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谋算
阴暗潮湿的牢房中。
神情阴沉的老者，拿着从属下手里接过来的卷轴，扫视着上面一笔一划计划下来的情报，至始至终，他的脸色和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
“暗部……医疗部门……警备部队……只用了短短两个多月时间，就把自己的势力渗透到这个地步，她的行动倒是比想象中更快。”
这个老者正是团藏。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在掂量着其中一整套事件的分量。
纲手继任火影之位后的行动，比他预料中更要快捷，而且进退有据的将暗部与医疗部队掌控在手里，起码避免了自己沦为傀儡火影的可能性，不至于让自己的政令走不出火影办公室。
如果一个火影，连自己的政令都无法走出办公室，那么，这才是真正的悲哀，最终只能沦为别人手里操控的棋子。
“但是接下来才是关键，仅靠猪鹿蝶三族，很难从忍族内部打出一个缺口。”
团藏将这些事情看得十分明白。
纲手虽然利用自己的声望，以及火影的大义，成功在暗部和医疗部队中安插了自己的人手，但终究是一位仓促上位的火影。
而且千手一族的力量，如今在村子里还保留几分，尚不可知。
但是团藏只明白一点，如果纲手接下来想要针对忍族下手，只是以卵击石。
以如今火影派系的力量，不足以和忍族硬碰，不然会演变成骑虎难下的尴尬境地，降低火影在村子里的威望。
“我想这一点，火影大人她应该也清楚这一点才对。”
站在团藏面前的油女取根说道。
团藏点了点头，从纲手的一系列手段，她的心思不可能这么简单粗暴，看上去大大咧咧，其实性格十分细心缜密。
只要她的脑子没坏，就不可能这么快和忍族正面对上。
她的力量积累还不够，威望还不够，她需要累积更多的政治资本，来和村子里的其余团体博弈。
在这其中，最大的阻碍不是猪鹿蝶三族内部的古板力量，也不是日向一族这样的豪门，更非那些中立的油冢等家族，而是猿飞一族！
掌握了暗部，就意味着得罪了猿飞一族。
自从三代火影上台后，猿飞一族历代都是暗部的实权操控者。
哪怕后来出现了一个卡卡西，暗部之中，也有很多部门和成员，都是直接受到猿飞一族的遥控，只是平时不会显露出来。
因为只有这样，三代火影才敢将自己的安危交给暗部，如果不是出现了卡卡西这个异类的话。
而得益于三代火影几十年的政治影响力，猿飞一族在这几十年里，明里暗里究竟得到了多少好处，即便是他这个根部首领，也不得而知。
只是知道如今的猿飞一族很强大。当初他囚禁三代火影时，也是将根部和武斗派的诸多力量，用来监视猿飞一族，同时逼迫其余家族站到中立阵营，使其不敢轻举妄动，才敢着手自己的计划。否则的话，以猿飞一族几十年不显山露水的力量，拼斗到最后，胜负难料。
据团藏所知，猿飞一族不只是在忍族之中具有相当的人脉，他们利用手中的资产和土地，也暗中售卖了大量的平民忍者，在木叶民间，也具有不弱的影响力。
唯一的缺点，便是这一代没有能扛起火影大梁的优秀忍者了吧。
“接下来，纲手应该会避开和猿飞等忍族交锋，将矛头指向顾问团的那两个家伙……”
忍族的力量，是纲手掌权木叶道路上最大的障碍，其中以猿飞一族为首。
但除了忍族，顾问团的力量，也必须要弄到手里，让自己的势力更进一步壮大。
因为除了这一条道路，团藏想不出来，纲手还有什么破局的招数。
可是，这种事连他都可以看出来，以猿飞一族为首的忍族势力，会任由纲手对付顾问团吗？
因此，这在团藏看来，这条路和死路依旧没有任何区别。
区别只是纲手早死还是晚死的区别。
在他无缘五代火影之位后，木叶内部的权力，就彻底失衡了。
