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
位于游轮十二层的豪华套房。
摆放了三张躺椅、一顶遮阳伞以及一个小型温泉池的阳台上，野蔷薇蹲在温泉池前伸手试水温。
背对着大海和星空，月光下海面波光粼粼，游轮的灯火映于海面，菜菜子揽住抱着布偶的美美子、另一只手举起手机，借用房间内的光源自拍一张。
客厅，真希洗干净套房赠送的草莓、把橙子剥了切成几片全部放进盘子，再在盘子里放上四支牙签。
随后，她在四个杯子里倒满可尔必思，再掏出手机拍下来。真希一脸淡定地在相册中选定之前拍好的游轮和套房的照片，一起发给远在京都的妹妹真依。
不管妹妹看到后如何暴跳如雷，真希收起手机，招呼同学和学妹进来垫肚子：“你们几个，吃水果。悟说明天服务员会送新鲜的过来，今天的份别浪费。”
“来了真希姐！”野蔷薇甩了甩手上的水，跑进客厅抽纸擦干手，把纸巾团一团扔进垃圾桶，再弯腰捻起一根牙签，扎起红彤彤的草莓一口咬下，“好甜！”
“不愧是铃木财阀……”菜菜子扎起一片橙子。因为手机在兜里疯狂震动、真希不得不重新把它拿出来。而菜菜子一边咀嚼、一边凑过去看真希的手机屏幕。
“你这也太损啦，小真希。小真依他们昨天刚和盘踞二条城的几只二级和一级咒灵大战了三百回合、正是累得够呛的时候。”话虽如此，菜菜子却面带微笑。
“怎么怎么？那女人996学习加工作，看见能参加豪华游轮派对的我们羡慕到眼冒绿光了是吗？”野蔷薇呲溜一下窜过来，比起真依她才像眼里冒光的那个。
“……差不多行了，别太过分。”真希有些无语地推开挡住手机屏幕的野蔷薇的脑袋，后退几步打字回复的同时，对被如此幸灾乐祸的妹妹表示深切的同情。
“那就换个话题。菜菜子姐，五条老师和夏油老师为什么叫我们不要去对面的那一条走廊啊？”揉着被真希的手掌挤压过的脸颊，野蔷薇的声音有些含糊。
“因为对面走廊靠船舷侧的其中一套豪华套房里住着横滨portmafia的五大干部之一、还有首领直属游击队的正副队长。”菜菜子回答，表情严肃地告诫野蔷薇，“不要有多余的好奇心。mafia终究是mafia。”
“新首领上任后portmafia的作风温和了很多，最近也有要洗白上岸的征兆。但mafia是里世界居民，不要因为他们做事好像很正派就以为他们是好人。”美美子接着说，“mafia杀的人比有些诅咒师还要多。”
“没错。森鸥外有从军史，并不是单纯的mafia首领。但那家伙刚继承首领之位、组织百废待兴的时候，是有做过「货物」交易的。”真希面无表情地说，语气没什么起伏，极为平静，“也就是器‖官‖交易。”
“十五年前，战后秩序崩坏，也是犯罪猖獗的最黑暗混乱的时期。这个国家海外出口的「货源」，在过去基本都掌握在portmafia的手里。”美美子叹息道。
“所以portmafia在龙头抗争之后才那么轻易击破了众多贩‖卖‖人‖口的组织和产业链。因为他们掌握着最主要的对外出口港和「货源」。”菜菜子对目瞪口呆的野蔷薇摇了摇头，“有时真相就是这么讨厌。”
“所以老师们才不让我们接近那几个portmafia的高层核心成员吗？因为他们实在太危险了……”野蔷薇垂眸喃喃，再抬头时，却对上三位学姐诧异的眼神。
“不是这个原因哦。没有你想的那么正经严肃。”
女生们的隔壁。相同的对话发生在男生们这边。熊猫并不意外地否定了和野蔷薇有相同结论的顺平。棘安慰地拍拍被驳回观点，有点局促的学弟的肩膀。
“不过你才一年级，接触咒术界的时间太短，心态还没从你过去的日常转变过来，不清楚很正常。”
注意到顺平的情绪，熊猫温和地说：“一些早就毕业了的咒术师也会有这样的误会，不要太在意。”
“五条老师和夏油老师都没有别的意思。”惠承接起解释说明的任务，“只是因为我们是学生而已。mafia毕竟是社会人士，未成年的学生少接触比较好。”
“毕竟portmafia和我们可是有合作的。这次来的那位干部先生就是兼职咒术师工作的重力使中原中也。”熊猫咧嘴一笑，“我们从来不是正义的伙伴。”
“鲑鱼鲑鱼。”棘在一旁点头，举起pda（掌上电脑）展示他想说的话：「老师们和portmafia的关系其实还不错。虽然杰是律师，但他也是咒术师。」
“原来如此，理解了！”悠仁用力点头，面色如常地忽略在脑内嘲讽他和顺平幼稚的宿傩的声音，再顺便把右脸颊上刚要冒头的宿傩的嘴巴给拍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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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在这艘船上的portmafia怎么怎么样——那群孩子现在应该在谈论这些吧？”
