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又生心思
帝辞一见她这个样子就火冒三丈。
“无事,你坐下!”
景舞讪讪的收回手,虽然宁初染没理自己,但帝辞说没事应该真的没事吧
不过干嘛这么大火气,就嫌自己拉他小师妹?或者是以为自己要打宁初染?
而且将军府没事的话,那宁初染哭的这么伤心是为了哪般?
“那什么,既然京城那边没出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你们慢慢聊。”
“我说坐下!”
景舞才说完话,然还没站起来呢,就被帝辞伸手摁住了肩膀。
这这这这是唱的哪出?景舞心下没谱,却又不敢动,她现在可不敢和帝辞叫板,她还想赶快把伤养好呢。
宁初染看到帝辞的手摁住景舞,眼泪就流的更凶了。
“大师兄,你是不是是不是不要阿染了?”
哈?宁初染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景舞登时觉得有一场大戏要演。
“阿染,你当知道我与你之间只是兄妹的情分。”
帝辞这是什么意思?宁初染不是一门心思放在叶庭深身上吗?怎么听他这话的意思倒像是提醒宁初染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感情?
“大师兄,你说过你会保护阿染一生一世的。”
“现在我也是这么说。”
宁初染一清二楚帝辞是什么意思。
我会保护你,从前会,现在会,以后也会,可却是出于亲人间的感情,不是别的。
帝辞虽是在回答景舞的问题,但是一问一答之间,眼神却是全都落在景舞身上。
无奈景舞已经被当前的对话弄得晕头转向,一门心思都在研究宁初染是不是移情别恋了,哪里还能注意到帝辞的目光。
帝辞觉得自己是越来越能体会把深情放在景舞身上的无力感了。
“大师兄,那你不要再丢下阿染了,阿染想和你一起。”
宁初染知道有些话现在说了就是死局,不如先退一步,留下来再说。
毕竟大师兄不是二师兄,是没有任何道理和情面可以讲的,此时若是将话说的太白,他可能永远不会让自己留在他身边了。
景舞这下几乎可以肯定了,宁初染怕是真正喜欢的人是帝辞,帝辞把她放在将军府,放任她嫁给叶庭深,她才忽的弄清楚长久以来的深意。不过至于帝辞嘛这下可热闹了
管他们呢,这是人家的家务事,自己只要安心当个看客就好了。
“大师兄,你怎么能让她住在你房间里呢?”
待宁初染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才发现帝辞的屋子里竟然有两张床,再看看此时坐在屋子里的景舞,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他只是为了折磨我。”
景舞连忙辩解,你们折腾可千万别拉上我。
“景舞,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明明已经嫁给我二师兄了,怎么可以和别的男子共睡一屋,而且纵是未出阁的女子也断不该如此!”
“你说的对,我马上搬出去。”
景舞确实很赞同宁初染的话,本来当时就是帝辞拿自己的行踪作为威胁好故意整自己的,反正现在叶庭深也肯定知道自己的行踪了,是时候赶紧搬出去了。
“如果你搬出去,我就杀了李苏白。”
帝辞又岂会称了景舞的意。
“大师兄,阿染不喜欢她和你住在一起。”
“阿染,如果再闹,我就把你送回京城。”
“阿染知错了。”
宁初染看了看景舞,不甘心的说道。
景舞简直气的想骂人,好像是自己巴着她大师兄似的,大小姐你看看清楚好吗,我也是身不由己好不好?
日子一天天的过,自从宁初染来了,景舞觉得其实是件好事,起码帝辞现在不会总是想法子使唤自己了,他大部分时间都被宁初染拉着出去赏花钓鱼什么的,自己刚好可以安逸的养伤。
但安逸的生活不出现点儿变数,就对不起老天爷的精彩安排了。
这些日子景舞一个人呆着也是无聊,经常会去厨房坐坐,看看顾嫂是怎么做菜的,一来二去的,倒是对厨房熟悉了不少,偶尔也会带本医书去找个角落坐着翻一翻,毕竟景舞是下了决心要把医术也精通了的。
其实厨房很好,景舞少部分时间会躲在大堆粮食的后面发呆,在帝辞的院子,她几乎没有自己的空间,厨房粮食堆后面的小片空地就成了景舞的小秘密,在那里她不必担心会有帝辞突然出现然后使唤她做这做那。
其实也没啥,就是端个茶倒个水,可是她就是不想杵在那儿碍宁初染的眼。
从心底里讲,景舞还是很赞成宁初染和帝辞在一起的,怎么说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
这日景舞又拿了医书躲在厨房里的粮食堆后面,看的都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厨房有响声,倒是把她给惊醒了。
因为午饭过后厨房一般没人,只有快到晚膳的时候顾嫂才会过来。
这可真是奇怪,到底是谁会来呢?
景舞寻了缝隙看过去,竟然是宁初染。
她到这儿来做什么?景舞不由得心下纳闷儿,难道是亲手给帝辞做饭?好像帝辞不喜欢她下厨的吧
只见宁初染拿出一个小瓶子,将一些白色粉末倒在帝辞专用的酒壶里。
可能因为以前的寒毒问题,帝辞一直有睡前喝一杯酒的习惯。
宁初染这是在给帝辞下药?
至于下的是什么药,景舞想自己已经领略过了。
想必宁初染今晚无论如何都会支开自己,然后和帝辞这样一来,帝辞就不得不娶她了吧?
帝辞那样的性格,会因为这样就娶她吗?
宁初染下完药便慌张出去了,徒留景舞在原地纠结。
到底是管呢?还是不管呢?
算了,反正是他们自己的事,与旁人无尤。
“景舞,我近来晚上时常会做噩梦,你今晚能不能陪我睡一晚?”
“可以。”
用晚膳的时候,宁初染如此说,景舞就知道,帝辞是躲不掉了。
“把我的酒拿过来再过去。”
不过也是巧,偏帝辞今晚就没有非要奴役景舞而把她留下来,只说让她把酒拿过来。
只能说是天意了,景舞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