这种乱象，让团藏有种回到木叶建立初期的感觉，忍者学校还未成立，木叶所有部门都被忍族幕后操控的权力分散局面……
可以说，情况十分糟糕。
“团藏大人，是否需要我们……”
取根眼神微微凌厉。
团藏没有说话，只是眯起了眼睛，随后摇头否决了。
如今的忍族，势力已经形成尾大不掉之势。
他们的人数，虽然远远不及平民，但他们发出来的声音，却可以直接盖过民间，占据着主导地位。
对付他们，不能用对付宇智波一族那一套方式。
和宇智波一族不一样，这群联合起来的忍族，真的有让木叶改天变地的力量。
“猿飞一族暂且不论，让你们调查的事情如何了？”
团藏想起了什么，转而问道。
取根微微点头，恭敬回答：“已经调查出一些眉目了，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大蛇丸和卡卡西，在之前的那场动荡中，的确可能是摆在明面上的棋子。甚至卡卡西的立场，暂时也无法确定，他到底是属于哪一边的。”
无法确定。
也没有确切证据。
但听在团藏耳里，答案其实已经显而易见了。
有的时候，他并不需要证据这种东西。
因为太过缜密，逻辑环环相扣的证据，看上去反而更加可疑。
对他来说，只要有所怀疑，便是最充分的证据。
就如同他要处决一个对木叶不利的忍者，也不需要证据，只需要那个人身上的疑点，达到一定的程度，就直接抹杀，让对方从村子里消失。
“密切盯紧鬼之国，不要深入阵地，然后等下去。”
团藏说道。
“等？”
“我需要观察接下来的各国行动，来决定之后要如何行动。木叶之中应该还有鬼之国的内鬼存在，而且等级绝对不低，医疗部门那里给我盯紧了！只要是可疑的人，一个都不要漏过，把他们的底细全部调查清楚！”
团藏眼中闪过一道厉色。
“是，团藏大人。”
取根心神一凛，对着团藏行了一礼，离开了房间。
◎
“取根大人。”
一间密室之中，看到取根进来之后，负责在这里查找资料文献的两名根部忍者起身。
“不用多礼，调查的结果怎么样了？”
从团藏处回来的取根，对在这里工作的两名根部忍者问道。
其中一人回答道：“目前已经排除了一部分的可疑人员。不过，在这里面，有几个医疗部队的高层，很难对他们展开彻底调查。”
密室的四周排满书架，书架上有着各种卷轴和书册，在墙角位置，还有台灯和工作台，上面也是摆满了大量情报文件。
取根走到工作台旁，扫视了一眼上面的调查结果。
一页一页的翻过，虽然只是走马观花般看着，但以他的记忆力，只是看上一眼，也能够将上面的内容记得清清楚楚。
在这些被调查的医疗部门人员中，其中一部分被打上了可疑的标签，一部分被洗清嫌疑，更有一部分被暗部带走后，就直接从人间蒸发掉，很显然这部分的医疗人员，存在着很大的忠诚问题。
要么是忍族安插进去的人手，要么是被外部势力安插进去的间谍。
翻到最后，基本都是医疗部门的中高层干部，每一个人员的名字，信息，从小到大的照片，都是应有尽有。
“浅美真澄……”
翻到其中一页的取根，眉头微微一皱。
上面相当一部分的资料，被人剪掉了。
九岁之前的记录倒是十分详细，家庭环境恶劣，母亲早死，父亲沉迷于赌博和偷窃，最终因为某个意外而死，导致对方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孤儿。
但是在九岁之后，就有一部分的资料被剪切。
继续翻页，依旧是一部分的资料被剪切，导致上面呈现出来的内容，前后看上去十分违和。
这样的记录，直到对方十六七岁后，才开始变得正常。
然后就像那样少年成名的天才一样，在第三次忍界大战期间，立下了不小的功绩，一步步上升到木叶医院药剂部门主任的位置。
在三代火影执政期间，表现得兢兢业业，虽然偶有瑕疵，但总归来说，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医疗忍者。
