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死者
“这是什么？”
眼前的一幕超越了绫音所能理解的范畴。
她见识过许多术，但大蛇丸这时使用出来的‘通灵之术’，明显和一般的通灵之术有着本质的区别。
因为大蛇丸召唤出来的并非是活物，而是‘死人’。
在看到从棺材里出来的两个人之后，他们的相貌可以说，对曾为木叶忍者的绫音而言，无疑是最熟悉不过的家喻户晓人物。
但在绫音的认知里，这两个人在很早的年代，就已经逝世了。
留在当今时代的，只剩下缥缈的传说而已。
只见从棺材里走出来的二人，身体和肌肤暴露在阳光底下，身体上的裂纹给人一种破裂的瓷器感觉。他们二人缓慢睁开了眼睛，身体轻微的活动，手掌按在了脖子上，似乎觉得那里十分僵硬一样。
随后，他们的动作灵活程度，就和活人没有太多区分了。
睁开来的眼睛里，有着诡异的黑暗侵蚀，象征着不祥。
左边的男子一头黑色长发，穿着黑色的忍者服，外面配对红色的叠层挂甲，左肩位置的挂甲上纹着古老一族的标志。双手手腕位置，也以红色的铁质护腕保护起来。
眼神沉静，茫然的看着周围的环境，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按理说，自己早已经死了才对？
这熟悉的气息，毫无疑问是生者的世界。
而右边的男子则是银发赤瞳，脸颊上面有着三道红色印记，与右边男子一样，身穿黑色忍者服，外部以蓝色的叠层挂甲保护身体，双肩搭配连携着背部的白色羽绒。
冷酷与睿智，从他的脸上显现出来，眼神犀利的直刺人心，如刀刃般冷酷无情。
他和右边的男子不同，他只是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反应了过来，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秽土转生之术吗……竟然用在我这个创造者身上……”
自己早已在过去的战争中，与云隐两道光金角与银角战斗时牺牲。
那两人不仅有着九尾查克拉，可以变身小型尾兽，还是六道仙人的后裔，能够驾驭威力不凡的六道神器。
当时为了部下安全撤离，为木叶留下成长起来的种子，才义无反顾选择了断后，杀死了银角之后，金角也将他杀死，后来的事情就不知道如何发展了。
如今还要重回这个活人的世界，让他的精神也产生了一瞬间的恍惚。
他转了转头，后面已经空无一人，随后他重新调头，看向了站在前方不远处的绫音，对方那双白眼在他眼里格外醒目。
“白眼……日向一族吗……抱歉，小姑娘，老夫好像给你添麻烦了……”
他不知道绫音在和什么人战斗，但既然有人把他们通灵出来，代表什么已经非常明显了。
周围的地形发生过改变，在他们出来之前，这里就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大战。
大量的树木倒塌，地面被搜刮了好几层，即使在他那个年代，有这样实力的忍者也不多见。
绫音并不答话，只是默默注视着这二人。
木叶忍者村的创始人——
初代火影千手柱间。
二代火影千手扉间。
曾经威震忍界的绝顶忍者。
如今以活死人的身份登场，绫音心头留下一丝阴影……大蛇丸，真是一个麻烦的忍者。
比起自来也和纲手，以研究禁术为主的他，才是三忍中最麻烦的。
无视他的柔拳，身体就像是一块打不死的滚刀肉。
如今还会使用这种召唤死人战斗的禁术……触及生死的术式，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简单。
“无论哪个时代都逃脱不了战斗……真是的，扉间，当初就不止一次跟你说过，不要总是研究这种稀奇古怪的禁术，现在死了还要给村子的后辈添麻烦。”
在一旁的黑发男子，忍者之神千手柱间也反应了过来，了解到自身的处境，已经召唤出自己的术式是什么，对旁边的弟弟扉间抱怨起来。
“我又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而且，我这也是为了给村子留一个应敌的手段，猴子他们三人太年轻了，还不足以威慑其余的忍界。”
如果他们能够活用这个忍术，配合他留下的互乘起爆符，绝对可以给敌人一个迎头痛击。
和这个没心没肺，总是想把尾兽白送出去的兄长不同，他为了村子发展，可谓是尽心尽力。
“既然是死人，就不该给活人添麻烦，属于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大哥，你给我闭嘴！”
扉间脸色冷得吓人，无情的呵斥兄长柱间。
“是……”
柱间垂头丧气起来，又惹扉间生气了。
不过，心底还是不认同扉间这样的做法，当初他应该禁止扉间研究了这个禁术才对，看来对方背着他又偷偷进行人体试验了。
