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血雾的终焉（一）
“波风水门死了。”
次日，水之国一座城镇的旅馆之中，白石将刚从木叶发送过来的消息，以淡然的口吻说出。
具体战损还未统计出来，所以白石不清楚木叶为了镇压九尾，牺牲了多少忍者。
当然，其余忍者的战损，并不在白石的考虑之中。
重点是波风水门死了，在白石看来，数千木叶忍者，都没有一个波风水门带给他的压力大。
听到白石说出这个消息，琉璃也是微微一愣，她知道白石利用长门，对木叶发起进攻这件事，只是没想到对方会把动静弄得那么大。
火影身亡，这可不是能够一笔带过的小事。
木叶现在恐怕已经处于一片混乱之中了。
“看来轮回眼的力量也不可小觑。”
白石知道琉璃肯定是误会了什么，开口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琉璃。波风水门的死亡原因，虽然目前还不确定，但大概率不是在战斗中被人杀死。”
“是吗？”
琉璃对此兴趣不大。
水门的死亡原因，对她来说根本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一来过去虽同为木叶忍者，但一直都没有什么交际，二来如今她站在了木叶的敌对面，水门死去这件事，惊讶之后，内心便毫无波澜了。
只是死了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敌人罢了。
遗憾也是有的，那就是至始至终都没能和水门这样实力强大的忍者，进行过一场一对一的公平战斗。
这个机会，以前没有，水门死掉之后就更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了。
“不过这样一来，这家伙两次都是死在了你的手里了吧。”
想到这里，琉璃饶有兴趣的笑了起来。
五年前离开木叶时，以玖辛奈为饵食，设计杀死过水门一次。
加上这一次死亡，白石对波风水门出手，已经是第二次了。
“喂，这种事别乱给我扣帽子，这一次杀死波风水门的并不是我。”
白石想要撇清关系，证明这种事和自己无关。
“可是情报是你提供的吧？你敢说你能完全置身事外吗？”
“我只是提供了情报而已，如何利用那份情报，并不是我能掌控的。”
到这时，白石依旧在否认第二次杀死水门的人不是自己所为。
毕竟情报给了别人，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白石自己也是无法预料到的。
他对长门利用九尾暴乱，能否除掉波风水门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没有多少信心。
只能说，长门这件事做的十分漂亮，白石没有丝毫不满意。
就结果而言，哪怕木叶一个忍者不死，只要水门这位黄色闪光牺牲了，那么，计划就不算失败，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就算是这样，木叶的力量依旧不能轻视。三代火影的实力虽然下滑，但也保留了几分巅峰时期的风采，同代的两位顾问，根部首领志村团藏，也都是一流忍者。何况，木叶还有三忍这样的实力派。”
琉璃双手抱在胸前，给白石泼着冷水，让他不要因为波风水门死了，就对木叶放松警惕。
忍界之中，因为放松大意，阴沟里翻船的人不在少数。
“这种事我当然明白。相比于老一辈的三代火影等人，三忍的存在自然应该注重起来。不过，纲手老师的实力我很清楚，除了医疗忍术之外，她的实力并不足以对我们造成太大威胁。剩下来的两个三忍才是关键。”
白石的语气郑重了一些。
“自来也和大蛇丸吗？”
“没错。自来也姑且不论，大蛇丸是个全能型的天才忍者。忍体幻三种流派没有丝毫短板，兼具龙地洞的巨大通灵兽，而且拥有着强大的科研能力与统帅能力，加上性格谨慎……就算是卡卡西和他接触，至今也没有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可以说是毫无弱点的忍者。
一个忍者再强，总能找到一些短板可以针对。
然而三忍之一的大蛇丸没有这种缺陷，能够在任何环境下，和任何类型的忍者战斗，都不会处于太大的劣势。
就像是一条打不死的毒蛇，在关键时候，给予人致命一击。
