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何为先天之毒？
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入。
轩辕圣武突然指着被人们遗忘的白虎，说道：“季小友，打算如何处置它？”
“处置么，倒是不急，先把某些事情弄清楚再说。”
季寻很好奇，原本寻常难见得白虎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还偏偏要找上自己？
心念一动，那施加在白虎身上的禁制顿时消失。
“嗷”
突然获得自由，白虎刚要畅快的长啸一声，却被季寻瞪过来的眼神吓得憋了回去。
这才想起自己目前的处境，谁能想到这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人族青年，竟然是自己远远无法抗衡的存在，要是早知道的话，借自己个虎胆也不敢主动来找他啊。
唔，旁边的人族老头，貌似也是那种恐怖的存在，人族联盟，它也是听说过的。
算了，都是惹不起惹不起。
两只厚重的前爪交叠着护住虎头，爱咋咋地吧。
“别在这装死，说说吧，为什么跟着我们，那什么先天之毒是又是什么玩意？”季寻平淡的问道。
白虎悄悄张开虎爪，从缝隙里透出眸子，瞅了瞅他。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说。
“嗯？！”
半天没听到白虎的答复，季寻佯怒的哼了一声。
白虎顿时被吓得颤抖了一下。
算了，想到这个人族青年反手镇压自己的样子，惹不起，还是实话实说吧。
白虎斟酌了一下，口吐人言道：“我路过求仙台那里，发现四周生命都凋零了，那是被一种极为可怕的先天之毒侵染的，我正好需要这类的毒素，于是一路寻着痕迹找上了你们。发现那先天之毒就在你身上。”
“我本想出手，但碰巧你们入城了，我不想伤害普通人族，就没有在城中拦住你们。而是继续选择跟着你们，后面就有了之前的事”
季寻点点头，这倒是真的。他早在城中便感受到了窥伺的目光，只是暗处的人像是顾忌着什么，一直未动，而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他也选择了沉默，直到出了城才选择捅破。
这么看来，这头看似可恶的灵妖，倒是有着做妖的原则。不算太坏。
但是，那先天之毒又是什么？听起来逼格满满，绝对不是普通之毒，为什么说是在自己身上？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还没等他疑问出口，应尽欢却是惊呼了一声，显然是听说过先天之毒的可怕传说。
不由对着趴着的白虎质疑道：“我说你这虎妖是弄错了吧，要是公子身上真的有什么先天之毒，那我恐怕早就被毒死了，现在哪能站在这里？”
先天之毒，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天地灵物，伴随天地而生。毒威之强，可灭万物。
神州浩土自远古以来，也曾出过两次先天之毒的经历，每一次都被称作万族的浩劫，生灵在它面前，显得是那么脆弱。
一旦被先天之毒浸染，不要说应尽欢这个区区空灵境，恐怕就连羽化而登仙这两个神仙境界的修士都不好过。
所以，应尽欢显然是不信白虎这番说辞。
岂料，面对应尽欢的质疑，轩辕圣武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老夫可以作证，这白虎所言非虚。”
这下，应尽欢傻眼了。“共主大人，这”
季寻作为争议的主角，也把视线侧了过来，看着轩辕圣武，
“两天前，老夫突然察觉到一股极为恐怖的空间波动，伴随的还有一股可怕的毒物气息。老夫一路循迹，也到了求仙台附近在那里，老夫认出了那毒物的气息乃是传说中的先天之毒，虽未亲身经历关于先天之毒的浩劫，但老夫也深知事态严重，竭力想要探寻到毒源所在，避免生灵涂炭。”
“但让老夫奇怪的是，这极端恐怖的毒素，竟只展露了片刻，事后，老夫倾力探寻，也不得其果。本以为此事无疾而终，但昨日在城中看到季小友，一切都明晰了。”
“那股先天之毒就在季小友体内，并且和季小友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就像是先天伴随而生，老夫百思不解，真是奇哉怪也。”