大晚上仍戴着眼罩的五条悟占了挚友的床，双臂抱头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说道。
“轻松点也好。不过虎杖和惠大概来之前就注意到了这次旅行不简单。两面宿傩也不会忽视世界的异常。只有那些自视甚高的家伙对变化不以为意吧。”
夏油杰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正对五条的方向，好脾气地任由五条躺他的床，边和挚友说话边捧着参考案卷拿笔做批注，时不时再翻一下腿上摊放的书。
“那群老爷爷老奶奶的手段还没法和「魔人」费奥多尔做对比。悠仁这次不是重点。不过，哈……诅咒之王也有作为添头的一天。”
五条低低发笑，笑容极为亲切开朗，语气也十分轻松昂扬，仿佛好友间的调侃，内容却能让总监部的老人们为此大骂五条目无尊长。
只是他口中的「添头」两面宿傩，因为看出天元的结界发生了什么事、了解到竹知子的所作所为，已经给她打上「有趣」的标签了。
明白这点的五条沉思着。大家都是特级咒术师，既然连两面宿傩的手下都轻轻松松杀掉了，那她应该能打得过力量不完整的宿傩吧？
“悟，混进来的那些家伙不用管吗？”夏油的声音将五条唤回神。
“不用管。我们只是把演员们带来的工具人。”五条晃了晃脚尖。
现在就先和她玩一下捉迷藏。
到时候那群老家伙一定会被他的女儿还有杰的儿子吓一大跳。五条颇为期待地想。
“好。我们什么时候下去？得和铃木小姐还有中原君打个招呼。”夏油接着说，“夜蛾老师特别吩咐过的，不可以不做哦，悟。”
“我知道。等一会儿吧。入场后的寒暄麻烦的要死。”五条撇撇嘴，“有什么事他们不会找我家专门负责的人说，非要来问我。”
“因为你是家主啊，悟。”夏油露出安慰的笑容，非常理解地分析着，眼中却没什么温度，“讨好你说不定可以得到更多利益。”
“我都是放权给下面的人的，不然养着他们做什么。一个好的集团组织不兴越级汇报和越权处理，家族也是。”五条轻笑一声。
“那就迟点入场。等灯暗下来，趁着司仪说开场白、没人注意的时候带大家进宴会厅好了。”夏油把视线放回案卷，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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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子姐，时候到了哦？我们一起走吧。”
门铃声响起。是园子来接我们一起下去。
“稍等。”应门后，我蹲下给磷和雪生整理领结。一旁的纯用手整理夏歌的刘海，给她戴上碎钻发卡。
“完成。走吧。”将垂到胸前的头发撩回背后，我先行一步去开门。纯牵着妹妹、磷牵着弟弟，鹤先生走在孩子们后面，园子看着我身后的一群笑了起来。
“哎呀，大美女带着金童玉女和帅哥侍从。”一身活泼清新的杏色连衣裙，园子挽住我的手臂挤挤眼，“不知道宴会场会出现多少和姐你搭讪的单身汉哟。”
“不要贫嘴。”我隔着手套拍了一下园子的手背，“我还带着四个孩子。即使有搭讪者我也会拒绝的。”
“放心，只要姐你不愿意，我会帮你挡回去。”想到什么，园子脸上的笑意淡了点，认真补充道，“我不会让任何人在背后议论你。交给我处理吧，别怕。”
“谢谢。园子真可靠。”虽然我自己也能处理，但被人保护的感觉很好。我微笑着接受了园子的善意。
年轻，貌美，有钱，单亲家庭，未婚生子，带着四个孩子，有容貌出挑的男性近侍。凭着这些关键词就能想象到会有什么流言蜚语，我实际上也经历过。
……不过那些在背后恶意揣测我的人都被菲茨杰拉德和森先生处理掉了。其余他们不知道的，我也和鹤先生一起解决了。他们不会想体验雪生的手段的。
牵着黏着我、非要和我手拉手的雪生，我边和园子闲聊边走在铺满吸声地毯的走廊上。虽然跟很低，但我还是穿不惯高跟鞋……万幸宴会厅有坐的地方。
被弟弟抛下的磷早就习惯他的母控属性，淡定地回到纯的身边，和姐姐一左一右牵着妹妹。鹤先生笑眯眯地看着被兄姐包围、蹦蹦跳跳很好满足的夏歌。
“……所以知子姐，你带了泳衣吧？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泳池玩？不想游泳的话，那边还有桑拿房和温泉池，也有建小型的水上滑梯哦。”
