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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再访坤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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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媚儿就在分堂门口等着,人一到,媚儿就冲过去抱住了他“师兄”。许久不见,想念非常,一抱上,媚儿有些舍不得放手。

    南逾就由着她抱着。心中的空白,这个时候也填满了。

    瞧不见另一个人,媚儿窝在南逾怀了,抬起头问道:“知之呢?”。

    南逾抚着她的头发,眼里是一如既往的宠溺“他晚会儿到。”

    松开怀抱媚儿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前几日我的银子被抢了,吃穿用度都是花的坤另的钱,你能不能借我十两,我给人家还回去。”媚儿没提打架的事,估计师兄一会进去,就知道了,眼下得先溜才好。

    南逾拿出荷包,不打开,直接放到媚儿手里。这一荷包远超出自己借用的,媚儿想要打开,拿出一部分“十两就好”。

    在她有所行动之前,南逾把荷包系到她的腰上“得好好谢谢人家,不能失了礼数。”

    找到了去见神仙哥哥的由头,媚儿想开溜“师兄想的周到,我就去了。”

    南逾拉住了她,回了分堂“晚会儿再去,有事情跟你说。”

    房间里,卫南逾从将龙前辈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媚儿“陆师伯最后一次在江湖上露面,是在坤另地界。十几年前了。一起失踪的还有坤另掌门夫妇”。

    媚儿首先想到的是“十几年前,神仙哥哥不过才是个几岁的孩童,这些年一定过得很苦。”而后才想到了公事“陆师伯当年与这个坤另掌门交情如何?”

    南逾回道:“私交甚笃”

    媚儿开始猜测“会不会是这对朋友厌倦江湖,找了个地方隐居去了?”

    南逾不认同“不可能”

    媚儿也亲自否定了这种设想“我也觉得不可能。若真的退隐江湖,怎会让自己几岁的孩子看管整个坤另”心里满满的都是在心疼许君尧“我得找到伯父伯母,让他们一家团圆。”

    媚儿心心念念着别的人,卫南逾很是吃味“人家的家事你就别掺和了,找陆师伯。”

    别人的事当成自己的事来办就好了。找一个人是找,找三个人也是找嘛“一起找,不冲突。”

    卫南逾觉得是得把她拉回来了“做事不能分心”。

    媚儿越想越大胆“各门派掌门相继失踪,毫无征兆。又没有半句口信留下。会不会是······”

    “朝廷”这个可能,媚儿自己都觉得是天方夜谭。媚儿又猜“或者是哪个功力高深的武林前辈掳了他们去”她觉得这种可能性靠谱点儿“要是这么想的话,陆师伯来坤另会友,两人许久未见、相谈甚欢,疏于防范,于是就······”。

    想法越来越离奇,越来越投入。忽的吱呀一声,门从外面打开了,媚儿吓得躲进南逾的怀里“啊!”

    知之看着眼前的情况,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我开门的方式不对?”

    知之关好门,问师兄“媚儿这是怎么了?”

    南逾放开手,去给媚儿和知之倒了茶,递给他俩“胆子小,还爱瞎捉摸!”

    媚儿喝了口茶,冷静了一下,问道:“你怎么冒出来了?”

    知之也喝了口茶,又给师兄倒了一杯,说道:“跟着龙波府的人一块儿来的。”

    知之身上穿的是龙波府的衣服,媚儿现在还不知道其中的联系,只想打知之一顿,说着“师兄,清理门户。”

    知之抱怨着,亏自己还记挂她,真没良心,一边躲着一边说着:“我舍身探听消息,你就这样是吧!”

    “舍身”两个字都用上了,媚儿问道:“这是入赘了?”。

    知之笑容有些羞涩“还没,快了”。

    媚儿冷笑了几声“呵呵!!!”

    “清理门户”一边说着,还连打带锤的。

    知之招架不住,逃到师兄身后,寻求庇护。

    南逾含笑的摇头制止了媚儿的胡闹。

    媚儿暂时放过了知之,要去处理意见很重要的事“既然陆师伯最后一次在江湖露面是在坤另,又和坤另掌门私交甚笃。我去找坤另少主问问。”

    说完就走了,知之虽然没有理清情况,但是必须得提醒一下师兄“师兄,你不能样样都由着她,将来她闯出大祸怎么办?”