他这个火影的命令，感觉好没用啊。
“都是因为你那些过于天真的想法，我才那么辛苦，我早跟你说过，送其余忍村尾兽，并不会赢得他们的感激。你死后不久，云隐就利用了两头尾兽的力量，向木叶宣战，我也在那场战争中牺牲。”
扉间冷冷一哼，将后面的事情说出。
“是……是吗？”
柱间尴尬的摸了摸脸庞，不知道该怎么和扉间解释。
“我只是想大家一起和和气气坐下来好好的谈谈……”
“白痴。”
“……”
柱间低下头，叹着气。
绫音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视着，初代火影忍者之神毫无威严，倒是出乎意料，但是二代火影扉间，倒是一个注重实际的现实派代表。
想了想，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两个人出来，似乎也不是想要打架的样子……大蛇丸那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所以，绫音起身一跃，准备冲破两人的防线，继续追击大蛇丸三人。
那条蛇太恶心了，得好好把他的蛇皮扒下来炮制一番。
她刚有所行动的时候，柱间和扉间二人的身体，也立刻做了相应的动作，起身一跃，阻拦在绫音面前。
扉间脸上不爽，这完全不是出于他的本意，是这具身体里面，被下了自动应对敌人的术式。
一旦敌人有所动作，他们的身体也会做出相应的策略，来阻击敌人。
而且术者不在这里，是个阴险的家伙。
三人缠斗在一起，柱间挥出的拳头被她用手掌挡下，另一边扉间则是手上凝聚着一道锋利的水之刃，划向她的脖颈。
绫音见此，身体转动，卷绕起查克拉气流。
“回天！”
碰碰。
水之刃破裂。
柱间和扉间二人的身体，也立刻被弹飞出去，在地上落定身影，仔细盯着绫音。
“好弱。”
绫音在短暂的诧异之后，给出了这样的一个评价。
那只是最基础的回天，结果，连这样的回天，都能和二人斗一个旗鼓相当，这直接让绫音心里的预期大大降低。
她是见过宇智波斑出手的，完全体的须佐能乎，一刀一剑，就可以把山头削平，将森林劈开，在平原上制造断崖。
实力神鬼莫测。
作为和宇智波斑同级，甚至更强的忍者之神，结果攻击却被她的一式回天轻松挡下，这也太不合常理了。
二代火影扉间也是如此，对方是和兄长柱间一样，都是战国时代赫赫有名的忍者，在过去的时代里，二代火影一直被人称之为忍界最快速度的忍者。
不仅如此，木叶很多忍术流派，都是扉间这位二代火影开发。
四代火影波风水门仗以横行忍界的飞雷神之术，这个术的最初开发者，也是扉间这位二代火影。
“我们的实力并非是全盛状态……话虽如此，在那种情况下随心所欲使用回天，你和我见过的日向族人不同……看来现在的木叶正在蓬勃发展啊，竟然出现了你这样优秀的忍者。”
扉间毫不吝啬的夸赞起来。
日向一族是木叶的名门望族，曾经由他兄长柱间，亲自招揽过来的血继限界忍族。
他们的白眼，在战场上有着巨大的战略意义。
拥有白眼的绫音，自然被他看成了是木叶忍者村的一员。
管中窥豹，日向一族出现了如此优秀的忍者，想来木叶此刻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正是欣欣向荣的景象。
“木叶……蓬勃发展？”
绫音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如果这句话换作十年前，刀也能算是正确。
但是如今的木叶，却已经垂垂老矣了。
她的老师旗木朔茂自杀，四代火影夫妇战死，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叛逃，纲手游历忍界，不知前往何处，自来也因为九尾人柱力的事情，悲凉出走……以至于现在苍老不已的三代火影重新支撑木叶，根部形成尾大不掉之势，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蓬勃发展的样子。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扉间诧异起来。
“问题很大哦，二代大人。”
绫音说完，纯白的瞳孔里闪烁着冰冷的寒气，直冲向二人。
柱间脸色一变，双手合十。
“木遁·树界降诞！”
无数的树木从地底连根露出，疯狂生长起来，狰狞的树木以极快的速度穿梭，朝着绫音的身体缠绕过去。
绫音双手没有防护，直直冲撞向前。
咔嚓的声音不断传来，碰到绫音身体的树木直接被击碎，化为木屑飞散向四周。
在柱间惊愕的眼神之中，绫音的身影如鬼魅落在他的身前，手掌放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击。
