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揍三师兄
“也不知道。”萧怀安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还师叔呢,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江紫云嘀咕了一句,话锋一转,兴奋的问众人道,“你们觉得我今天穿这身衣服好不好看,这个发式可不可爱,是不是太老气了一点,要不要找支钗子戴上,还有这双鞋子,颜色是不是太素了一点……”
一边问,她一边整理发束、整理长裙、整理鞋子,眼中的小星星也闪得更加的耀眼了。
陆清漓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果然是犯花痴的节奏啊,而且看这样子,估计这花痴已经犯了不是一天两天了。
“砰!”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刚刚由徐九龄祖孙带领方子敬翻建不久,还特地以阵法加固的院墙猛的震动,石屑尘埃纷纷扬扬。
众人的心,也随之一颤。
“出什么事了?”梁莫闻惊呼一声。
“应该是他们两人在动手吧。”萧怀安说道。
“刚回来就动手?”梁莫闻皱了皱眉头。
同门弟子,要和谐,要友爱,哪有一回来就大打出手的。
“他们师兄弟一别多年,如今重返仙门,切磋一下,彼此考校一下实力,很正常的事嘛,不必担心。”闻人出尘笑了笑说道。
想必这两个弟子也知道,接下来与碧霞仙宗一战艰难重重,所以一回仙门,都顾不得休息就马上开始切磋。有这么懂事的弟子,闻人峰主甚感欣慰。
“砰!”话声未落,又听到一声闷响。
另一面院墙也猛的震动,石屑尘埃纷纷扬扬。
“砰!”砰的一声,又一面院墙猛的震动,甚至脚下的地面也随之一颤。
“闻人师兄,你确定他们只是切磋?”梁莫闻抚了抚胸口,强迫自己定下心来,神情怪异的问闻人出尘道。
闻人出尘笑容早就僵在脸上,再也欣慰不起来了。
切磋?要不是这院墙不久前刚由徐家祖孙带着方子敬重修过一次,还特地以阵法加固,恐怕早就撞出来几个大窟窿,有这样切磋的吗?
“清寒师兄下手也太狠了,子默师兄回来都还没有好好休息,怎么也不让着他点。”江紫云担忧的看着那扇紧闭的院门,埋怨道。
她大概忘了,楚清寒和苏子默是一起回来的,同样没有好好休息。
“你怎么知道挨揍的是子默?”温如玉惊奇的问道。
这个问题显然不需要江紫云来回答了,因为随着又声一闷响,一道人影仰着脑袋冲天而起。大概飞到六七丈高,又突的一顿,流星般当空坠落。
看身形,正是苏子默。
“砰!”闷响声中,大地又是猛的一颤。
所有人的眼皮,也随之一跳。
“砰砰砰砰砰……”院中闷响不绝,如同夏日暴雨来临前的雷声惊鸣。
而众人的心,也随之七上八下,再也落不到实处。
“我想,我大概知道清寒师兄是怎么劝他回来的了。”陆清漓说道。
众人若有所思,都是默默点头。
就楚清寒那惜字如金的习惯,想劝服苏子默,大概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终于,闷响声停止,大门再次打开,苏子默踉跄着走了出来。
之所以说他是苏子默,是因为院子里就他和楚清寒两人,后面那个面色从容、淡然如故的是楚清寒,这一个自然就是苏子默了。
若是再多个人的话,只看他那鼻青脸肿的模样,恐怕还真没人认得出来这是苏子默。
见到苏子默的惨状,陆清漓又不由望了温如玉一眼。
同为金丹中期,温如玉对上苏子默连败三场——或许还不止三场,而苏子默面对楚清寒,又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大师兄的实力,真的强悍到了如此地步?
又或者,是温如玉那猥琐的剑技,面对自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师兄弟完全无用?
“我让他的,身为师兄,哪能对师弟下此毒手。你也别拿我跟清寒师兄比,儒家弟子嘛,你们懂的?”注意到她的目光,温如玉再次解释道。
“懂什么?”陆清漓莫名其妙的问道。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这世上最心黑、最无情无义没心没肺的就是读书人,他才不会像我一样对师弟手下留情。”温如玉看了楚清寒一眼,低声说道。
“切……”陆清漓和闻人出尘、梁莫闻、萧怀安几人同时露出鄙视的眼神。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心黑,不看看你自己都快黑成啥样了?
也就是卖相好点,不然你跟江闲云有什么区别?
这一次,无辜躺枪的是江闲云江大峰主。
“子默师兄……”江紫云没心思听温如玉胡说八道,看到苏子默那一脸的淤青,声音哽咽着,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苏子默茫然的抬起头来,看见江紫云,本来空洞无物的眼中突然精光一现,几个箭步就朝她冲了过来。
虽然脚下依旧踉踉跄跄,神情却是激动不已。就像离去数年的丈夫重返家乡,看到了日思夜想的小娇妻一样。
咦,看这情形,似乎不是江紫云单相思犯花痴,而是两人早就……早就有了奸情?陆清漓大感惊讶。
江紫云也被苏子默的举动惊了一跳,直到苏子默冲到面前才反应过来。
“子默师兄你做什么,是要向我表白吗,这么多人,羞死人了!”江大小姐一手抱着嘴炮狮子狗,一手捂着脸,跺着脚貌似娇羞的说道。
可是眼睛却从指缝里一眨不眨的看着苏子默,那满眼闪动的小星星,那欲拒还迎的样子,哪看得出半点羞涩。
明明都快主动投怀送抱了,你还好意思说羞死人了?陆清漓等人看得都是一阵恶寒。
接着,就见苏子默深情的注视着江紫云,缓缓将手朝她的小脸伸去。
江紫云放下捂脸的手,仰起头来,更加深情的注视着苏子默,脸上的笑容中洋溢着无尽的幸福和甜蜜。
看到这深情款款的一幕,陆清漓都禁不住为之动容。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到底是什么不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