    南逾觉得,宠就宠着,媚儿惹出再大的祸,他都可以给她平了。

    南逾喝着他倒的茶,调侃他“你还是先说一下,你和那个龙姑娘怎么回事吧!”

    知之竟也会脸红,不好意思,撒着娇求饶“师兄”

    媚儿来坤另门前,没有通报,小厮就直接带她进去了。一路走着,媚儿没有左顾右盼,也没有看到亭子里有人在下棋。

    下棋的人,看到一个生人,不免好奇的问道:“祈云,刚才那人是谁?”

    祈云心里想着这丫头怎么又来了“媚儿,总是跟着少主,少主也不胜其扰。你无需伤神把她放心上。”

    对面的女子知道,祈云这话,是在让自己宽心“虽不胜其扰,但是入得了这个府门,她在君尧哥哥心中也有了几分位置。”

    那女子言出由衷“这几年君尧哥哥的性子,一年比一年清冷,他要是能让君尧哥哥心中有几分温情,我也是感激她的。”

    女子执白棋走了一步,说着:“对了,近来外头可有什么动静?”

    祈云落下一子,答道:“天门和龙波府的人来了。”

    女子又下了一棋,赢了这局,笑语:“来了好,人多,热闹。”

    祈云刚才分了心,下错一步,自己这才侥幸获胜。可不敢再下一局“我先回房休息,待会儿吃饭我就不去了,你和君尧哥哥,你俩吃就好。”

    小厮把她带到后院,就退了出去。许君尧在湖边的石凳上坐着看书。

    媚儿欢欢喜喜地过去,快快乐乐的开口“不请自来,许少主勿怪罪。”

    他依旧冷冰冰的,不理人。

    媚儿摘下荷包,双手奉到他面前“我是来还银子的”

    那荷包沉甸甸的,曾在另一个人身上看见过,看她拿着,心里有些不舒服“卫南逾到了。”

    媚儿崇拜的点点头,神仙哥哥就是厉害“是”

    许君尧没好气的接过荷包,下了逐客令“我收下了,你走吧。”

    媚儿没有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握住他的手,许君尧没有闪躲。

    媚儿娓娓道着自己的心意:

    这些年你孤身一人趟风浴血,定是吃了不少苦,有过很多非生即死的关头。本想问你心中苦楚,又怕说了不该说的话揭你伤疤。心中百转千回不知说些什么才是对的。思来想去,也只想说,怪我,是我出现的太晚。过去的事情我们不再想了,今后不管你身上有多重的担子,会经历怎样的险阻,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伴着你、护着你。我······

    媚儿话没有说完,许君尧抽会自己的手,冷然:“原来,你所图在坤另。”

    媚儿好像被人打了一闷棍,大脑一片空白“什么?”

    许君尧从心底生出失望“你对我好,只是因为,想要坤另。”

    “不是,你是不是听错了”媚儿现在才明白,他是误会了。

    许君尧反问“那你不要坤另?”

    “我要”媚儿词不达意,言语混乱了“不对,我不要,也不是······”

    他发狠了“坤另不容任何人染指。”

    神仙哥哥现在的样子有些吓人,但是媚儿没有退缩“不怪你,是我自己太笨了”

    深吸一口气“对不起,我再重新说一遍”

    媚儿很认真的一字一句的对他说“我不想你一个人冒险、受苦。我想为你做我可以做的一切事。帮你分担,一起守护你想要守护的。和你一起担下坤另重担。我心里满满的都是你”。

    许君尧邪魅轻笑“整颗心吗?整颗心都是我?”

    媚儿心里的石头放下了,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是,就是这个意思。你总算听懂了。”

    许君尧问她“天门呢?”

    许君尧逼近一步,踩在媚儿的心上,有点儿疼“你人只有一个,心也只有一颗。我与天门你只能选一个。”

    意料之中的沉默,应该放她回去“选不了,就回吧”。

    媚儿好像抓住了一点情谊“你让我在天门和你之间做个选择,意思是不是说,你心中有我?”

