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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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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手,或者不动手,这就不是个事。

    沈停云掂量了一下手里的三把小刀,没有一把是能锯木头的,它们都是用来雕花的。

    她自然地滑到了桌子下面,选择把花纹雕在桌子下面,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了。

    如果徐杲没有留下的话,发现这张桌子下面有花纹的大概是几百年后的考古学家。

    她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卡在桌子下面,她在心里默默感谢这些年保护颈椎的自己。

    “咳。”徐杲飘到她身后,轻咳了一声。

    沈停云探出头,“什么人?”

    徐杲:“小主,卑职徐杲,想必您还没有忘。”

    沈停云尴尬地钻出来,“没忘,没忘。”

    肯定是皇上留下来看着她的,她认命地把刻刀盖上盖子塞回袖子里。

    “一时手痒,你别跟皇上说了吧?”沈停云道。

    徐杲义正言辞:“卑职得按规矩办事,除非——”

    沈停云一听有戏,赶紧问道:“除非?”

    “除非您能让我去奇宝宫玩一天。”

    沈停云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当然可以。”

    “不过卑职没有皇上的旨意是不能去奇宝宫的。”

    “……你不早说。”

    徐杲笑道:“诶,小主深得陛下宠爱,不就是跟陛下打个招呼的事吗?”

    “少来这套,”沈停云警惕道,“比起跟皇上要人,我宁可让他知道我破坏了这张桌子。”

    而且根本不算破坏,她只是丰富了一下这张桌子的内涵而已。

    徐杲眼巴巴地看着她,“小主……”

    有一说一,他这张娃娃脸还是颇具迷惑性的。

    “好吧好吧,不过你要保证不把这件事说出去,也不能让人知道你是去玩的。”

    徐杲笑逐颜开,“卑职保证不说出去。”

    这么一搅合,沈停云也不想再回桌子下边了,先前不知道屋里还有别人,现在知道了,她还不至于那么不要面子。

    当然也不是那么要面子就是了。

    她席地而坐,对着绣墩上的藤条扣扣摸摸起来。

    啧,手感不如皇上的紫檀桌,不过聊胜于无,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她习惯熬夜,子时以前几乎不会入睡,除了之前侍寝的几次,为了避免跟皇上聊天说错太多话,她才早睡的。

    现在皇上又不在,她自然也没必要改变晚睡的习惯。

    把绣墩拆开又拼回去,她有些无聊地收回双手,根本没有技术含量,拆一遍就知道是怎么做的了。

    看了眼天色,她终于躺在了床上。

    皇上还没有回来,她不禁想起了上次他们两个溜出宫落入黑店手里的事情。

    不知道这次皇上会不会被抓起来,这次是出去办事,皇上应该是会带人的吧?

    不过他应该也没什么能带的人,闻双信的业务能力一向让人着急。

    还有皇上会不会真的放反暗器……

    沈停云难得地失眠了,她把这一切归功于外面过于明亮的月色,简直让人的生物钟都迷糊了。

    正当她迷迷瞪瞪的时候,宋景殊狼狈地从窗口翻了进来。

    她一下子就清醒了,“陛下?”

    “嗯。”宋景殊应了一声。

    他的动作比平时慢了不少,他一边往这边走,一边解着自己的衣带。

    沈停云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惊呼出来。

    “床头左边第二个暗格里有金疮药和纱布。”宋景殊吩咐道。

    暗格有机关,不过沈停云只摸索两下就打开了,她这才看到宋景殊背上的一大片血迹。

    这种场面她真没见过,吓了一跳。

    宋景殊声音比平时哑一些,转身露出后背道:“有劳了。”

    沈停云明白这种事情是马虎不得的,问道:“要不还是叫个太医吧?”

    “不可声张。”

    沈停云咬咬牙道:“您忍着点。”

    宋景殊坐在床沿上,沈停云则跪坐在床上,对着他受伤的后背。伤口足有半尺长,血肉翻出来,看上去甚是可怖。

    净了手,她把药倒在纱布上,敷到宋景殊背上的伤口上。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不安,宋景殊并没有发出声音,但紧绷的肌肉骗不了人。

    他的身材和沈停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宽肩窄腰,后背很是开阔,还有几道无碍观瞻的伤疤。她本来以为皇上养尊处优,一定是细皮嫩肉的。

    金疮药不知是什么药材制的,血很快就止住了,沈停云细致地又上了一层药粉。

    她的手指偏凉,按在伤口上并不难受。

    “疼吗?”

