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挑选新兵
一大笔银子发下去，整个朝堂安静了很多，关宁军和各地的军饷发了一大半，春耕春播的钱有了着落，官员的俸禄补发了，各衙门的开支费用大部分可以报销了，有钱真是好，大明江山又可以歌舞升平了。
崇祯见大家喜气洋洋，就朝王承恩使了个眼色，王承恩会意，拿出早准备好的圣旨，高呼大家跪听，“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山西范永斗等八家商户，不思报国，辱没祖先，自万历年间始私运违禁盐铁等，资助后金，于天启年间接受后金伪职，通敌卖国，凡二十余年，朕早有耳闻，苦于战事紧迫，未能处置，今派南洋伯高师成司礼监曹化淳协同查办，并一体拿获，捕获后金贝勒岳洛宏，降敌叛贼宁完我等计十一名，人赃俱获，特旨范永斗王登库翟堂等二十三人枭首，家族一千一百余皆解送天津神兵卫服苦役，岳洛宏宁完我等亦解送神兵卫看押，抄没伪产尽入户部，以为国用~~~~钦此！”
伏在地上的满朝官员刚才还在嬉笑颜开，圣旨宣读完，一个个呆若木鸡，有些人冷汗都下来了，千不该万不该如此冲动，听别人只言片语，就上折子为大明败类开脱，这特么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吗拿获了建奴贝勒岳洛宏，汉奸宁完我，还接受了建奴伪职，再怎么洗不是内部党争，真正的敌我矛盾啊，皇上啊皇上，你昨天多少也给我们透个风啊，今天大家出丑，不是拿我们在火上烤吗？还有薛国观范复粹你们这两个老狐狸，为什么也一声不吭？要我们死，不是这个死法啊。
立即有几个御史起身参劾前面为八大家辩护几十官员，东林党一干大佬全然没了方寸，怪不得别人，刚才大家还在言之灼灼，说会引起民愤，引起动之乱什么什么的，竟然是在为后金张目，现在要想收回，有那么容易吗？请罪，赶紧请罪，看在今天大家都喜气洋洋的份上，或许皇上能网开一面，只要不牵连大多数，就算是阿弥陀佛了。
昨天崇祯就细细看了高师成写得缺胳膊少腿，古话白话参杂上千字的奏折，还有曹化淳的奏折，本来他是想把这一千多人全杀了，以为天下商人戒，只是凭空获得了如此巨大的钱财，心里喜悦占了上风，现在又有强大神兵卫做后盾，无后顾之忧，心情和往日大不同，况且神兵卫众人认为盛世宽法度，皇帝应有明君风度，只杀为首之人即可，余众皆可服劳役，为大明做些贡献，一旁的王承恩得了百万两银子，也是顺水推舟，说既然天津等地缺少劳工，在神兵卫神挡杀神佛挡灭佛的恐怖武力下，就是这些死囚三头六臂也无济于事，不如就交给神兵卫，让他们发挥最后的余热算了，也体现皇上的天恩浩荡，崇祯思量再三，觉得神兵卫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才招来内阁薛国观范复粹商量了一下，定下了这份诏书内容，并反复告诫不得外露，必须等到今日朝会宣读，为的就是看看百官的丑态，以前都是他皇帝被说得一无是处，这个场子得找回来。
果然，今天的效果太好了，几十个平日里的刺头都被震得冷汗直流，这党那党的，现在都跪在地上一个劲磕头请罪呢，恨不得跑上来把自己刚才的奏折抢回去，大是大非啊，谁挨着都是死罪。不过还是有很多官员从圣旨里听出了玄机，皇上不像以前那样，赶尽杀绝，肯定不是内阁这几个老不死的功劳，他们没那份能耐，多半是神兵卫在起作用，连如此十恶不赦的罪行，皇上都没大开杀戒，那说明神兵卫的能力非同一般，也说明皇上不想牵连太多，此时若是落井下石，恐怕适得其反，不如出头为这些同僚求情，落个两面讨好，明白了这个关节，就有几个官员出班上奏，说这些官员误听谗言未明是非，只是忠心可鉴，如今建奴刚退，万事艰难，还需要朝廷团结一致，做好各项工作，望皇上允许他们待罪立功云云。
