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
说他当初差点死在哪个角落里, 应麟认，可说叶屹川眼瞎这件事真的不能忍。
在进入1010包厢之前，曾经被简怀逸用以毒舌二字形容的人, 可谓是毫不犹豫的直接开喷。
“哪比得上你, 人菜还蠢。说你没有脑子都是抬举你, 怪不得有人说浓缩的都是精华。”应麟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敢于嘲讽出声的人。
那人个头不高, 一米七的身高都不到, 身形有着非常符合中年人的圆润富态, 当然这还是往好的方面说。直白点说，那就是妥妥的中年油腻男。
“你这身高, 可不得浓缩一下。不然低下的智商被均摊到身体每个细胞上, 岂不是蠢的面积更大？”应麟嘲讽起来火力全开。
他平时在商场上就以嘴毒闻名，但合作对象又不是什么可以随便喷的人, 平时只能略有隐忍。
可对待脑残就完全不需要了。
说话的人愤愤道：“你不过也只是区区一个打工人而已，如果不是因为你还有用, 你以为在商场这个利益至上的圈子里，还能有一席之地？”
“我发现有些人真是蠢得连自知之明都被生吃了。”应麟讽刺道：“我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 管好你自己。”
说罢他还笑了笑，声势居高临下：“小丑最好认清自己。如果你以为这样的话能让我感到愤怒难堪，那我只能说, 破产的光环必将笼罩着你。”
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
原先还能豪横的人, 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
而终于回忆起这个在商场上有着毒蛇之称的男人狠戾一面的挑衅者，顿时脸白如纸，嘴巴蠕动几番, 仍然说不出话来。
应麟冷笑一声就跟着侍者前往了包厢的方向, 只不过在进入包厢后, 仍然记恨于没有办法第一时间直接开始针对起那个敢于侮辱叶屹川的人。
叶屹川视线扫过了他那紧皱的眉峰, 低声询问：“怎么了？”
应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简单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出来：“遇到了一个脑子拎不清敢上来挑衅的蠢货。不过已经教训回去了，我没什么，一会儿就能调节好心态。”
简怀逸一脸新奇：“还是头一回见有人能把你气成这个样子。要知道以往都是你把人气到心肌梗塞，随时都得用速效救心丸抢救。”
虽然现实也是那个挑衅的人被应麟气到脸白如纸，一副随时都要晕厥过去的模样。
叶屹川语气安抚，轻声说道：“你也不是什么必须要以德报怨的人，遇到主动挑衅的，报复回去即可。”
他更倾向于自己手底下的打工人，在面对各种强权时能理所当然的站起来反抗，然后将对方反向打压下去。
俗话说先撩者贱，被打压也怪不了别人。
楼下的拍卖会很快就正式开始，一早就知道自己出门只不过是为了陪伴叶绿素的叶屹川，并没有选择将视线放在那些被拍卖的东西上。
他想着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敢凑到应麟的面前，把他气成这种愤怒的模样，不知道的人搞不好以为他生吃了一公斤的魔鬼辣椒。
左思右想一番得到的结论竟然是，恐怕和自己有关系。
早年应麟家里的那个情况实在混乱。
当时参加认亲宴会的叶屹川也着实算得上是机缘巧合，才顺手拉了一把应麟。
可他的顺手而为对于后者而言，就是实打实的雪中送炭。
那时的应麟刚从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中恍然来到了从来都不曾接触过的上流社会，面对的情况除了在他面前一再跳脚的同父异母的弟弟，还有各种各样想要看他笑话的人。
居高临下带有指指点点的恶意，会比直接来到他面前嘲讽并给予鄙视的行为更恶劣。
应家算不得好也算不得坏，可这个不好也不差的位置，最容易接触到一切三教九流。人心险恶到甚至会让人怀疑，以前怕鬼是不是都多此一举。
故而那个时候伸出援手的叶屹川足以称得上是黑暗中的一束光。
叶屹川不会过于看重自己在别人心里的地位，但也不会谦虚过头变成虚伪的认为自己无关紧要。
大致猜测到应麟生气的点后，叶屹川心里的想法就变成了该怎么样安抚。
而旁边的简怀逸也已经开始竞拍那个明显带有诡异感的狮兽首。
到底是有了好几千年历史的东西。
起拍价三千万的数值有很大的原因是这玩意实在坑了太多人。
但即便如此，台上的拍卖师轻飘飘宣布的规则也直接设立成，一次加价不能低于一百万。
对于特殊的东西有收藏癖好的显然不止简怀逸一个。
