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孙传庭督师
没几日，圣旨到了陕西，孙传庭总理剿寇事宜，高启潜为监军，两个不是一个坑的萝卜硬被皇帝掺一篮子里，高启潜先去皇帝那报到聆训，被皇帝数落一番后指天发誓，一定剿灭流寇，否则提头来见云云，总算是过了多疑主子这一关，赶紧捧着尚方宝剑圣旨什么的坐着马车，在已经瞧不上眼的京营和锦衣卫的护卫下星夜赶往西安，他知道那边有几百神兵卫神车在，只有到那才算是真正有了保障，其他总兵手下的军队，败也好胜也好，无所谓，只要呆在神兵车队里，任他十万百万流寇也无惧，反正这次一句话，老子就是一切听神兵的就行，光看看那一炸一大片的情形就够自己梦里吓醒好几回的，更别说那些土包子流寇，只要神兵肯出手，管教他有来无回。
孙传庭此时已经成半个现代人了，怎么说呢，一身现代士兵标准装备不说，他连头发都剃了，全身上下除了胡须还保留着古代人的特色，其他都已经入乡随俗了，朝廷任命他为剿寇总理，早就从神兵那得知了，神兵电台来去神速，大凡朝廷有什么动向，神兵比地方官员更早知道，所以他接过圣旨毫无波澜，基地内几百神兵神车都已经准备好了，还另带了两千陌刀，两千唐刀，两千马刀，两千钢枪，两千钢之弩，五千钢盔，五千板甲，五千盾牌，光这些精钢所著装备，不用神兵出马，他就有把握把张献忠李自成打个落花流水，可惜时不我待，没等到新军练成，看神兵地图，那个印度据说黄金遍地沃野千里，那个北方矿藏丰富资源取之不尽，要是新军开拔，他有能力打到天南海北不回还，整个建奴流寇全加起来都不够塞牙缝的，什么封侯拜爵，都是举手之劳小意思，就是封建诸侯也不是不可能。
坐在装甲车里，望着一长溜百余辆神车，他百感交集，以前每次剿寇说实话都有隐忧，和流寇一次次交锋，都感到流寇在实力一次次增强，手下将领死伤难免，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谁也没底，哪像这次，百余辆神车神炮压阵，即使面对几十万流寇围困，他都感觉到对方是在以卵击石，如此速度，如此精钢不坏之身，除非你是铜头铁臂，否则完全是自寻死路，他现在巴不得张献忠李自成不自量力出来挑战，只要他们敢露脸，明年今日就是他们的忌日，这份自信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可叹杨嗣昌这个老不死的还在一味耗尽国用，搞什么十面张网，网是张开了，人家就是不往里钻，出溜一下入川了，看你还能在四川这个难于上青天的地方兜住？现在知道错了吧，还是神兵的策略对，固守大城池，必要时放弃一些小地方，分化瓦解，剿抚并用，探清虚实，以逸待劳，一举破贼，咳，亡羊补牢，亡羊补牢啊。
从周至一到西安，十里亭外第一个迎上来的不是布政使，而是亲王府的长史，说是秦王有请孙大人和金将军过府一续，也为大人洗尘，现在的秦王是新继承的朱存机，老秦王两个月前嗝屁了，孙传庭在他继承王位上出过力，所以要表示一下，并且无论如何要神兵提督衔金子荣一起去，孙传庭当即明白，秦王肯定有其他想法，不光是为了感谢他的支持，金子荣没有矫情，点头同意了，这个秦王利用好了，以后秦地很多事就容易开展，对其他藩王也是一个表率作用，王府太监见二位同意满心欢喜回去了，前面城门底下一大群官员在等着为督师大人接风呢，他可不想掩了众多官员的风头。
布政使几个总兵和几十个地方官员早就等在城门外，圣旨下来孙传庭官复原职，总督各路剿寇兵马，老领导的回归，他们自然高兴，尤其几个历年剿匪的总兵，对杨嗣昌杨阁老阳奉阴违，打心里看不起，可对在同一战壕里生死与共多年的孙传庭则是言听计从，而且打心眼里佩服，能让他们这些大老粗佩服的文官不多，扳手指都可以数的过来，卢象升一个，孙传庭一个，洪承畴勉强算一个，其他的就只能哼哼了，要不是布政使大人答应秦王府的人，他们早就迎出十里二十里地了，所以一见到神兵卫车队过来，一个个齐齐躬身，高唱“恭迎孙督师“，孙传庭一身现代军人打扮从车上下来，躬身抱拳，说劳烦各位了，惭愧惭愧！要不是孙传庭颔下长须飘飘，这几十个官员真的认不出这就是他们的孙巡抚，才多长时间不见？长发不见，皮肤变白皙，人也变精神了，明显年轻了十多岁，看来这神兵地界的确有仙法，能让人返老还童，哪天有机会一定去叨扰几天，让自己也过几天神仙日子。
