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依赖
事情瞒不住!
何霁在公交站长椅上坐着等,看到江淞来他立马站起来,凶狠的表情立马换成委屈,瞬间眼泪流下来,“哥,有人欺负我!”
来人脸上冷意未减,他一眼注意到何霁嘴角的伤,又仔仔细细检查身上,确定只有脸上挨一拳,才微微松口气,他抹去何霁的泪说:“傻子,别装了。”
天上繁星点点,望不到头的路灯试图照亮黑夜,公交车停下又离开,何霁抱着江淞,闷声说:“你只能是我的,别人不能打你注意。”
江淞笑着轻拍何霁后背,“行。”
“哥,你一个人能打过申达那一群,我跟三人打还特么挨了一拳,”何霁坐在电瓶车后座,紧紧抱着江淞腰,十分不甘心,他又补充,“不过,你放心,我会再练练的,一定能保护好你!”
江淞专注骑车,分析道:“申达那群人弱不禁风中看不中用,但时意几人个个人高马大,还经常锻炼,估计是我也够呛。”
夜风微微吹,凉爽极了。
半晌,何霁开口问:“哥,你有没有喜欢过……别人?”
江淞身边示好的同性异性不少,何霁不禁担忧!
“没有,之前没对任何人有过心思,你是第一个。”江淞坦然。
既然有打算跟何霁在一起,江淞没必要隐瞒任何事。
只要何霁问,江淞都会说。
忧郁的心情一下子晴朗!
何霁下巴抵在江淞肩上,欣喜若狂:“我也是,你是我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好。”
回到家,何霁老实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盯着他哥,专注擦拭伤口的江淞对他来说太具诱惑。
何霁轻舔下唇,想亲但不能。
“闭眼!”江淞受不了何霁过于强烈的目光,手动遮住后者半张脸。
“嗯。”何霁拉下江淞手握住,另一手放在江淞腰间,满足地闭上眼。
擦完碘酒,江淞轻推开何霁,去放置医药箱,看后者眼睫阖张,他轻笑,吐出气音:“睁眼,傻子。”
何霁立马睁开眼,三步并做两步跟上去揽住江淞肩,手挑起江淞下巴,霸道地说:“哥,谁再追你,就说有对象。”
“骗人不好,我还单身呢。”江淞憋着笑。
某人急了,紧紧抱住江淞不让走,“哥!”
何霁从没像现在这样讨厌假期!
早开学早考试!
早考试早脱单!
“你不能背信弃义!必须让我占个座!哥!”何霁头不断往江淞怀里蹭,像小狼崽护食。
“哎呦,别碰到嘴上伤。”江淞轻揪着何霁头发,拉开距离,笑说:“行,让你占座。”
闻言,何霁眼里立马有了光,“谢谢哥哥!”
江淞嫌弃道:“我鸡皮疙瘩起来了。”
“哼!”何霁傲娇,搂着江淞上楼,“哥,帮我划些好题,资料太多我看不过来。”
何霁买的资料重复,基础题有好几种,江淞挑最有价值的给他圈题,何霁则埋头做另一套试卷。
整理到差不多十一点,江淞说:“明早九点的飞机,先睡觉。”
何霁哀嚎一声,失落地回房间。简单冲洗一遍,他抱着枕头敲门,“我……不小心把水洒床上了。”
“去睡江雲床。”江淞单挑眉。
江淞个直男,听不懂潜台词!何霁心想。
他只好换个借口,“我……今晚怕黑!”
江淞轻笑,戳穿:“可以直接说你想跟我睡,不用找借口。”
“怕你不同意。”何霁窘迫,直接进屋。
江淞刚洗过澡,屋里一股沐浴露的奶香味,何霁放下枕头去卫生间拿出吹风机,招招手,说:“哥,过来。”
“嗯。”
轰隆隆声中,何霁开口,“我每天晚上给你打视频,你不准不接。”
“行。”江淞答应地干脆。
“你有事必须跟我说。”俩人对视,何霁一脸严肃。
江淞耸肩,“能有什么事。”
想一会儿,何霁开口:“比如时意又找去奶茶店。”
“好。”
头发完全干了,何霁把吹风机放卫生间出来,枕着江淞胳膊还侧身搂住江淞腰。
江淞捏捏何霁鼻子,轻声说:“你怎么这么黏人。”
“你不喜欢吗?”何霁声音闷闷的。
江淞笑说:“还行,睡吧。”
闹钟响时,江淞关掉手机后坐起身,何霁一脸不情愿地睁开眼,哑声:“我不想走。”
“听话。”揉揉何霁脑袋,江淞下床洗漱。
到机场取完票还剩十五分钟,何霁赖到最后五分钟安检,他三步一回头,不舍极了,江淞则一直微笑。
直到看不见何霁,江淞脸色立马冷下来,离别的滋味不好受!
