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大战
中年男人遥遥望着屋内一切,神色略有复杂。
双眸之中既有不解,也有厌恶,甚至还有一些让人实在难以看得出来的温暖。
他原是三支城卫察司中一员,不过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男人名为金生,二十年前也算一方有名青俊人物。
自小生活富庶,少有吃苦耐劳之举,再加上生的玉树临风,身边那些妖艳女子恨不得缠绕在他的身上。
可是他偏偏眼中只有那个自小便被父亲收养的义女,一个名为蓝虹沁女孩子。
那女子生得极为漂亮,在整个三支城都享誉盛名,而且她还是罕见的截断之体。
这种体质的异能者通常修行极快,不过终身都难以习得任何术法。
唯一奇妙之处,在于同她进行周公之礼的男人在突破异能境界上会如虎添翼,一发而不可收拾。
二人青梅竹马,自当婚配年纪便自然而然走在了一起,没有任何人出来反对。
只是结婚之日,金生的父亲和大哥莫名消失不见,几日后才重回金家。
夫妻婚后甜蜜无边,很快二人有一爱女起名金绽雪,也就是现在躺在床榻上昏睡的女孩子。
十三年前,男人的妻子突然得了一种奇怪的绝症,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多半都只能躺在床上昏睡。
只有夜里才偶然会苏醒过来两三个小时,一身异能修为随着病情加重竟然慢慢消散一空。
自那时起,男人便开始满世界的寻医问药,他更是为此主动脱离了卫察司。
脚步虽然未及整片大陆,却也能说是大半土地都曾被这个坚毅的汉子用满是老茧的双脚丈量过一遍。
某一日从清水城回归三支城的路途之上,金生忽闻噩耗,有消息自家中传来。
他的爱妻惨死在家中,可是具体缘由那传递消息的佣人是如何都没敢细说的。
自此,男人回到家中以后。
不知为何突然发狂,化身为冷血的刽子手。
一夜之间,整个金家院子惨叫声响了一夜。
据说那天夜晚,几百人口的金家,死伤之人足有几十,其中包括了金生的父亲,时任三支城副城主的金高锟。
后来,金生同女儿一起离奇失踪。
没人知道这父女究竟跑到了何处,但是金生却成为了整个三支城人人唾弃的十恶不赦的不孝之子。
据说他弑父诛兄,有违天道伦理。
还有另一种说法,则是金生早就是被恶鬼族中青俊杀掉,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冷血的怪物,所以才会残害无辜,杀父自然不难。藲夿尛裞網
不过,真正的事实只有金生自己知道。
他永远都不忘不掉,那个磅礴大雨的夜晚,他悄声一人回家。
未曾告诉任何一人,独自走向自己妻子的灵堂,却发现自己的父亲还有自己的大哥,正在对着自己死去的妻子做一些不可言说的可怕事情。
那是他一辈子都无法想象的噩梦,也伴随着男人这一世的每一个夜晚。
旧梦都会演示一遍,所以他唯有夜夜砍树来抵消那可怕的记忆。
当时的金生毫不犹豫,意念控制着大斧将二人碎成一地无法拼接的肉泥。
随后,金生在父亲房间内的保险柜中,翻出无数张光盘录像,每一张里面都是自己的父亲和大哥对着昏死过去的妻子做出不可描述之事。
金生一气之下,本想直接将整个金家屠戮殆尽,然后自己再饮斧自尽。
可是万万没想到族中竟有一位活了两百多岁的老祖突然出现,差点将他一击毙命。
得亏金生意念系天赋极佳,拼死才带着女儿硬生生寻到一线生机,来到了这恶人扎堆的烽火连天城。
他还不能死,因为那个包庇着自己禽兽父亲和哥哥的老祖仍然活着,而且他似乎在当年之事中也掺和过一脚。