接风宴上，觥筹交错，几个总兵更是窜梭其中，不亦乐乎，他们可是打听清楚了，孙督师这次除了中军神兵卫金提督带的百余辆神车神炮，还带来了一批精良装备，这些装备的精良程度早就领教过，远比自己手中那些玩意好太多，要是有幸分润一批，哪怕是装备自己几百个家丁，也好过给他几千兵卒，有了这些神兵利器，莫说对付流寇，就是对阵小股建奴，也不落下风，于是一个个对金子荣孙督师频频敬酒，无论如何要露个脸亮个像，让二位有映像，那以后的日子就差不到哪去。
一顿操作下来，所有人都有些醉了，第二天巡抚衙门点卯，所有官员都到了，孙督师和金提督却没来，金提督车队根本没进城，在城外宿营，不来很正常，可脾气急躁的孙督师没来有些匪夷所思，巡抚幕僚出来说督师宿醉，叫大家先回，过几天等通知，搞得几十个总兵副将一头雾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难道督师在神兵地界住了一段日子连性格都变了不成？他们不知道的是孙传庭在等，等监军高启潜和赈灾钦差史可法，只有他们到了，整盘计划才会真正展开，和以前火急火燎到处扑火完全两码事，现在即使这些总兵全员出战，也根本无济于事，只会干耗粮饷。
第三天孙督师和金子荣准时出现在秦王府邸，参加另一场酒会，秦王的确有事找他们，自己父王危疾忌医没几个月一命呜呼，神医的话半分不差，他立即想到了神兵说他也有病在身，办完老王爷丧事，立即请来了神医诊治，其实不用诊治就可以知道，朱存机高血压脂肪肝营养过剩纵欲过度，已经有口齿不清的中风症状，当即挂了一天水，又开了高血压药，吩咐每天必须按时服用，绝不能忘记，万一发现口弯眼斜必须毫不犹豫找他们，还有要求生活起居要规律，不得暴饮暴食，切记过度纵欲，以免伤身等，另外说现在是夏天，天气炎热，最好每天能游泳或泡在水里半个时辰，为的是减肥，若能使体重减轻几十斤则大幸，不然寿元还是有亏。说得秦王府开始紧张起来，神兵说寿元有亏，那就是说若不按照他们说的做，新秦王也会命不长久，故朱存机本人终于重视起来，秦王府王妃太监宫女都如临大敌，好不容易送走了一个，要是再来折腾一回真吃不消，只能对神医言听计从，一切按神医的吩咐办，说来也真神，这新秦王没几日自我感觉神清气爽，和以前头昏脑胀完全判若两人，连走路都轻松多了，很快明白这神医不是吹的，是真有效，心底自然生出感恩之情，又从各方听来的消息得知皇帝充分依仗神兵卫，自己孩子能出远门去京城也是神兵卫的主意，尤其是朱聿键都给放出来了，他就立马意思到结交神兵的好处，想知道朝廷对他们这些藩王政策上有没有松动的可能，故一听到孙传庭和金子荣来了，赶紧派人和布政使打招呼，他必须请孙大人和金大人过府一趟，需要当面交谈才安心。
孙传庭其实知道这次秦王请他们来什么意思，都是人精，这死胖子一撅屁股要拉什么屎，八九不离十都能猜到，所以也不客气，寒暄过后，酒过三巡，说本巡抚此次受皇命剿寇，幸赖苍天保佑有神兵护卫，必然不负皇恩，荡平西北西南指日可待，永保大明江山万万年，这后方吗，还仰赖秦王等包括各地方官员维持，坚壁清野，固守城池，以免被乘虚而入，请大家万不可掉以轻心云云，说得朱存机一愣一愣得，内心不住的骂娘，你个孙阎王，装模做样说了那么多大道理，老子正事还没说呢，你这样子是想拍屁股走人了？当着神兵金提督的面，这是不给孤王的面子，逼着老子开口，好，算你狠，老子反正是朝廷养的猪，就拱给你看，他当即红着脸笑盈盈地站了起来，先朝北京城方向躬身，再亲自给两位敬酒，说道”列祖列宗保佑，大明天降神兵，圣明不过皇上，孤先敬了这杯，一祝皇上万岁万万岁，二祝二位旗开得胜早日凯旋，来，满饮此杯“。