柱间上半身碎裂，变成携带腐朽气味的纸屑，散落了一地。
“身体轻飘飘的，明明是实体，却又感觉不是实体一样……这个术还真是奇怪。不过，这样一来，只剩下你一个了，二代大人。”
轻描淡写的击败柱间，在绫音看来不是什么难以做到的事情。
这两个人的实力太‘弱’了，正如扉间之前所说，他们以这副状态复生，不是全盛状态。
让死人起死回生，肯定也是存在一些掣肘吧。
不然这样的话，这个术简直是太可怕了。
“你刚才说的‘问题很大’……是什么意思？”
扉间没有在意柱间的死亡，他的兄长本来也不是活人了。
他所在意的只是绫音刚才所说的‘问题很大’……是他判断出错了吗？
“我在八年前，就已经离开了木叶，这么说，您应该就明白了吧？我现在并非是木叶忍者哦。”
绫音似笑非笑起来。
“什么？”
扉间瞪大眼睛。
绫音这么说，他当然明白了过来。
叛逃忍者。
可是，日向一族的忍者叛逃，在他看来，是十分不可思议之事。
“你是宗家的？”
“不，我是分家。”
“？”
分家的人大脑里被下了笼中鸟，怎么叛逃？
“这可不能乱说哦，小姑娘，分家的忍者要怎么叛逃？难道你解开了笼中鸟吗？”
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
绫音转过头，看到的是无数纸屑凝聚起来的一幕，初代火影柱间的身体，正在以一种诡异的方式重新恢复。
“你还没死啊。”
“这个术的麻烦之处就在于，被复活的人，拥有不死之身，还有无限的查克拉……只能用封印术来针对。这也是我当初禁止扉间研究这个术的原因，这个术太邪恶了，一旦被人滥用的话，会给活人带来很大的麻烦。”
柱间好心为绫音解释了一番。
“哦，原来是这样，感谢您的回答。”
“不，没什么，说起来，给你添麻烦的是我们。不过，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柱间紧盯着绫音。
“字面上的意思，我是分家的忍者，只不过是解开了笼中鸟。”
“这样啊……真是厉害，笼中鸟咒术，当初连水户都觉得无从下手呢。那个东西和大脑紧密相连，水户说过，只有触发‘死亡’条件才能解除掉。”
柱间一脸钦佩。
扉间感到心累，他这个笨蛋兄长，根本没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分家的人叛逃，笼中鸟解除……那么，自由对于那些日向分家的人来说，就像是上瘾的毒药一样，绝对会造成日向一族内部分裂的。
日向一族是木叶不可或缺的力量，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木叶的处境，似乎有些不妙。
“两位，闲聊的时间差不多了。我还有正事要做。”
如果让大蛇丸跑掉的话，事情就会变得十分棘手了。
“可是，不把我们打败的话，你根本无法过去找到术者。”
柱间严肃说道。
虽说他们二人的实力，并不是全盛时期的力量，但阻拦住绫音，还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因为他们是不死之身，无限查克拉，只要不被封印，就一直可以纠缠住绫音。
绫音没有解释，而是抬头看了一下周围。
柱间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周围的树木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大约数十人。
没一人身上都有着强烈的查克拉波动。
其中一名红发男子，背后延伸出一把金色的查克拉锁链，破空袭来，让柱间下意识想要闪躲。
绫音先一步到达柱间身旁，用手刀将柱间的胸前剖开一个大洞，柱间在短暂的瞬间内失去行动能力。
金色锁链也恰好接触到柱间的身体，源源不断吸收并且压制柱间体内的查克拉，让他在那里恢复好身体也无法动弹。
“这是和水户相同的金刚封锁……你是漩涡一族的忍者？为什么……”
柱间望着缠绕住自己身体的金色锁链，目光里带着疑惑。
为什么漩涡一族的忍者会和日向一族扯在一起？
据他所知，日向一族和漩涡一族并没有什么亲密联系。
而且绫音不是一般的日向忍者，她是分家的叛逃忍者。
一直信赖木叶的漩涡一族，怎么会和木叶的叛徒联合？
现在的忍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柱间忽然觉得时代发展太快，已经不是他所认知的那个时代了。
“不仅如此，还有其余的日向一族忍者……以及宇智波。”
扉间并未被封锁行动，拥有感知力的他，先一步逃脱了攻击。
他扭着头，扫向了周围的人群，在人群中敏锐发现，有另外的一名日向一族忍者存在。
在人群里面，还需要一名开启三勾玉写轮眼的宇智波一族忍者。
这宛如大杂烩柔和在一起的势力，让扉间心中越来越感到不妙。