接着内阁和卢象升等人也跪下恳请皇帝开恩，现在全国形势一片大好，万不可再自乱阵脚，如此多官员是被蒙蔽了，罪不在他们。
崇祯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心里那个得意，本来就没想处置这些不识时务的官员，就是想看看平日里高谈阔论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正人君子们，如何被羞辱，如何被打击的丑态，现在目的达到了，看你们以后还一个劲乱上折子，捕风捉影，说得朕一无是处，哈哈，什么叫变被动为主动，这就是了！好了好了，都起来吧，以此为戒，将功赎罪，老实干好你们的份内工作，不要动不动就什么有违祖制，与民夺利，要是再有下次，定不轻饶！一顿冠冕堂皇的圣训下去，所有人蒙大赦，真是天恩浩荡，皇上古往今来第一圣主，我等定尽心竭力中兴大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桩本会引起轩然大波的锄奸行动就这样平息了，百官由群情激愤一下子偃旗息鼓，证据确凿，还当场抓到了建奴重要人物，就是皇帝不追究，很多不嫌事大的官员也会咬住不放，皇帝在朝堂上第一次大胜百官，赢得那么干净利落，以前只有朝臣牵着皇帝的鼻子走，搞得皇帝每次都是把愤怒转化成杀人，今天皇帝第一次站在了道德制高点，把那么多君子搞得灰头土脸，险些罢官杀头，很多聪明人回到家细细品味，发现皇帝变得越来越自信了，肯定是后面神兵卫的撑腰，神兵卫出手稳准狠，今后这朝政多半要靠神兵卫当家，曹化淳高启潜卢象升杨嗣昌，就连一向目中无人的英国公和洪承畴都投靠了神兵卫，据说大明干城关宁军都已经人心涣散，自己要是再不识时务，恐怕早晚被淘汰，一场有惊无险的朝会，惊醒了很多人，也使得东林党内部开始怀疑，尤其象史可法等人，跟卢象升走得近，听到的各种打破平生所学的认知的事很多，潜移默化，越来越怀疑东林党存在的意义，甚至开始怀疑圣人教诲的实用性，吴伟业等凡是亲眼看到过神迹的官员都在内心挣扎，一边是自小所学的成规，一边是推翻一切的鬼斧神工，如果说徐光启徐阁老的学说见识还可以勉强理解的话，那神兵卫的一切完全就是神话传说，可以说圣人在世估计也理解不了。
天津基地得到了大笔资金，一片其乐融融，有这样一笔钱在，一切工作就可以从容不迫，海港的建设，盐场的扩展，春播春种，流民收容和检疫安置都显得游刃有余，大的目标是训练新兵，有了这笔银子，可以准备开始了，首先当然是新兵的海选，考虑到大明人的寿命等因素，年龄暂时划分为15到35周岁的范围，特殊人才可以放宽，身体强壮，良家子弟，吃苦耐劳，服从命令，以东北人为主，陕西那面则可以放宽，西北各地人都可以，第一批全是男性，本来基地准备招收一些女兵，因为医疗和后勤方面需要，可大明女人天生的封建思想禁锢，估计很难批量招收，只能是零星培养，况且大都是小脚，不适合行军拉练等高强度训练，因此第一批确定为男性，招收名义上对全大明开放，设置的门槛不高，只要负重三十斤能在一个时辰内跑完十公里越野就可以，这样的考核标准是低而又低的，是考虑到古人身体素质差异制定的，按照孔丘和汪大元金子荣他们的要求，半个时辰都算是多的，场地早就选好了，就是围着天津城转圈，这样说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谁优秀谁作弊一目了然，杜绝事后拉关系走后门。
