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丑竟是我自己
一语成畿。
纪羡方向盘没打稳，差点和别的车撞上。
金手指还要自己解锁，这跟想象中怎么不一样？
让一个普通人二十四小时凑齐1000名气，你确定没在开玩笑？
车水马龙的街头，夜凉如水，纪羡放慢行驶速度，把车停在了停靠点，下车点燃了一根烟。
系统是不能丢的，没了系统，不管是赚钱还是做其他事，都没那么轻松。
心烦意乱的蓐了把头发，他轻轻叹了口气：“看样子今天是回不了家了，得想办法把系统激活。”
怎样才能快速赚取名气？
身披斗篷，头戴丝袜，街头裸奔？
算了，男孩子要洁身自好，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
要不，街头演唱？反正这个世界的音乐质量比不上前世，绝对能爆火。
纪羡抽着烟思考，这时，一男一女匆忙从他面前走过。
“快点，听说沈瑞在博都广场商演，我得去要张签名照。”
“沈瑞是谁？听都没听过……诶，你别拉我啊！慢点跑，当心摔了。”
望着手拉手，渐行渐远的小情侣，他心头一动，跟了上去。
不久，博都广场到了。
喘了口气，纪羡环顾诺大的广场一圈，视线停在了正前方。
激光灯耀眼，简陋的舞台上，有人正在演唱，台下聚集了零零散散的观众。
“这么小的商演规模，请的十八线明星？”
纪羡猜疑，径直走去。
途中，他碰见了一个卖面具的小贩，忍心割痛，花费五块钱买了一张。
到了观众席，他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静静观看表演。
与此同时，舞台后方。
本次商演的出资人陈强，正憋着一肚子火气，训斥着身前的年轻人。
“方云，你口口声声说请沈瑞没有问题，公司产品的宣传一定到位，你到观众席看看，才几个人？”
他公司最近制作出一款新产品上市，为了扩大销量，于是就想到了请明星商演，借此宣传一波。
此事是由方云负责的，陈强给了他30万的资金，目前看来，打水漂了。
方云被骂的涨红了脸，埋着头小声辩解道：“老板，这也不能全怪我，我下来打听过，想要在娱乐圈找个流量明星来商演，没有上百万几乎不可能。”
深层次意思就是，你钱给少了。
话说回来，他能请到沈瑞已经很不错了。
据他了解，沈瑞前些年还是比较火的，后来被爆歌曲抄袭，风波过后，就逐渐淡出了大众视野。
再怎么说人家曾经辉煌过，牌面是有的。
陈强听出了方云话里的意思，冷哼一声：“回公司再跟你算账。”
顿了顿，他又道：“商演还有多久结束？”
方云缩了缩脖子，抬手看表，“马上，还有五分钟。”
陈强一语不发，点上烟离去。
五分钟过得很快。
观众席，纪羡见沈瑞唱完最后一首歌，谢辞退场，起身直奔后台。
很快，他见到了准备上台说闭幕式台词的方云，没有犹豫，上前询问道：“请问，您是这场商演的负责人吗？”
方云看过来，表情相当精彩。
纪羡的脸上戴着奥特曼面具！
他兴趣盎然地打量着面具人，道：“是我，找我有事？”
纪羡抿抿嘴，鼓起勇气道：“那个，我能不能借你们的场地用用？几分钟就行，我想上去唱首歌。”
方云愕然，神色变得冷漠，果断拒绝道：“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是大众舞台，恕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
他说完就要往台上走，纪羡急了，一把拉住他的手。
“等等。”
方云止步，臂膀用力甩开纪羡，愠怒道：“你还想干嘛？”
“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
纪羡悄然凑近，在方云一脸疑惑中，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夺过了对方手上的话筒，三两步冲上了舞台。
整个过程发生在瞬息之间，方云惊怒交加，怒目圆睁道：“你……”
纪羡站在舞台边，双手合十，诚恳道：“大哥，给个机会，我只想表现一次自己。”
方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还是心软了，竖起三根手指道：“你只有三分钟时间，时间一到，立马给我滚蛋。”
他才被陈强责骂过，心情本就不好，现在又冒出个毛头小子捣乱，若不是他善良，早就上台赶人了。
纪羡感激涕零，多问了一句：“你们公司商演推销的产品是什么？”
方云没好气道：“瓷器。”
纪羡心头微动，步伐稳健的走到了舞台中央。
五颜六色的灯光忽明忽暗，他望着台下还未离去的观众，内心竟感到一丝紧张，这是他穿越以后，第一次回到舞台。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
“这是谁啊？戴个面具，见不得人吗？”
“除了沈瑞还有人要表演，这跟我打听到的消息怎么不一样？”
“不会是哪位大咖空降吧！”
……
纪羡放松神经，拍了拍话筒，不磨叽，心平气和道：“hello，各位帅哥美女你们好，接下来由我给大家带来一首歌，歌名《青花瓷》，希望你们喜欢。”
观众们一头雾水，《青花瓷》是什么？有这首歌吗？
纪羡闭上眼睛，酝酿情感，脑中浮现起歌词，控制好声调，轻唱起来：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
优美的歌词从舞台传向四周，声音温柔委婉，是清唱，没有曲子，观众渐渐瞪大眼睛，广场其它地方，不少路人投来了惊疑不定的目光。
开口跪！
处在后台的方云也是一副活见鬼的模样，急忙拿出电话打给陈强，他认为商演还能再拯救一下。
歌声在继续：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
歌词即故事，恍惚间，一副烟雨朦胧的山水画在听众眼前冉冉呈现，意境极美。
冷清的台下现已是座无虚席，很多没位置坐的人围在一起，气氛空前高涨。
“清唱都这么牛逼，这是谁，你们知道吗？”
“木知啊！戴着面具，不知道长啥样。”
“我去企鹅音乐搜了这首歌，真的有，才发布不到一小时，是清唱版本。”
……
众人小声交谈，有的拿出手机录制视频，准备放到网上。
台上，歌曲即将收尾。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你眼带笑意。”
最后一个字落下，纪羡对着人山人海的台下鞠躬，道了声谢。
雷鸣般的掌声随即响起。
“好听，再来一遍。”
“这首歌我是第一次听，不吹不黑，唱的真好。”
“能把面具摘了吗？让我们看看你的真容。”
……
观众高呼，像打了鸡血，纪羡想说点什么，又赶紧打住。
“叮～恭喜宿主名气达标，成功解锁人生至尊【plus升级版】系统，新手大礼包已发放，请自行查看。”
他不紧不慢的把话筒放下，当着几百人的面舒展身体，面具下的嘴角噙着笑意。
“拜拜啦您。”
开口告别的刹那，他撒腿就跑，跳下舞台，直奔远方。
世界突然死寂，时间好像停止了流动，所有人目瞪口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这跑路了？
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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