园子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我，我有点承受不来……这孩子太热情了。我匆匆点头答应。她提醒过我船上的娱乐设施，我们一家都带了泳衣。
得到答复的少女非常高兴，放下我的手臂颠颠地跑去按电梯。这时，楼上正好有人坐电梯下来，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我的表情凝固了。
电梯里的是，中也、芥川君还有樋口一叶。
【surprise～惊喜哟。】阿索菲拖长尾音。
和芥川君对上视线的我僵硬地朝他点点头，在中也看过来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升起幻术结界。站在电梯门前的园子看到中也的脸，愣在原地。
芥川君平静地将视线从已被幻术掩盖的地方移开，中也刚想问好却看到园子的表情，察觉到她可能认识我还有与他长相极为相似的女儿，闭上了嘴。
樋口不明所以地看着如同木头人般谁也不说话的他们三人。园子用余光瞟了我们一眼，我没有用幻术屏蔽她，疯狂向园子摇头。园子顿时心领神会。
“幸会，中原先生。既然这么巧碰上了，那我们就一起下去吧？”园子抢先发声，笑容毫无破绽。
“……幸会，铃木小姐。当然可以，请。”中也的神情有几秒犹疑，又很快平复，恢复工作状态。
芥川君看了眼樋口，会意的樋口与芥川君一起向后退了几步，将前列让给干部大人和铃木小姐。
站定的园子在电梯门合上前朝我快速眨了两下眼，再与中也攀谈起来、完全引走了他的注意力。
“……呼。吓了我一跳……”等着电梯门合上、数字落到下一层，我才舒了口气，撤掉幻术结界。
“差一点就被看见了呢，主公。”鹤先生揉了揉看到父亲的正脸、兴奋到小脸红润的夏歌的头发。
“是啊，千钧一发……”开始犹豫要不要坐电梯的我幽怨地说，“阿索菲，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精神领域覆盖后，我将权限交给阿索菲、让他帮忙监视。范围太广了，我可以三心二意，但这样就不能监控到所有细节，人类的我是比不上梦魔的。
【因为你看到柯南他们那边的人数后内心拔凉拔凉消沉得很，我就没刺激你。】坐在我精神世界里的阿索菲摊摊手，【你总会知道的，就像刚才。】
“……至少告诉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方才事发突然，把我吓得心脏狂跳。比起惊喜，惊吓更准确。
“妈妈，如果妈妈不想和爸爸他们见面，那为什么还要做见面的准备、又告诉爸爸他们可以来找你呢？”夏歌从见到父亲的激动中恢复，昂起下巴看着我。
“即使我不想见他们也会来找我的。我总不能拘着你们不让你们见爸爸呀，小夏。”我弯下腰，伸手点点她的鼻尖，“你们不只是我的孩子，也是他们的。”
【电梯是不能坐了，因为小面码，侦探社来了很多人哟。太宰、国木田、敦、镜花、与谢野、乱步。他们住在第十层。】阿索菲的声音打破了温情的氛围。
“…………”笑容缓缓消失。我站起身，陷入沉默。
【趁着宴会厅灯光熄灭、司仪发言的时候悄悄混进去这个想法不可行哦。因为五条悟、夏油杰，还有东京高专的一年级生与二年级生也准备在那时入场。】
……你们咒术界的六眼神子和咒灵操使这么闲吗？
“……妈妈，要不我开个异次元空间通道吧。这样妈妈就不会翻车了。”纯同情地说，“距离计划完成只剩临门一脚，在这时候翻车对强迫症太不友好了。”
“就算会被悟叔叔察觉到也没关系，我觉得只有妈妈还觉得爸爸他们不知道我们在这艘船上。”平常成熟稳重最省心的磷，此时却跟着纯一起给我补刀。
“而且妈妈，我觉得爸爸早就找到你了，他知道你在不得不见面前还想逃避一下，所以给你泄了洪。森伯伯也帮妈妈忽悠了中也叔叔。”雪生老成地叹气。
“妈妈太没有心机啦。还好妈妈是幻术师，又交了很多朋友，不然根本没有办法躲这么久。”夏歌真诚的语气造成的攻击力反而最高。我被四连击击败了。
“主公，这艘船要航行一周。期间主公你得一边躲避侦探社和portmafia、一边应付敌人、一边和园子小姐他们一起玩——因为我们根本没法和普通人说明，为什么主公你非要躲着不见殿下们的亲生父亲。”
鹤先生犹如发布游戏副本任务的npc一样说出了让我眼前一黑的话，他继续道：“……除非主公你愿意牺牲一下那四位阁下的名誉。但你肯定不愿意。可我也不推荐主公牺牲自己。所以……主公，加油吧！”