其他包厢的人纷纷举牌，在拍卖师的言语之下，竞拍的价格一路被推倒了八千万以上。
叶绿素才淡淡的说道：“直接加到入两个亿吧，应该就不会有人在加了。”
简怀逸首肯，果然举起了代表了两亿价值的立牌。
拍卖员并没有故作什么激动的情绪用以鼓动拍卖物品的顾客掏更多的钱，他们只是冷静又优雅的说着：“1010号包厢叫价两亿，两亿一次，两亿两次，两亿三次。本次拍卖会第十三件物品，来自苏美尔文明的遗留青铜器狮兽首归于1010包厢所有，新的拍卖即将开始，请大家做好准备。”
在狮兽首送到包厢之前，简怀逸轻声吐槽：“第十三件拍卖品，这个数字可真不太友好。”
“你不还是拍了吗？而且比预计价格要低的多。”叶绿素道。
这可是青铜器，而且还是做工非常精湛的，离今几千年的青铜器。就算真的有糟糕的诅咒存在，实际价格也会大于两亿，以这个价格买下，都能称得上捡漏了。
“上半年的那个号称死亡之吻的黑钻石，当时在拍的时候，可是有好几十个人在争抢。”叶绿素想想都觉得那些当时竞拍死亡之吻的富太太和千金小姐们有点离谱。
简怀逸喜欢的从无例外，一直都是有各种传说诅咒的东西。
作为稀少的大颗黑钻石，死亡之吻也有着非常离谱的传说。
自出现面世以来，那颗宝石一共经历了九任主人，偏偏那九任前主每一个都因为意外死去。
就这也因为大颗的黑钻石稀少的原因，在拍卖会上倍受争抢，最后叫简怀逸用三亿九千八百万买下。
简怀逸后来想想那个被自己很期待的，以为会给自己带来些什么像是电影死神来了片场的宝石，最后成为自己家里其中一个看起来也不再有什么特殊的收藏品的样子，眼神中不由流露出了遗憾的色彩。
待简怀逸将视线放在已经被侍者送上来的狮兽首青铜器上的时候，又变得充满了期待起来。
而在接下来的藏品拍卖中，叶绿素也陆续的看中了一块儿暖玉，流传下来的古董级全套和田玉首饰头面，包括还有一个因为公司破产，只能被交付过来拍卖，起拍价五千万的魔都别墅。
乔颜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一千二百万的暖玉和四千三百万的全套头面，以及最后直接加价到二点五亿才被买下的，占地面积才只有一千平左右的魔都别墅。
她又想了想拍完了全部的《任凭他星月璀璨》，税后也一共才拿到了四百多万的自己……
大概就是……在魔都只能勉强买一个稍大一点的卫生间？
乔颜当即眼前一黑，直接瘫痪在包厢内的沙发中，愣是动都不想动了。
灵魂出窍，不想努力，只想躺平，咸鱼三连jpg
无关炫耀，叶绿素看着被送上来的暖玉和头面，忍不住皱了皱眉道：“一百零八件的拍卖品只买下了三件，也不知道明年春季的拍卖会还能不能来1010号包厢。”
荣迹拍卖行也会看人下碟。
所谓1010就是整栋大楼里最好的包厢，一般会被往年消费最高的顾客承包下一年的使用权，即便往往只会在来年春秋两季中被开封几天，在圈子里也有着另类的身份价值评判作用。
叶绿素在第一这个标签上平时不会有什么追求，但一旦涉及叶屹川，她就总希望叶屹川拥有的永远都是第一，是最好的。
叶屹川听到这话也只是神色淡淡的翻了翻拍卖册子，除了最后的几个压轴压台拍卖品，其他的拍卖物品并不具备价格排序的情况，往往只是按大类分化。
看了好一会，也未曾看到有什么所需物品的叶屹川拧了拧眉，加快了翻阅拍卖品册子的准备。
直到在第五十一号位上发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荣迹拍卖行春秋两季大型拍卖东西的时间一般为期两天，时间持续按拍卖过程细节进展。
有些东西叫价的人多，花费的时间就会更长，而有些东西叫价的人少，很快就能被拍出去，叶屹川也没法保证如果此时短暂离开，就一定会恰巧在这个勉强算是中位数的第五十一号位即时拍下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直之间就只能坐在包厢中，静静等待起来。
时间流逝的很快。
到达能受荣迹拍卖行邀请参加拍卖的这个领域，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在面对不止一人的情况下，修养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份优雅，使得拍卖的速度更加磨叽起来。
慢速不仅使得台上的拍卖人员承受着高跟鞋和皮鞋带来的不适感，还让同样待在包厢内，每晚十点必定躺在床上睡眠的叶屹川陷入了困倦状态。
想睡觉……
从未中断过每日约会的周公先生头一次感受到被拒绝的难过，拼命呼唤着友人，却仍然被坚定不移的拒绝。
叶绿素手腕上带着的18k白金密镶钻石的百达翡丽手表指针，在又一次的跳动后来到了来到了十一点……
而叶屹川，已经控制不住的坐在座位上，脑袋一点一点的了。
简怀逸觉得这么晚的时间不把乔颜送回去有点不太合适，他原本以为根本不会到这么晚来着。