何霁下来飞机立马跟江淞报平安,这次江淞回消息很快。
到家后,何霁拒绝老妈补办生日宴的打算,立马加入训练,每天守着江淞休息的时间给他发消息打视频。
某天舞蹈课结束,江雲和杨一份神神秘秘地拽着何霁问:“恋爱了?”
何霁轻笑,“你们猜。”
“你这几天魂不守舍,盯着手机看的样子,像极了我初恋时。”杨一丰说。
江雲挑眉,“说吧,跟哪个女生?”
“……”
白瞎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劳资喜欢男的!何霁在心里吐槽。
江淞也不可能是女的!
“你在家里待那么久,江淞应该见过那女生吧?”江雲猜想。
扯到江淞,何霁急了,“见你大爷!训练不嫌累,我去找老师加量!”
男朋友不让出柜,没办法!
晚上十一点十分,何霁准时打视频,但江淞没像往常一样在厨房,而是躺在床上。
“怎么了?”何霁焦急地问。
江淞提起个微笑,声音喑哑:“困了。”
“你是不是病了?”何霁留意到江淞脸上不一样的绯红。
江淞否认,“没有,你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好。”
何霁边唱边订票,今晚只剩火车,他毫不犹豫订票。
他从没坐过火车!
看江淞睡着了,何霁才不舍地挂掉电话,拿上身份证直奔火车站。
感受到一股凉气袭来,江淞下意识往被子钻,似乎还听见何霁的声音,他眉头紧皱,下意识感觉在做梦。
直到闯入熟悉的怀抱,江淞才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何霁?”
嗓子哑得不像话,几乎没发出声。
但灯光下,何霁看清口型,“哥,是我。”
他手足无措道:“哥,你身上好烫,去医院,好不好?”
拿过床头水喂江淞喝,这会,江淞才看清何霁一脸疲惫,他挣扎着坐起身,“你怎么来了?”
“你状态不对,我担心你。”何霁闷头要帮江淞换衣服。
江淞艰难抬手,何霁立马把脸贴上去,江淞挤出个笑,“谢谢。”
他没让何霁给他换衣服,“变天了,我不小心着凉,一直吃着药,不用担心。”
何霁拿起桌边的体温计夹到江淞胳肢窝,没说话紧紧抱住他。
“吓到你了?”江淞单手抚摸何霁后背。
没应声。
江淞看眼外面半黑的天,问:“怎么来的?”
“火车。”何霁声音闷闷的。
“累不累?”江淞心疼。
训练一天,又坐三四个小时火车,肯定不好受!江淞心知。
何霁直起身,帮江淞掖好被子,“不累,哥,你难不难受?”
或许是何霁眼神过于心疼,一向要强的江淞破天荒诚恳道:“难受。”
“你躺下来抱着我睡,好不好?”
江淞习惯自己生活,往常生病硬抗睡一觉就过去了,这次,淋雨着凉后发烧了三天,他昨晚全身无力,头疼得要爆炸,找包退烧药吃完就躺床上。
但他硬撑到何霁打来电话,他想听何霁声音。
“好。”
何霁钻进被子里抱住江淞,等时间到了,他拿出体温计,三十八度。
“退了点,睡醒后就不烧了,”江淞安慰,头埋进何霁怀里,又闷声问:“什么时候走?”
何霁松口气,伸手把体温计放江淞床头柜上,拿起遥控关掉灯,又紧紧抱住江淞,“等你病好了再说。”
“行。”
江淞呼吸逐渐平稳,何霁把俩人手机都关机才合上眼。
窗外鸟叽叽喳喳吵醒了何霁,他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先轻轻跟江淞额头对额头。
正常。
他松口气,偷偷亲一口江淞脸颊,又继续睡。
再次醒来,他身旁没人了,立马坐起身,慌忙大喊:“江淞?”
“不叫哥了?”江淞嘴里塞着牙刷,从厕所出来,声音还有点哑。
何霁松口气,微笑说:“早安,哥!还难不难受?”
“早安!不难受了。”江淞回笑,又走进洗手间。
何霁揉把脸,回自己房间洗刷完出来。
“准备什么时候走?”餐桌上,江淞又问。
何霁低头喝粥没说话,他不想走,他们都十多天没见面。
半晌,江淞又开口:“明天吧,陪我多待会。”
语气极其不自然。
何霁不可思议地抬起头,跟他哥对视,好一会儿,他说:“明天不行,三天后走。”
还好他讲话没有大喘气!
江淞撇开眼神,耳根下面红得不像话,天知道他鼓起多大勇气挽留,“好。”
“哥,你害羞了!”何霁笑着拆穿。
被表白时面无表情的人现在害羞了!
“哥!真好!”何霁一脸餍足。
外面又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何霁关掉空调,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钻进屋里!
他枕着江淞大腿躺在沙发上看剧,还玩弄江淞的手指,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