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晓的行动
“看样子事情已经解决了。”
幽静黑暗的公园里面，绫音听着日向分家忍者的汇报，轻轻点了点下巴。
“是啊，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容易解决。”
分家忍者也是感慨了一声。
本来让日向一族全体头疼不已的事情，三两下就被解决了，从这点来说，他也见识到绫音不只是拥有武力这么简单。
云隐那边已经给出了消息，只要木叶不追究他们水野上忍被谋害一事，那云隐也不会去追究日向一族族长杀死他们云隐使团首领一事，算是互相抵消了双方的过失。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在水野上忍的舆论导向上，木叶占据了制高点，情况对云隐不利。
加上两国的大名，也同样不想要继续开战了。
长达数年的战争，两国的经济都受到了程度不同的创伤。
云隐只是利用了木叶内部的不合，才对日向一族进行施压。
如今根部将局势彻底搅浑，云隐自然没办法从中获得利益。
但相对的，根部之后被三代火影清算，也是必然。
作为木叶的暗面，根部有这种手段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不管怎么说，都是间接性帮助了日向一族。
这其中说不定有高层之间的博弈在里面。
“只要懂得利用大势，云隐的手段不光彩，用同样不光彩的手段打回去就行了。”
绫音从来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这种事，在鬼之国那边他见识的太多了。
刚好这也是根部最为擅长的领域，日向一族和木叶保守派不适合做的事情，由根部出面最合适不过。
只要能够请得动根部出手，出得起价格，让根部在前面顶住压力，日向一族的颜面就能保全。
“不过这样一来，分家也遭到了火影和宗家那边的猜忌，接下来的日子看来不太好过了……”
这名分家忍者苦恼的皱了皱眉头。
“有什么关系吗？只要你们老实本分一点，不用他们掌握住证据就行了。”
绫音嗤笑了一声。
本来在她离开之后，分家就一直受到了宗家和火影的猜忌，如今不过是加固了这种印象。
正所谓虱子多了不怕痒，不管怎么猜忌分家，对现在的日向分家来说，都是不痛不痒的行为。
“话虽如此……绫音大人您真的和团藏联手了吗？”
分家忍者十分在意这一点。
表面上，这件事轻描淡写被根部解决了。
可是，根部接下来也多少会受到三代火影的打压与制衡。
让好不容易发展起来，有点起色的根部，这个时候遭遇打击，绝非是那位根部首领团藏的作风。
这里面如果没有日向一族的人，和团藏接触，团藏根本不可能如此大义凛然。
介入高层之间的博弈，一向是日向一族明令禁止的。
无论是宗家，还是分家，都不能参与高层之间的博弈。
只要日向一族还掌握着白眼这个血继限界，木叶就无法离开日向一族，日向一族的地位也不会削减。
在激流涌荡之间，保持那微妙的平稳，便是日向一族一直以来惯用的策略。
但这个‘一直以来’，此刻似乎被打破了。
“谁知道呢。你们只需要继续在木叶等待时机就行了，也不需要你们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到时间你们自然会明白一切。”
绫音保持着神秘主义的作风。
“这样啊。”
总觉得这里面还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但作为一名联络人员，分家忍者自然不敢奢求能够知道全部。
知道的越多，就意味着有暴露的风险。
但可以肯定一点，日向一族里面，绝对有人在暗中联络了团藏，并且许诺了团藏什么难以拒绝的好处，才让团藏的根部在这时运转起来，挡下了云隐对日向的制裁。
至于是分家的人，还是宗家的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我就先告退了。”
分家忍者打算离开。
“还有一点。”绫音的话从他身后响起：“留意日向日差，他现在接到了宗家的命令，正暗中对分家人员进行排查，让那边的人保持原状，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是。”
这名分家忍者心神一凛。
他们分家完全不知道日向日差和宗家进行了这样的交易，还以为经历了这次事情，可以把日向日差拉拢过来，成为他们这边的战斗力呢。
如今看来，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目送着这名分家忍者离开，绫音轻轻转头，看向一棵不远处的树木，周围一片黑暗。
“出来吧。”
绫音的话音落地，一道人影从树后走了出来。
穿着医务人员的白色大褂，胸口放着一副眼镜，眼神看上去十分伶俐，富有聪慧的色彩。