神兵卫遴选新兵的告示一贴出，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热议，杨嗣昌杨廷麟等人是不理解，不就是当兵吗，哪来那么多条件？能跟着上战场就很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干嘛？可一看后面的待遇，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旦被选上，先发十两银子的安家费，童叟无欺，保证发到每个人手里，训练期间每个月饷银二两，按月足额发放，最后未被淘汰成为新军正式一员，每月饷银三两，升为官佐则饷银加倍，高阶军官另算，第一批招收名额为两万，陕西那边暂定也是两万，过期不候。这样的条件摆在大明，那就是一人当兵能养活一家子，在富庶的南方可能不算太高，可在灾祸连年的北方，那就不得了了，好多人连自己吃饱都难，更别说养家糊口，多少年都只有在梦里才有，所以天津等地告示一贴出立即挤满了各种人，官员商人小贩流民平民士兵等，每天都是人山人海，但很少有人真的来报名，不是不想来，而是不相信有这么高的待遇，当兵吃饭，能求个温饱，连命都不是自己的，哪会有如此好事？多年的经验告诉自己那是骗人的。
关宁军内部已经炸开了锅，许多低级官兵都在议论神兵卫的告示，连高阶军官也在背后热烈谈论，作为帝国最精锐最优先的军队，每年每个士兵能发到二三两银子已经算是烧高香了，每月足额发放二两三两那是做梦，理论上他们该有小十两银子一年，可奈不住各级官员层层克扣，最后到手里基本能顾自己吃饱而已，养家糊口那是军官的事，小兵要娶妻生子想都别想，祖宽等辽东将领先是不信，后来是半信半疑，不信是有原因的，朝廷每年连军饷都发不齐，有一搭没一搭的，这神兵卫虽说神仙手段，可那么多银子不可能从天而降，不是一年两年，长年累月，就是皇帝也吃不消如此大的开支，这还是第一批，据说前后要招收十万，以这上面的待遇，就是神仙也难以养活那么大一滩，不过何可纲吴三桂等年轻将领则认为神兵卫既然能开出如此大手笔，必然是有底气的，光看他们卖出的武器装备和一系列罕有物件，就可以支撑一支强大军队，据说他们在准备造船出海，这海贸的利润那是早有耳闻，再说皇帝允许他们自我收税和养殖种植晒盐什么的，至少每年以常规计算不下百万两的收入，应该是有备而来。将信将疑之际，问题又来了，关宁军何去何从？是参与遴选，还是做壁上观？赶快召集将领商议，祖宽李重镇等人认为他们是朝廷经制精锐，不该掺和，吴三桂何可纲他们则认为应该参与，耳濡目染那么长时间，神兵卫的装备那是神仙都想要的，自己不去，自有人挣破头，一旦新军练成，别说关宁军，就是几十万建奴估计都不是对手，到时皇帝是保留辽东军队，还是裁撤关宁铁骑就不好说了。
大家商议来商议去想出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就是上表要求参加新军，看看皇帝的态度，若皇帝同意，那么预示着皇帝很看重新军，关宁军今后的地位很难保证，若皇帝态度坚决不允许，那就证明皇帝内心对辽东还是倚重的，这个办法获得了大家的赞同，于是祖宽李重镇等人联名上书，要求神兵卫能从关宁军遴选一部分新兵，请皇上恩准。
