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受伤
这边几个人走远后，陶倩一把将手里的矿泉水横在余姒的面前凶狠的逼问道：“说，刚才董浩旁边那个帅哥是谁？你居然背着我私藏帅哥，这事儿你不厚道啊！”
余姒按着眼前蠢蠢欲动的“凶器”，心虚的笑道：“就是上次打球遇到的。”
“可恶！简直错失一个亿。”陶倩双眼瞪着余姒，气呼呼地反问：“我的补偿居然只配两袋薯片？”
陶倩竖着两根手指，不可置信的在空中比划着。
走在路上哄了陶倩半天，费了好大劲才把陶倩给哄好。结果就听见江靡问她
“余姒，你会打篮球。”
江靡满脸期待。她突然感觉到一阵不妙。
“下次可不可以带上我啊？”
果然……
江靡是没有打过篮球的，她以前只是安安静静地跟在沈天的身后看着风吹鼓起他的衣服，他带球绕过其他人的截断，最后投球入篮。
“你是想看我打球？还是…想让我教你？”
江靡的星星眼很明显想学。
一个萝卜一个坑，余姒觉得自己就是那根萝卜，出了一个坑又进一个坑。
篮球那么剧烈的运动，余姒可不敢教她。软妹子软就行了，况且她也没教过别人，要是磕着碰着了沈天还不拿着三米的大刀砍死她。
她打着商量：“江靡，那东西打着一身臭汗。不适合你。”
“你看，你在下面帮忙送送水，拿着衣服。多好！”
“是啊，没事还可以在下面看看帅哥。”刚才还一脸愤懑的陶倩也劝道。
打球干嘛？借着看球的名义看帅哥不好吗？而且有余姒在她去看帅哥的理由都显得光明正大。
………
之后两人又对着江靡好一番劝说，她才乖巧地放弃“打篮球”的想法。余姒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上半场超常发挥啊！磊磊。”
“去你的，哥的水平一直都是这样儿。”张磊一把推开圈在脖子上的胳膊，语气嫌弃道：“打完球一身臭汗！还往我身上抹！你可真是缺大德！”
“切，什么臭汗？我这叫男人味！”李子豪反驳道：“你懂什么？”
张磊：“谢谢，并不想懂。”
“沈天，怎么没见到江靡啊？”张磊抹了抹头上的汗。
“等会，会来的。”沈天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平静的说。
以前打球的时候江靡都会来给沈天送水，当时他，孔向还有李子豪可羡慕了，你问为什么没有蒋见这狗逼？那当然是因为来给他送水的小姑娘有一群，但人家蒋大爷浅唇轻笑，挑着一双凤目笑盈盈地拒绝了所有上前送水的人。
以前他是不知道，反正自从张磊认识蒋见至今。蒋见这个人除了长的招人以外，从不招人。
也不知道那群姑娘是怎么想的，大概是所有人都被拒了？心里平衡了？结果送水更起劲了。
临近中午，又打了半场球。下场休息蒋见坐在地上，扯着衣领散热。他抬头望了望太阳又闭上眼睛。思索片刻，手撑着地转了个身。
身后的孔向看着他转身奇道：“你干嘛？跟个向日葵似的。”
“你才是向日葵，我这边背阳。”
调整好位置，闷热的空气让蒋见感觉恹恹的。说话都嫌累得慌。
“蒋见，你喝水吗？”
一瓶水落入视线，他淡然的抬头说：“不用了，谢谢。”
对于蒋见疏离的态度，宋冉冉笑了笑若无其事的说：“那你渴了，可以来问我要。”
“冉冉，送好了吗？”旁边的女生大声喊道。
和以前一样，手里的水还是没有送出。
见人走了，孔向麻溜的转了个身。“啧”了一声摇头道：“我说这宋冉冉对你也算是爱得深沉，每次被拒了就跟没事人一样下次还来。要是我，tm爱谁谁爷早就不伺候了。”
回答他的是一个“滚！”孔向还想说点什么，就被蒋见造着屁股踹了一脚。
说话真累，还是直接动手快。
篮球场旁边围了许多人，几个人蹲在一起跟一排蘑菇似的。
“你们怎么来了？”倏然一片阴影袭来，蘑菇孔向挪了挪顺手接过陶倩手里的水。拧开喝了两口：“这送水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啊！”
“没事，我众筹给你们买的。”余姒将怀里的水拿出来分给张磊和李子豪。还有一瓶扔给了蒋见。
“我同桌真好。”他一把接住扔过来水，得意地扬了扬手落在手里的水。刚才的神情恹恹一扫而空。
“我有什么好的？给你送水的多了去了。那不刚才还有一个落寞而去的。”余姒揉了揉胳膊，故意朝着宋冉冉的方向。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蒋见微蹙眉心，心下了然。但很快面色如常，依旧笑嘻嘻的道：“不管什么人，我同桌最好。”
自己夸完还不行，又给孔向、张磊和李子豪使了个眼色。