浅美真澄。
“好久不见了，绫音大人。”
她对着绫音微微一礼。
“这个时候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绫音问道。
自己前往木叶，并未和浅美真澄打过招呼。
对方是通过日向一族最近的一系列变故，推测出了什么。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眼力非常厉害的女人。
能通过小小的细节变化，就可以自行推导出很多重要的情报，甚至直接顺藤摸瓜，找到了她这里。
就足以证明对方的聪明才干。
“这是有人要转交给白石大人的东西。我本来是打算让别人来转交给白石大人的，但事关重大，担忧出现意外，如果让绫音大人亲自转交，就万无一失了。”
浅美真澄从白色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卷轴。
绫音用白眼观察到，黑色卷轴上被下了一个十分厉害的封印术。
这个封印术的复杂程度，就连绫音也微微皱眉起来。
“是谁？”
“晓。”
浅美真澄说出了一个字。
这是一个组织的名字。
早年起于雨之国地区，是一群为了拯救雨之国而付出鲜血和理想的有志青年，所组成的一个救国组织。
但随着第三次忍界大战爆发，晓也在雨隐和砂隐的对决中，成为奠定木叶大获全胜的牺牲品。
原本晓的组员，大部分都死在了木叶根部的手中，包括他们的第一代首领弥彦。
不过虽然大部分晓的人在战争中沦为木叶胜利的牺牲品，可也不是全军覆没。
还有两人在当日逃过了一劫。
借助木叶和云隐开战的关键时间，晓的残党消灭了出卖雨隐利益的堪藏，彻底把控住了雨隐村，让木叶无法顾及。
据鬼之国的情报人员调查，晓在最近两三年里，渐渐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晓？”
绫音似乎在斟酌什么。
这也难怪，旁人对于晓的事情，可能不甚了解，但对于她来说，其实算不上什么太大的秘密。
晓的首领是长门，拥有着传说中六道仙人才有的轮回眼。
几年前，她和白石、琉璃联合，杀死斑的时候，长门的实力就已经不弱。
几年过去，对方的实力成长到什么境界，都是未知之数。
总体来说，这是一个不弱于五大国的潜在威胁。
而且在隐藏方面，比起鬼之国丝毫不弱。
“是的。”
对于晓的长门寻找自己，和白石进行接触，浅美真澄丝毫不觉得意外。
在三年前，他们就短暂的合作过一次，导致四代火影波风水门夫妇牺牲，令木叶实力大幅度削减。
有着如此良好的合作基础，长门再次过来寻求合作，自然要通过她这个中间人。
“最近这个组织可是不怎么老实呢。据说，自来也那个家伙，好像也在追查晓的踪迹。”
绫音接过了浅美真澄递过来的黑色卷轴，打算带回去交给白石处置。
“自来也？”
浅美真澄有些愕然。
“是啊，自从大蛇丸离开木叶之后，自来也好像就一直在忍界寻找大蛇丸的足迹。大蛇丸在那之后，好像和晓有过接触，晓因此被自来也盯上了。”
“晓竟然会和大蛇丸有接触吗？这可真是新鲜事。”
浅美真澄露出有趣的笑容来。
没记错的话，第一代的晓，之所以下场凄惨，可以说，幕后的推手就是大蛇丸。
当时的大蛇丸还是木叶的一员统兵大将。
半藏与其说是死在砂隐的手上，不如说是死在了大蛇丸的阴谋之中。
大蛇丸背叛了和雨隐的盟约，在决战当日没有如约抵达战场，致使半藏遭遇砂隐忍者围攻而死。
在那之后，为了隐瞒这一事实，根部的团藏也立刻展开雷霆之势，背刺了晓，将晓的首领在内的大部分成员残忍杀害，扶持堪藏这个傀儡，达到控制雨隐村的目的。
有着如此血海深仇，晓竟然和大蛇丸进行了合作。
这在浅美真澄看来，是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一任晓的首领，可不是那种乐天派。和他接触的时候，小心一点。”
绫音告诫了浅美真澄一句。
“啊，我当然明白。”
浅美真澄脸色凝重无比。
和大蛇丸有着血海深仇，晓的长门还能如此心平气和与大蛇丸接触，与之进行联合。
正因为这样，晓的长门才更加危险。
为了理想而奉献一切，连血海深仇都可以容忍下来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这样的人，迟早会成为头等大敌的吧。
比五大国更可怕的对手。
◎
荒凉的小村落里面，到处冒着青烟。
不久前这里还是一个相对和平的小村子，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座废墟。
“真是的，还是没办法找到满意的素材……”
望着一地的忍者尸体，沙哑不耐烦的声音，从佝偻的男人口中传出。
粗犷的眉毛，声线浓厚，外加头上的五道毛，怎么看都是一个十分粗鄙的成年男性。
更何况，他还佝偻着身体，就更加显得丑陋粗鄙了。
身上穿着一件黑底红云的外衣，双手隐藏在袖子里面。
