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三十八章：根源级魂意
很多事已不一样的格局来看时，就会发现奇妙的现象。
就比如现在，陆晨他们发现旧神居然是欺软怕硬的，星海王国这块儿肉并不好啃，所以克拉斯尼尔一开始就没有对星海王国示威。
反而是跑到了黎明圣教的国土，来彰显祂旧神的威严。
可明明在星空内搞事的人是星海王国……
不过克拉斯尼尔想必是准备推平神弃之地的，星海王国的军事战斗能力的确要比黎明圣国更胜一筹，但也挡不住一位铁了心要报复的旧日主神。
楚子航分析过，星海王国一共有十九尊战争巨像，每一尊巨像的实力大概算是初入九阶，不到290点，若是一齐出动，推平黎明圣国不成问题，对克拉斯尼尔这种级别的高手也有一定威胁。
但是，巨像毕竟太过笨重，若不是机械本身不受古神那套侵染，能够抵抗克拉斯尼尔的大多数主要手段，这般属性差距是打不了的。
星海王国在星空内猎杀的古神，都是那些二流古神，不到九阶实力，自然难挡无情的科技炮火。
多年过去，如今的星海王国科技早已发展到了一个当年的蒸汽与机械之国无法想象的程度，所谓古神的存在形式，也不再是奥秘。
即便是没有实体形式的古神，他们也有应对的特殊武器，最尖端的科技，甚至已经涉及到了时间。
这也是楚子航近来在研究的东西，时光机。
所谓时光机，并不是某只蓝胖子手下那么方便的东西，星海王国造出来的时光机，目前还只能处于观测态，不能真的送人前往古代或未来。
这种性质，就像是完美世界中仙王可以俯瞰时间长河，却不能亲自前往一个时代一样，若是妄自在时间长河中移动，会遭受可怕的因果力反噬。
星海王国的研发到这里，就碰壁了。
时光机早在十万年前就研究了出来，他们通过时光机看到了太多关于未来的奥秘，导致科技进入了超级爆炸似的增长良性循环，反倒是关于过去，他们看到的东西并不太多。
可这样的时期也只有一小段，因为过度窥探未来的秘密，仿佛科技的历史永久的暂停成长了。
不论哪个时代的人们，都渴望着去偷看未来的科技，以至于到最后，科技彻底停止发展，也就没了增长，科技到头了。
而那些曾经从时光机中得到未来知识的科学家，全部都不得善终，就像是遭遇了因果的谴责。
对于科学的求知欲，让星海王国的科学家们一代代去探索，他们发现时光机之所以无法送人穿越，以及贸然窥探未来泄露天机的人会遭遇不测，是因为这方宇宙有着特殊的修正力量。
在那股修正力量下，很多事情会被平衡，一个人前往未来还好，若是前往过去，引发的事会让现在的世界完全被颠覆，那会过大的透支宇宙力量，所以宇宙意志会阻拦这种事。
于是乎，科学家们再次奋力开始研究，这次研究的方向换了，从时间变成了因果，他们认为只有将这些因果难题攻克，时光机才能用。
楚子航没有遣散那些研究中的科学家，因为后黎明时代人工智能的逐渐发达，早就学会了自我迭代和研究，很多研究工作都不是人亲自来做了。
但在这一环的研究上，仍旧是人力，因为人工智能根本搞不懂因果。
卡玛也曾说，祂对陆晨的因果刀意的预估是计算模仿的结果，实际上祂并不知道因果刀意的深层次原理，即便是如今有了肉身，实力快到了九阶也是一样。
某种意义上来说，陆晨是天才中的鬼才，他总是能无师自通一些事，或者说一点就通。
“楚兄，陆兄已经离开神弃之地了。”
一尊机器人走到楚子航身边，那是卡玛的分身。
“我知道，虽然有些早，不过我们还是应该准备做收尾工作了。”
楚子航点头道，停下手上的研究，他作为观测者的工作结束了，要开始新的工作。
“黎明圣国的圣王和圣女来访，想要见楚兄。”