“说不定波风水门死后，他会立马上任第五代火影。”
琉璃点了点头，大蛇丸的确是个难缠的忍者。
“是啊，不出意外，大蛇丸就是第五代火影了，在五代火影的竞选上，木叶现在没有人是大蛇丸的对手……但是干掉一个四代火影，已经是极限了。想要针对在木叶保护之下的大蛇丸，难如登天。最重要的是，我们对大蛇丸掌握的信息还是太少了，过去和他也没有太多的接触。”
白石叹息。
感慨木叶真是人才济济，三代火影退位，四代火影牺牲，五代火影立马有了合适的人选。
一连串的折腾，还能拿出这等底蕴，只能用可怕二字来形容了。
“当然，还有一个要值得注意的家伙。那个学会了八门遁甲，叫做迈特戴的木叶忍者。记得他的儿子，是你过去在木叶的学生吧。”
经过白石这么一提醒，琉璃也才想起了这么个人存在。
在叛逃的那个夜晚，迈特戴的体术的确让人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是个值得留意的体术忍者。
“是有过这回事。你不说，我差点忘记了这个家伙。”
“绫音说过他开启七门之后，体术会变得异常棘手，遇到的时候也注意一下吧。毕竟几年过去，他的实力肯定比以前更强了。”
“传说中的死门吗？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要亲眼见一下。”
传说之中，开启八门遁甲之阵的忍者，会在短时间内获得无可匹敌的力量，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以后会有这种机会的。鬼之国想要发展，就要触碰既得利益者的蛋糕。而木叶是一国一村时代最大的忍村既得利益者，迟早有一天都会和他们碰上的。”
琉璃点了点头，认同了白石这句话。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四代火影死亡的消息，还不至于这么快传播出去，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雾隐内部的血雾派，让矢仓成为第四代水影。”
白石说完这句话，朝着旅馆外走去，琉璃也跟着一起出去，向着雾隐村的方向前进。
◎
广阔的海面上笼罩着一层薄纱似的水雾，算不上视野不好，但对于初入这个国家的人来说，视野的确会受到一点的影响。
雾隐村就是坐落在这样的临海地区。
一面靠着大海，一面靠着山林，整个村子被淡白的薄雾笼罩，从远处看，只能看到村子巨大的轮廓，高高耸立起来的水塔建筑，还有截水的大坝。
比起村子这种称呼，雾隐村的面积看上去更像是一座繁华的大都市。
在这里生活着上万名训练有素的忍者，加上不计其数的平民，每年都为村子提供大量的忍者生力军，即使遭遇了大规模战争，以雾隐村的体量，也能够很快恢复过来。
其余大国的忍村也是如此。
代表中坚力量的中忍，还有代表精锐力量的上忍，从来都是不缺的。
也正因为五大国的忍村力量过于雄厚，并且军事力量逐年累积增加，与小国的忍村，拉开了一个难以逾越的差距。
何况，大国忍村的首领，是被冠以‘五影’之名的强大忍者。
他们每一人都能左右一场战争的胜负走向。
但是相较于其余四个大国忍村，雾隐村孤悬海外，很少和大陆国家交流，只有在第一次忍界大战的时候，和土之国的岩隐村交过手，其他时候，一直都潜心在海外发展。
因此，这个忍村里发生了什么事，生活在大陆上的大国忍村，也很难获得雾隐村的情报。
不过今天对于雾隐村是不同于寻常的一天。
四代水影的选举，将在今天进行。
第三代水影统治了雾隐已经过去了将近三十多年时间，如今年岁已高，加上他的一系列昏招，使得雾隐村内部混乱不堪，衍生了很多悲剧，已经让村子里的很多忍者感到不满。
只是碍于其正统的身份，加上这些年兢兢业业，也算是劳苦功高，才没有让众人爆发。
但要是一直拖延下去，只会让雾隐内部愈加混乱。
为了平息众人心中的不满，四代水影的选举迫在眉睫。
在一股神秘暗流的暗中推动下，第四代水影选举已经无关于第三代水影本人的意志了。
四代水影的选举会议在水影大楼的大型会议室里召开，正式开始时间为上午九点。
现在已经是八点五十分，还有十分钟会议会正式开始。
但此刻参加会议的人员，基本上已经到齐了。
三代水影，水影秘书枸橘矢仓，忍刀七人众的西瓜山河豚鬼与通草野饵人，还有其余的高层，总共有二十多人。
