是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状态。现在五年过去,虽然月彦的外表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悠真猜测月彦应该也有三十多岁了。
这个年代,三十岁还未成婚的男人确实稀少,特别是像月彦这样有钱有势的男人,但他还是不乐意月彦曾去过那种地方。
月彦笑着解释自己与那花魁没有发生过什么,只是自己的属下在她落魄时帮过那花魁,所以自己可以拜托下级帮一次忙。
“好吧,我相信你不会在这方面对我撒谎。”悠真鼓起了一边的脸颊。
“我当然不会在这方面对悠真撒谎。”月彦无奈地说道,“我说过很多遍了,悠真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人。”
“不过,悠真为我吃醋的样子很可爱。”捏起悠真的脸颊,月彦轻笑了一声,“而且,明明是你先提起的,我只是满足你的愿望而已,怎么还和我生气了?”
“你知道的,无论你提出什么,我都会竭尽全力满足你的。”月彦帽子下的眼神深邃,摩挲了一下悠真的唇瓣。
“月彦是故意的吧?”悠真错开。
月彦揽住悠真,低头浅尝辄止,轻语承认莫须有的罪名:“好了,是我不对。”
被月彦好脾气地安抚,他们约定好等下一次悠真休假的时候,再一起去吉原。
悠真有些沉沦于这段关系中,却也忘不掉自己鬼杀队柱的责任。
在又一次周末去月彦家的途中,悠真顺道先去看望了他推荐的灶门炭治郎。
从回信中悠真得知灶门兄妹被鳞泷收下,当他到狭雾山的时候,还遇到了回家修整的锖兔。
他正毫不手软地训练灶门炭治郎。
见灶门炭治郎从躲闪不及到接住了锖兔一次又一次的攻击,悠真忍不住出声称赞。
“越来越有样了。”
“白泽先生!”炭治郎刚放下刀,就看到了悠真的出现,他兴冲冲地跑过来对悠真打招呼,“好久不见,看到你这么精神真是太好了!”
“悠真,”锖兔随手擦去汗水,也露出了微笑,“好久不见。”
“嗯,是有一段时间了。”悠真走向锖兔。
自从锖兔成为柱后,除了例行的柱合会议外,悠真就很少能碰到他了,他的拼命程度与不死川实弥不相上下。
灶门炭治郎:“欸?锖兔和白泽先生认识?”
“因为我们是同一个师父啊。”悠真轻笑,弯腰揉了一把炭治郎的脑袋。
“你这小鬼,为什么直呼我的名字?”锖兔则在悠真松手后,狠狠地按住了炭治郎的脑袋。
炭治郎也疑惑了,像是才发现这一点,很诚实地说道:“不知道。”
“这有什么,我本来就比你们要年长,”悠真挑起了眉毛,看着习惯性戴着狐狸面具的锖兔,“而且锖兔确实不像为人师长呢。”
“啊,真是的,”感觉许久不见后的悠真气质变得他心慌,锖兔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总是会忘记你的年龄。”
“我没有说白泽先生年龄大的意思,”炭治郎担心误解,揉了揉鼻子,“只是,白泽先生虽然对所有人都很温柔,身上的气息却很淡薄,总给我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好像随时都能抽身,离开这个世界。”
锖兔的手一怔。
悠真也被炭治郎的话语所惊到,这小孩太敏锐了。
“不过感觉现在的白泽先生有安定下来的想法啦,”炭治郎开朗地露出大大的笑容,“是发生了什么愉快的事情吗?”
“算是吧。”面对懵懂无知的少年,悠真不好意思说得更为具体。
“对了,炭治郎,”悠真转移话题问道,“你现在对火炎的掌控怎么样?”
“嗯,”炭治郎说起这个就情不自禁地握拳,他终于完成了悠真交代给他的事情,离祢豆子变回人又进了一步,“我已经按照白泽先生说的,把玻璃瓶灌得超级满,拜托了锖兔寄给了蝶屋。”
说起这个,锖兔也显得无奈:“这孩子太拼命了,在激发了火炎之后,就没有休息过。”
虽然早已知晓,悠真还是忍不住再次确定,又惊又喜地问道:“真的是大空之炎?”
