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签约仪式（二）

    张霁到的时候宴会厅人还不算太多，张霁不敢坐下，就找了一个窗边，站在阳台上吹吹风。人逐渐多了起来，她才回到屋里面，找找师父和孙律她们。刚一进屋，迎面就碰上了林天扬和副总走过来了，身后还带着一群人。

    张霁本能的想留，但实在是没看到路，就向前走了几步，开口打了招呼，副总姓刘，张霁开口说：“林总、刘总好。”

    张霁原本以为只是打个招呼，对面也就是随便回应一下，没想到刘副总开口就说：“张律师，我刚才还找你呢，这次合作你功不可没”说着就向身后的人介绍张霁，并夸张霁有才华有能力。

    张霁在心里腹诽：“我宁愿你夸我长得漂亮！”但是开口却说：“刘总您过奖了，我也就是碰巧，要是有什么顶撞的地方您别见怪啊。”

    “没有，哪有什么见怪的，以后咱们还要多多合作。”

    “那我就先谢谢刘总给机会了，我看您今天也很忙，就先不打扰啦！”说着张霁就要走，没想到刘总又开口了：

    “张律师，上次吃饭听说你还没有男朋友，正好我们林总也单身，我这里做个大，你俩留一个联系方式呗，以后有什么问题多互相交流交流。”

    张霁不知道这刘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个下属公然让外人加自己老板微信实在是不合理，可是自己如果就这么应下，那可真是丢脸。显的自己多想攀高枝一样。而且这也不是人家林总开口先说的，自己要是把手机拿出来，人家拒绝了，张霁的脸往哪放。正在张霁思索着的时候，刘总又开口：

    “看来张律师是不愿意，算我老刘闲操心了哈。”

    张霁看林天扬一直没开口，明白了林天扬是不愿意留联系方式的，于是说：“刘总您说的哪的话，能和林总多学习多少人求之不得呢，我只是刚才在想我手机被朋友拿出去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和您解释，就是怕您见怪，要是因为我让刘总添堵，真是张霁的不是了，这样我自罚一杯，算是请罪，刘总别见怪！”

    一番话说的，真是滴水不漏，手机被别人拿走这样的理由都说出来了，拒绝之意也是很清楚了。刘总不好再说什么，林天扬在边上，张霁看不出他什么表情。却听到林天扬说：“既然这样，那就下次吧，能认识张律也是在下的荣幸。”

    张霁笑着回应，心里却在想：“我信你个大头鬼。”然后对着一群人说到：“那我先不打扰了。”随后转身离去。

    其实刘总今天想的很简单，林天扬肯定不会随意给人留联系方式，尤其是女人。自己把这个话说出来，张霁要是当真就是不知深浅，要留联系方式。林天扬想来不会给张霁什么情面。到那时不管张霁在林天扬这里是什么形象，在外人看来张霁都是一个想要攀高枝儿的人，现场这么多人都看着，能让张霁丢脸，自己也算报了在谈判上背锅的仇。要是张霁拒绝了林天扬那更好，让这个小老板吃瘪，自己也很开心。可是刘总没想到张霁不上当，林天扬不接招，两人就这么一起糊弄过去了，弄得老刘很尴尬。正在想着怎么和林天扬解释。

    林天扬心里也明白刘总在耍什么小心眼，但是林天扬今天没打算让张霁下不来台，如果张霁真主动留了联系方式，自己递过去一张名片就是，礼貌且客气。至于加微信，在那个场合下不合适。自己到无所谓，倒是会让张霁的名声不太好听，毕竟刘总说的是介绍对象而不是普通的认识。但是林天扬没想到，张霁看到了刘总的用意，还想出来这么个理由忽悠大家，林天扬哑然一笑，回想起来和张霁打交道的两次，觉得这姑娘真挺有意思的。

    张霁离开后全场都离那个刘总远远的，她可不想再碰到这样又蠢又坏的人了。

    可是天不随人愿，张霁在外面的阳台上再一次碰到了林天扬，宴会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今天都碰到他两回了，张霁真不知道该跟人家大老板说啥，说什么不合适的话得罪了人她担待不起，而且自己对这种精英向来畏惧。要是她会轻功，张霁觉得自己能顺着栏杆跳下去。本想装聋作哑当没看见，可是林天扬好像不是这么想的，朝她走了过来。

    张霁拿出手机，打算装作打电话。没想到林天扬先开口了：“刚才没和你留微信，是人太多，怕对你影响不好。”

    张霁糊涂了，这公司的高层脑子里想的都是啥。张霁可没打算实话实说，难道告诉他，老娘知道，老娘也没打算加你微信。笑了笑开口，“刚才真是不巧，手机没在身边。”

    林天扬看着张霁手里的手机说：“那现在手机在身边了？”

    要不是这新欢的手机有点贵，张霁真想扔出去。可是还没等张霁说什么，林天扬又开口：“难不成这次手机没电了？”

    张霁听到这说：“怕您不方便，扯了个谎，知道瞒不住您。”

    张天扬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扫一扫，张霁也打开了微信二维码，两人这样加上了微信。张霁虽然怕冷场，但是打算做蜗牛做到底，对面说话她就接，对面不说话她就不说话。

    过了一会，林天扬说，“张律师好像有点讨厌我？”

    张霁想说，我要是被人抢走了两千万，我不砍人都算冷静了。“林总这话从何说起呀？”

    “直觉。”林天扬说道。

    张霁心想，那你直觉很准啊。“林总想多了，我是哪里做的不好让林总不舒服了，您直说，我以后改正哈。”

    林天扬想了想，张霁没做什么让他不舒服的事情，一直保持距离，一直礼貌客气。可是林天扬就是觉得张霁在躲他。自己谈判的时候说那么专业词汇为难他，她都没生气，还做笔记记下来了。说着林天扬就开口问张霁：“cardinalutility是什么你知道嘛？”

    张霁听到这个问题真的很想炸毛，谈判都结束了你还来羞辱我，关键还是追着我羞辱，你有完没完了。可张霁不敢这么和林天扬说话，庆幸自己之前做了功课，“基数效用，主要是指基数意义上可以向身高体重一样可以度量的数字，用来表明边际效应是有意义的。”

    林天扬听着张霁的回答，这在他意料之中，但却在情理之外，这个东西对张霁未必有什么作用，但她还是认真的查了，林天扬觉得愿意做无用功的人，也是聪明人。

    “以后有什么问题，你要是愿意随时可以问我。”林天扬说。

    张霁可没打算问他，自己又不是专业研究这个的，有啥问题不能自己问度娘呢，却也答到“那就麻烦林总了，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林总也早点回吧。”

    回到家已是深夜，张霁回来的路上已经问了何美的情况，何美只发了一个ok的表情，却没说什么，张霁也没细问，打算明天睡到自然醒，起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