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杨嗣昌受命剿寇
大殿内啰啰嗦嗦近一个时辰,大意就是如今国库有钱,各路朝廷大军枕戈待旦,建奴一时无法再入寇,正好乘此时机一举剿灭之,请皇帝下旨,用洪承畴也好杨嗣昌也好,必能凯歌高奏,绝对好过丧师失地,步步退却的法子,高师成索性一言不发,崇祯则被搞得昏头胀脑,挥了挥手让刘宇亮高师成薛国观陈新甲留下,其余的先回去吧,等内阁商量好再说。
十几个官员一出殿门,崇祯立即问道“高卿家一言不发,是觉得反对四面围剿之策乎?”“然也,靡费太多,朝廷负担太重,况流寇惯于声东击西四处流窜,稍有不慎,即会让其突出重围,致使官军前功尽弃,十余年来屡剿屡起,皆是如此,按下了葫芦浮起了瓢,始终未能尽功,唯有加强赈济,加强城防,纷化瓦解,不使其获得立足之本方能一劳永逸。”崇祯觉得有理,洪承畴的奏章昨天已经看过,大意也是如此,只不过没有坚壁清野,退守大城池的说法,孙传庭则完全赞成神兵卫主张,他认为朝廷不必急于一时,现在新军初编,各地军队急需补充,应该养精蓄锐,待新军练成虽十万百万流寇亦无惧,而杨嗣昌的奏折认为可调陕西山西河南等地驻军,乘建奴无法入寇时机,迅速剿灭流寇。
“那有谁领兵前往呢”崇祯问刘宇亮他们,刘宇亮认为让洪承畴总督各路兵马,薛国观则推荐杨嗣昌督师,陈新甲认为两个各管一路,齐头并进高师成则认为让洪承畴进京,由孙传庭指挥即可,崇祯说明日朝会再商量吧,他是真的拿不定主意,优柔寡断急躁的心理决定了他的处事风格,然后他让高师成留下,余人先退出,殿内只剩下崇祯高师成和王承恩三人,崇祯终于有机会问成国公的事了,说卿的信中说成国公历史中不光彩,是何说法,高师成说这会牵扯到太多惊天秘密,怕皇帝接受不了,还是不说为好,崇祯思考了一下,说他有心理准备,即使是大逆不道之事但说无妨,朕绝不怪罪。
高师成见他态度坚决,于是也不隐瞒,将甲申巨变,皇帝托孤,成国公率许多勋贵开门纳降一一道来,一旁的王承恩几次欲阻止,都被皇帝制止了,几年之后李自成携百万流寇攻陷北京,朝廷百官延误南迁,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一段悲壮历史,娓娓道来,听得崇祯脸色由红变白,几乎晕倒,朕竟然是亡国之之君,众多朝臣竟然弃君父于不顾,投降了流寇,还把太子交出,他无论如何接受不了,沉默半响,崇祯问道“此事神兵卫七千余人皆知否?”高师成点了点头“都知晓,故那天一听是成国公家人闹事,就毫不留情痛下杀手,不过有一点请陛下放心,甲申之事绝不会再发生,比如贾庄建奴之围,按青史上卢督师已然壮烈殉国,如今不还在吗,建奴左右两路夹击,数万关宁军不敌四散,建奴遂于临清渡过黄河包围济南,三月后屠济南城几十万百姓,杀德王和奉国将军等,虏大量资材人口北返,现也被我等阻止了,历史已然改变,故只要我等待新军练成,必保大明江山无虞,还请陛下不必过滤”崇祯脸色苍白勉强点头说道“朕知道了,自作孽不可活”
崇祯头上汗水淋淋,王承恩赶紧用毛巾擦拭,并说“南洋伯,皇帝累了,今天不如就到这,请先回去休息吧”他刚才在旁边听的真切,如此惊天动地,王朝覆灭,谁不胆战心惊?再说下去恐怕要出人命,高师成也清楚这颗重磅炸弹的威力,很可能几天甚至几个月几年都消化不了,只是这事早晚都要让皇帝知道,不经过痛定思痛,一直被朝廷迂腐牵着鼻子走,大明改造难上加难,保不定所有穿越者就会失去信心,放弃努力,任其自生自灭。
崇祯真的被高师成吓着了,短短几年之后大明就亡了,谁能接受得了?高师成告退之后,崇祯久久无语,一直都有心理准备,可事到临头还是被震得呆若木鸡,王承恩急得六神无主,叫来几个太医和小太监搀扶着皇帝回寝宫,崇祯心有不甘啊,自己一心为江山社稷,最后竟落得亡国灭种的结局,老天真要这样对他?不服啊,整整一夜他都没睡着,翻来覆去,内心逆反心理上来了,不是不信高师成的话,而是不相信自己和那么多朝廷官员就灭不了流寇,收复不了辽东,国家养士几百年,难道如此不堪重用?如今形势好转,无论如何也要赌一次,看看自己和百官是不是真的都是亡国之人,当然成国公统领京营就算了,不抄家灭族已经很客气了,京营由王承恩去管着吧,裁撤老弱,反正都是样子货,能减少些开支最好,只等城外新军练成。他思考了一夜,在逆反心理的作用下,做出了赌一把的决定。
