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都大会
作者有话要说：</br>2-25修改。
龙马回来后，本想训斥卡鲁宾几句，但一听它撒娇就只能叹气。
大课间有二十分钟。
龙马抱着卡鲁宾去校门口，等了两分钟，开着右舵车的卓宇来了个漂移，稳稳地停在龙马旁边，递出两盒新鲜洗好的樱桃。
“餐前水果，你和luna一人一盒。”
“谢谢叔叔，卡鲁宾就拜托你了。”龙马刚补充一句待会儿可以开慢点儿吗，就见卓宇拿出一个眼熟的猫箱，安心了。
午休。
食堂。
基于卓宇还不太会做便当，且热饭太花时间，一一大多时候都和清水一起去食堂，有人作伴，排队时不至于无聊。
“卓君。”手冢眸色清淡，“学校不允许师生带宠物入校。”
“我家不养宠物。”女生面色诚恳。
“第二节课时，你……”
“那不是我家的猫，也不是我带进来的。”
手冢略一思索，能与她亲近的宠物，也只有……
“是越前的猫？”
她不说话。
“猫身上有八种过敏原，猫毛甚至会导致哮喘症患者发病。”手冢一丝不苟地说着，发现女生懵懵懂懂的，瞥向清水。
清水福至心灵，小声翻译。
一一从善如流，认真道歉。
念在他们刚从国外回来，手冢只是简单地训诫，见她态度良好，点了点头，到后面排队。
清水看着他的背影感叹，“不愧是学生会会长，真帅啊。”
一一才知道他身上还有会长一职，真心佩服，网球部训练任务繁重，他居然还能身兼两职，厉害。
下午。
语言课后，一一步行回家，路上看到穿着蓝白队服狂奔的菊丸。
真活泼。
“一酱？”是不二的声音。
话说他为什么会叫她一酱呢？他身边几个人都是网球部的正选，龙马不在。
不二贴心解释，“一年级要留下来整理球场，会慢一些。你刚下课？”
“嗯。学长们好。”她与他们并不熟悉，装作内敛的样子不吭声。
不二贴心地开启话题，既不冷落队友又照顾到语言不通的她。
众人陆续分开。
河村最先到家，不二被路过的姐姐开车接走，桃城被一家面包店吸引进去。菊丸突然从一家网球用品店冒出来，说是差了八十块，大石留下来帮他付尾款。
最后同路就剩手冢和一一，气氛瞬间冷凝。
手冢主动破冰，“令尊身体还好吗？”
“还好。学长的家人呢？”
“我家里人也都健康。”
“那就好。”
问候完彼此家人，她礼尚往来，主动问，“明天的比赛也是十点登记吗？”
“是的。青学首场轮空，十点三十才开始比赛，你可以晚点来。”
“我们班有准备应援物，你们加油。”
“谢谢。”
两人很快分道。
都大会举办地与分区预赛不同，那个网球公园离青学有点远，门口也有个公交站。
晚饭后，一一整理出这周画的应援物。
卓宇意外，“这么多？明天我送你。”
他知道地址，那个公园就在楚君轻的上班路线里。
“好呀。”
她把东西分门别类，放进后尾箱：不二和菊丸的是伞，集体的是手幅，龙马有手幅和伞，手冢的是kt板。
kt板是卓宇之前买回来想钉在墙上当留言板的，但某天他去咖啡店喝下午茶时碰到手作展览，就买回来一个小黑板当留言板。
某种程度上，手冢算是“救”过她，应援物理应大一点。
卓宇觉得每一幅画都很好，“宝宝改天也画一幅挂在家里吧。”
“画什么？”
“《百鸟朝凤》可以吗？”
“好的。”那应该要画很久很久。
翌日。
一一准时早起，晨跑，吃早餐，调好闹钟后开始画画。
家里的大人周末都喜欢赖床，还是楚君轻提醒，卓宇才想起来今天要送女儿去看比赛。匆忙收拾好已经九点四十，他倒车时，探头问：“龙马一起吗？”
“他们十点报到，应该已经……”话音未落，屋里的固定电话响起，她只好脱鞋进去接。
那边猛地松了口气，“太好了，一酱，你还没出门！”
是小林。
“正准备出门。”
“太好了，你和越前家很近吧，他现在还没到，学长们联系不上他，你能不能去他家里看一下？”
“好。”
她记得，伦子阿姨今天有个教小朋友学英语的工作，九点钟要到。而奈奈子也有兼职。
现在快整点，南次郎应该在寺庙准备敲钟。
院门没有关严实。
女生推开门，在玄关看到龙马的球鞋和包，叫了声，没人应，她上二楼敲门。
他真的在睡……听到敲门声，惺忪地喊：“我再睡会儿！”
“要迟到了！”她大喊。
龙马惨叫一声，冲进卫生间。
一一抱起被吓到的卡鲁宾，摸摸它的头，熟门熟路下楼，放到客厅里，上车。
卓宇已经掉好头，“真没起？”
“嗯。”
