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亦是深渊【闻人策】
我叫闻人策,是西岳的六皇子。
说起来我在我的兄弟当中并不出色,我在三岁那年母妃给我添了一个弟弟。
母妃位分不高,只是个才人,却接连生下两个皇子……已经可以见到日后的生活了。
皇后是个阴狠的,容不下其他的皇子。
母妃从怀孕到生下我和弟弟并且养大,我就知道母妃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后宫嫔妃。
西岳的后宫女人如云,比起那个时候的南祈竟然丝毫不差。
我排行第六,弟弟排行第七。
西岳后宫女人虽然多,却并无多少人生下孩子。
在我的记忆中,父皇的儿子只有七个,活到成年的只有五个。
公主倒是不少,或许是因为皇后觉得公主没有什么威胁吧,长大之后都是要送出去和亲的。
太子是皇后的儿子,把皇后的脾气秉性学了个十成十。
在我的理解中,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太子不一样,分明怀疑人家却还是让人家去办,分明这件事情危险程度很高,可他从来不会去想别人。
物尽其用,榨完最后一滴血便弃之不用。
自私自利、残暴冷血说的就是太子了吧。
那个时候,父皇身体不好,宫里朝堂都是皇后做主,我也是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父皇了。
不知道父皇如何了?每每想去看看却都被挡在门外。
颇有外戚当权的意思。
而在那个时候我也明白了,想要让母妃和弟弟活下去,就要知道什么叫做谨言慎行,什么叫做伏低做小,什么叫做谄媚讨好。
那个时候只要能活下去,那一切都有希望。
于是我开始放下自己的架子,去讨好外面已经是太子和皇后的人。
这样一来,倒也是好过了不少。
母妃经常将我和弟弟抱在怀里,哭着说是她没有用,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好。
弟弟年纪小,不懂是什么意思。
我虽然心里不甘,可心里重要的就是母妃和弟弟,能保护好他们那就比什么都重要。
八岁那年,迎来了一次转折。
那日我不小心触怒了太子,太子命人将我摁在地上打了一通,打的很重等他们走了天上开始下雨浑身湿透了我才缓缓从地上爬起来。
我感谢这次的下雨,遮挡住了我当时眼底的阴狠和恨意。
我想我当时一定是很狼狈的吧,一身伤痛,浑身湿淋淋的……怎么会好过?
可就在这时,我抬眼看见了御花园假山之后的一个人影,我心里一惊……那个人是谁?
自然想也不想的就追了上去,浑身疼的厉害,却还是忍着追了上去。
等看到人的时候,我不禁呆住了,声音断断续续:“父、父、父皇?”
说真的,我有些认不出眼前这个头发花白,面容憔悴,身子孱弱的人是我的父皇。我已经快要两年没见到父皇了,可脑中的记忆不曾改变,依旧清晰。
可眼前的这个人与我记忆中的人几乎不是同一个人,若不是身边的掌事太监……我还真的没认出来。
西岳皇咳嗽了两声:“是策儿吗?”
声音我很熟悉,连忙跪在地上:“儿臣参见父皇。”
“咳咳咳咳……起来吧。”西岳皇缓声道,似乎身体很弱,快要到了油尽灯枯之际。
我站起来不知所措,不知道为何将近两年没有出现过的父皇会出现在这儿?还是如此的模样。
“策儿……想要报仇吗?想要摆脱现在的状况吗?”
我猛地抬起头,眼里带着迫切:“想。”可随即又低落下来:“皇后和太子把持前朝后宫,儿臣根本就无法与他们对抗,但是好在可以护住母妃和弟弟。”
“想要摆脱现如今的状况,就得担起这些重任。欲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点道理策儿是懂得吧。”
我有些没有明白过来:“儿臣懂,可不知道该怎么对抗。”
“困兽之斗,静待时机,冲出牢笼定然是变幻成龙。”
我脑子有些混乱,雨下得很大,我却将这些话下意识的记住了。
皇后和太子的势力越发的大,八岁那年,父皇驾崩。
当夜父皇身边的掌事太监给我送了一封信,上面是父皇的字迹,其余的都并无什么……
而最后的几个字却让我几乎浑身发冷:小心皇后与你母妃!
小心皇后我懂,可是为什么要小心母妃?
母妃……做了什么吗?
我脑中一片空白,几乎都不敢呼吸,在若大的宫殿中我竟然觉得冰冷异常。
我平日里都忙于与皇后以及太子打交道,根本就不知道母妃做了什么?而弟弟就是跟在母妃身边的。
这个时候,我才惊然发现,我似乎已经有两天没有见到奕了。
听到后面传来的脚步声,我下意识的将信收了起来。
转身看向隐藏在黑暗里的母妃,笑着道:“母妃,弟弟睡了吗?”
“已经睡了,倒是你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说着便走上前给我披了一件衣服。
一如既往。
语气很是温柔,是我印象中的母妃,可父皇为什么说要小心母妃?