    许君尧也是沉默不语,他俩是一样的,不说,不能说,不知道怎么说。

    有一点是不同的,媚儿想陪着他“我总会想到法子的。来你身边,去你心里的法子。”

    心意表达好了,媚儿记起来正事还没办呢!

    媚儿开口,想让一切回归正题“你可曾见过陆师伯?”

    许君尧盯着她,目光很冷。他心里已经认定了“所以你说的一番话,都是为了找陆蕴秋。”差一点儿,差一点儿就信了她,信她全然是为了自己。

    “你一定吃了不少亏,不然防范之心不会这么重”媚儿心疼他,抬起手,轻抚他的眉眼,想要替他驱散那些寒冷。

    “你若疑心我,可以不用说”

    手掌心的温度,暖到了心里,那里的一个角落化掉了,逃离了她的触碰。

    “他来过坤另,十一年前春天。他来找父亲喝酒,那晚喝了很多酒。第二天,人就不见了。之后过了半年,我爹娘也不见了。”

    神仙哥哥信自己,媚儿开心、庆幸“为什么来?”

    日子久远,又不是太过熟悉的人,很多和他有关的事情,都记不清了“不清楚,只记得,他来时负了伤,胳膊那儿裹着纱布。”

    媚儿思考着:陆师伯离开天门是十八年前的事,十一年前来坤另,既然裹着纱布,就是新受的伤,陆师伯在武林上已经没了对手,会是谁伤的他,怎么伤的他?

    事情还没有想出个头绪,许君尧又说了一句话“在那半年里,我在这儿见过郁风跟禾苏。”

    在许君尧心里,那三个人的失踪和郁风脱不了干系,因为他看见郁风的时候,郁风的眼神,像极了地狱阎罗的眼神。

    许君尧知道自己说出来,媚儿也不会相信,就让她自己去发现“你可以回去问问,看他们会不会瞒你。”

    媚儿想起了一些事“你确定是十一年?”

    虽不知道她为何对时间看中,许君尧还是点了头。

    媚儿很笃定的说“那不用问了,他们确实来过。”空气里突然间多了些忧伤“带你去个地方”。

    许君尧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只是跟着她走。

    先去买了香烛,而后,媚儿带着他来到了这个遍是鲜花野草的地方。

    走到碑钱,燃上香烛。

    “十一年前,我的家在这儿。”

    这儿是锦城外的一个小村子。许君尧有些熟悉“我记得这儿有个村子,我小时候来过。”

    “原来那一年发生了这么多事,苦命的不止我们。”媚儿将过去的事情,一一说与他听“遇到师父之前,我叫宁姝。”

    “陆师伯和伯父伯母失踪那年,我遇到了师父和掌门。我的家没了,师父又给了我一个家”她不能没有天门,没有家。

    许君尧懂了,她离不开天门。

    可是现在除了天门之外,媚儿的心里,多了一个神仙哥哥,她问他“在你心中,天门和坤另真的不能共存吗?”

    她这般心向天门,许君尧最是看不得“他们失踪前后,郁风碰巧出现在这儿,你认为他与此事毫无关系吗?”

    在媚儿看来,那个时候,他们会出现在这里再正常不过“掌门一直在找陆师伯,得到消息,来此寻找很正常不是吗?”

    “你在怀疑什么?”媚儿很认真的反驳他“他对一个孤苦孩童能施以援手,会是坏人吗?”。

    许君尧没说是或不是“纵令然诺暂相许,终是悠悠行路心”。

    多说无益,媚儿相信事实胜于雄辩,她铁了心要找到证据和失踪的人“等我找到人再来堵你的嘴。”

    媚儿走了,许君尧还留在那块墓碑前,碑上写着宁家村。

    他的眼睛,有些发红,原来,你叫宁姝。

    一个村子是怎么变成遍地荒草的?你经历过什么?当年,我失去了爹娘,天门失去了陆蕴秋,你呢,那一年,你失去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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