第二天早朝,崇祯顶着黑眼圈,战战兢兢上得朝来,百官三呼毕,户部左侍郎王正志先出班说西北宜早做决断,不可因他人延误,否则必天下大乱,明显映射神兵卫的温水煮青蛙策略,紧接着御史曹溶,兵部右侍郎李化熙等人纷纷出班,说神兵卫及孙传庭曹化淳等误国误民,不若将其裁撤罢官,以正朝纲,昨天御前奏对的情形大家都知道了,义愤填膺,竟然敢说百官百无一用,是可忍熟不可忍,今天一上来,满朝文武火力全开,矛头直对神兵卫和几个亲近大臣,这样的朝议汹汹,连刘宇亮薛国观等人都不敢出头,深怕引火烧身,成国公领着一帮勋贵更是火上浇油,说这些外来妖魔一日不除则国无一日安宁,逼着皇帝下决心除奸佞保社稷,一副忠肝义胆的摸样,崇祯则和往常大不一样,一言不发,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他思考了一夜,知道下面都是亡国之臣,对他们的攻讦毫无反应,越看越象是小丑跳梁,他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得为自己赌一把,即使知道自己是亡国之之君,他也要赌一把,大不了将大明江山托付给现在皇庄新军营的太子,等下面吵了一个多时辰后,崇祯命王承恩直接宣旨,任命杨嗣昌为武英殿大学士,赐尚方剑,即日总督五省军马剿灭张献忠马守应罗汝才李自成等流寇,免去孙传庭陕西巡抚一职,让他在家闭门思过,升洪承畴为东阁大学士,进内阁,命天津关宁军除被遴选入新军将士外所有人即刻回防,高墙壁垒,严防建奴乘机入寇云云。
一众吵闹不休的官员都被这道圣旨给搞蒙了,杨嗣昌总督剿寇这能理解,洪承畴入阁也可接受,孙传庭罢官理所应当,这数万关宁军不去攻打神兵卫却被遣回驻地算几个意思?他们哪知道崇祯根本就没把百官的主张当回事,他只是想证明大明还有能力安邦定国,他绝不会做亡国之之君,没有神兵卫帮助官军一样能平天下而已,至于赶走后世神兵,收缴一切他想都没想过,那是最后的屏障,谁都别想打主意!
天津的杨嗣昌也没想到自己会统领大军剿寇,他发出奏章之后就后悔了,那么些日子和神兵卫打交道,耳闻目濡,已经发现自己四正六隅方案的缺点,国家财政充足,自然可行,国家入不敷出,这个方案就难免漏洞百出,尤其那些骄兵悍将,没有钱根本调不动,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但奏折已发出再追回,未免自打耳光,说不定引起皇帝愤怒,只好听之任之,希望皇帝能听从神兵卫建议,只要新军练成,扫平六合八荒自然水到渠成,他也不知道崇祯被高师成一席末日景象给搞逆反了,等到接到圣旨,才知道事情大发了,认为必定是朝廷百官逼着皇帝做下的决断,所谓众怒难犯,覆水难收,这次自己督师剿寇恐怕凶多吉少,当即要求辞去总督一职,推荐卢象升洪承畴接任,一天后圣旨来了,就定你了,你敢抗旨吗?另外再给你一百五十万两银子,京营人马两千,天津天雄军两千,见旨即刻起身,不得延误云云,把个杨嗣昌唬得一愣一愣的,皇帝必然被朝廷诸公逼急了,去得去不去也得去,君命不可违,还是老实出发吧。
神兵卫陈伟峰陆文夫等和秦岭韩冰唐胜军等一听到崇祯还是走老路,就明白皇帝是不认命,倔强的性格注定他要放手一搏,刚愎自用的性格要改很难,就算是明知前面是陷阱也要跳,算了,随他去吧,不碰得头破血流他不会痛下决心革新图强,好在孙传庭没有像历史上那样被逮捕入狱,对神兵卫的防范也解除了,好事!反正有他们这些穿越者在呢,无所谓,只要不让张献忠屠川,不让李自成进京就可以,随他们去折腾吧,这段时间也正好让大家静下心来打造好两个基地,把自己先建设好才是硬道理。
远在陕西的孙传庭接到罢官的旨意,没那么失望,知道皇帝怪他没有看好张献忠等人,都是贺人龙等人失察所致,千叮咛万嘱咐就是不当回事,现在反了,主张安抚的熊文灿倒霉,他这个陕西巡抚也跟着受累,只是朝廷没用神兵卫主张,而是派杨嗣昌来就有些奇怪,难道皇帝觉得国库充盈了?还是认为流寇像以前一样不堪一击?他和洪承畴都清楚,流寇的死灰复燃,不是军事问题,是西北天灾人祸百姓走投无路的问题,朝廷得用银子慢慢抚恤才能最终平定,如今又来大动干戈,是福是祸天知道,也好,现在无官一身轻,可以有大把时间泡在秦岭基地,看那个图书馆藏书如此之多,好好研读一下,这些被当世大儒认为弯门斜道的书籍,以前没时间看也不敢看,现在正好空闲,不妨翻翻。