说到这，轩辕圣武还砸了咂嘴，显然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他继续说道：“至于丫头你说为何跟在季小友身边无事，这也是老夫欣慰的一点，想必是季小友这一身大道至极的修为，完美的压制住了毒素，避免了让其扩散，遏制了荼毒苍生的结果啊。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一番话解释下来，应尽欢似懂非懂，季寻却神色怪异，强憋着不笑，心中感叹：不会吧，不会吧。
事情他大概弄明白了。所谓的先天之毒，大概就是地球人类进化过程中，体内所贮存的各类病毒的结合体了，再加上现代人什么都吃，食品加工过程中添加的一系列化学制品都被自己存在了体内。
他突然想起了有那么一个笑话：问，把一个现代人拍扁了能得到什么？答：半张元素周期表。
过去一段时间，穿越话题盛行，很多人讨论说穿越古代，自己要如何如何，当皇帝统一天下，醉卧美人膝，当富商富可敌国。成为大将军，一举踏平小日子，统一欧亚大陆等等。
可幻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很快就有理工人才评论：忙洗洗睡吧，就现代人这一身病毒，穿越回去只会造成瘟疫横行，文明灭绝，还意淫什么？抱着尸体玩？
原来季寻对于这些评论只是弱弱的点个赞，而后继续意淫，但没想到，人家还真说得对。
现在自己不就这么个情况吗，只是，自己体内积聚的毒素这么厉害？连特么玄幻世界都承受不了。
幸亏啊，应该是天道在自己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干预出手压制了毒素，避免了惨祸。
事情到了这里，季寻倒是产生了新的疑问。
看着灵妖白虎头顶那抹原谅色，他询问道：“那我就好奇了，你一头位列神兽、主攻伐一道的白虎，血脉并不低，怎么会用毒，甚至对毒这么的趋之若鹜？”
刚才同应尽欢的战斗过程中，这头白虎所用的毒威力可不小，简直可以媲美某些绝世毒兽了。
这和这头白虎的特性很不合啊。
白虎摇晃了一下硕大的虎头，用一种迷茫的表情作为回答，显然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季寻眯起了眼睛，心说这灵妖还是不老实啊，是不是吓唬吓唬它就说实话了。
他缓缓抬起了手，想到灵妖一族最怕天地之威，掌心雷霆汇聚，细小如丝的雷电却蕴含着毁灭的气息。
呜呜呜
白虎瑟瑟发抖，只感觉冤枉到了极点，潜意识一直觉得自己需要毒，驱使着自己寻找各种高级的毒，至于原因它却是真的不知道。
每到这时候，高人前辈的作用就该凸显了。
轩辕圣武轻咳两声，把二人一兽的视线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才缓缓说道：“不必为难它了，它是真的不知，你想知道原因，老夫可以告诉你一二。”
“前辈请讲。”季寻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二十年前，老夫巡行神州浩土，机缘巧合之下在三尊灵妖皇的手中救下了一只重伤濒死的雌性白虎，那白虎还怀有身孕，老夫替她治好了伤势。只是令老夫没有想到的是，这只雌虎身上竟中了一种奇毒，诡谲之极，连老夫都束手无策。但那白虎始终千求万求，只求老夫能延长她的生命，让其诞下腹中幼虎。”
“老夫被求的心软了，也只能想办法为其延续了三年寿命。后来，这白虎不告而别。本以为便是缘分已尽，却没想到几年后老夫在东土大地的荒蛮山脉中遇到了一只幼年白虎。这幼年白虎不但血脉纯正，而且身怀毒脉，天下之毒皆可被其吸收，化为己用，万千载难寻。”
讲到这里，轩辕圣武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了匍匐在地的这头白虎，发现后者的脸上充满了迷茫，片刻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轩辕圣武的眸光中充满了惊喜。
轩辕圣武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老夫这才明晰，原来之前被自己所搭救的雌虎竟一路来到了东土，并且诞下一子后方才离世，那令老夫都无奈的奇毒不但没有危害其腹中孩儿，反而给了那刚出世的幼虎一场机缘”
“只是，万事有利有弊，这幼虎毒体未成之时，必须寻找各种毒性可怕的事物作为自己的养分，否则便会攻毒自身。”
话到这里也就说完了，显而易见，那只幼虎便是趴着的那位。
“我我记得您了，您是人族老爷爷？”白虎激动不已，不顾身上的伤势，挣扎着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