一想到这里,男人心头怒火又莫名被点燃,望着探头探脑即将从自己女儿房间中越出的少年奔跑过去。
金生脚步点地,踩踏之处皆骤然间变为一片蛛网形态,大地在龟裂,而且发出隆隆巨响,好似九天之上的雷神发怒一般。
在距离少年不到二十米的距离之时,男人已经将手中大斧仍了出去。
弥漫着冷光的巨大斧头舞动如飞,一片旋转如轮盘的可怕攻击瞬间便来到少年头顶。
若是再下落一寸,伍念之整个头颅都会蓦然消失不见。
这一点少年自然清楚的很,他在屋内之时就已经见识过男人飞斧的可怕之处。
眉头紧锁的少年哪里肯束手就擒,手中藏锋许久的碧木星空刀不知道从何处闪现出来。
一抹碧绿流光自少年手腕处开始绽放,起初只有一个萤火小点,很快化为一片如磨盘大小的刀芒之气。
这是一枪式的乱华梦影缠,在少年头顶处彻底绽放开来。
他毫不犹豫,配合着扭身之势,另一手原本空空如也,也有几道烟花打出,暂时阻挡了男人高高跃起而来的一秒钟,还有那双击打过来的铁拳。
刀芒如海浪潮涌,而那转动的大斧如山岳一般,二者撞击在一处。
一股可怕的能量冲击骤然出现,伍念之上半身衣物顿时化为灰飞而不见。
碧木星空刀刀刃之上几道小小的缺口出现,它带着少年朝向几米外的一处土丘打去,宛若一道被击碎的破纸袋一般。
而那势大力沉的飞斧也被撞击的偏离原有攻击方位,变道以后更是一斧下去。
有一处林中巨木轰然倒地,纷飞的木屑好似冬日初雪一般,愈发如鹅毛一般漫天飞舞,恨不得将整个山头都覆盖起来。
少年目眦尽裂之下,两只手都覆盖在星空刀刀柄之上。
不长的刀身深深扎进土里,随着倒飞出去的少年,在地上滑出一道长约三十米的裂痕。
肌肉虬结的臂膀绷得挺直,如两道金属质感的手臂一般,不停注入其中大量无色能量。
一道又一道的霸道无色蟒蛇形态能量冲击着双臂之上延展出来的经脉和肌肉,这才堪堪将身子朝后方而去的那股可怕势能扼住。
少年望着渗出几道血丝的虎口处,重重呼出几大口混浊之气。
他的身子开始扭动起来,双腿弯曲得如同绝世猛将手中被拉成满月的大弓之态。
砰一声过后,脚底触及山丘,将其一下子踏碎成一片废墟模样。
少年化为一道虹光从地上飞到离着木屋处足有十几米远的一颗巨木枝丫上,眉头一皱之下,心中暗自叹息一声。
这鬓角微白的男人着实强大,只是这随手一丢而出的斧头,便让自己使出最强一击才堪堪接住。
这要是再来几下,自己的小命是不是要交代在此地。
想到这里,少年心头苦涩,小脸上更是表现的淋漓尽致,两道锋利如刀的墨眉刹那之间收敛住刀之锋利,紧紧锁在一处,看着愁容满面。
感受着又是一道旋风大斧即将到来,先是几道烟花给男人糊脸,而后抛出三鸦化火术,令人啼笑皆非的烤鸡再度现世。
正好十二只烤鸡在男人前行之地摆成一圈,将其恰好围起。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一瞬之间,少年做这些事情的同时,整个身子已经如林中猎豹一般。
四肢齐动跳跃到另一颗巨木之上,嘴上还故意在半空之时提出自己的问题,“大叔,这一关叫什么名字啊?”
男人看着梅开二度的烟花几乎在自己脸上嚣张绽放,心头怒火滋生。
不过他却没有任何办法,这看着不像术法的术法没有什么杀伤之力。
可自己偏偏无法感知它的出现,因为一丝能量波动都不复存在。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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