直到五代火影上台，职位上升到木叶副院长，在医疗部门的权力与威望开始变得水涨船高。
“这部分被剪切掉的信息，哪里去了？”
取根翻回之前的页数，对着两名根部忍者问道。
“抱歉，取根大人，我们在得到这份情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两人低下头回答。
“没办法找到丢失掉的部分吗？”
取根继续追问。
“是的，关于这部分丢失的情报，听说暗部那边也似乎没有找到线索。情报部门那里我们也去询问过了，这部分的信息在十几年前，就被人删除了。”
“删除？谁？”
“三代火影。”
“……”
取根皱着眉头。
被删除掉如此众多的信息，按理说，应该是属于严重的可疑人员之一。
但是，在三代火影任职期间，他可是知道浅美真澄，属于三代火影重视的心腹之一，得到了三代火影的器重。
这也意味着，三代火影本人是十分信任浅美真澄的，视为自己派系的高级干部。
那么，为什么要将她的部分履历，给消除掉呢？
虽然三代火影本人已经去世，但他留下来的诸多问题，还是困扰着许多人。
比如说猿飞一族。
“稍微调查一下她。”
取根下达了这个命令。
然而，两名根部忍者面面相觑，有些为难。
“怎么了？”
“取根大人，浅美副院长的反追踪能力很强，之前我们派过去跟踪她的人，都被她神不知鬼不觉给打昏过去了。她的实力，恐怕至少是分队长级别的。”
像这样级别的忍者，在整个木叶之中，也不会存在太多，而且无一不是备受上层重视的精英上忍。
想要无声无息跟踪这些上忍，除非是拥有特殊追踪能力的忍者，否则很难接近他们周围。
况且，因为他们的鲁莽行动，已经引起了对方的警觉。
对方如今和五代火影有着密切的联系，如果将根部跟踪她的事情泄露出去，想必为了保护下属的安全，作为五代火影的纲手，不可能无动于衷。
取根揉了揉眉心，头疼起来。
他倒是忘记了这一点。
也许是医疗忍者给人的感觉上，就显得薄弱吧。
但是浅美真澄是属于和纲手一个类型的医疗忍者，她们在兼具高超医疗忍术的同时，亦是重视自身战斗能力的女性忍者。
这样的忍者，不要说是在女性之中，即便是在男性之中，也是寥寥无几。
“既然如此，我自己去物色人选。你们继续去调查别的可疑之人。”
如今团藏身陷囹圄，因此，作为团藏亲信的取根，在一定程度上，拥有自行决断的权力。
在他看来，浅美真澄的可疑性十分之大，不将对方的底细调查清楚，他心有不安。
“是。”
两名根部忍者点头答应下来。
◎
心理医疗人员培训项目，正在组建成型之中。
有了纲手的命令，这个项目的成立，比想象中更加顺利，没有遇到多少阻力。
唯一的问题，就只是这部分的相关人员要如何培训，以及初期投入资金多少了。
结束了一天的忙碌，浅美真澄像往常一样，在晚上下班后，直接朝着自己家返回。
一整天工作下来，她的脸上出现了不少的倦容。
在医院院长不怎么管事的情况下，大多数决定都是通过她这个副院长来实施。
虽然是加重了自己的权威，但是这样一来，她事务的繁重程度，也要比原先更加沉重。
不仅如此，她现在还要处理一些，暗中盯上她行程的老鼠。
又是根的家伙吗，还真是阴魂不散。浅美真澄心中不愉快的想道。
尽管知道根部在团藏垮台后，其实势力并未损失多少，他们利用其余的据点，将自己的行踪再次隐藏起来，像过去那样蛰伏于水面之下。
但是，现在来盯她一个医疗忍者做什么？
是查到什么了吗？浅美真澄思考着。
不过，她很快抛弃了这个想法。
如果真的是查到了什么，以根部的作风，就不只是跟踪她这么简单，而是将她视为危险分子，直接秘密处决了。
这个组织的作风，浅美真澄一直非常清楚。
当时根部的唯一直接参与者，只有几年前死去的油女龙马……想到这里，浅美真澄更加确定，根部此番跟踪她的行为，只是初步怀疑阶段，还远未将她视为危险分子来看待。
