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鸟化其灾
“吾有一个办法,不过却痛苦无比,非常人能忍受,尔试也不试”灵鸟征求她的意见。
这么个小丫头,它都怕她会中途昏死过去。
解毒的唯一方法,就是塑体重生,而这个方法连拥有强健体格的妖族都不敢尝试。
要把原来的被毒素侵占的血脉寸寸打断,再用它的灵火去微微烧着,直到血脉完全与身体融为一体,服用精灵之泪,使筋骨血脉重新生长。世间的火分为三种,分别是天火,地火,人火。
其中以天火最为稀有难得,它包括运火和灵火。
而地火次之,包括魔火和鬼火。
火就是由自然界中产生的火,和由修为凝练出来的火。
而灵火和精灵之泪都是极为难得的东西,灵鸟却都有,精灵之泪还是它不久前才得到的,真不知道该说这丫头是幸还是不幸。
云想容小小的身子瑟缩了下,但还是咬了咬唇,脸色坚毅的点点头。“我想要祛除毒素,走上强者之路,”她说着,攥紧了如玉的拳头。
比起苟延残喘被人追杀的活着,还不如潇洒的拼--会,况且她的仙铁梵钟都不见了,她还要攒足本事去寻它。
云想容压根不知道仙铁梵钟已和她融为一-体也不知道其中的惊人之处。
“即使中途死去也在所不惜”灵鸟有些疑惑,修炼果真这么有诱惑力
它从生来就是金丹期,跟本就不知道人类一步步往上爬的艰难,或许永生的孤寂已经让它忘了曾经晋生的兴奋愉悦。
“是”,云想容漂亮的眼依旧固执。
见此,灵鸟也不再加劝阻,她的路,该由她自己来选。
灵鸟挥了挥羽翼,强悍富有冲劲的内力从云想容身体内部争先恐后的涌了进去,一点一点碾碎了她的筋骨血脉。
“嘶一婀,”撕裂般的疼痛席卷了她全身上下,云想容狠狠的咬住玫瑰般的唇瓣,有点滴血珠从上面滑了下来,但她依旧忍着,只轻轻的痛吟。转眼间,她变成了一个血人,暗红的淤血弥散了全身,甚至有些发肿,颇为甚人。
“尔比那些男人厉害,”灵鸟也不掩饰自己的夸赞,在她身上,它看到了从前主人的影子,想到此,血红色的眸子染上湿意。
它想主人。
“接下来,会更痛,尔待忍着,实在不行,可服用麻沸散,但塑体之后,经脉没有那么强劲。”灵鸟进行了第一步,第二步也即将开始。
云想容摇了摇头,血红随着她的晃动而溅在沙面上,如铺上一层红纱。
猩红的火焰从灵鸟口中喷涌而出,直往她的方向窜去,灵鸟微微控制火焰大小。
缓缓的烧着着云想容每--寸的肌肤,直到深入筋骨血脉为止。
“啊一”剧烈的灼痛感让云想容再也忍不住,她捂住头部,在地上打着滚,发出痛苦的叫声,但依旧没有让灵鸟停止。
这个过程直直持续了一个时辰才结束,到后来,云想容清脆可人的声音都变的沙哑低沉,甚至全身找不出一处好皮肉。
任谁看,也不会觉得是一一个美人。黑糊糊的形容再贴切不过,还有难以形容的焦味。
灵鸟注入气息到她身上,望见筋骨血脉都与丫头融为一体,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让人找不着头脑。
“极为难得的圣脉之体,却又是绝佳的炉鼎之体”,既难得又古怪。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因祸得福,乐极生悲,好事多磨。
一切得看此女的造化了,万年难见的体质出现在麒麟大陆,不知为牵动多少贵门高派,妖魔邪道。
不知有没有机会见到它的主人灵鸟反过来想道,心情顿时舒畅不少。
“痛,”昏迷中的云想容依然受着经脉寸断焚烧之苦,难受的蜷曲着身子。
这倒把神游中的灵鸟唤回来了,它讪讪的伸出粗长的爪子搓了一下鸟喙,从羽翼深处拿出一个五彩斑斓的瓶子,那里面装着的东西正散发出闪亮的光。
“便宜尔这丫头了,”说罢,打来瓶子,将里面的精灵之泪弹进了她檀口中。云想容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愈合着,黑色的脏污层层脱落在她身边地下。
她的身体仿佛罩上了-抹莹澈滋润的光,顺息之间,一具鲜白如出生婴儿般光滑细腻的呈现在灵鸟的面前。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灵鸟口里止不住的叨叨念,施了个法诀,一袭白衣套住了她的身体,这才慢慢睁开了鸟眼。
很久以后,当它无意中向主人提起这件事时,它再次被发配荒凉之地,也只能抹抹眼泪自认倒霉了。
它卷起云想容纤细散发着清香的身子,皱了皱鸟脸,“这炉鼎之体也太扎眼,会发出诱人的香味,吾就再帮丫头--回”。
从厚实的羽翼中使劲掏了掏,找出个钻心链子挂在她脖子上,一贴紧她皮肤时,就隐匿不见了。
“这丫头昏过去了,不日就会醒来,尔等且好好看顾她!”灵鸟飞到海船上空,以不容置喙的态度对下方说着。
戗清也也在此时走了出来,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灵鸟身上的女子。灵鸟见此,把羽翼中的云想容稳稳往戗清也的怀里放去,毕竟是它第一-个看上眼的丫头,它不想伤了她。
戗清也不知怎么的,没有往昔对她那么反感的感觉,顺势就把云想容抱在了怀里。
很。
“怎么这么轻”他下意识颠颠,果真轻的
灵鸟深深的看了云想容一眼,展开火红色的翅膀向城灵崖飞去,这该死的城灵崖吾还要呆多久呆那丫头身边比这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