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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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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卿卿缓缓抱紧了自己,在一个避风的角落里坐了下来,像一个可怜的小乞丐。

    周围又黑又冷,可是,这里没有人,她的委屈,她的脆弱,她的崩溃,都可以在这里肆无忌惮的宣泄出来,而不用担心会被人取笑。

    至此,她才意识到: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仿佛都在今天化为乌有。

    一切的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她依旧是那个一无所有,任人欺负任人践踏的余卿卿!

    只不过这次,再也没有一个苏行止来拯救她了!

    因为遇上苏行止,已经耗尽了她的全部运气,她再也没有那么幸运了!

    余卿卿越发抱紧了自己,哭声也淹没在寒风里。

    她专注在自己的伤心事里,以至于有人来了顶楼,都未曾发觉,直到——

    一束手机附带手电筒发出的白光照在她的脸上,她才惊觉,随即本能的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看不清男人的脸,但还是无比清晰的感知到:他不是傅君年!

    也对,此时此刻的傅君年,大概搂着他的新欢,在包房里一起娱乐呢,怎么可能会跑到阳台上来吹冷风?

    男人轻轻一嗤,看见女人哭红的眼睛,和落寞惊恐的神情,随后将身上的黑色呢子大衣脱了下来,扔到了她身上:“大晚上的,你在这里哭什么?扮女鬼演《聊斋》吗?别回头冻死了,我这里就成了凶宅了!”

    高大的身材,音色淡凉,听起来很年轻的样子。

    余卿卿怔忡了下,鼻音很重的说了声:“谢谢!”

    她抬眼看着男人身上略显单薄的样子,便有些不忍。而且,她更衣室里有衣服的。

    “衣服不用了,还是您自己穿吧……”

    余卿卿一边说,一边从地上站起来,想把那件大衣给他还回去。

    可是真正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早已经冻得麻木了,根本使不上力气。甚至不光是双腿,就连她的手,都有些不听使唤,拿捏不住那件沉甸甸的大衣似的。

    挣扎了两下没起来,男人却已经耐不住冷,转身离开了。

    余卿卿在身后问他姓甚名谁,他也没有搭理,搞得余卿卿有些莫名其妙。

    她抓着那件大衣,紧紧裹在自己身上,身上暖和一些,也觉得发泄的够了,这才离开了天台。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了,余卿卿回到自己的更衣室,换上自己的大衣和围巾。另外将男人给她的那件黑色大衣也装进了袋子里,准备带回去清洗一下。

    那个男人,看起来似乎是这里的高管。

    而且,他应该已经看到她的脸了,估计回头一定遇得上,到时候得记着把衣服还给人家!

    从夜笙歌里出来晚了,回家的末班车已经没有了,余卿卿只好到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大约四十分钟的车程,坐得余卿卿头昏脑涨。她觉得自己有点发高烧,而且,祸不单行,她分明觉察到,自己的生理期仿佛又提前了!

    忍着腹痛,匆匆忙忙上了楼,回到自己的小屋里。

    一推开门,就看到傅君年从她的小床上站了起来。

    余卿卿微微蹙眉,顾不上理会他,转身便进了洗手间,反锁上了门。

    傅君年朝着她迎过去,却没有硬闯进去,只是有些担忧的守在门口。

    五分钟后,洗手间的门打开了。

    他回过头,看到余卿卿微微弓着腰,站在洗手间门口。

    她的脸还是那么白,白得有些楚楚可人,被掌掴的那一侧脸颊上,犹带着不甚明显的指痕。

    “生理期”,余卿卿单手扶着洗手间的门框,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你应该还不至于禽兽到这个份儿上吧?”

    傅君年的脸色有些难看:“你把我给想成什么人了?”

    余卿卿走到床上蜷缩起来:“那你怎么还不走?”

    说着,她又自嘲的笑笑:“还是觉着,那一耳光,加上我下跪道歉,仍旧不能使你的莫小姐消气,所以你来替她教训我?”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么?”

    傅君年转过身,看着蜷缩在床上的女人,脸色越发沉了沉,朝着她走过来:“刚刚,她那样对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向我求救?”

    “向你求救,有用吗?”

    “你怎么知道没用?”

    谁都不肯正面作答,只是反问,让原本就未曾开解的问题,无限的堆叠起来。

    余卿卿嘴巴动了动,却只是惨淡一笑。

    曾经,她不想坐牢的时候,向他求救过;不想被他当成赌注输给一个老男人的时候,也挣扎过;不想被他羞辱的时候,也反抗过……

    但是,有用么?

    她的苦厄,他从来都视而不见。

    向他求救,无非是自不量力,甚至得到双倍的折辱罢了!

    傅君年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还是轻叹了口气,在她床边坐下来,温热宽厚的手掌放到她的小腹上。

    热度隔着薄薄的毛衫徐徐传递给她,让她有些微的怔忡,随即推开了他的手,把自己的小雪球抱了过去,让小雪球的皮毛暖着自己。

    他身上的温暖,从来就不属于她,也不是她该贪恋的东西!

    傅君年抿了抿唇,责问道:“这半年,你一直都没有去香港找过谢医生对不对?”

    就连上次的那些药,她是不是真的都喝了,还是一个未知数!

    不然,依着谢医生的本事,她不应该疼成这个样子!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十个月时间,他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他见她抿唇不语,又看了看这狭隘逼仄的屋子,和有些透风的窗子,忍不住蹙眉:“你又不是没有家,又不是没有钱,干嘛要把自己的生活给搞成这个样子?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余卿卿终于抬眸看他一眼,淡淡道:“我不需要,也不值得你来替我操心!以前我自不量力,缠着你,让你烦心,是我不好。但是现在,我一直都在努力躲着你,躲到你看不见的地方去!”

    傅君年深深看着她的脸,半晌才轻笑了声:“余卿卿,你是在用这种折磨自己的方式,让我为自己过去的行为感到内疚,是不是?”

    余卿卿听了,竟忍不住轻笑出声:“我从来没这样的想法,你更不可能会为了我而内疚!”

    三年的牢狱之灾,都没有让他觉得内疚,更何况她现在已经出来了,可以自由的生活。

    这点委屈,她咽得下,更不需要他的同情和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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