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夜闯空门
看着这几个人三言两语草菅人命似的做了决定,曹宁几乎要吓出心脏病来。
“怎么能用衣服的线缝伤口啊?”
“那不然用啥?用头发丝吗?”
赵磊翻了个白眼,推开曹宁走了出去。
曹宁哎呀一声,抬腿追了出去。
陈凌无奈翻了个白眼。
“你带了么?”
曲空尧不说话,默默地从兜里掏出一捆细细的丝线递了过去。
这是他从衣服上拆下来的,当然,除了他谁都不知道。
赵磊走出没几步,便被曹宁死命拽着不让他离开。
“你到底要干嘛?真想看菲菲疼死啊?”
“我就怕菲菲死在你们手里,哪有用缝衣服线缝伤口的啊?”
赵磊无语,看着眼圈通红的曹宁:“那用什么?这荒郊野岭的你能找到其他缝合伤口的东西么?我以前还用订书钉缝过伤口呢,我不也一样活着?”
曹宁顿时没话可说了。
“这种时候别说衣服,就是没有线不也得手术?”
赵磊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曹宁,迈步走了出去。
等他找到布条把线拆下来返回,却看见曲空尧和陈凌两人擦着手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完事了?”
“对啊,一个手术而已,还要多久?”
陈凌耸耸肩。
“伤口呢?”
“老曲兜里带了线,已经缝完了,人还没醒呢。”
陈凌耸耸肩:“其实就是让你把曹宁那丫头引开,不然她在一边指不定我们还得照顾她呢。”
赵磊一阵无语。
房间里,林菲菲脸色苍白,水盆里满是血水,腹部的刀口被缝合好之后用消过毒的布条裹住,躺在床上,面容憔悴。
陈凌和曹宁合力,将林菲菲挪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看着她和唐雨墨两人全都挂彩躺在床上,曹宁坐在床边,没来由生出一股无力感。
“没事的,她们的伤很快就好了,别伤心了。”
陈凌和曲空尧不知道跑出去干什么了,只剩下赵磊一个人陪在房间里,伸手揉了揉曹宁的脑袋。
“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曹宁红了眼眶。
“总会好的。”
楚若欣还没有醒,蕾蕾也因为腿上的原因,整天躺在床上无所事事,除了吃就是睡,一张小脸都圆润了一些。
曹宁那也不想去,也无处可去,趴在林菲菲和唐雨墨床边,沉沉睡了过去。
唐雨墨睁着眼睛,看着趴在床边呼吸均匀的曹宁,微微一笑。
竹窗被人从外面拉开,一个贼兮兮的脑袋慢慢地探了进来。
唐雨墨好奇回头,还以为是赵磊的恶作剧,可看清了那张人脸,她却蓦地倒吸一口凉气。
“嘘。”
那人抬手,一把捂住唐雨墨的嘴,翻身从窗户外钻了进来。
唐雨墨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这窗户,明明连最瘦弱的曹宁都钻不过去,这身高将近一米八的男人是怎么钻进来的?
“娘的,谁整的这么小个窗户?”
郭崇山一边揉着肩膀,一边轻声抱怨。
唐雨墨惊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知道这个人是赵磊的战友,但他给唐雨墨造成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太大,导致她现在一看见这个男人,就浑身发颤。藲夿尛裞網
郭崇山抱怨完了,看着趴在床边昏睡的曹宁,脱下自己的黑袍,扔在她的身上,自己一坐在唐雨墨床边。
“咳咳,这位……小妹妹。”
郭崇山开口,有些尴尬:“赵磊应该和你说了吧?”
看着他有些蹩脚的模样,唐雨墨心中的惊恐渐渐消失了一些。
“说什么?”
郭崇山有些着急,挠了挠头:“他没给你说我是谁?”
“说了。”唐雨墨淡淡哼了一声。
“那就好,你也别误会,我今天只是来给你送点药过来,算是我的一点补偿。”
郭崇山挠挠头,从怀里取出一个黑包,放在唐雨墨枕边,扭头看了一眼林菲菲。
“她怎么了?”
“生病了。”唐雨墨微微皱眉,不解其意。
“哦,这药里面有消炎的,明天你直接给陈凌,她就明白了。”
郭崇山淡淡地哦了一声,转身便要出去,伸手按在门上,却又停下,声音却不再是之前的平淡,有些发冷。
“你的眼镜,是老魏的吧?”
唐雨墨一怔。
“带着挺好看,让他看见都得乐抽了,保管好吧。”
“你去哪?”
没来由的,唐雨墨突然问了一句。
“去看看他,死都死了也没见一面,怎么也得去笑话笑话他。”
“楼上有酒。”
郭崇山一怔,摇头笑笑:“算了,谁都喝不着的玩意。”
看着他走出去带上房门,唐雨墨蓦地松了口气。
不管这人是敌是友,他带给唐雨墨的压力,比任何人都强。
第二天一早,赵磊看着曹宁身上盖着的黑袍,以及唐雨墨枕边的黑色布包,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昨天来了?”
“半夜来了,说是给我们留的药。”
赵磊拉开布包,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十多种药,小山一般堆在床上,看着崭新还没开封的铝箔纸,赵磊顿时一怔。
自从他落到这座岛上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这种现代的药物。
可郭崇山显然是准备充分,甚至连感冒用的药都准备了,其他外伤内伤的消炎药处方药更是不计其数。
赵磊蓦地松了口气。
后山,一处孤零零的小土包前,郭崇山盘膝坐着,怔怔发呆。
“你还不走?不怕他们发现?”
赵磊从后面走过来,站在郭崇山身后,淡淡问道。
“没人能跟踪我,他们也不行。”
“当间谍你倒是很拿手。”
“是啊。”郭崇山长叹一口气:“赖以为生的活计,能不熟么?”
“呵。”赵磊冷笑。
“你来干什么?给老魏扫墓?”
“不。”赵磊摇摇头:“我是来找你的,我知道这是你的计划,但我不能让你这么轻松的离开。”
“我明白,以你睚眦必报的性格,不可能任由自己的朋友被欺负。”
“对,戏要做足,这是你自己说的。”
郭崇山慢慢将怀里的酒壶放在魏明原坟前:“那还等什么呢?怕打扰老魏睡觉么?”
话音刚落,身后风声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