“十藏那个家伙似乎没到啊？怎么了吗？”
一位高层上忍指着一个空位，对此抱有疑问。
枇杷十藏是当代忍刀七人众，斩首大刀的持有者，也是雾隐村为数不多的精锐上忍，加上忍刀七人众天然就有的影响力，村子里也有不少的追随者。虽然那股力量不算强大，但也不能完全无视掉。
“十藏那一票他选择了弃权，他此时正在边境驻守，不打算参与这次的水影选举会议。”
大刀·鲛肌持有者西瓜山河豚鬼回答了对方的这个问题。
“是吗？没想到我们村子威名赫赫的忍刀七人众，只剩下你们二位了啊。”
看向西瓜山河豚鬼和通草野饵人，颇带感慨的语气。
“放心，只要让我成为了第四代水影，忍刀七人众很快就会自动补全了。”
河豚鬼咧开嘴一笑，对于四代水影之位势在必得。
等了这么多年，他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但是栗霰串丸和无梨甚八被木叶叛忍日向绫音杀死了，长刀·缝针和爆刀·飞沫不知所踪，想要夺回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是啊，那个日向绫音，据说连云隐的四代雷影都不是她的对手。”
忍刀七人众所持有的忍刀，每一把都拥有特殊的能力，现在一下子损失了两把，几年以来都没有下落，想要从叛忍手中夺回来，众人都知道几率渺茫。
如果是其余忍村得到了两把忍刀，还可以通过正常的外交手段，以和平方式拿回。
但落在了叛逃忍者手中，想要拿回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掌握不了对方的行踪，想要谈判也找不到人谈判。
河豚鬼冷哼一声，没有说出随手可以杀死木叶s级叛忍这种大话。
能打败五影之一的雷影，就足见对方的实力，估计全盛时期的忍刀七人众全部出手，才有胜利的可能性。
忍刀七人众，和‘五影’的威名实力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只要我掌握了雾隐，就可以派遣大量忍者去追杀对方，不信拿不回失踪的那两把忍刀！河豚鬼心中愤愤不平的想着，因为其余高层的小看，让他心里颇为不爽。
即便是事实，身为忍刀七人众的他，也不能任人轻视。
“既然十藏齐全，其余人都来齐了，会议就开始吧，水影大人。”
河豚鬼说道。
三代水影苍老的面容一皱，心中暗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刻还是到了。
自己终究是愧对了老师二代目水影鬼灯幻月的临终嘱托，没有引领雾隐好好发展。
以后的雾隐，还是交给更富有想法的年轻人上位吧。
“元师长老，您意下如何？”
三代水影看向坐在身旁，一直默默不语的老人。
比自己的面容更要苍老。
对方的名字叫做元师，辈分比起他的老师二代水影鬼灯幻月还要高，是与初代五影一个时代的人，年轻时候，也是雾隐村里一位威名显赫的忍者，为雾隐村的建设发展贡献了一生。
“开始吧，这个时代，应该由年轻人主导才合适，木叶也是这样做的。”
元师是经历过雾隐村各个时期的忍者。
在过去，二代目水影鬼灯幻月效仿了木叶，成立了雾隐村的暗部与忍者学校，使得雾隐村的军事力量突飞猛进。
连木叶都在这个时代，做出了让年轻人来引导木叶的选择，元师自然也是同意四代水影的选举会议的。
至少这样，能够给雾隐村注入新鲜的活力。
三代水影终究年事已高，处理很多事情，都是力不从心，也缺乏了年轻时候的果决。
致使雾隐内部产生裂隙，三代水影难逃其咎。
“那么，四代水影的选举会议正式开始吧。”
得到了长老元师的同意，三代水影点了点头，连村子里最有远见的长老元师，都认为四代水影选举势在必行，他这个水影的确是到了退位让贤的年纪了。
说是选举会议，其实在会议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前提准备。
雾隐村的水影选举制度，分为三个步骤，第一个是民意调查，第二个是上忍调查，第三个是高层调查。
其中民意调查仿制木叶，是最优先的选择。
其次是上忍和高层的投票，也占据了一定的比例。
“那么，民意调查的结果如何？”
一名高层询问。
负责这方面的高层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道：“参与四代水影选拔的所有候选人中，西瓜山河豚鬼上忍的票数最多，不仅如此，上忍那边也是差不多的结果，完全领先于其他候选人。”