半路上的洪承畴也奇怪,原来以为自己要返回主持剿寇,哪知道皇帝升了他做阁臣,不让他回西安,派了杨嗣昌来,虽然位及人臣是他梦寐以求的,可在这当口入阁就有些舍本逐末了,杨嗣昌书生一个,真刀真枪去和流寇干,不是做篇锦绣文章那么容易,尤其面对游击专家张献忠李自成这样的积年老匪,光靠书本上的东西,绝对会吃亏,不知道皇帝怎么想的,他想上折子自荐,没想到皇帝圣旨又来催他进京,只好作罢,回京再当面问个明白吧。
杨嗣昌领着圣旨不敢怠慢,出发时就传檄各路总兵,要求他们到西安报到,其中有虎大威,杨国柱,姜瓖,王朴,左良玉,贺人龙,陈永福等十几个,既然皇帝要他主持西北剿寇大计,就是要他执行四正六隅十面张网的策略,作为文官,他没有更好的替代方案,当然只能按照老办法来,希望能在短期内收到一定效果,多少给皇帝朝廷一个交代,他是明白的,只要拖住张献忠等人一年半载,不让他做大,时不时来个小胜,皇帝就不会急,到时说不定神兵卫新军能出动,那西北平定希望就大了,和神兵卫打交道,长了见识,开阔了眼界,现在看自己手下的大明官军,不那么顺眼了,要靠他们平定西北,恐怕很难,以前自己信心十足,现在则是如履薄冰,而且皇帝的圣旨也不像以前那么慷慨激昂,只是要求他四面合围步步紧逼,力求决战,并且传旨太监带来皇帝口谕,说必须保证各大城市的防卫,不必急于浪战,和以前速战速决急于求成的态度不同,他能感觉到皇帝对这次剿寇不是那么迫切,好像有点敷衍,做个样子给天下看的,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一个是后面有神兵卫兜底,估摸着威胁不到王朝根本,二是皇帝开始考虑军饷靡费巨大,两头开支,不大愿意耗尽资财,估计在准备新军以后巨大的费用。
皇帝能思量到这些,证明神兵卫的一些想法做法起了作用,在反思以前举全国之力加征三饷的副作用,皇帝在成熟,是好事,也给他这个督师更多转圜余地,不用急于求战,少了很多杀良冒功,骚扰百姓的奥糟事,所以他需要在西安先给几个骄兵悍将提个醒,免得到时各行其是,功败垂成。
张献忠在谷城即现代襄樊起兵后,各地农民军响应,蛰伏的李自成收集旧部也从商洛山中杀出,目标直指河南,两路人马一左一右,打乱了官军的部署,杨嗣昌接到警报,来不及赶往西安,急忙将会见各路总兵的地址改在襄阳。此前五省总督熊文灿意图将功赎罪,调左良玉和罗岱领兵追剿张献忠,哪知道张献忠棋高一着,在房县以西布置了口袋阵,官军一头扎进去,一万多人全军覆没,罗岱被俘,左良玉单身逃走,大败亏输,使得张献忠声势大振,周围流寇纷纷归顺,形势对官军不利,杨嗣昌一到襄阳,即布置四正六隅方略,手中近十万人马,妄图步步为营,铁壁合围,张献忠初时不了解情况,左冲右突,吃了很多亏,根据地在慢慢缩小,致使大明朝廷上下以为胜利在望,一片乐观。
而张献忠则痛定思痛,大量派出奸细,摸清了杨嗣昌战略意图,接着联合了罗汝才部制定了“以走制敌,避实击虚”的游击战术,出没无常,飘忽不定,开始慢慢掌握了战场主动,经常打的官军措手不及,但这样小打小闹不是张献忠这个枭雄可以忍受的,他一直想搞得更大,认为不能总在官军的包围圈里折腾,需要跳出去,突出包围圈,才能有力粉碎官军的围剿,于是思量再三,觉得挺进四川才是上策,入四川需要经过几道封锁线,他决定养精蓄锐,待机穿过官军缝隙,突入四川。
另一面大明王朝掘墓者李自成乘势在陕鄂川边境地区活跃起来,只是人数不多才几千老兵,而且很难招到饥饿百姓,和往年大不相同,他很纳闷,往年只要振臂高呼,随时都有大批流民加入,主要是西北各省气候异常颗粒无收,逃荒的实在太多,走投无路之下,大都会选择杀官造反,因此不愁兵源,这次他感觉有些困难,投奔他的义军数量少不说,还有很多流民不愿意加入,说是想去周至县打工,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这周至县是个穷乡僻壤,往年经过的时候几乎寸草不生,人丁稀少,这次怎么回事,好多流民放着大碗喝酒大盆吃肉不管,要去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他赶忙排除奸细混入流民中,前往周至打探消息。