荣迹拍卖行的拍卖习惯就是把那些带有诡异传说的东西在前头开拍，一是作为热场，另一个就是单纯的拖到后面，有些人因为已经买了自己想要买的东西的原因，对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就会显得不那么在乎，从而不一定乐意花钱。
这就使得每年参加拍卖会的简怀逸都不需要面对什么特别晚的情景。
可能是之前叶屹川翻拍卖册子的动作大家都看见了，也清楚他心里有了计较，所以就想等着。
可看到他脑袋一点一点想要睡觉，还强撑着的样子，叶绿素还是不由心疼地戳了戳叶屹川的手背。
“哥，你要是有什么特别想买的东西，也可以等别人拍到手后再专门去协商。”叶绿素有点不高兴的说道，“困了就去酒店睡。”
叶屹川又瞌睡了一下，才强行睁开眼睛眨了眨眼。
用力睁大的双眼对比寻常的细窄，看起来多了一些年轻人的圆润，挂在睫毛上的生理性眼泪，又为他额外的加了些并不需要的软弱。
说话的语气较于白日里变得慢条斯理，但叶屹川还是耐心的解释道：“我看中的东西目的并不是为了自己收藏，而是送人。与其让他人买走，再专门从他人手中横刀夺爱，倒不如让我再等等。”
“你最好是准备把东西送给我的，不然我保证明天早上九点都不会给你出酒店房间门的机会。”说是这么说，叶绿素实际上的语气并没有看起来这么严厉。
她反到对于叶屹川这种勇于打破生物钟的行为感到惊奇。
别人家的二十八岁，那可是正直好年华，喝酒逛吧，夜市清咖，都是常去之地。别说是轻微的熬夜了，通宵都是常见的行为。
可这些搁叶屹川身上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奇迹，现在终于打破了，叶绿素的脑海里自然全都被惊奇霸占。
待终于等到第五十一件拍品的时候，更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时间已经到达了凌晨两点的地步。
简怀逸能陪朋友等得住，但不至于让自己的员工陪自己一块熬夜，他又没给乔颜加班费。在十一点半过后，就让侍者带人去专门休息的酒店去了。
乔颜倒是想陪小c继续等等看，不过后者却告知她说：“之前去我家庄园拍综艺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是非常明显的黑眼圈体质。男嘉宾可能没怎么关注，我当时一眼就看出来了，你的黑眼圈连最白色号的粉底都没法完全遮挡住。”
“对于女孩子来说，再好的护肤品都比不上睡觉。”
“快去休息吧，明天告诉你我哥想买的东西到底花多少钱，以及我倒要看看那东西是要送给哪个磨人的小妖精。”
“呵！”
叶绿素的那声冷笑让乔颜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在想着，小c会不会直接把叶屹川的送礼对象锤进地里吧？
不过等到晚间凌晨两点，第五十一号拍卖品终于上了以后，叶绿素就不由自主的撇了撇嘴，也确定了东西肯定不是送给自己的了。
由大块粉色翡翠雕刻而成的秋海棠，在拍卖行的打光之下看起来娇艳欲滴，似乎随时都会有露水凝结在其上。
叶绿素自己又是专门学过雕刻的，一看就知道这东西一定出自大家之手。
价格不菲还好说。
问题是秋海棠的寓意指的是诚挚的友谊。
至于秋海棠的其他关于爱情方面的说法，叶绿素只能说，这事儿打死都不可能发生在叶屹川身上。
于是问题来了。
这么大块粉色翡翠雕刻而成的秋海棠的赠送对象究竟会是谁呢？
简怀逸这个只知道哈里哈气的霸总？
还是说家里那个已经快要秃了的家庭医生张颂词？
对比应麟之前毫不掩饰的愤怒情绪，叶绿素赌下自己之前买的那块暖玉，这么大块粉色翡翠雕刻的秋海棠要不是送给应麟的，她能直接把那块暖玉吃了。
在拍卖师刚刚说完，“起拍价六千三百万”后，叶屹川直接喊了一口价：“三亿。”
他困了，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
这就使得一瞬间拍卖行里的其他包厢安静得落针可闻。
喊一口价的果断和无人加价的现象，一时之间让久经沙场的拍卖师都有些讶然起来。
但拍卖师还是很敬业的在报价三次之后，让侍者直接将物品送到了1010号包厢。
叶绿素觉得他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手了，事情应该到此为止，叶屹川也一副困得直接可以随时晕过去了，就没必要继续在包厢里呆着了吧？
结果他还呆。
叶绿素气的咬了咬牙，直接拿住了放在旁边桌子上的拍卖册子，大力的翻找着，往下一翻才发现第七十二号位就是一本古籍。
不用想，这要不是家里那个秃头医生的，她能直接把名字倒过来写！
凌晨六点，叶屹川用八百万的一口价再次拿下了那本起拍价只有五十万的，只看外表显得格外破烂的古书。
