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是,我很担心
偷了卡,苟锋知道他可以谋划的时间不多,所以他拿到手机卡后就快速回了家里,取了之前就备好的丁二烯就往实验室去了。
他知道今日团建,明日实验室会放一天假,这是实验室一直以来的规矩,而这正好是他的机会。
苟锋到了学校,因为是半夜,这会儿他不好进,只好在外面等到天亮,等到了天亮后,他先是给秦宵打了电话,确定秦宵会来后,就大摇大摆的走进大学。
因他在实验室上班了几年,进学校大门时,保安查证件,他就谎称忘带了,因为时常看到他,所以保安也就让他进了。
进了实验楼,苟锋就去了实验室,可他的指纹早已从实验室的指纹锁的系统内被删除了,所以他开不了实验室的门,只能在走廊。
可就是走廊,那也是有监控的,可苟锋在实验室这么多年了,对实验室各处的监控已经很熟悉了。
所以他先是大方的走到走廊上,然后找了个监控死角将准备好的装有丁二烯的气瓶放在了实验室走廊处的窗户处,将它打开。
打开了丁二烯,他将一个打火机绑好绳子,再将绳子从窗户扔下,这样他等下在楼下只需拉绳子就能打开打火机,打火机打开的那一刻就是爆炸的时刻。
苟锋安排完这一切后,就去了一楼的供电室控制室,他并不想伤害太多人,虽然他故意控制了丁二烯的量,让爆炸的力量低一些,可再低终究是爆炸,这个实验楼,人不少,所以他得想办法让人离开。
苟锋算着秦宵到校的时间,再估计他快到了的时候,摸进了供电室,供电室有人值班,他便先用一个小瓶扔向了值班室天花板的一盏灯,在灯灭时,值班人员查看情况时,他把那人砸晕了。
然后就进了供电室把电都关了。
实验楼没电,连带着这边的监控都没了,监控室也不清楚这边的情况了。
苟锋关了电就又回实验楼入口处去守着,待看到秦宵进了安全楼梯,他立马跑到后面那条绳子跟前,算着时间拉了绳子……
绳子拉下的那一刻,苟锋跳开趴地,成功避开了爆炸,等到巨响结束后,苟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了看爆炸的实验楼,结果却把他自己吓到了。
因为他准备的丁二烯不该有这么大的爆炸力,顶多就是能炸个一层楼,可现在实验楼炸了有两三层楼,大火更是冲天而起……
苟锋不知道的是,刚刚的爆炸不是一次性爆的,第一次炸的时候是他备的丁二烯,炸的范围的确不大,只炸了三楼,把秦宵炸飞了。
可这爆炸的地方是实验室啊!巨多化学物的实验室啊!在第一次爆炸后又发生了范围更大的二次爆炸。
那些被炸死炸伤的,基本都是二次爆炸时,被炸的……
苟锋看到爆炸范围那么大后就慌了,他只是想要炸死秦宵和毁了他的实验室而已,没想搞这么大啊!
看到那冲天的大火,苟锋怕了,立马就躲了,好在实验楼炸了,四处跑的人多了去,他趁乱成功的逃跑了。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才跑了两天就被抓回来了,在逃的时候他也想过万一被抓了怎么开脱?
可他没想到,他去供电室时打晕的那个人既然看到他的脸了,还把他给指认出来了。
秦宵回家的时候,萧漓是站在门前等着的,一见到秦宵下车,萧漓立马就把他抱住了,“大叔,你回来了。”
秦宵回抱住萧漓,“我回来了,让你担心了。”
萧漓摇头,“是,我很担心,你这两天肯定也累着了,赶紧回家洗一下,好好休息一下。”
秦宵笑道:“不累,虽然有很多人来问话,可也只是问点话罢了,我如实把情况说清就好。”
秦宵是实验室的负责人,被问话很正常,只是他的身份摆在那,秦家,甄家,温家,白家都有出面关照,所以秦宵并没有被刁难……
秦宵说着就拥着萧漓进了别墅,别墅内,秦父,秦母,秦谭一家都在,秦父一看到秦宵进来,就说道:“先去洗一下,有什么一会儿再说。”
秦宵点头,“是。”
萧漓随他一起上了楼,给他拿了家居服,还想替他洗澡,秦宵哪会同意,拿了衣服就去洗了澡。
洗完澡出来,萧漓拿了医药箱来,给他身上的伤口再上药。
萧漓拿着棉签小心翼翼的给伤口上药,秦宵则在专心的看萧漓,见她眼下有青色,知她这两天定是没休息好……
秦宵伸手摸了摸萧漓的脸,萧漓抬眼看他,“是我弄痛你了吗?”
秦宵摇头,“这点小伤哪会疼?
我只是心疼你,这两天都没休息好吧!”
萧漓点头,“是,你不在,我没法休息好,所以接下来你能不出去了吗?
只在家陪我好吗?
或者你去哪,就把我一起带上也行。”
萧漓不会扭扭捏捏的去说什么,没有,我没担心。
担心就是担心,为什么要说没有?
她就要把她的心情明明白白的说了,两个人之间虽说心意相通便什么也不需要多说,可说还是比不说的好。
秦宵轻笑,“好,只在家陪你,有需要去哪,都带上你。”
萧漓闻言低头继续给秦宵处理伤口,伤口都弄好后,秦宵穿好衣服,就带着萧漓下楼了。
一楼,秦母一看到他们两人下来了,就叫开饭。
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吃了一顿团圆饭后,这才围坐在客厅聊起了实验室爆炸的事。
秦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所以这个事还真是苟锋策划的。
听你刚刚说的,这人的心思缜密,能力是有的,各方面都计算到了,要是把这份能力用在工作上,未来他也能成为一名优秀的科研人员。
可惜了!”
秦母闻言气道:“那么多无辜的人因他而伤亡,这样的人你还可惜?
你是不是退休下来了,智商也跟着退了。
那个人想杀你儿子啊!这样的人你还可惜他……”
比起秦母的激动,秦父则很平静,“我只是陈诉客观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