大学士杨嗣昌坐镇襄阳,指挥若定,官军几个总兵部署到位,就等和张献忠中军决战,他不知道狗急跳墙的道理,碰上精神病患者杀人魔王张献忠这样一个对手,也是他命中的克星。
此时张献忠和李自成一样,感到除了原先的旧部,收留不了多少流民,长此以往有被覆灭的危险,一心想找个富庶之地抢一把大的,他把目光定格在四川这个天府之国,只要突破官军封锁进入四川,谁也别想消灭他,进可攻退可守,甚至可以自立为国,而摆在他面前的最大困难不是周旋了十几年的各地官军,而是屡次打败他的四川白杆兵,秦良玉和他几次交锋,都是他张献忠大败,这次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再碰上难缠的白杆兵,因此他派出大量奸细,四处打探消息,深怕白杆兵猛然出现在他身旁,至于那些熊包官军,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杨嗣昌想调白杆兵参战,只是秦良玉说他手下大部包括马翔麟已入新军,自己正在重新招兵买马,一时半会还不能成军,她说的是实话,白杆兵的要求很高,这不是捡到篮里就是菜,杨嗣昌清楚,就没有再催促,只是督促各路官军加紧追踪,力求早日找到张献忠主力。,为了保险起见也为了鼓舞士气,他出银子又在陕西秦岭神兵卫基地购买了几千板甲等新装备,分发给几路总兵,极尽笼络之意,各路官军也知道这次朝廷下了血本,需要他们毕其功于一役,于是心安理得收下了装备之后,开始按部就班合围张献忠根据地。
此时秦岭基地周至县,天津基地塘沽都在加紧建设,各种简易工厂如雨后春笋一样纷纷拔地而起,各种水泥厂,造纸厂,木材加工厂,造船厂,制砖厂,农场,盐场,学校,宿舍等都在紧锣密鼓中进行,千里之外的大明剿寇仿佛和他们不搭界一样,所有人都在一心一意建设,只有几个人在关注着西北战事,主要是唐胜军陈伟峰范小武孔丘他们几个,大明军队剿灭流寇是不可能的,关键是他们在那能耗多少时间,一旦发现张献忠拼命入川,他们就必须干涉,绝不能让历史悲剧重演,好在前期做了大量工作,这次农民军死灰复燃应该不会像历史上那样惊天动地,现在的形势也符合他们的判断,农民军和官军互相僵持,谁也吃不了谁,最好能再僵持个一年半载,到那时天津和秦岭就都做好准备,再出击就容易的多了。
孙传庭无官一身轻,现在天天泡在秦岭基地和周至县基地,按照神兵卫的安排,他作为文官是不需要天天出操的,可他要强,总不肯特殊照顾,唐胜军韩冰他们没办法,只能要求他隔三岔五出操,以他文弱的身体,运动量太大只会适得其反,不如多学习一点现代知识,比泡在军营更管用,当孙传庭看到图书馆堆积如山的图书之后,他总算答应下来,半天学习,半天军营,感觉很好,像是回到了读书求功名的年代,像他这样的还有,李岩,牛金星宋献策,只是牛金星宋献策完全不参加军训,是半天公务,半天泡在书本里,时不时还和孙传庭李岩没大没小争论几句,不过最不适应的不是他们,而是图书管理员,所有在现代人看来理所当然的事,这帮古代人根本比小学生还无知,任何小问题都能问个半天,比如大明不是地处中央最大国家,比如地球是圆的,比如我们在呼吸氧气,比如月亮上没有人等等,搞得几个管理员见他们就躲,深怕被他们缠住,这也成了基地的的趣闻流传了很久。
天津这边几个文武兼备的大明人也好不到哪去,卢象升曹化淳太子朱慈烺废唐王朱聿键等等,比之孙传庭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好在他们在算是正规的学校半军事化学习,带来的各种现代书籍不算多,若是象秦岭那样一头扎进书堆里,恐怕到老他们都不会出来,无论是高师成还是其他什么现代人,几乎没有愿意碰到他们的,都躲得很远,道理和秦岭一个样,都怕被缠上回答一下现代小学生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