卓宇失笑，“颇有我的大将风范啊。”
龙马洗漱、换衣、穿鞋只用了五分钟，来不及客气，冲过来打开后座门上车，“谢谢！”
“安全带。”
系好安全带的下一秒，龙马头一回感觉到推背感……卓叔叔这么会开车？本该二十分钟的车程，他竟然压缩到十三分钟，而且一路上都没遇到红灯。
运气真好。
大石在公园门口等他，也没时间训斥，带他奔去登记处。
青学在最后一分钟期限签到。
公园停车场。
卓宇也下了车，“我帮你拿。”
“谢谢爸爸。”
一辆深蓝色的车停在旁边的空位。
身穿青学嫩绿水手制服的女生下车，小跑着走来，“一酱，我来帮忙吧！”
一一展颜，将最轻的袋子给她，介绍道：“爸爸，这是清水，我同学，她会说中文。清水，这是我爸爸。”
清水连忙鞠躬，“叔叔，您好！”
“你好。”卓宇和蔼可亲。
三人到登记处把东西分下去。
卓宇觉得有他在小朋友放不开，也不多待，问龙马，“要不要给你买早餐？”
龙马摇头，“我自己去就可以了，谢谢叔叔。”
卓宇一走，班上同学惊叹。
“一酱，你爸爸好帅啊。”
女生漫不经心地点头，继而微笑着打开一把油布伞，“看。”
伞面上，几个龙马像连环画一样，神采飞扬，正在打外旋发球。轻轻一转，人就活了。
“哇！”
“好棒！”
“啊啊啊，我好想私藏！”
“你开个价吧！”
菊丸凑过来，“我的呢？”
她拿出另一把，“时间紧，只画了一把。”
菊丸失落了几秒钟，又理解，“我明白！”
他打开伞，上面画着他特技击球的几个动作，也哇了声，“好帅！”
一一把画有不二的也递给他。
“好好看！”清水目不转睛。
画上有两个不二，一个蓝眸清冷凛冽，看着很不好惹。另一个眉眼弯弯，温柔和善且美好。
不二被叫过来，第一眼便看到kt板上的手冢，气场强大，目光如电，拿着球拍的手臂线条十分好看。
菊丸也慢半拍，看着这块板，微微怔然，“这……也太像了！”
伞面是弯曲的，加上防水的丙烯颜料太容易结块，所以她采用漫画风。而kt板好发挥，她使用擅长的工笔和正常的颜料，线条感不明显，显得更真实。
“还好。”她很少用工笔画人，暂时只能做到形似。
手冢在学校人气很高。当不二拿起kt板，其他班的女生看到，不由自主围了过来。
“栩栩如生！”
“手冢桑可太帅了！”
“谁画的？我好想买回家。”
“好像是一年生画的。”
手冢看着这喧嚣，心底冒出一丝无奈，偏又不能指责这份好意。好在比赛就要开始，众人陆续安静下来。
看到他的眼神，一一忽然意识到自己给他添麻烦了，向他投去歉意的目光。
“听说要打满五场，手冢学长应该也会上吧！”清水面露激动。
“女子组是明天吗？”
清水入学后才接触网球，不能回答她这个问题，友好而热情地跑去问其他人，“女子组的比赛在柿木坂网球公园举行。”
神出鬼没的乾冷不丁冒出来科普，“关东大会统一在arena网球公园举办，周六为女子组，周日为男子组。全国大会则在上届冠军队所在地区举办。”
“那今年的全国大会……”清水问道。
“去年男子组的冠军队是神奈川县的立海大附中，女子组的冠军队是东京的冰帝学园。”
清水恍然大悟，“那还挺近的，一酱，到时我们一起去看吧！”
“什么时候？”
乾推了推眼镜，“不出意外，关东大会将在七月下旬结束。全国大会，应该会在八月初开始。”
首轮比赛的前四场，青学均已6-0横扫鎌田中学。
单打一。
上场的选手出乎意料，场外静默一瞬后爆开欢呼与议论声，围观群众也越来越多。
“来了好多外校的人。”小林被挤到一一身边，发出感慨，“手冢学长果然是风云人物！”
日头渐高，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汗酸味和食物挥发的油腻腥气，耳畔盘旋着陌生语言的议论声，这一切都让一一本能地感到不适。
捏着伞柄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她和多数人一样，目光落在球场里，只是视线没有焦点。
手冢的实力毋庸置疑，不到十分钟便结束了今年大会的首秀。
人群逐渐散开。
小林和清水在讨论去哪里吃便当比较凉快。
“一酱呢？要回家吃吗？”小林笑问。
“嗯，顺便回去上课。”女生白净的脸蛋浮现乖巧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