卡玛汇报道，祂属实是天地下最好的秘书，从来不会忘事，各种事情历程都能安排的清清楚楚。
“让他们等一小时，宋仁投那边的研究怎么样了？”
楚子航井井有条的处理各类事情，宋仁投之前被他安排去工厂生产高科技物品，他的系统中设计蓝图，和星海王国还是有很大差异的。
其中一些尖端科技，是超越这个时代的，更加优秀，更加节能，也更加暴力。
楚子航让宋仁投生产尖端科技的核心产品，比如动力能源，比如武器核心等，让他生产完后，再将那些产品交由卡玛，这样卡玛就能解析，从而对星海王国的舰队进行大批量升级。
也就是陆晨心急，想要赶紧打穿这一方宇宙，找到通往多元宇宙的钥匙，否则多给卡玛一些时间，卡玛未必打造不出来能够一统星空的舰队。
宋仁投背后的系统制造者，显然投放时都有过估算，第四天灾系统如果完美运用，是足够攻略这一方宇宙的。
可惜宋仁投现在不过是个打工人，系统的精髓批量制造他完全不用了。
在楚子航的警告下，宋仁投只能制造尖端科技产品，而且不能造整只的，全都要零件。
楚子航要的根本不是什么星舰成品，他要的只有那些核心技术，成品他们带不走，但技术可以带走。
也就是宋仁投是刚穿越过来的，本身之前又只是个普通大学生，被楚子航拿捏的死死的，不然这种事很难办，因为他们看不到宋仁投系统中都有什么功能。
但可能是宋仁投被陆晨给吓坏了，现在真是楚子航说什么他就干什么，反正在星海王国这边待遇也挺好。
楚子航原先是想将宋仁投的系统剥离出来，自己研究一番，但卡玛研究后发现，那系统的“安保”领域虽然不怎么样，但强制剥离的话会让宋仁投死亡，楚子航就暂时作罢了。
神弃之地中，楚子航一边进行着科技跃迁大业，一边和黎明圣国谈判，而陆晨则是已经来到了星海深处。
同为九阶强者，旧神的速度自然也是极快的，克拉斯尼尔只用了三分钟，就带陆晨来到了一处深空奇点，这方星域很是死寂，在深处有一处巨大的黑洞，不停的吞噬万物。
路上克拉斯尼尔也跟陆晨解释了，陆晨了解到不少关于旧神、古神的消息。
这让陆晨感慨，挖多少遗迹，都不如抓一只旧神来得快啊。
他这下才算完全明白了星空中的状况，楚子航都没他清楚，因为楚子航听不懂古神低语。
十枚传承结晶完整的价格太高昂，团队中只有陆晨兑换了，其他人要么是嫌贵，要么是有自己学习的信心。
通过克拉斯尼尔，陆晨知道，这个世界旧神和古神，的确存在差异，但往上追溯，源头可能是一样的。
首先，古神的实力一般都处于第八阶，最弱的古神或许只是初入八阶那样，算是一些强大古神的眷属，是被创造出来的。
其性质就像是当年陆晨面对的怪异，只是古神意志的一种显化，或是其身体上一部分化成的东西。
九阶实力的古神身上分割出血肉和气息，便能创造新的眷属古神，眷属古神多半都是八阶，但也有极少数的情况，八阶古神后天能在星河内慢慢成长，变成强大的九阶实力古神。
根据克拉斯尼尔所说，祂麾下就有着上百位古神，论实力，陆晨因为让克拉斯尼尔和圣女伊莉娜对比了，祂说和伊莉娜水准差不多的超过二十位。
至于九阶实力的古神眷属，祂麾下倒是没有，因为祂自身的神性不够，不足以分割出那么多，创造一个强大的古神眷属。
实际上，创造眷属这种事，也只是古神偷懒的一种方式，真正的九阶实力古神是不需要依靠吞噬生灵情绪、灵魂等为生的，那对他们的提升太小了，除非是将神弃之地上的人一口闷，否则没什么提升。
但星空中还有那么多区域存在生命，若是不统治一番，又显得浪费，祂们又不想亲临，于是便制造了一系列眷属，替他们统治星空。
所以真正强大的旧神或古神，都是潜藏在深空中的，一般并不现身，处于沉睡状态。
