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她竟然怀孕了,傅君年的!
胃里的翻江倒海,许久才平息下来。
余卿卿扶着洗手台,缓缓站起身来,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小脸,苍白得有些吓人。
短暂的怔忡了几秒钟以后,余卿卿忽然起身,抓起餐桌上的钱包和钥匙,往外冲了出去。
她住的地方本就偏僻,药店不多,仅有的两家也都关了门。
余卿卿在寒风中走了许久,浑身都冻得麻木时,才找到一家尚未关门的小诊所。
买了一份试纸,余卿卿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里,按着说明上教的,笨手笨脚的试用。
结果,两道杠杠,一深一浅!
洗手间的暖黄色灯光下,余卿卿的一张小脸越发惨白了,连嘴唇仿佛都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
她竟然怀孕了,傅君年的!
余卿卿低下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依旧平坦如昔的肚子,几乎有些不敢想象,里面竟然已经开始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而且,还是拜傅君年所赐!
跟傅君年在一起时,每次,她一直都按时吃药。有的时候,他自己也会做好措施。
但是,自从她刺了他一刀,两人重逢之后,两人就都忘了避孕。
余卿卿抿了抿唇,将那张试纸紧紧攥在手心里,浑身都轻轻颤抖起来。
怎么可以?
她怎么可以怀上傅君年的孩子?
老天爷怎么可以跟她开这种玩笑?
一晚上辗转难眠,第二天一清早,余卿卿连早饭也没有吃,便去医院做了检查。
这么大的事儿,一张小小的试纸,她还有些信不过,所以又去医院确认了下。
早上的公交车,余卿卿险些被挤成了一张照片。下车后,步行去附近的医院,又排了好长时间的队,挂号,化验,取单子……
一系列的流程下来,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了。
从闹哄哄的门诊出来,余卿卿有些愣神。
她将那张诊断书团成一团,撕了个粉碎,扔进街边的一个垃圾箱里。
公交车已经过去了几辆,她也没心思坐,就那么一个人,在瑟瑟寒风中中,缓缓走着,不知道该去哪里。
冷风吹在她的小脸上,痛如刀割。
今年,桐城的冬天来得这么早,也这么冷!
迎面行驶过来的一辆宾利车上,唐安暖穿着一身雪白色皮草外套,搭配纯黑色貂绒皮裙,优哉游哉的看着外面的街景。
只是,目光落到余卿卿脸上的那一刻,她明显正了一下,随即下意识的往傅君年的脸上看了眼。
所幸——傅君年坐在她身边的座位上,一直在闭目养神,根本没有睁眼!
唐安暖缓缓松一口气,随即蹙起眉头来:
之前在香港的时候,虽然不知道他们因为何事起了争执,但是,余卿卿留在桐城,对于她而言,终究是个祸患!
她固然可以像对待莫菲那样,废了她一双腿或者是一双手,但是那样做的话,风险太大,她不知道傅君年真正发起火来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唐安暖虽然恨透了这个女人,但也还没有到昏了头的地步!
余卿卿跟莫菲,终究是不一样的。
一个是他拿来当挡箭牌的工具人,另一个,却是他挣扎了许久,都没有舍得放弃的女人!
伤害她们两个,所要付出的代价,相差巨大,她不能去冒这个险!
傅君年今天跟唐家父女一起回桐城,傅明礼十分高兴,特意在自己家中设宴,给他们接风洗尘。
两位长辈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此时坐在客厅里,一壶茶水,一碟干果,便能从房产市场,到股市,一直聊到古今中外的生意经,气氛十分融洽。
唐安暖像个小媳妇一样,一边帮他们添茶倒水,一边把自己从香港带回来的礼物,分给大家。
不光是祖父顾明礼和小姑傅清宁,就连家里的佣人也各个都有份儿!
从小便受到高档名媛教育的唐安暖,对这种事情一向是手到擒来,每次都能够做得滴水不漏,让人信服——这也是傅明礼喜欢她,愿意让她当傅家女主的原因之一!
傅君年倒是意兴缺缺,在楼下的沙发上坐了会儿,便推说身上乏累,转身上楼休息了。
他原本的那间卧室,现在已经成了他跟唐安暖两人共有的婚房。他平时不住这里,所以里面放着的也都是唐安暖自己的东西,隐约带着女子特有的体香。
傅君年刚刚在床上躺了会儿,便有些受不住这味道似的,从床上起来,到阳台上的沙发上去坐着。
外面的天气很不好,天色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雪,连一直鸟儿也不见!
傅君年在沙发上歪了一会儿,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唐安暖才推门进来。
远远的就看到了男人在阳台的沙发上,只露半个后脑勺给她,一动不动,像是没有意识到有人来了。
她悄声走进去,伸手拿起床上搭着的一条毯子,轻轻盖在他的身上,然后又悄悄退了出去,到餐厅里,对着两位老人笑道:“爷爷,爸,君年他在楼上睡着了,我就没打扰他。我们先吃,回头再让厨房给他做!”
傅明礼蹙了蹙眉:“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他就睡着?”
“他在香港也一直在保持工作,很辛苦的!”
唐安暖一边笑笑,一边给他们各自盛了一碗汤,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反正今天也没外人,别让他太累了。”
傅明礼听闻,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孙媳妇如此体贴懂事,他原本就觉得很欣慰。
至于傅君年,到底什么时候能想开,就看他自己了。
傍晚时,唐建新已经坐车回家去了,唐安暖上楼的时候,傅君年已经醒过来了。5八一60
他刚从洗手间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他的一件长款外套,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唐安暖不由得朝他走近了两步,温声道:“你又要走了吗?”
傅君年嗯了声,穿上衣服朝外走去。
唐安暖看着他的背影,朝着他追了两步,却终究没有鼓起勇气去拉扯她的衣服,只是恳求道:“君年,过几天是我爸爸的生日,我求求你了,在这个时候给我点面子好不好?”
她说得可怜楚楚,让人情不自禁的心中一软。
傅君年握在门把上的手微微一顿,随后便松了口:“放心吧,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