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怀孕了
来到这个身体的之后周围是一片的黑暗与寂静,眼皮像是挂上了千斤铁,指尖也是麻木不堪,身体没有知觉,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
他不喜欢黑,更不喜欢静。
但他却一点儿都不后悔。
周瓷在原世界的时候是诊治过植物人的,说不上诊治,这类植物人的家属一般会给得了这个病的亲人选择安乐死。
之后过了不算久的一段时间,周瓷可以听到声音了。
早上的时候,是一天的早安,照例的赞美,今天的安排。
上午他的爱人上朝回来和和他聊一些朝廷上的趣事儿,有时候像个孩子一样和他撒娇,说他真的什么也不想再管了,只希望能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照顾自己。
中午的时候会不情不愿地给自己注射营养液,不厌其烦地告诉他这只营养剂很难喝,要自己快点醒来。
下午有时候会用轮椅推着自己在花园里转一圈儿,自己虽然没有知觉,但也多亏了七月,能够闻到初春时节的花香。
再到晚上,他贴心的爱人会给他擦拭身体,换上舒适的衣服,抱着他说好些肉麻兮兮的话,最后总是会和他说希望他赶紧醒来。
医生说要和他多说些话他才可以醒的更快。
他也知道了原来他在平民区的时候那碗面是七月给他煮的,便利店的老板也是七月暗中操作给他调换的。
他难以不动容。
到了深夜是自己最无助的时刻,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七月原来已经安稳下来的梦惊症状又严重了起来,这次是整宿整宿睡不好觉。
他毫无知觉的身体被男人拥在怀里,他可以听到男人无法安眠的梦里一声声的呼唤和祈求,钢铁一样坚不可摧的人会浑身湿透全身都是冷汗。
眼角有泪,烫在周瓷的心上。
他受不了七月会在每夜这样的折磨中压榨所剩无几的睡眠,他要醒来,必须醒来。
“腿那里不是已经好多了吗干嘛还抱着我”周瓷被男人以一种公主抱的姿势抱在怀里,他怕别人看到就把脸埋进七月的胸怀,眼神飘忽,脸有些红了。
七月低头看着周瓷,笑着摸了摸周瓷的脸颊,心道自己雄主就这么容易害羞。
“你忘了你上次差点摔倒了”
“那怎么办”周瓷握住七月伸过来的手,想到那天的事儿有些不好意思“那次不是往前边摔就是往后边摔你想让我摔进金”
他话没说完,嘴巴被七月堵住了。
“不许提他,”男人委屈“他对你贼心不死。”
周瓷看着醋唧唧的七月,眼睛弯了起来。
“况且,你不需要走路,”七月很轻易地把周瓷在怀里颠了一下,看着周瓷更红的羞哧地瞪他的眼睛笑“我可以抱着你一辈子。”
周瓷挽上男人的脖颈,说出的话很飘忽“明明你是我的老婆,明明应该是我抱着你”
他的话越说越不自信,看着已然比自己高了不少的男人瘪瘪嘴,撒气一般轻轻在七月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明明以前那么小只,自己一只手就抱的起来的小孩儿,怎么就这么高了,自己却一点都没变呢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样肌肉线条分明,成熟高大的身体,流着热汗那样一副表情时,尝起来的味道实在是让人食髓知味流连忘返
七月偏头看向咬在自己肩膀,似乎在想什么脸越来越红的周瓷不明所以,他问道“什么是老婆”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目的地,七月把周瓷放在柔软的座椅上,站在他的雄主后面拢了拢周瓷有些长了的头发。
周瓷感觉好笑,靠在背垫上想了好一会儿,轻声道“就是我爱的,要和他过一辈子,永远也不分开的人。”
男人站在后面,已经拿起了梳子,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没说话,但是周瓷难得这样打一回直球,高频率的心跳,上挑的唇角和亮晶晶的瞳仁却骗不了人。
“我没听过这个称呼”
“我听过就够了。”周瓷挑眉,他的头发已经到了肩膀,最近想去剪来着,不过七月说好看就作罢。
“还是说,你不想做我老婆”
七月不说话,垂下头拽着周瓷的头发就吻了上去,唇齿相接,两人在最近的数个月早已经习惯了彼此的身体,周瓷虽然在别的地方打不过七月,却在接吻时候落不了下风。
两人嘴唇微肿着,喘息着分开,眼里有烧起来的火。
“你只能有我一个老婆。”
周瓷笑笑,感觉这话好奇怪。
男人声音沙哑,突然想到什么“你也是我的老婆。”
彼此相爱,永远在一起那周瓷自然也是他的老婆了
“老婆”七月把头靠在周瓷的脖颈,软软的发丝蹭的周瓷发痒。
“什么跟什么啊,不许叫只有你是我老婆”周瓷假意瞪眼。
七月不理,仍旧一口一个“老婆”叫个不停。
周瓷qaq
身为一个上面的怎么能被叫老婆他也是有作为1号的尊严的