孙金二人只得站起来接了这杯，不等二人坐下，朱存机接着道“蒙皇上天恩，世子入京师陪太子进学，不知犬子学业如何？有无丢了孤王脸面啊？”话说完，孙传庭金子荣互相看了看，明白秦王这是要说正题了，“世子安好，循规蹈矩，自然是龙子龙孙的表率，还请王爷放心”“哦，那就好，那就好，孤王听说废唐王也到了神兵卫，不知传言是否是真？““是的，皇上把他交给我们神兵卫，正在皇庄学习历练”金子荣实话实说，对于他们来说，对各地藩王圈养不人道，造成了太大负面影响，比如不问政事只顾自己，贪财好色，一毛不拔，草菅人命，盘剥佃户，所以解放这些富得流油的藩王，让他们自觉自愿为国出钱出力，是个必须解决的目标，因此以唐王朱聿键为突破口，先行试水，待时机成熟，逼也要逼着皇帝放他们出来，否则那么多被藩王圈占的土地就很难收归国有，分到失地农民手中。
“皇上圣明，我等藩王总想为皇帝分忧，只是祖宗规矩在，实在无从着手，故只能干捉急，孤想问一问，既然废唐王能去皇庄历练，象孤这样手中既无兵又无权的可否也去躬聆圣训，长长见识啊？”说完秦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两位，一个是朝廷重臣，一个是神兵卫天将，这两个人要是肯定的话，那就八九不离十皇帝对藩王有松动想法了，孙金二人相视一笑，这死胖子终于说出了真实目的，也罢，给他点希望，多少对以后西北后方有好处，于是金子荣回答到“此事王爷可单独上表，记住一定单独上折子，最好能诚恳一点，虽不能保证皇上同意，但王爷的一片拳拳之心皇上还是能看到的，待我等扫平西北，自然有机会向皇上进言，也让王爷有机会为国为民出力”此话一出，举座皆惊，连一旁的代表皇帝监视藩王的太监也都一愣一愣的，这句话代表什么？代表皇帝对于几百年来禁锢藩王的政策可能松动了，神兵卫的能耐大家都知道，京城成国公家吃了那么大亏，皇帝愣是顶着满朝汹汹不问不究，说明象成国公这样第一勋贵也无法和神兵卫相提并论，如今金提督说出如此直白的话来，必然是有戏，秦王当即脸色绯红，神情激动，虽说还早，但总比天天在一亩三分地数星星造人过一辈子有盼头得多是吧，“诚意？诚意孤王有！只要皇上能准了孤所请，孤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他是有些语无伦次了，好消息啊，这消息比给他万亩良田百万银子都让人激动，要是真的能跳出这牢笼，皇帝要什么给什么，只要他有全给他都无所谓。
金子荣和孙传庭哈哈大笑，只要这死胖子感觉有希望，那陕西这里就不会有太大问题，很可能以后对藩地百姓也会有所改变，孙传庭见正事谈妥，立即说道”夜已深，某等还有军国要务，就不打扰王爷了，还请王爷自我斟酌，替朝廷看好藩地，勿使我等有后顾之忧“”这个自然，这个自然，来啊，把东西抬上来“秦王得到了他想要的承诺，立即把老早就准备好的谢仪奉上，今天金子荣一句话完全值得，还超过了他期望，十万两银子，实在不多，代表秦王府给官军一点心意，请千万收下，略助督师早日凯旋，一阵操作，孙金二人没有客气，收下后拱手感谢秦王大量，即告辞回府。
一顿饭，十万两银子到手，放在平时陕西官员就是头上磕出血来也讨不到半分，如今金提督只是一句话，当然这句话大明官员谁也没权说，只有这些神仙敢说出口，什么叫人比人气死人，这就是了，高人一等，没办法，人家实力在那，连皇帝都要礼让三分，就是打小报告给皇帝，皇帝也拿他们没辙，弄不好把自己搞一身屎，成国公够威风了吧，照样被人家打脸上，看来世道真的要变啊，自己得赶紧跟上，否则喝汤都没份。
督师总算升堂点卯了，一大早接到通知的各路文武官员一个个穿戴整齐，早早就排好队等着，孙传庭精神抖擞身穿大明绯袍端坐堂上，旁边则是监军高启潜，只是一通鼓，该到的已经都到了，没有一个迟到的，督师很满意，这才是我大明官军该有的样子，一个个天庭饱满，神清气爽，和前几年愁眉苦脸完全两个样子，都知道神兵相助，扫清流寇指日可待，曙光在前头，朝廷双管齐下，一面派史可法赈灾，一面派孙传庭剿寇，看来全面平定西北大有可为，今天他们就是来接受督师指派的，不知道督师几日不见，安排下什么样的剿寇方略。