大概是因为三代火影抹除她一部分履历的行为，从而让这群鬣狗嗅到了什么吧。
可惜，当初的知情者要么死了，要么离开了木叶，要么就所知不深……更何况，即便查到了全部又如何呢？
无非还是会选择隐瞒下来，不可能让她知道半点内容，然后继续让她为这个村子卖命罢了。
等到她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找一个借口随便处理掉。
一想到这里，一股黑暗的情绪，在浅美真澄眼神中酝酿，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阴暗的角落中。
个子矮小的少年，脸上佩戴着一张面具。
手中拿着敞开的卷轴，还有一支笔，在黑暗中，眼睛里发出明亮的光芒。
很快，他面具下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派遣出去的‘斥候’失去了反应，跟丢了吗？
就在他起身准备看看情况时，一道声音冷不丁在背后出现：
“黑暗的小老鼠，就是你吗？”
面具少年悚然一惊，连忙转身，向后一退，同时笔杆迅速在敞开的卷轴勾画。
漆黑宛如墨画一般的老虎，发出咆哮的吼声，张牙舞爪冲向黑暗之中。
没有犹豫，在油墨老虎冲向黑暗中的瞬间，面具少年头也不回的开始奔跑。
他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而且，以自己的实力，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
这里必须撤退。
油墨老虎发出哀鸣之声，随后化为黑色的汁液，喷溅在周围的墙壁和地面上，宛如鲜血一般。
浅美真澄没有在意逃离的面具少年，而是饶有兴趣看了一眼墙壁和地面上的黑色液体。
“墨水……很有意思的忍术。根部尽是找一些稀奇古怪能力的忍者。”
不仅如此，这次还是寻找一名没有成年的忍者来跟踪她。
原因便是因为这种利用墨水修炼的秘术吧。
如果不是她拥有感知能力的话，说不定还真的无法发觉自己被人跟踪的事实。
远处，面具少年飞快奔逃，朝着根部的据点返回。
在奔跑向据点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看身后，发现没有人追击上来。
甩掉她了吗？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猛地，一道劲风袭来。
他没有迟疑，头微微一低，躲过了攻击，身体朝着侧旁迅速闪开。
他向前看去，眼前空无一人。
在哪里？面具少年眼睛四处扫视，企图将敌人的身影寻找出来。
“在这里。”
“什么？”
轻笑的声音从背后出现，面具少年还未来得及反应，他的后颈便被一记手刀劈中。
一瞬间，面具少年口里发出呜咽的声音，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面具少年，浅美真澄蹲下身子，将对方脸上的面具摘下，露出了一张稚嫩且清秀的面孔。
从年龄来看，大约十三四岁。
以这个年龄来说，毕业成为下忍，也只有一两年的功夫。
不过，既然隶属于根部，那即便是一个未成年的小鬼，也不能够以常理来对待。
从刚才展现出来的伸手来看，起码有着中忍的水准。
加上还能够使用秘术这一点，在根部里面，也算是种子级别的潜力型人才吧。
“这个小鬼，还是交给暗部来处置好了。”
浅美真澄考虑了一下，决定将这名少年，交给火影直属的暗部来处理。
以她如今的身份，不方便开罪根部。这种时候，让纲手这位火影出面解决，反而效果会更好一点。
◎
次日。
“早上好，火影大人。”