几不愧是兄弟，瞬间秒懂。
孔向连忙说：“当然是余姒好了。”
张磊和李子豪也点头赞同：“还是余姒好。”
笑话，这么久了，来送水的姑娘。都是来给蒋见送的，好不容易有想到他们的，当然是余姒好。
他这么一说陶倩不乐意了，她给他拎水拎了大半天也没见他说一句好。于是孔向的屁股上又挨了一脚……
一直坐在地上，腿麻站起来活动活动。一会儿下半场就开始了。已经有人在球场上运球走位在做准备。蒋见左手撑着地，慵懒地往后弓着身子。伸出右手耍赖道：“余姒，拉我一把。”
阳光从指缝中泄出，空中微小的尘埃纷飞。他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真小，蒋见想。他都不敢过于借力。
“余姒……你…”
意料之外，余姒忽然以一种壁咚的方式与他错位逼近，他用余光看见了她清冷的侧脸。
被挡下的篮球落在地下，弹跳了几下便滚远了。
余姒帮他挡下了球。
那球不知是谁投过来的，在空中气势汹汹的，一看就知道投球的人力度不小。几个在地上装蘑菇的也心下一惊，瞬间“蹭”的一下都站了起来。几人在操场上嚷道。
“这谁打的球？会不会玩？”
“没看到这边有人？”
“阿姒，你没事儿吧！”
虽然余姒平时打篮球，这就好比像传球接球。陶倩在一边看得清楚，她不是用手接，而是用手臂
挡下的。
幸亏江靡打消了学篮球的念头。
不然球砸在身上………不能想象。
这球的冲击力挺大，她挡球时手臂瞬间麻了，余姒眨着眼缓了缓自然道：“没事。”
蒋见根本不信，他看的清楚她的手分明是在发抖。不承认？
他说话不由得加重语气：“你手给我看看。”
这是第一次余姒听见蒋见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
漠然，冷淡。
突然地让她接受不了。
余姒抿了抿嘴，没动。执拗地与他对视一眼走开了。
他烦躁地把手里的矿泉水一仰而尽，将瓶子扔给了一旁的孔向。
“我去看看余姒，你们玩吧。”
校服外套时不时磨蹭上手臂的肌肤，被砸到的地方有些胀痛，估计是肿了。
余姒在厕所外面的洗手台撩起袖子，一看果然是肿了。又红又肿在白嫩的手臂上略显狰狞。她打开水龙头，水顺着手臂往下流。缓解肿胀。
“都伤成这样了，还不给我看？我作为责任人应该有权利知道我的责任吧！”
蒋见靠在墙上，抱着胳膊看着她用水冷敷。他压下心里的火气，尽量温和地与她商量。
“可以，你有权利知道，那么现在看到了，你还有事吗？”
语气冷冷的，和她那张清冷的脸绝配。余姒淡定地关上水，准备转身离开。
“你擦一擦。”
蒋见指着她还在往下滴水的手臂，递过一包纸。
余姒扫了一眼拒绝：“不用了。”
一点水而已，况且她现在还在气头上。要是拿了不就说明自己原谅他了？
蒋见无奈收回了纸，默默地跟在余姒身后回了操场。
手臂上滴着水余姒没管，在校服的衬托下那节手臂白的刺眼。随着她走路一晃一晃的。让蒋见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上面。
“…真白…”就是受伤了…
两人一回去，陶倩就感觉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死亡气息。蒋见坐在地上看篮球，余姒拉着她去找江靡。两人一句话没说气氛明显不对。
放学的时候，余姒借口没胃口不想去食堂吃饭。陶倩问她要不要带点零食。余姒拒绝了说自己教室里有面包。
其实她只是不想和蒋见一起吃饭，自从有一次他们在一起在食堂吃过饭后，放学就经常在一起吃饭。
中午只有余姒一个人在教室里无聊地写作业。杰哥来拿上午上课忘在讲台上的教案。看到余姒的时候还颇为不赞同地说：“写作业是好事，不吃饭怎么能行呢？”
余姒被突如其来的关心问懵了，她轻微点头：“嗯，谢谢老师。下次我知道了。”
食堂里张磊啃了口鸡腿，含糊的问了一句：“蒋见和余姒这么没来啊？不吃饭不饿吗？”
“是啊！余姒还受了伤，必须得补补。”李子豪拿着饭卡晃悠：“等会儿问食堂阿姨买两个大鸡腿。”
陶倩吃惊：“不是，你们打菜还能单打？”
“江城一中你都快毕业了。你不知道？”孔向用一脸“知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儿”表情看着她。
你知道你骄傲？陶倩不理他。
“你一会帮我带下。”吃完最后一口饭，李子豪擦了擦嘴将餐具往张磊面前一推。“我去买大鸡腿。”
张磊在他身后喊道：“你记得拿一次性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