“没有丝毫悬念的胜利吗？看上去，就像是刻意做出来的一样。”
一位不满于西瓜山河豚鬼行事风格的高层冷哼了一声，似乎对此结果产生了质疑。
西瓜山河豚鬼波澜不惊，并未因此动怒，事后再去解决反对的声音就行了，现在没必要在这里大吵大闹。
尤其是当事人还是他，这个时候大吵大闹，只会加深别人对他能力的质疑。
“可是，这的确是按照正规流程投票出来的结果。”
负责统计的那位高层再次说道。
“万一作为中间者的你被收买，和某人沆瀣一气了呢？”
之前的那位高层冷冷一笑。
“你说什么？你是在质疑我的立场吗？”
负责统计票数的高层怒瞪过来。
“谁知道里面是怎么回事啊，比起西瓜山河豚鬼，我更倾向于枸橘上忍担任水影。他的实力比起西瓜山河豚鬼只强不弱，而且一直兢兢业业辅佐三代目，积累了相当丰厚的经验。上位水影之后，他能够第一时间让村子从过去的阴影中恢复过来。”
“很抱歉，枸橘上忍在候选人之中，所获得的票数，只排在了第四位，一个相当微妙的名词呢。即使有着实力还有处事经验，但如果人缘不佳，让民众不喜的话，也只能到此为止了。民众的意志才是最正确的公证人。”
负责统计的高层看了一眼矢仓，对方坐在三代水影右手边，面无表情，似乎对此并不在意。
“怎么可能？”
“不用质疑民众的目光。谁的能力更强，他们一眼就能看清楚。”
那位站立在中间派的统计票数高层如此回答。
“被刻意蒙蔽眼睛的民众，真的能够看清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吗？检查组的人怎么说？”
那位支持矢仓的高层依旧不死心，他认为西瓜山河豚鬼上任四代水影，只会把雾隐村带向地狱。
负责检查票数机制的高层拿起文稿，迟疑了一下说道：“没有错误，经过调查，民众大多数倾向于西瓜山河豚鬼上忍。”
至于这里面有着什么猫腻，就不为人知了。
民意调查，是水影选举最重要的一环，但也可以说是最没用的一环。
只要有人刻意引导的话，就可以控制住下面的舆论，让民众的口风转变。
相比起认真思考该支持谁这种问题，他们更像是看热闹和凑热闹的无关者，看到的东西可能也只是别人做出来的假象。
因为信息和情报的不对等，对他们进行了严重的误导。
但无论如何，结果已经既定下来。
“可恶！这种事怎么看都有问题，我要求重新进行投票！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支持矢仓的高层，还是无法相信西瓜山河豚鬼会有这么多的支持者。
“大吼大叫的样子真是难看。不管你相不相信，这就是事实啊，不能因为你不相信，就否定这样的事实。水影大人，元师长老，结果已经显而易见，西瓜山上忍获得了如此大力的支持，即使不进行最后的高层投票，相信你们二位也能看到最终结果了。”
那位高层看向三代水影和长老元师。
元师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开口。
三代水影叹了口气，对他来说，谁当四代水影都无所谓，只要能尽快恢复雾隐的力量，无论是血雾派的人，还是改革派的人，都不重要。
西瓜山河豚鬼面无情绪，心中也是一喜。
毫无疑问，四代水影是属于他的了。
“另外，我还有一个问题。”
负责统计票数的高层突然再次说道。
“什么问题？”
三代水影询问。
“这个问题需要枸橘上忍来解答。”
“矢仓？”
三代水影转向右边，看向矢仓，面色惊讶。
是矢仓做了什么吗？
矢仓声音平淡回答：“请问。”
“根据我今天早上突然得到的情报，南部边境的驻防部队开始放弃了边界防守，气势汹汹的向着村子这边返回。据说是因为受到了某人的调令。”
意思很明确，他的意思是说，南部边境的雾隐驻防部队，是矢仓调动回来的。
“什么！？枸橘上忍竟然——”
会议室里立马炸开了锅，众人纷纷用震惊的眼神瞪向矢仓。
边境的驻防部队，在没有特许的情况下，是绝对不能够擅自调回的。
哪怕是水影下令，也要经过高层会议决定才行，否则高层团就有权向水影追究责任。
因为驻防部队一旦出现了问题，就可能让国外的忍者势力直接攻入水之国，给雾隐村带来灾难。
“没错，南部的驻防部队，是我擅自下达命令，让他们返回村子的。”
矢仓坦然的承认了。