不知道为何,往后觉得温暖的披风,此刻却觉得寒凉刺骨,让我有些不寒而颤。
透过窗外的月光,我尽然觉得母妃很是可怕。
我努力维持着原来的模样道:“我都好几日没见到奕了,我去看看他,这家伙肯定又在嘟囔我了。”这话是试探。
平日里奕每次都会等我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的。
可连续两日已经没有见到了,母妃说他生病了?可我不太相信,我想去看看。
既然生病了母妃为什么不告诉我?既然生病了为什么要这么偷偷摸摸的?
父皇的一纸书信,彻底打破了我内心的平静。
这句话说完我就转身走向屋子,身后的母妃传出来刺耳的惊呼声:“不许去!你不许进去!”
我茫然的看向母妃:“母妃?”
母妃似乎才从刚刚的事情中缓过神来,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奕儿这几日身体不好,母妃刚刚哄睡着,这会儿进去会吵醒他的。”
“我就偷偷看一眼,明日我会让太医过来给弟弟看病的。”我心里的怀疑越来越严重。藲夿尛裞網
母妃面上划过一丝慌乱,强自镇定道:“没事,就只是一点风寒而已,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母妃,弟弟年纪小不能拖着。”说罢,我就趁着母妃慌神的时机推开了房门。
里面空空如也,别说是人了,床榻之上被子都叠的整整齐齐,没有半分动过的痕迹。
我心里一晃,脑中一片空白,呆呆的道:“母妃,弟弟呢?你不是说弟弟生病了吗?既然生病了为什么不在?”
母妃神色慌乱,似乎想了一个理由拿出来应付我一般:“我,我将他送到了一个地方,那里会有人治好他的。”
“什么地方?”我不明白这宫里还有什么地方是能容纳他们的?
皇后后宫把持,太子前朝掌控,下个月就要登基为帝了。
所以……是什么地方?
“我、我求了皇后娘娘,她说她有办法的。”母妃沉了沉眸子。
我简直觉得不可思议,皇后几乎就是视他们母子三人为眼中钉、肉中刺。怎么可能愿意帮忙?
我不在想听母妃的话,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去了东宫。
我跪在东宫外面祈求能见太子一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子才缓缓的走了出来:“还是个挺骨头。”
“臣弟见过太子。”我跪了太久,很难受。
太子似乎笑了一声:“不知道六弟来我这里所谓何事?”
“太子,我弟弟他……”
话未说完,就被太子打断。
“你弟弟?闻人奕?”
我一愣,连忙点头:“是,太子殿下可知道我弟弟在哪里?”
“你母妃没告诉你吗?”太子似乎有意拖延时间。
我茫然:“什么?”母妃做了什么?
“前几日,我需要征服三军将士,可偏偏的那人说什么也不愿意归降。六弟可知道那个认识谁?”太子兴致勃勃的问道。
我心里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不知。”
我从来不在前朝走动,那些事情我自然是不知道的。
“杨夙。”
这个名字哪怕我不在朝堂走动也知道,此人好男风,喜欢长得美貌之人。
“你母妃不愿意过苦日子了,卖子求荣将闻人奕送到了杨夙的军营里……现在嘛……那可就说不上了。”太子很喜欢这种感觉。
我整个人却都傻了一般,愣了好久。
耳边只传来太子的一句话:“你现在赶过去可能还来得及,毕竟……一直让杨夙心怀旖旎,爱而不得的人……是你啊!”
“我第一次发现我的弟弟竟然长的这般好看,难怪杨夙一定要你。”
我疯了一样的跑出皇宫,我不知道杨府在哪儿,只得抓住一个人就问。
我推断杨夙定然不在军营,肯定是在杨府。
我跌跌撞撞的跑到杨府,门口的侍卫似乎早有预料,并不多说什么就将我带了进去。
我喘着气,看着眼前陌生的人,嘴唇动了动:“是……杨将军吗?我……我……我弟弟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问这句话的时候,我心跳如鼓,生怕得到我承受不了的消息。
“别急,先缓缓,七皇子殿下很好。”那人递给我一杯水道。
我怎么会不着急?也不敢喝:“我、不用了谢谢杨将军,我就是来找弟弟的。”
“七皇子殿下吗?他很好。可是……六皇子殿下从我这里带走人总得付出点什么吧?不然我岂不是很亏?”杨将军看着我道。
这话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我脑中想起太子说的那些话,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到底也只是个八岁的孩童,听到些话不害怕是假的。
“我、我……”我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知道,此局是因为我,奕只是被连累了。
“六皇子殿下若是不愿也无妨,毕竟七皇子殿下与您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二人到底还是有些相似的。”杨将军缓缓道。
我惊得连忙出声:“不,我……”愿意那两个字如鲠在喉,怎么都说不出来。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愿意?又怎么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我不是不懂是什么意思?太子的东宫女人成群,这种事情我知道的很早。
“我……我、我、我留下……放过我弟弟。”留下那两个字说的几不可闻,好在杨夙听到了。
杨将军看着我一笑,道:“来人,将七皇子殿下带出来。”
没一会儿,我就看到了奕,小家伙好像吓坏了扑在我怀里直哭闹,我不厌其烦的安慰着,没有看到一旁的杨将军神色已然痴迷,眼中已然带了欲望。
“哥哥坏,都不来找我。母妃好可怕,她要把我送给别人,为什么?是我哪里做错了吗?”闻人奕此刻也不过五岁,自是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我强行扯出一抹笑道:“母妃她……回去以后,无论母妃说什么都不要相信,不要听知道吗?”