“奉旨此次剿寇，以赈灾为主，围剿为辅，各地有误入贼众，反正来归，均不得留难，应妥善安置，若地方无力承担则俱解送周至县，与前例同，特命各州府县，克日打开官仓，赈济灾民，不得有误，各地即日起坚壁清野，固守城池，遇流寇不得浪战，此事由新任总督丁大人统一筹划”孙传庭先布置了民政安排，接着开始部署军事，命陕西总兵贺人龙即刻回防，驻守西安咸阳等府，虎大威驻守宣府大同等地，适时与蒙古交易，购买牛羊等物，运来省城和周至，命王朴协同驻守，严防蒙古等犯境，命杨国柱所部进驻汉中，左良玉进驻安康，扼守陕西与四川交界处，命白广恩率部进驻河南信阳，尤世威进驻襄阳，调山东总兵李泽清部分兵马协防洛阳，帮助新任河南总兵陈永福守住大城池，去信四川，调秦良玉防守巴中，特叮嘱不用死战，固守即可，张令全速协防成都，招募兵勇，不用去巴中。
所有总兵听完孙督师的安排都不敢相信，全是驻守大城池，没有一个是安排追剿的，不对头啊，这和以往穷追猛打的督师形象相去甚远，众人都是不解，短短几个月不见，孙疯子变性了？众人都不解地看着督师，孙传庭微微一笑，“刚本官说了，此次剿寇重在赈灾，不在追剿，北方历年干旱，今年尤甚，百姓食不果腹，流离失所，致使贼寇复起啸聚山林威胁官府，故朝廷接受神兵卫之议，派史可法大人主理救灾事宜，赈灾款项为历年之最，尽力减少各地饥饿百姓，使贼寇无从胁迫，此为釜底抽薪，而我等只需守住各大城池，不使流寇获得大的粮草器械补充，假以时日其自然分化瓦解，到时再雷霆一击，彻底平定西北，故要求尔等按令行事，固守驻地，无需死战，并多派夜不收，打探流寇主力动向，一旦机会合适，本官必然率中军迎战，力求一战定乾坤，诸位可听真了？”
孙传庭话说完，底下就炸锅了，朝廷竟然改变了杨嗣昌四正六隅十面张网的战略，变成坚壁清野，固守城池，这样的话他们这些总兵就不需要长途跋涉，尾随追击，军饷粮草上好处大打折扣，没多少理由向朝廷伸手啊，这不对啊，贺人龙第一个跳出来，说督师怎么和以前大不相同，畏首畏尾，难道怕了流寇不成？被孙传庭一阵喝斥，此乃朝廷大计，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只要你们保证驻地不失就是大功一件，接着杨国柱等人说西安城外原洪督师五万人马，现在只剩一万左右，督师中军就这么点，他们担心督师安危，孙传庭摇了摇头，城外万余人马，他早就打听过了，这几个月都在勤加操练，因为马上神兵卫第二次招兵，都想进入神兵卫，故比之以前积极多了，另外他会再招一万流民加强秦军，还有神兵卫百余辆神车在此，可以说只怕他不敢来，若来则一鼓而定，所以让大家不必担心。
逃跑将军王朴又说，他们几经战乱，兵员锐减，装备奇缺，问督师是否可以安排一些，孙传庭明白他们这是在要钱要粮了，当即说道，此次调防，每个总兵给三到五万两银子，粮草五万石左右，加五百精钢所铸装备，城外马上会到两千新军，全副板甲护腿，精钢刀枪盾牌，是新军营这几个月淘汰下来的百战士兵，论武功每一个都比你等家丁更胜一筹，只是跟不上新军训练而被裁撤，此次从他们中挑选出来，加强各地总兵，每位总兵派一个连两百人，望好生待之，这两百人另携五千手榴弹，帮助训练你等投弹，本督师丑话说在前头，此手榴弹乃神兵卫神兵利器，若有一颗被流寇获得，提头来见！
大手笔出来，底下军阀马上喜笑颜开，给银子给粮草，还给神兵利器和猛士，简直是天上掉下金砖一样，以前朝廷只知道让他们卖命，不知道给他们他们补充，这次颠倒了，还没开战先给人给装备，这孙督师真的变了，一看就是财大气粗胸有成竹，当然谁都知道后面有神兵卫撑着，连带朝廷皇帝都变了，现在好了，一切烟消雾散，这些装备钱粮分发下来，莫说守好几座城池，就是单独让他们冲锋陷阵也不落下风啊，十几个军阀交头接耳，感谢督师加强他们的力量，拍胸脯保证一定守好驻地，绝不让流寇一兵一卒过界，上面监军高启潜咳嗽了一下，说道，此次围剿，务求必胜，关键在与敌耗时间，不要急于求成，不必与流寇浪战，一切由孙督师中军定夺，还有这五千手榴弹，必须万无一失，皇上赐下尚方宝剑，有谁敢违抗督师命令玩忽职守，或者丢失神兵装备为敌寇所得，就地正法绝不轻饶云云，再次提醒各路军阀，以计而行，并看管好神兵利器，高启潜代表着皇帝，他这样说就是提醒他们皇帝朝廷是全力支持孙督师的，不要在底下搞小动作，尤其孙督师后面还有神兵卫人马，要是哪个总兵再象以前那样不听号令，各行其是，那朝廷可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