    宋景殊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还好。”

    他配合地抬起双臂,沈停云的纱布从后边圈过来,饶了足足五圈才罢手。她的手不可避免地碰上他的身体,只是轻轻一触,却让他更加难受。

    不知道是不是沈停云的错觉,他好像比之前上药的时候还要紧绷一些。

    她伸手扯了扯纱布,奇怪道:“不紧呀。”

    “多谢。”宋景殊不自在地道。

    沈停云自觉地抱着被子和枕头从床上下来,“把床让给你。”

    “别走。”宋景殊压抑着背上传来的痛感,拽住她怀里被子的一角。

    沈停云看了看他潮红的脸颊,“您发烧了?我去叫徐公公。”

    宋景殊没撒手,“不会有事,明天再说。”

    见他坚持,沈停云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离天亮也就两个时辰了,皇上总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驾崩。

    总觉得气氛有些奇怪,她放下手里的被子,破坏气氛道:“您好好一个皇上,怎么把自己混成光杆司令的?”

    大半夜自己出去办事就算了,还受伤了。

    宋景殊抿了抿嘴,眸色晦暗不明,并不搭她这茬,“进去。”

    沈停云一脸莫名其妙地爬到床里边,说实话,这么大张床,睡四个人都没问题。

    即使受了伤,他的力气还是很大,一把拽住沈停云的胳膊,“别再往里边躲了。”

    然后他自顾自地侧躺下,目光还锁在沈停云的身上。

    沈停云一动也不敢动,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知所措。

    都伤成这样了,总不会还能做那种事情吧?虽然他看上去确实不太清醒……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宋景殊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沈停云莫名听出一股委屈的味道,顺着他的力道躺下,仍旧有些呆滞。

    宋景殊往前蹭了蹭,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

    大概是因为她身上凉凉的吧……

    沈停云一颗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刚要问什么,只听到宋景殊有些沉重的呼吸声传来,便把所有话都咽了下去。

    这次,失眠的人变成了她。

    天还没亮,徐庆就进来叫皇上起床上朝。

    沈停云顶着两个黑眼圈,冲他摆摆手,用气声道:“就说皇上病了。”

    宋景殊还是醒了,声音闷闷地道:“不行。”

    徐庆此时也注意到了皇上后背上的血迹,惊呼道:“陛下,这是怎么回事?”

    “不妨事。”宋景殊坐了起来,“下朝后叫卜吉过来。”

    徐庆小心翼翼地给他穿上朝服,朝服繁复,也很重,看着皇上苍白的脸,他甚至有些担心朝服会不会把皇上压垮。

    沈停云插不上手,也不想插手,只是心里像是被堵住了一样。

    大概是因为一宿没睡,她在心里得出结论。

    她脚步虚浮地回了奇宝宫,一觉睡到了中午。

    吃午饭的时候她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

    秦白的午间八卦按时上线:“皇上今天在前朝发了好大的火,处置了一群大臣。”

    昨晚宋景殊受伤归受伤,该查的事情一件也没落下,不光捣毁了刺客的窝点,还拿到了朝中和突厥勾结的大臣名单。

    沈停云不解,皇上,发火?她作死那么多次,从来没见过皇上发火的样子。

    谢盈月道:“后宫不得干政,秦姐姐。”

    “我只是传话而已,不算干政。”秦白不在意道,“据说皇上脸色不大好,阿云,你怎么看?”

    沈停云愣了一下,然后道:“不关我的事。”

    如果非要说和她有什么关系的话,只能说她让皇上没有因为失血过多死掉。

    不过本来他也不会死掉,沈停云对自己的包扎手法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要真的严重到能要了人命的地步,她可救不回来。

    秦白点点头,却不像信了的样子。

    沈停云懒得解释,昨晚的事情不能外传,她现在就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明白他们干了什么。

    勤政殿内,徐庆絮絮叨叨:“陛下,这么大的事情,您怎么现在才宣太医?”

    卜吉正在处理伤口,昨晚他不当值,临时从他宫外的住处传进来难免会惊动别人。

    拿到名单的事情如果被发现,那些大臣连夜逃走就不好了。

    宋景殊懒得理他,也实在没什么力气了。

    徐庆继续唠叨:“就算您想瞒着这件事,也不能让沈婕妤随便处理,好歹让奴才来呀。”

    卜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徐公公,沈婕妤的手法可能比您……高明那么亿些。”

    徐庆被噎住,脸上的褶子都展开了。

    卜吉报告病情道:“陛下身体底子好,又没有伤到要害,换几次药就好了。”

    宋景殊摸摸自己还有些发烫的额头,问道:“不需要补补?”

    卜吉感到奇怪,皇上一向不爱吃补药,是挨了一刀之后被夺舍了吗?

    “朕的意思是,食补。”宋景殊不自然地补充道。

    卜吉从善如流道:“那微臣开几个方子给皇上用。”

    “直接给沈婕妤送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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