1号能有什么形象和尊严,周瓷现在整个人被七月圈在怀里,挣脱都挣不开,嘴巴被亲的红红的,还似乎有亮晶晶的水珠在上面,眼尾被这几声“老婆”逼得羞的发红。
最后还是七月一边把周瓷的头发打理好,一边甜蜜地叫着老婆,把已经失语的周瓷抱回了房间。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怒喝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醒木拍在水晶地砖上,力度大的险些将其震碎。
下面的一众文武百官“呼啦啦”跪倒一片,中间跪着的那只雌虫更是冷汗琳琳,吓得不敢出声。
“西南部分贪污情况这么严重,假意隐瞒,拒不上报,从上到下串通一气,你们就是这样治理虫族的”
高大的雌王坐于殿前,口中的质问震地有声,一时间敞大的前殿只有冷肃的声线的回响和台下众人的瑟瑟发抖,九尺高台之下无一人敢出声。
巨大的金椅光彩秀丽,辍着至高无上的尊贵与高雅。
“斯特处长,你解释一下吧。”
斯特处长整个人抖如筛糠,战战兢兢从众人里站了出来,先是“砰”一声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话都颤抖的有些说不清“雌皇陛下”
他又磕了一个头,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件事的确是他考虑不周,也是祸从他起,但终极不算得上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在这位新上任的年轻雌皇的治理下,贪污受贿的情况愈来愈少,虫族帝国的蛀虫也逐渐消失,坦白讲已经有很久没有再出现过什么不好的情况了
雌皇最近又心情似乎很不好,他们可真是撞枪口了。
斯特处长苦哈哈地想着,被上面那人的气势压得浑身发抖,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俊美的雌皇支起下巴轻呼出一口气,声线冷得要掉冰碴。
“废物。”
这两个字似乎被这个跪着发抖的处长打入了地狱,他惊恐的抬起头,被这位雌皇判定为废物的人要么革职要么
他浑身发冷,打着牙战想要求饶,却连嘴巴也怕得张不开。
大殿的空气都坠上了重铁,压得人心下坠,苦闷发痛。
雌皇眼睛半垂着,没什么表情“滚去地”
就在万钧一发之际
从侧门口有人进来了。
来人貌美异常,过长的发丝被人精心打理束起一个好看的发型,趁得那张宛如精雕玉琢的桃面更是娇俏精致。
他似乎对这里的氛围毫无所查,手上拿着一男风盘点心,几步就登上了那用数以万计的雌虫雄虫尸体的鲜血铸成的权力的高台,像是在爬楼梯般随意。
他一双碧眼没有去看一众跪伏的大臣,大臣也不敢抬眼哪怕看他一眼。一众跪伏的大臣连眼睛也不敢向上抬。
不是不好奇,不是不想看,而是不敢。
记得一次这位s级的雄虫过来的时候,一个对信息素味道敏锐的大臣因为好奇偷偷抬头瞄了一眼,可就是那一眼,直接让高台上的雌皇震怒,本欲是要挖了那个大臣的眼睛,最后还是因为这位s级的雄虫求情才作罢
还没等美人走到那把巨大的金椅附近,金椅上原本眉角冷冽的男人便急忙站了起来,接住扑进他怀里的娇人。
“怎么也不怕腿疼,就这样过来了,那群人没有好好看着你吗”
雌皇熟练地把他的雄主打横抱起来,一起坐在了金椅上。
“你帮我揉揉不就不疼了。”周瓷瞄了眼还在跪着的一众雌虫,偷偷亲了一下七月的唇角。
有刚烤好的,蓝莓饼干的味道,香香甜甜的,还有蓝莓的酸甜。
七月只觉得最近不知为何莫名的火气和汹涌在胸怀难以言喻的酸涩焦虑和害怕一下子在周瓷的吻中悉数散尽了。
好像倦鸟归巢。
他抬起周瓷光洁的小腿垂眸轻轻按揉,周瓷吃着盘子里的饼干,不时用嘴喂七月一个。
吃完盘子里的饼干,周瓷又吻了一下最近情绪莫名很暴躁的爱人的嘴角,随手拉下了金椅外的帷帐。
似有似无的薄纱勉强藏匿起二人的身形。
高大的雌皇躺在金椅的软垫上,目光温和地仰视趴在他身上的周瓷。
“最近怎么了,怎么这么容易生气”
周瓷轻声问道,温温柔柔吻上雌皇的唇。
男人也有些迷茫,接住周瓷并不深入的吻,黏黏糊糊地道“我我也不知道不过看到你就不会那样了”
周瓷安抚般亲吻着七月的脖颈,对这句话很是受用,搂住自家老婆的腰时顿了一下。
他有些奇怪“你刚才吃的饼干很多吗怎么肚子都撑得鼓起来了”
他又摸了摸感受了一下,发现不仅是肚子撑得有一点点鼓,连腰似乎也稍微粗了一点点。
男人语音沙哑“别闹”
周瓷一顿,另一只手摸了摸七月的眼角,竟是轻轻一碰那眼尾就红了。
“怎么怎么这么”
周瓷看着七月发红的眼尾愣神。
他的雌君怎么突然这样敏感害羞了
七月皱眉,勾手对面人的脖颈,狠狠吻住周瓷的唇。
两人拥吻着不害臊地互相说些甜腻的情话,帷帐外看去两个人贴合地宛如是一个人一般。
一众大臣悄然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正文完结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