“那哥哥呢?哥哥不回去了吗?”
童言童语,竟惹得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道:“哥哥在这里还有些事情,暂且不能回去,你先回皇宫吧。”
“杨将军可否派人先将我弟弟送回皇宫?”我尽力稳着情绪,看着杨夙道。
杨夙得偿所愿,自然是说什么都是好的。
不仅派了人将闻人奕送回了皇宫,甚至还派了几个人守着闻人奕。
我在杨府一待就是六年。
从八岁到十四岁。
这六年之中母妃没有一句问候的话,只有闻人奕三天两头的传信,每隔一顿时间一定会来杨府问他怎么还不回去?
我又能如何开口?
我如今这样,又怎么敢开口?
杨夙的手段极是狠戾,占有欲极强。我无权无势,根本不敢不从着他,顺着他。
他想要如何我如何伺候他,我就如何伺候他。
不分时间,不分场地,只要他想。
我如此忍辱负重,不过也是因为自己的弟弟,对于母妃……我早就没了希望。
不得不说,在这六年当中我也学习了不少,从原来懵懂无知的孩童,到现在有野心想要脱离杨夙的野心。
他知道,只要皇后他们还在,他就一日也离不开杨夙,只能任由他欺辱。
于是我利用的杨夙,举兵逼宫,将皇后以及太子一网打尽。
杨夙扶持我做了皇帝,却也只是一个傀儡皇帝。
任何事情我都要问过杨夙才可以。
甚至皇宫里他也没放过我,心里难堪恨极,却也暂时没有办法,只得暗中培养实力。
面上顺从着杨夙,任他玩弄。
直到两年以后,我根基已稳,势力已成。
便毫不犹豫的对着杨夙出了手,临死那日他是笑着的,对我道:“早就知道你的野心和隐忍,都是配合你一起的,知道你登基以后容不下我……但是,喜欢你这件事儿上是真的,我从未骗过你。”
可我却觉得恶心至极,从八岁到十六岁没有人知道我每天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八年的时间,我终于登上这个位置。
我杀了杨夙,便去了母妃的宫殿,这些年奉承着皇后,她过得很好。
只是从未想过我还能回来。
看着我脸上都是恐慌,跪在地上祈求我的原谅。
真是可笑至极,当初她不会不知道杨夙本就是冲着我来的,将奕送出去只是为了自己没有心理负担罢了。
她终归是我的生母,我将她软禁了起来。
我对这种事情深恶痛绝,恶心至极。看到自己的弟弟还一日当初,我也算是唯一的慰藉。
……
日子过得很快,便到了四国大典的日子。
我娶了很多嫔妃,就只是为了掩盖当年发生的事情。
到达东陵不慎被人下了药,匆忙离开却不想被一个挡住了。
第二日醒来对于前一晚上的记忆模模糊糊的,到时记得那人长什么模样,直到在东陵皇宫之外……
杀意瞬间暴涨!
男人!是个男人!
浑身都在叫嚣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那些事情犹如刻在骨子里,让我恶心至极!
只是没想到这样的一个人,确实有趣。
我从未放弃追杀苏清音的想法,哪怕奕与我怎么说,我都不想放弃。
却没料到能在西岳看到苏清音,一番威胁她便同意入朝为官。我对于苏清音的能力从来都不怀疑,分明知道他是个男儿身却总是想逗着他。
这个念头一出,我似乎惊住了。
莫不是真的是那样?
可我还没有搞清楚疑问,苏清音便消失了,等再一次出现是南疆女帝。
之后的事情便很平常了。
天下之分,萧逸淮也对苏清音动了心思,我秉着好玩儿的心态提了意见,可怎么也觉得心里不舒服。
于是他选了。
我将酒喝了下去,五脏六腑传来疼痛。
是毒酒……
可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苏清音,你赢了。
这杯酒结束了我荒唐的一生,可到最后才明白我也是心悦苏清音的……只是被缠住了,无法脱身。
我是脏的,已经不配爱人了。
所以……我放过了苏清音,也放过了自己。
我这一生本是富贵命,身却在无间。
亦是深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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