自己死后木叶到底发生了什么？
宇智波一族就算了，为什么连亲近木叶的漩涡一族，也要和日向分家的叛徒联系在一起，而且一副以绫音为尊的样子。
这简直颠覆了扉间的三观。
绫音没有兴趣为扉间解答，她还要追击大蛇丸。
“留下二十人，记得用封印术对付他们，其余人跟我来。”
虽然柱间说过，除了封印术之外，还可以用阴阳遁来针对这个禁术。
可惜，阴阳遁是传说中的秘术，就连白石也未能掌握这样的秘术。
白石所制造的分身，只是纯粹的阴遁、阳遁配合自然能量，加入自己的灵魂碎片进行造物，和阴阳遁有着本质的区别。
“是！”
绫音身影从原地消失，周围的人群一半，也随之离开，跟随绫音一起，追击大蛇丸三人。
在绫音离开的那一刻，扉间的身体也再次动作起来，想要去阻拦绫音。
他的身体被下达了这样的命令，一切都不能自主决定。
在他有所动作的时候，包围这里的鬼之国忍者也没有露出胆怯之色。
“火遁·豪火球之术！”
宇智波的忍者率先使用火遁进攻。
扉间刻意避开了对方的写轮眼，他这副状态，并不能很好的对付写轮眼，要是被写轮眼的幻术控制住，事情就麻烦了。
柱间被漩涡一族的金刚封锁克制住，目前无法和他一起战斗，剩下来的一切只能依靠他自己来度过难关。
扉间从双手结印，瞬间召唤出一股水流，将火球扑灭。
将火球扑灭的水流威力未减，朝着周围蔓延。
紧接着，他口中积聚查克拉，轻轻一吐，大量的水针从口中飞出，让想要袭击他的鬼之国忍者手忙脚乱起来。
见到的突击忍术，并未造成小国，扉间也大致知晓了这些忍者的实力，自己现在一人想要对付，实在是太过勉强了。
那边，漩涡一族的忍者从忍具包里掏出一张符纸，走到柱间面前，按在了柱间的胸前。
柱间感受到一股极强的束缚力，在压制他体内的查克拉，并且将他的身体牢牢锁定在原地，无法移动。
这张符纸里，寄宿着威力强大的封印术。
漩涡一族忍者见到封印符纸凑效，将金色锁链从柱间身上撤下，接着转头看向扉间那边的战场。
在鬼之国忍者的重重围攻下，扉间也只是疲于应对，他的实力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很多秘术都无法施展开来。
漩涡一族忍者见此，以免夜长梦多，直接操控身后的金色锁链，袭向扉间。
在场之中，只有他拥有这个能力，也是绫音将他留在这里的原因。
面对不死之身的忍者，使用封印术是最好的应对的手段。
“身为木叶的同盟，为什么要协助木叶叛逃忍者？”
解开笼中鸟的绫音，带领日向一族分家集体叛逃，在扉间看来，不过是预料之内的举动。
宇智波一族也混含在里面，也只能说明，事情的严重性比想象中更大。
但是漩涡一族为什么也要牵扯进来？
这是扉间无法理解的地方。
“看来扉间阁下还不明白事情的真相，涡之国在您死后就灭亡了。”
漩涡一族忍者一边操控金色锁链进攻扉间，一边向扉间解释，扰乱他的心神。
“怎么可能？”
扉间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涡之国是火之国的邻国，木叶只需要不到半天时间就能够支援漩涡一族。
即使漩涡一族遭遇某种劫难，作为邻居的木叶，也有充足时间救援到漩涡一族。
柱间也是瞪大眼睛，脑子里一片混乱。
对于漩涡一族，他一向是心存感激。
木遁虽然可以压制尾兽，但是人柱力的封印技巧，是从漩涡一族引渡过来的。
木叶大多数封印术，也都是漩涡一族所传授。
为了感谢漩涡一族，他特意要求在木叶的忍者制服上，刻印漩涡一族的标志，代表木叶和漩涡一族永不褪色的同盟友情。并且在漩涡一族发生危难的时候，也可以依靠木叶的力量，庇佑他们一族。
漩涡一族所在的涡之国灭亡，这让柱间一时间更加茫然。
“事情就是如此，涡之国灭亡，漩涡一族的移民在忍界颠沛流离十几年，像老鼠一样躲藏在忍界阴暗的角落中……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救助了我们。”
望着扉间那突然复杂起来的脸色，漩涡一族忍者也极为感慨。
木叶，终究不是过去一代、二代统治下的木叶了。
“现在的木叶……是谁执掌？”
扉间咬着牙问道。
“你的好学生猿飞日斩。在他的领导下，木叶在近三十年之内，连续经历了第二次和第三次忍界大战，现在伤亡惨重……处境说不上好吧。”
继续扰乱扉间的心神，争取从中找到扉间的破绽。
猴子！扉间心头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突然冒出一股无名火出来。
柱间叹了口气。
“唉……战争啊……”
第二次和第三次忍界大战。
也就是说，在他死后，还发生了第一次忍界大战，扉间应该就是在那场战斗中牺牲的。
从漩涡一族忍者给出的信息来看，现在距离他死亡的年代，已经几十年过去，就爆发了三次大规模的忍界大战。