【加油别翻车，既然已经躲了这么久了，不要功亏一篑呀，小面码！】阿索菲用昂扬的声音鼓动我。
“……我、我尽力。”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我虚弱地说。纯开启了通道，我却感觉完全迈不开脚。
早知会这么麻烦，为什么我当初非要在侵蚀现实的小说完成前不和他们见面？
……啊，因为我下意识选择回避见面、能躲就躲、能拖就拖？……那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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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游轮第二层的大宴会厅。
“咦，园子。你不是去接知子姐他们了吗？”小兰看见满脸劫后余生、向他们走来的园子，惊讶道。
“遇到了小夏歌的父亲，我和他们一起下来的。知子姐他们大概一会儿再到。”园子没有多解释，拿了一个玻璃杯，倒了杯橙汁，一口气灌下一大半。
“……这样啊。”很会察言观色的小兰笑了笑，略过这个话题。在她身旁的柯南却忍不住找起了人。
“怎么了，大侦探？”小哀低声询问柯南，面庞却朝向三个孩子的方向。
冲矢和阿笠博士、世良一起看孩子，气氛微妙。小五郎端着香槟，安室微笑着站在他斜后方，双眼锐利地观察每一位宾客。
“我在找雪生和夏歌的父亲。既然邀请了portmafia，铃木不会忽略武装侦探社……”
见过了磷的父亲，柯南也想看看其他三位，这是个好机会。他边找边回答，说的有些心不在焉。见状，小哀也不打扰他，摇摇头走开了。
“找到了。”柯南锁定了中原中也。
那头标志性的明艳赭发很难认错。那三人的身边空出了一圈仿佛真空般的隔离带，全是因为他们那身即使有所收敛、也掩盖不住的压迫感。
除了因为久居高位，也因为他们手上沾了不知多少人命。所以普通人才难以承受。但，柯南想，他们和组织不一样，那股压迫感并不黑暗。
只是……柯南看了看中也旁边的芥川，再看看樋口。
……夏歌的爸爸很有气势。停止了对一位成年男士而言有些失礼的想法，柯南将双眼从三位的头顶移开。
“——不可以哦乱步先生，社长说了即使是出来玩，你也不可以吃太多甜食。”听到偶像的名字，柯南双眼骤然发亮，一个向日葵猛回头看向甜品区。
“我知道啦，与谢野小姐……真是的，社长还专门叫你看着我。这可是游轮派对诶——”黑发青年长着年龄模糊的娃娃脸，眯着双眼对身旁的女子说。
“乱步先生，可以吃这个。比较健康。”穿着蓝色公主裙的镜花端给乱步一小盘南瓜派，“也很低脂。”
“诶——可是这个会不会不够甜……唔，好吧。”被镜花注视着的乱步妥协地尝了一口，“……还行。”
柯南努力不要太直勾勾地看着那边。异能者都十分敏锐，而乱步先生是名侦探，一定能发现他的视线。
看着咀嚼甜点、脸颊鼓成仓鼠的乱步，他想，要么一会儿去甜品区那边拿个偶像同款南瓜派尝一下吧？
走神的同时柯南也没忘记找人。注意到不少夫人小姐都在看着同一个方向，柯南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去。
那是一个高挑且身材匀称的青年。一头卷曲的黑发吸取了一切光源，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腰细腿长。
黑发青年端庄的五官古典俊逸，鼻梁高挺、睫毛稍长且翘，浅色双唇勾勒笑容，那双鸢眸却空无一物。
他双手插着裤兜，懒散地站在人群中，可周围没有任何一个人接近他。在目光的焦点，青年孤独一人。
突然，他看了过来。对上青年毫无感情、黑洞般的双眼，柯南不禁毛骨悚然，仿佛赤身立于冰天雪地。
“太宰。你一个人站在那儿干什么呢？”沉稳的男声打破好像将空间扭曲了的压抑对视，柯南喘了口气。
他勉强冷静下来，再仔细看去，发现白发少年和发色偏金的茶发青年来到了黑发青年身边，柯南认出那是武装侦探社的社员国木田独步和中岛敦。
与世间格格不入的气息寻不到分毫，被称作「太宰」的那名武装侦探，淤积着沉疴的眼底浮出光，只是遵循肌肉记忆扬起的嘴角弧度也变得真实。
似乎在同伴面前，太宰才重新与人世产生联系，不再对一切只是「遥望」。这个人很奇怪。但……柯南想到竹夫人家的雪生——遗传真是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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