这让之前那名向矢仓发问的高层噎住了，自己还没有进一步拿出证据，矢仓怎么就这么干脆承认了？
这种罪名，足以把矢仓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支持矢仓的高层也傻了眼，他没想到矢仓会这么大胆，直接越过了高层会议，假借水影的命令，调遣南部驻防部队返回村子。
“矢仓，你这家伙疯了吗？要是这个时候，南部遭遇外敌入侵，那该怎么处理？”
现在众人已经没空搭理四代水影的选举问题了，因为四代水影的位置已经确定，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让返回村子的南部驻防部队重新返回边界，以免让水之国的南部军事布防出现纰漏。
西瓜山河豚鬼心里乐开了花，他一开始也没想到矢仓会这么疯狂，直接越权调遣驻防部队回来。
看样子对方已经黔驴技穷，知道在投票选举上完全不是对手，所以走一条在众人看来无异于疯子一样的行径——政变！
其余高层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用不善的目光瞪向矢仓，随时准备把他拿下。
但是摄于矢仓的实力，没有立即动手，而是看向了三代水影。
在这里的所有人之中，只有三代水影能够镇住矢仓了。
三代水影用复杂的目光看向矢仓，他没想到一直跟随自己，默默履行职责的矢仓，会是这么疯狂的一个人。
“矢仓，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成王败寇，只要为了得到四代水影之位，这不是理所当然的结果吗，三代大人？”
矢仓从座位上站起，那张如同娃娃一般的稚嫩脸孔，紫红色的眼睛里露出惊人的决意。
“现在住手还来得及，不要一错再错下去！即使没能成为四代水影，你也是村子里优秀的上忍！”
三代水影也站了起来，不希望和矢仓兵戎相见，因为那样一来，会让雾隐损失掉一名实力强大的忍者。
忍刀七人众现今只剩下了三位，如果再损失矢仓这样的实力派，雾隐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将没有了对外的威慑力。
这是三代水影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很抱歉，我要辜负你的信任了，三代大人。”
矢仓摇了摇头，事已至此，除了政变没有第二个可能了。
而且，为了今天这个局，他已经布置了五年以上的时间，不可能到这里半途而废。
“动手吧。”
在矢仓说完这句话，会议室的大门突然爆炸开来，闪烁着激烈的雷光。
一道人影如闪电般窜出，脚掌踩住了天花板，棕红色的长发垂吊下来，整个人倒挂在那里。
“矢仓，你还真是磨磨唧唧，我在外面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啊！忍了几年，现在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
“林、林檎雨由利！？”
众人看到不知礼节，冲进会议室捣乱的女忍者真面目，顿时和见了鬼一样，瞪大眼睛。
她不是因为病重而死了吗？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还和矢仓勾结在了一起？
西瓜山河豚鬼也是瞪圆了眼珠子，不敢置信看着林檎雨由利，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面对这人惊慌失措的表情，林檎雨由利只是在双刀积攒雷电，对众人露出了一个亲切和善的笑容。
“雷遁·雷门！”
轰！
浓烟和爆炸顿时席卷了会议室，让外部的水影大楼也是一大片的建筑倒塌下来。
天空中阴云密布，雷鸣闪烁，不断劈下雷光，冲击水影大楼，企图要把整个大楼化为齑粉似的。
矢仓率先从爆炸中脱离了出去，跳到了外面，一脸无奈的盯着在那里大脑特闹的林檎雨由利。
连村子重要的象征——水影大楼都敢轰炸，胆子不可谓不大。
不过联想到对方这几年来受到的委屈，难免要回到村子里先解压一下了，完全能够理解。
“算了，毁了就毁了吧。反正我也觉得现在的水影大楼太过老旧，之后直接重建一个好看的大楼就行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