这也是黎明圣国和星海王国这些年如此硬气的主要原因，强的都没有露头罢了。
克拉斯尼尔是因为自己的沉睡地被星海王国的舰队轰碎了，所以才震怒的前往神弃之地，真要是跟旧神势力讲道理的话，这次还真是人类理亏呢。
“这里是……旧日主神博菲尼斯的住所。”
克拉斯尼尔看着那处黑洞，有几分忌惮，话语中又带着几分幸灾乐祸，这对于旧神来说是很少见的情况，祂们大多数时候都是冷漠无情的存在。
“看来祂和你不太对付啊。”
陆晨拍了拍身边的克拉斯尼尔，因为力量有些大，挤压的克拉斯尼尔喷出大量孢子。
克拉斯尼尔颤栗的道：“没有没有……都是朋友。”
陆晨没有回话，无形的煞气在星空内彻底膨胀撑开，整片星河都化为了暗红色，那亘古长存的黑洞轰然破碎，露出其中深藏的神祇。
“克拉斯尼尔！？”
那名神祇被惊醒，看到克拉斯尼尔，声音低沉疯狂，带着残虐。
可下一瞬，祂注意到了克拉斯尼尔身边的男人，那张本不可名状的脸盘上露出惊恐的神情，“你是什么怪物！？”
啪——
陆晨一巴掌扇过去，将这位旧神扇的只剩半边身子，大手箍住其残躯，低头俯视，“真是失礼啊……”
他咧嘴露出一口森然的白牙，“我是人类啊。”
旧神博菲尼斯如果有肝胆的话，恐怕都要裂开了，心说这会是人类？别开玩笑了。
陆晨手上发力，魂意迸发，断罪人天赋让魂意直指根源，在克拉斯尼尔惊恐的目光中，旧神博菲尼斯消失了。
不仅如此，整片宇宙范畴，都发生了恐怖的异变。
一股无形的力量，凌驾因果之上，仿佛时空的修正波动，又似追溯根源的杀手，荡过之后，一些区域冷清了下来。
一些土著星球上，原本正虔诚的叩拜着古神，或是进行盛大的血腥祭祀。
可下一刻，他们所信仰的神祇不见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古神，还未露出错愕的神情，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祂们是博菲尼斯的眷属，同出一处根源，本身若是博菲尼斯身陨，宇宙中只要有祂的一丝意志尚存，祂就能在疯狂的呼唤中归来。
可陆晨只是一瞬间，追本溯源，就抹杀了祂在宇宙中的所有眷属，也包括博菲尼斯身上曾逸散在宇宙中的微量意志。
清扫的干干净净，一点脏东西都没留下来。
根源级魂意，陆晨更上重楼了，尽管是借助天赋断罪人才办到的，但无疑，他已经接触到了更高层次的魂意。
如果陆晨有一个魂意方面的全能老师，或许会对陆晨的修行情况感到不满，因为他的行为显然像是没学会走，就要跑了。
他连因果魂意的真谛都未能领悟透彻，却大肆使用根源级魂意，就像是一个婴儿挥舞着大刀，不仅可笑，还有可能伤害到自己。
只是陆晨一向心大，根本不在意，只要是便利强势的武道能力，他都会去参悟学习，并学以致用。
陆晨松手时，博菲尼斯已经化为了一片淡淡的灰绿色雾气，被他手上的噬神者戒指吞噬，还有他身上穿着的黄昏也不落后，吸收着宇宙中四面八方归来的能量。
陆晨站在黑洞的虚无之上，有亿万缕灰绿色雾气聚集，他周身暗红煞气起伏，看起来越发不可名状。
克拉斯尼尔颤栗不已，祂知道古神和旧神见厮杀后，也会吞噬对方的神格，但还没有见过陆晨这般凶残的人物，将对方整个都吸得干干净净。
陆晨看了眼两件装备的成长度，笑了笑，“走，下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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