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父亲的爱情故事
“那就当我作为亲戚接济给你的行不行?”林炎又换了一种说法。
这句话刺痛了刘萍萍,她拒绝得更加彻底:“那我更加不能要了,我有手有脚,可以养活家人,还没有穷到需要别人接济的地步,你这是在侮辱我!”
林炎看到她生气了,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单纯的想帮你,希望你的日子过得更好点!”
刘萍萍的态度变得异常冷淡:“林炎,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真不喜欢你用居高临下的态度和悲天悯人的姿态来看我,我希望我们之间是平等的交往。你能明白吗?”
林炎把卡收起来,叹了口气,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以后我会注意的,这钱就先放我这里,以后有需要再拿出来用。那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是打算继续养鱼还是做点别的事?”
“我还没想好。不过现在压在头上的那颗石头已经被你帮忙搬掉了,我想,轻装上阵的话,无论做什么应该都能够游刃有余。”刘萍萍满怀信心地对林炎说道。
林炎看到她的状态,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好!有需要就喊我来帮忙!我随时听候调遣!”
两人聊了几句,大伯娘醒了要吃饭,刘萍萍起身去生火做饭,林炎便告辞回家。
刚走到半道上,林炎有看到刘二婶慌里慌张地来寻他,一见面就拉起他的手往回跑,边跑边说:“快跟我回家,你妈在酒窖里摔了!”
林炎连忙跟着刘二婶一起往回跑。他家的酒窖他知道,是祖上几十代传下来的,就在他们家的后院里,还专门建了一个平房把窖保护好。
本来这门酿酒的技艺是传给他父亲的,只可惜父亲走得早,母亲为了养育他们兄妹俩,没有时间去慢慢酿酒,只好先暂时封存起来,不知道母亲这次为什么又要去酒窖里。
林炎一进屋,就看到母亲已经自己爬到床上,斜倚着靠在床边,表情略有一些痛苦。
林炎焦急地走到床边,紧张地问道:“妈,你怎么样了?”
“妈没事,就是滑了一跤,暂时爬不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摔断了腿。”王翠莲答道。
林炎连忙催动透视查看母亲的伤,发现没有骨折,只是有一处瘀血红肿,又仔仔细细检查了其他部位,确认没有问题后才放心。
“还好只是摔肿了,皮外伤,没有骨折。妈,您今天怎么想到去酒窖了?酒窖不是封了吗?”林炎的语气有些埋怨。
王翠莲有点怕他,怯怯地说道:“我这不是看咱家没有什么收入来源嘛。现在我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所以想着看能不能重新把林家酿酒的老行当操持起来,没想到一不留神就摔倒了!”
林炎听了又生气又心酸:“妈,不是跟您说了嘛,家里的开销以后都由我来负责,不需要您操心了,您只需要养好自己的身体就行。以后这些粗活重活就由我来吧。”
王翠莲欣慰地看着林炎说道:“你现在能这样,妈很开心,看来你是真长大了。我答应过你爸,要想办法把咱们林家祖辈传下来的酿酒技艺传承下去,你脑子受伤后,我曾一度想传给你妹妹,但是想来想去终归放弃了,女孩子家家天天跟酒打交道也不是什么好事。”
“现在您可以放心的交给我来做了,我保证不会让您失望!”林炎认真地对母亲说道。
“这本来早就该传给你了!”王翠莲点了点头,叫林炎把床底下的一个皮箱子拖出来打开。
林炎打开皮箱子,发现里面只有一个发黄的笔记本。他拿起来翻开扉页,发现上面有八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古法琼浆酿制精要”,落款是林长生,这正是父亲的名字。
王翠莲接着开口说道:“这是你爸爸留下来的唯一遗物,也是他十年酿酒生涯经验的总结,你可以先看看再实践。”
林炎听说这是父亲的遗物,顿时觉得捧在手里的这个本子更加沉甸甸的,也多了几分特殊的亲近感。
他从记事起就没有见过父亲,所以一直都很好奇,但是每次问起母亲父亲的往事时,她都不愿意都说。
今天这个时机他觉得很不错,便问出了二十多年来一直想问的那个问题:“妈,我很好奇,我爸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最后是怎么走的?之前一直没有听你说过!”
王翠莲叹了一口气,沉默了许久。林炎以为她又会跟以前一样不愿回答,连忙补充道:“您要是不愿意说就算了,没事!”
“不,你也到了该知道这些事情的年纪了。”王翠莲终于想清楚了,决定把一些往事都告诉儿子。
她打开了话匣子:“当年的长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英俊后生,虽然没有念过什么书,但是继承了你爷爷善良正直的性格和酿酒的好手艺,并且把手艺还发扬光大。
“他十八岁的时候就能够独立完成整个酿酒过程,而且酿出来的酒有一股特殊的香气,任谁也模仿不来,因此名声在外,甚至有省城的高官和富商都慕名前来购买。”
“年少成名不是挺好的吗?可后来为什么又英年早逝呢?”林炎好奇地问道。
“坏也坏在这年少成名上。”王翠莲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年少成名的人往往心气特别高,很多事情都是宁折不挠。当年一个开酒店的富商看中了他,把他带到省城专门做酒生意,没想到跟那富商的女儿产生了感情。”
“妈,您别告诉我那富商的女儿就是您吧?我要是有那么有钱的外公,您怎么不早说!”林炎插话打趣道。
“你少在那贫嘴!那当然不是我咯!”王翠莲笑骂道。
她喝了口水,又接着说道:“接下来的故事就很俗套了,那富商说到底只是看中你爸的手艺,要真把自己女儿嫁给一个没有什么文化,又是从乡下来的穷小子,又怎么会愿意呢?所以富商直接干预,拆了几次都没有拆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