在身后有一条像是蝎子尾巴的金属武器，尖头位置和两侧，都沾染了大量的鲜血，混含着金属尾巴上的紫色毒液，显得无比诡异。
他佝偻身体，拖动庞大身体，仔细检查着地面上的每一具忍者尸体。
但无论怎么检查，都看不到一具让自己满意的‘素材’。
这些尸体，只能制造出杂兵类型的傀儡，而无法成为他永恒艺术之中的珍贵收藏品。
“照你这个找法，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你也太容易急躁了，蝎。”
另一个男人走了过来，笑声带有迷惑的磁性。
有着紫色阴冷的眼影，眼睛像是蛇瞳，长长的黑发在风中飞扬着。
正是早已离开木叶，三忍之一的大蛇丸。
他现在已是忍界赫赫有名的s级叛逃忍者了。
他身上同样穿着一件黑底红云的外衣，走过来打趣说道。
“我对失败品毫无兴趣。倒是你，可以成为一件不错的收藏品。”
叫做‘蝎’的男人，不客气的对大蛇丸冷笑起来，完全没有同伴之间的友好相处。
“你杀不了我。”
大蛇丸没有因此愤怒，蜡白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蝎不爽的切了一声。
确实如大蛇丸所说，自己杀不了这条打不死的烂蛇。
从忍术的威力来看，明显是他更强。
但在不死性方面，这条烂蛇大概已经不是人类了。
就和他一样。
“接下来我还要寻找合适的素材，如果你不爽的话，可以自己去单干。”
自己很讨厌和大蛇丸这样的人相处，蝎很清楚这一点。
这条烂蛇完全不懂得艺术的美妙，只会从嘴里吐蛇，这种令人生理感到不适的忍术，在蝎看来，完全是对艺术的亵渎。
哪怕已经不属于人类的范畴，不需要进食和喝水，蝎对此依然感到反胃。
“可我们是一组的成员，友好相处，这是首领交代的事情吧。”
大蛇丸这般说道。
“友好相处吗？兴趣不合的话，这也没办法，我可不想整天对着一条烂蛇谈论艺术的话题。”
“那很不巧，我对你的傀儡身体，倒是挺有兴趣的。”
和蝎的冷淡不同，大蛇丸却是乐此不疲的和蝎搭话。
蝎只是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一地的忍者尸体，拖着笨重的尸体，缓慢的离开了。
大蛇丸也慢慢跟上来，离开了这个不知名的小型忍村。
像这种没有名号的小型忍村，在忍界不知凡几。
大多是一群会点简单忍术的人，聚集在一起的乌合之众。
“接下来要去熊之国。”
蝎近乎以命令的口吻和大蛇丸对话。
“熊之国？”
大蛇丸眉头微微一皱。
“熊之国的地狱谷有着我需要的剧毒物质，还有星忍村的至宝，好像是一颗天外陨石，我需要那个来增加傀儡的硬度。”
蝎说明了自己要前往熊之国的理由。
大蛇丸对此点了点头。
“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要去见一个人。”
“谁？”
“你忘了首领的交代了吗？”
大蛇丸反问道。
“当然没忘记，首领让我们出来寻找一些实力强大的忍者，加入‘晓’，为‘晓’服务。”
蝎记得这个命令。
但是这么做的希望并不大。
实力强大的忍者，基本上都集中在五大国的忍村里面，在外面流浪的s级叛逃忍者，屈指可数，而且大多数s级叛逃忍者都有自己的绝活，想要找到他们的踪迹，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退一步讲，即使找到了这些s级叛逃忍者的踪迹，对方加不加入也是一个问题。
所以发展至今，他们‘晓’里面的正式成员，也只有寥寥几人罢了。
“我已经有了一个合适的人选。找到他之后，再去熊之国。”
大蛇丸淡淡笑道。
“是谁？”
虽然不太喜欢大蛇丸这个人，但蝎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才能。
能被大蛇丸亲自招揽的忍者，必然有着过人之处。
“说起来，他和我一样，也是木叶忍者出身呢。”
“哦，木叶出身啊。”蝎停顿了一下，像是要讥讽大蛇丸一样：“那你们木叶的s级叛逃忍者，还真是不少呢。就我所知的，已经有四个了。加上你说的那个人，现在一共有五人。”
早在大蛇丸这位三忍叛逃之前，木叶就已经有三名s级叛逃忍者存在了。
除了一个不知深浅，情报极少的千叶白石，另外两人分别出自木叶豪门宇智波与日向一族。
“我本来也是想要找朔茂那三个弟子的，但首领拒绝了，并且称他们不会加入晓。”
大蛇丸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嘴唇像是蛇一样左右裂开。
“哦？也就是说，首领和那三个人已经接触过了吗？”
肯定那三个s级叛逃忍者不会加入晓，这在蝎看来，不像是他们晓的首领的作风。
那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们晓组织的首领，其实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和那三个人有所联络，并且确定了对方不会加入晓。