“是的。”锖兔认真地点头。
炭治郎也显得很开心,不停地回头看向屋内的方向:“祢豆子她最近变得嗜睡,希望能够让她快点好起来。”
“也不要太过期待,”悠真担心万一结果不如他的预期,炭治郎会更加失落,“这仅是我的理论。”
“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很感激白泽先生的。”灶门炭治郎的眼睛澄净爽朗毫无阴霾,笃定地说道,“我相信鬼杀队的大家也不会因此而责怪白泽先生的,白泽先生已经做得足够多了。”
悠真一松。
这名少年说出了和主公差不多的话。
他确实在提出之际背负了极大的压力,即使所有人都在告诉他,他做得足够好了,但在结果未出来,特别是最为重要的大空之炎没有出现前,悠真还是止不住地担心,担心他的做法引导了大家向另一个未知的领域研究,耽误或许还有机会存活的人。
现在被能够激发大空之炎的少年肯定,悠真还是舒了口气。
总觉得能激发大空之炎的人,注定成就不同凡响。
不过虽然最后的空缺已经弥补上,但药剂的研制进度还是比较慢,在炭治郎通过了鬼杀队的最终试炼后,还未有明显的成果。
而在这之前,悠真约好了和月彦去吉原的时候,意外发生。
那田蜘蛛山一事解决后,灶门炭治郎带着变成鬼的妹妹被发现,产屋敷耀哉召集所有的柱进行柱众审判,悠真有点心虚又十分担忧地赶往了总部。
他清楚祢豆子对于炭治郎的意义,但情况不太妙。
柱中对鬼存在极强敌意的不止一个人,甚至在鬼杀队的时间越长,越能看透鬼是一个为了生存而无所不用其极的堕落生物。
但幸好,在所有柱的注视下,祢豆子抵制住了不死川实弥稀血的诱惑,被主公同意留在了鬼杀队,随后被隐带到蝶屋进行治疗。
散会后,富冈义勇默默地看了悠真一眼,悠真对他报以微笑。
悠真清楚富冈义勇替他保守了秘密。
晚上留下来开会,听下级剑士汇报此次的那田蜘蛛山,有点惊讶于炭治郎已经成长到这种地步了。
这期间悠真去看望火炎的研究进度,还与在蝶屋修行的灶门炭治郎一行人遇见。
“这是你的新同伴吗?”悠真看着两个与炭治郎年龄相仿的少年。
“嗯,他们是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炭治郎开心地向悠真介绍,“他们是我的同期好友。”
“呜哇,又是柱。”我妻善逸后缩了到炭治郎的身后,被蝴蝶忍折磨地不行的他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嘴平伊之助兴致勃勃地伸出拳头,就要冲上来比试一下,被炭治郎连忙拦住。
“喂,砰次郎放开我!”
“哈哈哈,真是有活力啊。”悠真一根手指抵住了伊之助的脑门。
虽然鬼杀队里奇奇怪怪的人很多,但戴着野猪头套的好少见。
“……猪突猛进!”嘴平伊之助不服气地叫着。
“嗯嗯,很有前途。”悠真感受到他的力量爆发,颔首称赞道。
“伤口又要崩开来了啊,伊之助。”炭治郎无奈地牵制住不停挣扎的伊之助。
等伊之助终于安静下来,炭治郎扯了扯悠真的衣袖,小声说:“白泽先生,我有事想和你说一下。”
悠真和灶门炭治郎走到了一边。
灶门炭治郎将遇到了珠世的事情告诉了他,炭治郎从珠世那里得到了猜测,祢豆子之所以可以连人血都不用摄入的原因,有可能在于她沉睡的那两年,身体发生了变化。
现在为了研究药,珠世需要大量的鬼的血用来研究。不仅需要祢豆子的血液,还需要从拥有鬼舞辻无惨浓厚血液的鬼身上,采集足够的血液。
悠真不禁兴奋起来。
炭治郎带给他的消息竟然是真的有鬼摆脱了无惨的诅咒,真是太好了。
他一直不敢与月彦说蓝色彼岸花的真相,每次月彦问他的时候,他都说没有消息,就是担心被鬼舞辻无惨知晓。
没想到还有鬼在研究,珠世需要的血液他一定会帮忙采集。而且月彦也能控制自己不吃人,他的血液应该也很有研究性。
只是悠真不知道该如何与月彦提起,万一被鬼舞辻无惨发觉珠世的存在就不好了。
有点头痛。
悠真想了片刻,决定还是先不告诉月彦,试着在不惊醒月彦的情况下,抽一管血液给珠世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