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茂昌公司
“刘老板不必客气，这次来我们是有事相求的。”林炎一脸凝重地边和刘亚握手边说道。
“哦？”刘亚看他表情不对，脸上也露出了诧异的神情，但很快便平复下来，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请楼上坐吧。”
两人跟着刘亚一起上了二楼，进到一间装修的很古朴的办公室。宾主落座后，刘亚亲自为两人泡了一壶茶，然后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林炎，洗耳恭听他的要求。
“刘总，实不相瞒，我们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上次拍卖会上的那个瓶子。”林炎开门见三地说道。
刘亚诧异地看着温如珏，紧张地说道：“林先生，上次那块原石不是温总拍下来的吗？我记得还是您亲自帮忙开的石，当时温总还把外面的玉石免费送给您了。怎么，现在那个瓶子有什么问题吗？林先生，想必您是知道我们店里的规矩的，凡是本店所售商品，一经售出不再退换。”
林炎见他误会来意，忙解释道：“刘总，我想你是误会了。今天我俩来，不是为了退货的，而是为了调查别的事。主要是想问问您，那块原石的来源是哪里？”
搞清楚林炎的来意之后，刘亚脸上的表情明显轻松了许多，不过很快又出现为难的表情：“这个恐怕有些为难。我们这行最看重的就是客户的隐私，除非是执法机关，否则我们要对任何人都保守客户的秘密，不管是供货商还是拍卖的客人。这点希望温总和林先生理解。”
“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行吗？”温如珏脸上有些愠色。
刘亚脸上露出难看的笑容，陪着小心地对温如珏说道：“温总，您是我们店的大客户，对我们来说您就是上帝，但是我们也得保护其他上帝的信息。您想想看，如果我们把您的信息也随意泄露给别人，您作何感想？”
“你…”温如珏见刘亚软硬不吃，刚要发火，却被林炎拦住了。
林炎表情淡定地对刘亚说道：“刘总，我充分尊重您的规矩，我们也不为难您。您刚才说到，除非是执法机关来调查你们才会提供客户的信息，对吗？”
“是的。感谢您的理解，林先生。”刘亚如蒙大赦一般答道。
“好。”林炎只说了一个字，便出门打电话去了。
没过一会儿，一辆警车便停到了拍卖公司楼下，张素素带着一个年轻的警察从车里下来，径直上到二楼，与林炎碰面后，在林炎的带领下，又一次进了刘亚的办公室。
张素素一进门便公事公办地对刘亚说道：“刘老板，我是市警察局的张素素，这位是我的同事小云。今天我们来是因为一桩盗窃案的事，想请你配合我们调查。这两位是我局特派协助调查的社会人士，你直接告诉他们想知道的情况吧。这是我们的证件和相关手续，你可以查看一下。”
说完，张素素便把工作证和几张盖了公章的文件递给了刘亚。刘亚哪里敢真仔细查验，接过来扫了一眼之后便退还给了张素素，心中暗道，林炎真是厉害，一个电话就把市局的人弄来。
确认无误后，他一脸诚恳地对众人说道：“我一定积极配合几位的调查！”
说完便抄起电话将女秘书叫了进来，安排她去查上次那批原石的进货单。
张素素带着女警也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紧挨着林炎。刘亚一看两人关系就不一般，瞬间为刚才的些许怠慢感到懊恼，脑子里快速地思考着补救的措施。
很快，女秘书便捧着一个黄皮册子进来，递给刘亚，然后说道：“刘总，我查到了，上次这批货里面，编号1-4号的原石，都来自于个人，第五块原石是茂昌公司送来的，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当时我们公司的收购价只有一万钱，茂昌公司也能接受。”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刘亚冲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并把账册留下。
“茂昌公司？这是个什么公司，有什么背景吗？他们有没有介绍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林炎好奇地问刘亚。
刘亚一脸无奈地耐心地解释道：“温先生，林先生，张警官，你们有所不知，这个茂昌公司很特别，可以说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存在。”
“哦？特别在何处？难道比我们警方还厉害？”张素素一听就来气，质问刘亚道。
刘亚见她要生气，忙解释道：“不不不，张警官，您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吧，事情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那我还是实话实说吧。这茂昌公司一直都很神秘低调，游走在灰色地带，他们专门低价收购那些从土里出来的古董，而且从来不问来路，然后利用我们这类拍卖公司保护隐私的行规，把这些来历不明的古董卖掉，赚取中间的差价。”
“我知道了，就是个二道贩子呗，把盗墓贼偷出来的陪葬品洗白，攫取中间的巨额利润，是吧？”林炎毫不客气地说道。
刘亚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林炎的说法。
“你跟他们打过交道吗？”林炎问道。
刘亚老实地答道：“说实话，没有直接的联系。”
林炎马上质疑道：“那我就想不通了，既然你说跟他们没有打过交道，那茂昌公司的货是怎么送到你们这里来的？卖完东西的钱款又是打给谁了？”
“我们真的跟他们没有直接的联系。”刘亚解释道，“他们的货都是通过一个叫刘三的古董贩子送过来的，卖完货的钱也是通过刘三转交。”
林炎再次质疑道：“哦？那也就是说，从头到尾都是刘三一个人在跟你们打交道？这个茂昌公司是否真实存在你们都不知道？也许就是刘三编的一个由头呢？”
刘亚解释道：“以我对刘三的理解，他是断然不可能在两年时间里弄到上百件新鲜古董的。每次刘三送货的时间都很规律，几乎隔一个月就会送一批过来，如果背后没有一张交易的暗网，是难以支撑这么大的走货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