进入火影大楼，从走廊路过的工作人员，纷纷对着纲手打起招呼，并且弯腰行礼。
从他们的饱满而富有精神的表情来看，已经对纲手产生了认可心理，不安和紧张的心情，早已放松下来。
“嗯，早上好。”
对于这里的工作人员，纲手也都没有偏颇的一一回应。
虽然从外表来看，这里的工作人员看上去比她还要大一些，但以真实年龄来说，其实都比自己要年轻。最年长的，也不过是四十来岁的年纪。
都是一群可爱又积极向上的后辈。
而且，能够被招录到这里工作的工作人员，基本上都属于身世清晰的一类，背后没有太多的牵扯。
当然，其中也有来自忍族的忍者，纲手也都做到了一视同仁。
在纲手的认知里，她的对手不是忍族的所有忍者，而是忍族之中的顽固分子。
哪些人可以放心，哪些人需要警惕，她心中有着自己的一杆秤。
推开办公室的门，纲手直接走了进来。
不出所料，鹿久这位上忍班长，已经比自己先一步来到办公室，开始分拣今天要处理的文件。
“早上好，鹿久，今天还是这么早来啊。”
“早上好，火影大人。其实您没必要每天都来这么早的，在家里多休息也没关系。”
鹿久看得出纲手眼神中的疲倦，这两三个月来，一直都处于高强度工作状态，真担心哪天她会突然累倒在办公桌上。
“下属没迟到，反而我这个上司迟到，要是变成那样子，关于我的风评会大幅度下降的吧。”
纲手打了个哈欠，回应鹿久。
现在还不是可以放松的时候，要想放松，起码要等到她的权力进一步稳固下来再说。
虽然如今木叶表面上看去所有人都仿佛过着安居乐业一般的生活，但暗处的争权夺利戏码，却是每天都在上演。
“这点倒是我忽略了。不过在办公室里，火影大人可以稍微偷懒一下了。”
鹿久开着玩笑道。
“免了，下午觉还是等中午之后再说吧。”
纲手坐到了属于的办公椅上，拿过旁边的文件，开始处理。
“说起来，这里有一封来自浅美副院长早上呈交上来的举报文书，火影大人要过目一下吗？”
鹿久想起了什么，从旁边拿起一份文书，询问纲手的意思。
“举报文书？给我看看。”
纲手没有多想，从鹿久手里接过那份举报文书，认真扫视了上面的内容。
等到阅读完毕，纲手的脸色略微不好看。
文书上要举报的内容很简单，作为木叶医院副院长的浅美真澄，于昨晚下班回家时，遭遇根部忍者的跟踪，对方意图不明。
如果没记错的话，根部的任何活动，都应该从明面上取消了。根部的职责，也都由火影直属暗部进行辖管，处于遣散状态中。
但是……
“团藏那个混蛋，还是这么喜欢胡作非为，他圈养的那些老鼠，又开始探出头来了。”
纲手柳眉竖了起来，显然对于根部如此嚣张跋扈的行为，感到愤怒。
“要如何处理呢，火影大人？”
鹿久只是公事公办的询问。
“我之后会去重刑间团藏谈一谈，希望他不要得寸进尺。”
考虑到团藏才是根部的领袖，与对方进行面对面谈判，纲手认为这是最直接有效的解决方案。
“话虽如此，但接下来，我想火影大人您可能没有这份闲情来操心团藏长老如何了。”
鹿久无奈一笑。
“什么意思？”
“按照时间，大名的使者，会在今天中午前抵达。”
“这件事啊，差点给忘了。”
纲手这才想起，大名府的使者今天会来拜访她这位五代火影。
因为她上位时太过匆忙，加上要处理村子的一堆烂摊子，导致她一直没有时间前往大名府，与大名接洽，走完最后一道流程。
而大名的使者今日到此，正是为了此事。
不过，纲手知道，让她前往大名府，走完继任火影仪式的最后一道流程，这只是官方给出的说法，具体前往大名府要商议什么要事，目前她并不知情。
“大名府吗？也罢，村子暂时初步稳定了下来，确实是时候过去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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