没想到圣旨很快就来了，非但允许关宁军参与选拔，还要求吴三桂何可纲等副总兵以下皆可参与，这下子大家明白了，皇帝已经完全交心，今后倚重神兵卫了，关宁军变得可有可无，祖宽还特意询问传旨太监，朝廷诸公有什么动静，那太监说，没有引起朝廷太多反对，反而有很多官员也要求到天津来，皇帝已经在拟定前来天津的众多名单，其中有张之极，刘文炳，卢象升，巩永固，史可法，吴伟业，周遇吉，黄得功，毕懋康，宋应星，张煌言，瞿式耜等百余人，都是神兵卫指名要的，还将派兵部尚书陈新甲率内外官员前来观摩，另据老祖宗王承恩说皇帝在询问是否可派太子殿下和诸王子嗣前来，这个消息太重大了，说明皇帝绝对信任神兵卫，更是将大明江山托付给他们了，还是曹化淳高启潜这些阉货聪明啊，早早就看出来了，宁可赖在神兵卫，也不肯出来。
皇帝的这道旨意，关宁军众将全明白了，祖宽李重镇等人若有所失，新军一旦练成就是他们关宁军裁撤的日子，远在宁锦的祖大寿他们还不知道，见到皇帝这份圣旨不知该如何想，吴三桂何可纲他们则喜上眉梢，进入新军是他们的梦想，就是没有这道圣旨，他们也会想方设法进入，现在好，一切名正言顺，只要再忍耐两三年，什么建奴，什么铁骑，都是土鸡瓦狗尔。
第一批报名参军的是王二柱和李铁牛，他们几千人自打找到了恩公所在地，老弱妇女被安置，青壮就被派往海港工地，一周六天，每天八小时开山运石，一天三顿顿顿管饱，月末三两银子工钱，这在以前都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若是还在黄河对岸，不用说这里至少有一半都会饿死，在他们心里已经打定了跟随一辈子的主意，所以一听说神兵卫招兵，就问碰到的神兵，自己可不可以报名，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马上组织起青壮千人利用休息时间赶来报名，主管这一块的孔丘和金子荣一看是老相识，非常客气，很快就办完登记报名手续，要他们听侯通知，另外特意关照，一旦被选中，所有人必须剃发，这点王二柱他们早就有准备，看每个神兵都是短发，连女的也是，早就有意效法，只是一直没人起头，既然做新兵强制剃头，那最好不过了，也省得天天花时间盘长发。
曹变蛟杨陆凯他们是第二批报名的，曹变蛟手下三千，杨陆凯手下近八千，全报名了，关宁军被刺激得匆忙赶来，乱腾了好几天，才让五万人报上名，这一下子周围百姓流民也被争先恐后的场面带动，很多无家可归的流民索性拖家带口前来报名，神兵卫不得不临时增加人手，百多人一字排开，加快了登记工作，当然那些岁数太大，体弱多病的第一时间就被劝离了，新军不是养老院医院，需要的是年轻力壮的人吃苦耐劳的人，这样前后十几天，共登记了近十余万人，需要从这里面挑选出至少三四万，再经过三到四个月的集中训练，优胜劣汰，最后只保留两万余真正的新军苗子，当然这是第一批，第二批第三批会在此基础上总结，在招收，时间大概在半年后。
十多万人，将分成几批，每千人一队，每一队又分成百人一组，进行分批考核，场地早就在神兵卫现代化机械的整修标志下准备好了，就等神兵卫孔丘金子荣他们一声令下了，天津城，城里城外都是看热闹的官员百姓，皇帝派按要求派的百余名单上人物来了，兵部尚书陈新甲为首的几十个前来观摩的内外官员也都到了，本来陈伟峰他们不同意卢象升周遇吉黄得功曹变蛟吴三桂他们也加入普通士兵行列，负重拉练，可他们硬是缠着陈伟峰陆文夫他们，一定要参与，理由是与军队同甘共苦，不能以身作则的话，就没资格统领军队。商量来商量去，孔丘汪大元金子荣他们觉得看看这些古代牛人真正的实力也好，沿途多加以保护，多派医护人员就可以，万一有事，以现代医学手段，应该能够应付，最后勉强同意这些牛人的加入，卢象升等人欢欣鼓舞，一个个摩拳擦掌，大家都是明军，以前没机会比试，现在好了，公平公正比一回，看看到底谁才是大明第一武将。