让柱间有种回到战国时代的错觉。
“嗯？”
突然，柱间察觉到了什么，他低着头看向自己的身体，正冒出白色的光辉，笼罩着身躯。
“这个感觉……术者解除了术式吗……”
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听到木叶还未从大时代中淘汰颇为欣慰，但也为如今这个忍界的格局，感到担忧。
不过这种担忧，很快就从柱间心中抹去了。
他早已是死人，生者的世界，就由这个世界的人去主导吧。
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无论有怎么样的遗憾和悔恨，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全部该放下了，不该再对生者的世界留恋。
扉间此时也看着自己正在发光的身体。
“哼，看来术者也没有彻底完成这个术，把我们和那个小姑娘，当成了禁术的测试对象吗？真是讨厌的感觉。”
和柱间不同，扉间却知道，这不是术者主动解除了秽土转生之术，而是秽土转生之术，本来就是不完善的。
禁术这种东西，可没有那么容易掌握，尤其是这种逆转生死分界的禁术。
他当初也只是完成了最基础的部分，距离真正的成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过……扉间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群，目光闪动起来。
木叶的事情让他有些担忧。
要回去一趟吗？
作为秽土转生之术的开发者，扉间知道这个术所有的秘密，甚至为了以防万一今天这种局面，他还在最后留了一手。
为的就是避免自己作为开发者，也沦为别人手中战斗的傀儡。
解开这个术，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解开术，然后再以灵魂固定忍术，就可以保证自己不被死者的世界召唤。
就在扉间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一道声音传进他耳朵里：
“扉间，别做多余的事情。”
扉间转头看去，兄长柱间正用一种可怕的眼神凝视着自己，似乎隐含着警告之意。
他当然知道秽土转生之术中，扉间留了怎么样的陷阱。
“大哥……”
“我们是死人，不要给这个世界的人添麻烦了。能做的事情，我们都已做完了，村子即使被人灭亡，也只能说明他们自己不争气，怨不得别人。”
“可是……”
“扉间，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柱间继续用那种冰冷的眼神盯过来，让扉间下意识心中一颤。
他知道，柱间生气了。
这个时候的柱间才是最危险的。
“我知道了，别一下子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啊……”
扉间叹了口气，放下了抬起来的双手，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的纸屑不断飞离，最终什么都没有做。
灵体的虚幻光影从纸屑身体中脱离，扉间以复杂的目光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时空，朝着天空飞去，化为青烟消失。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替我们向那个小姑娘道声歉……木叶……”
飞到空中的柱间灵体，幽幽叹了口气。
只能希望他们好自为之吧。
作为死人的他们，完成了他们当时所许诺下的约定，如果后人们无法争气，即使这次帮助他们度过难关，未来还会因为别的事情而走向灭亡。
已经是死者的他们，默默祝福即可。
这里终究不是他们应该待的世界。
柱间的灵体也飞到空中，化为了青烟，消失了踪迹。
纸屑飞散之后，两具陌生的尸体躺在地上，让众多鬼之国忍者面面相觑。
这种忍术，未免太诡异了。
但也听的出来，这个禁术似乎有着很大限制。
“三忍还真是不可小觑……留下两人处理尸体，其余人协助绫音大人，围剿大蛇丸。对了，包围网拉扯如何了？”
漩涡一族忍者问道。
“已经拉扯好了，接下来，只需要瓮中捉鳖即可。他们三个逃不掉的。”
绫音负责佯攻，他们这些人负责拉扯包围网。
大蛇丸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才毫不犹豫带着另外两人逃走，不敢停留。
真是一条阴险又狡猾的蛇。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