“也只能是这样了。轮回眼……真是一种神秘的力量，当年真的看走眼了呢。”
大蛇丸伸出长长的舌头，在嘴边舔舐了一样，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阴森森起来。
但也因此，事情才会变得有趣啊。
谁能知道，当年放走的三个小鬼，如今会成长到这个地步。
想到长门的实力，大蛇丸也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
那完全不像是人类可以拥有的力量。
在那样的力量面前，三忍也显得微不足道，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现在来看，根部针对晓的顺序大错特错了。
晓里面最麻烦的不是那个弥彦，而是拥有轮回眼的长门。
不过这样一来，晓这阵代表新潮的风，会吹到什么地方去，才是大蛇丸感兴趣的。
也是他加入晓的理由。
呆在意志腐朽的木叶，早已失去了兴趣。
自己和长门虽然有着过失，但对方似乎并不计较，这让大蛇丸有些意外。
呆在晓里面的理由，又多了一个，观察长门的一举一动，看看拥有这双传说眼睛的长门，能够成长到什么地步，会对忍界造成什么新的冲击，比呆在木叶更加有趣。
在追究永恒长生的道路上，没有比这种新奇的乐趣更适合用来打发时间了。
蝎一定也是这样想的吧。大蛇丸看向蝎的眼睛里，有些惺惺相惜，也有着钦佩。
在自己还在追求永生的道路上时，对方好像以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就已经完成了这个壮举。
天才，是无法用常识来判断的。
蝎在大蛇丸看来，就是值得认同并且肯定的天才忍者。
这个世界也是有的，和他有着一样想法的天才。
没有比这个更加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所以，哪怕蝎很讨厌他，大蛇丸也不会感到不满，天才的独特个性罢了。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小心我真的杀了你。”
大蛇丸那想要舔舐他身体的视线，让他由内而外的感到呕吐。
尤其是那张嘴，经常吐出乱七八糟的东西。
和自己一人，完全不是人类了。
“抱歉，一时间有些情不自禁。那我们走吧，那个家伙我正好知道他在哪里。”
大蛇丸不在意一笑，在前面领路。
蝎冷哼一声，慢慢跟上了大蛇丸的脚步。
◎
无名的山脉。
在那之后，已经三天过去，大蛇丸带着蝎走到了这里。
“这里就是你说的那个叫做卑留呼的人所在地吗？”
在一座巨大山脉的脚下，蝎抬头看了一眼山顶，上面正被一层暗黑色的浓雾掩盖起来。
根据大蛇丸所说，木叶的一个叫做卑留呼的s级叛逃忍者，就在这里隐居。
不过虽然是木叶的s级叛逃忍者，其实这个叫做卑留呼的人，存在感很低。
至少蝎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人存在。
“卑留呼和我是同期忍者，不过，他的天赋实在是平庸至极，所以只能研究禁术，来提升自己的力量。只是后来不小心被三代目发现了，才逃离了木叶。”
大蛇丸简单的把卑留呼的情报说了出来。
“研究禁术？”
“啊，正因为他不甘平庸的命运，才想要依靠禁术来改变这一切。算了算时间，现在他的禁术，已经有所成就了吧。”
“这种家伙真的能成为我们的同伴吗？”
“太小看人可不好哦，蝎。”
大蛇丸笑道。
“那就看他的本事如何了。”
蝎说完，黑影从他的衣服底下窜动而出，边缘为利刃的铁块衔接成长长的金属尾巴。
一只从背后突袭二人的猿猴生物，被这条金属尾巴紧紧束缚起来。
这条金属尾巴越缠越紧，直到力量超越了野兽所能承受的极限，化为血雨从空中飞洒下来。
随后以猿猴惨叫死亡为讯号，大量的毒蜂从道路两侧飞来，嗡嗡嗡的展开尾巴部分的毒刺，冲向蝎。
蝎不屑冷笑起来，钢铁之尾如闪电在身体周边旋转。
无数的毒蜂如雨倾洒在地面上，失去行动能力。
大蛇丸在一旁好整以暇的观赏着这一幕，完全没有想要出手的意思。
这种程度的进攻，对普通忍者来说非常致命，但蝎并不是一般忍者，而是榜上有名的砂隐村s级叛逃忍者。
这种程度的进攻，对他而言，只是毛毛雨落在身上的感觉。
正在这时，一道轻微的脚步声在大蛇丸耳边响起，让大蛇丸忍不住转过头，看向声源。
一个身穿古式白色长衣的白发少年，从山道上缓慢走了下来。
眼睛里透着灼红的血光，面部被白色绷带缠绕遮住，平静和大蛇丸对视起来。
大蛇丸咧了咧嘴，以熟人的口吻笑着开口说道：“好久不见了，卑留呼，我都差点认不出你的这个样子了。离开村子后，你似乎变了很多啊。”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