所有准备工作完成，又让兴奋的大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天阳光普照，春寒料峭，第一批上场考核的万余人已经集合完毕，什么人都有，武将，民工，辽东百姓，原军队士兵，其他地方的流民，五花八门，起点百余神兵正在一个个点名，天津城楼上则站满了前来观看的朝廷官员和百姓，杨廷麟还特意找来了几十把椅子，很多官员都上了岁数，奈不住这么长时间，得小心伺候着，万一晕倒几个就不好办了。
第一队京营副将黄得功等一千人，每人身上背了三十斤重的沙袋，还贴了号码布，分成十组，一声令下，所有人先后沿着画好的表线，在上万人的注目下开始起跑，每隔两公里都有一个供应点，可以喝水，但不可以休息，终点有百名神兵拿着手机啊手表啊在计算时间，还有千余民工作为协助伺候着，沿途的百余神兵和医护人员以及上千挑选来的民工只要发现有人吃不消，或者作弊，或者退出，就会将他们搀扶出场，宣布落选，只有到终点的，哪怕是负重走过去的，才会被留下。
第一队出发半小时后，第二队京营副将周遇吉一千人出发，接着吴三桂第三队，何可纲第四队等依次开始，整个万人考核需要一整天时间，所有参与者都有免费饭食，被淘汰的当然仍回自己处所，通过的就会等待通知，进入已经整备好的京城皇庄新兵营。
出发时大家都很努力，唯恐落后，可惜才跑出三四百步就开始参差不齐了，一里多地已经有人吃不消退出，还有的累坐地上，到三四里路的时候开始有人晕倒，队伍变得稀稀拉拉一长溜，五六里路的时候有人猝死，退出的更多，没办法，古人的身体素质在那，加上长期营养不良，体力消耗如此大，很多人都没能坚持下来，第一批加上晚半小时出发的第二批，两千人，拢共才三百多人跑到了终点，很多民工作为临时服务人员立即上前搀扶，卸下沙袋，来回走动，帮助每一个成功的参与者，连黄得功周遇吉这样的著名武将也不例外，都是人，长时间的透支体力，谁也不是铁打的。
第一天一万名参与者，只有三千不到的人坚持了下来，成为新兵营的一员，武将方面由于平时就比普通士兵老百姓营养好很多，本身实力非凡，都毫无悬念跑在最前面，通过了考核，最可惜的是有近百人猝死，倒在了对美好事物向往的过程中，这点神兵卫陈伟峰范小武他们早有心理准备，明末整个环境在那，不死人是不可能的，就是和平年代演习什么的也是有一定伤亡的，作为穿越者本来陆文夫认为该给一些抚恤，孔丘汪大元他们反对，理由是这些来参与的都是自愿的，生死各安天命，一旦抚恤，势必造成很多人为了抚恤金而来故意卖命，因为明末这个时光人命不如一代粮食，一定会有人为了家人活下去而牺牲自己，最后陈伟峰范小武陆文夫等经过商议综合各方意见，认为多少应该抚恤一点，毕竟是我们组织的这次大考核，有责任，当然银子给的不可能和工伤事故中那么多，只点到为止，死抚恤十两，伤医治，给一到三两为限，防止真有人卖命，这样至少在道德上大家有个安慰，不然总觉得亏欠这些不幸的百姓。
而大明官员听说神兵卫给考核中死伤的抚恤一定银两之后，则是不敢相信，这些人都是自己报名参与的，按大明律法，本来就相当于签了生死状，身子自报名那天起就不是自己的了，属于官府军队的，死伤都是天命，能挖个坑烧埋就算对得起了，从来没有哪个官员会给银子，这神兵卫真是看不懂，没用的死人都那么浪费，有钱也不是这么用的。
不过底下报名参与的可不这么想，所有底层百姓军户听到这个消息，都是感动，从来没有人把他们当人看，只有神兵卫真正关心他们的生死，为这样的主人卖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