上午八点，八十九号位的埃及长老手杖，起拍价六百万，一口价四千四百万。
上午十一点二十分，第一百零三号位，即便没有多少人会选择购买，但本身作为世界上第一个奢侈品包包，所具有的纪念价值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包，故而也被用以两千三百万一口价拿下。
叶屹川买了很多东西，熬到了乔颜都已经睡醒，简怀逸和应麟待在包厢内的长沙发上也是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睡着再醒，才终于结束了这一场拍卖之旅。
叶绿素很气，或者说无比的气。
“可以理解你偶尔熬夜，想要挑战一下自己以前从来没有尝试过的行为，但这并不代表我能接受你直接熬夜熬到我都会担心你猝死的程度好吗？”
每晚十点睡觉的人，熬到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多还没有睡觉，你不觉得自己真的非常的过分吗？！
在这一期间，叶绿素闹过，阻止过，试图把叶屹川拉出去过，但都没什么用。
他就是不出包厢。
不知道的人可能还以为他恨不得直接和这间1010号包厢融为一体。
从来都不会有人在叶屹川的身上打上固执的标签。
因为他所有的想法只要去做，就一定能达成，因此也就不存在过于执着，导致达到固执的程度。
但现在叶绿素知道了。
不是他不固执，而是以往从来没有人有机会看到这个场面。
叶绿素笑不出来。
但最后，被叶屹川双手将那个拍卖行拍卖的世界上第一只奢侈品包亲手递到她的手里的时候，情绪就变得莫名复杂难言了起来。
粉色翡翠雕刻秋海棠被塞到了应麟的手里。
由纯金打造，上面镶嵌了不少钻石，重量重到能让简怀逸练哑铃推举的法老手杖，也被叶屹川淡淡的递了过去。
困倦到仿佛随时都要睡过去的人，依旧顶着一双清醒的眸子。
他告诉站在包厢内的几人：“以往没空为给你们送什么生日礼物，平时我也不爱出门，正好赶巧碰上了这个拍卖会，这些东西就当做你们今年的生日礼物吧。”
无关价值，他挑选的物品对于几人来说，都是他们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即便如此，还是让叶绿素不由自主的鼓起了脸：“我倒是情愿你在过生日当天给我弹一首生日快乐，或者煮一碗长寿面，也不希望你熬夜熬这么久。”
在这一晚，叶绿素真正意义上的见到了叶屹川固执的一面。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亲哥，能把她说了不止一遍的：“让其他人把东西买了再去和对方协商购买有什么不好？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太合适，那也完全可以选择告诉守在门外的那些侍者，让他们在拍卖的物品到你想要的东西的前几件时，喊醒你不就行了吗？”
“不愿意去酒店，睡在沙发上睡一会也没关系吧。”
叶屹川的回答简单到依旧只有那三个字：“再等等。”
叶绿素当晚同样也见识到了一早就知道的叶屹川的龟毛。
一整晚他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任何像简怀逸一样，后来干脆直接躺在沙发上睡过去的咸鱼模样。
穿着一身衬衫加习惯性非正式场合休闲西装的穿搭，甚至让叶屹川给人一种随时都可以通勤去上班的即视感。
就连穿了一晚上的衬衫和西装外套都没有什么明显的折痕。
这已经不是龟毛，而是直接达到了强迫症这个地步了吧……
我怀疑我哥有病，但他偏偏又真的有生理性的疾病……
还能怎么办？叶绿素最后只能保持着半梦半醒和人一块蹲一晚了。
不过到底她也算是睡了一会，叶屹川却是实打实的熬了一整宿，再怎么困也没有完全沉睡过一分钟的那种。
没有手机，没有电脑，除了楼下拍卖师每隔一阵就会想起的声音……他到底是怎么熬得住的？
不管再怎么怀疑人生。
得到礼物的另外两个男人，也只能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把人直接塞回了目前还放在荣迹拍卖行顶层的飞机里，一路直接把人送回了庄园。
应麟不忘告诉叶绿素：“下次如果你确定还要让老板出门，不管张颂词说什么，你都一定把那个死秃子拖出来。”
“还有。”
应麟捧着手里的粉翡秋海棠，动作看起来有些憨傻，但语气却格外坚定的说道：“务必今天也要让张颂词给老板做个体检。”
“如果今天下午六点之前我没收到体检报告的邮件，我就专门潜到庄园里，在张颂词的洗发水兑脱毛膏。”
另：老板送的粉翡秋海棠是打算让他当传家宝吗？
友谊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