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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梦想终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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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星贝那天发完信息,在没找过丁伯昂,专心投入工作。

    半个月来,俩人仅有的一次交流,令丁伯昂辗转悱恻,彻夜难眠。

    他没日没夜地骚扰小胖:“我明天就要起飞回国了,她也不来送送我。”

    “你现在像个怨妇,”小胖无情地嘲笑。

    丁伯昂哀嚎:“狠心,冷酷,无情的女人。”

    “大胆,小心我截图发给罗医生,”小胖得意,“快求我,不然你完了。”

    “我已经完了,”丁伯昂让他发消息给罗星贝,“你就说,她不来为我送行的话,我会跟她绝交,真的绝交。”

    威胁言语过于幼稚,小胖为他感到羞耻,都说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为零,一点不假。

    罗星贝回:“绝交就绝交,希望他能说到做到。”

    没想到啊,没想到,冷静矜持,大方得体的罗医生,竟然也能被同化。

    小胖惊恐地告诉丁伯昂他完蛋了,他完蛋了,这下他真的完蛋了。

    垂死挣扎的丁伯昂到底还是忍不住,认输投降,拨通罗星贝电话。

    等她问诊完病人,准备接听时,丁伯昂已关机睡觉。

    次日早餐后,罗星贝对着镜子精心打扮,身后柔软床铺摆着一条法式复古半身裙,上面搭配着米白色修身毛衣。

    知性又优雅。

    错峰上路,交通格外顺畅,新车锃亮轮毂驶出顺滑轨迹,全程无阻。

    抵达机场时,刚好轮到一个免费停车位,时效仅有一小时。

    罗星贝干脆呆在车里,电话遥控丁伯昂:“停车场,速来,过时不候。”

    “知道了,”丁伯昂佯装淡定挂断电话,内心雀跃到无以复加。

    手里的登机牌和脚边行李箱,也不管了,一股脑塞给felisa,飞也似的跑向停车场。

    临到跟前,他一个急刹,整理好衣角,又将帽檐压低,装作不在意地走过去。

    罗星贝笑而不语,清澈双眸看向那抹熟悉身影,修长却略显单薄,半个月不见,他瘦了。

    丁伯昂轻轻叩响车玻璃,等着罗星贝帮忙开门,他双手插兜,低头看向脚尖,深沉的模样,格外惹人注意。

    天寒地冻的冬季,除去下雪天,再难有美景令人驻足。

    俊俏年轻人周身流露出蓬勃朝气,像春日万物萌发的希望,灿烂又美好。

    陌生旅客纷纷拿出手机对着他拍照。

    罗星贝趴在方向盘上,歪头笑看。

    丁伯昂急到跳脚。

    她就是不开车门,为大家留足了拍摄时间。

    “冷死了,冷死了……”丁伯昂搓着胳膊哀嚎。

    罗星贝终于肯摇下车窗:“去后座,副驾驶放着东西,不太好挪开。”

    “给伯父伯母带的礼物?”丁伯昂探身去拿。

    离他最近的是相机,罗星贝帮忙递过去。

    黑色外包上绣着的英文字母logo,跟他个行李箱里放着的那个一模一样,俩人不约而同地买了这款。

    前些日子,罗伯父发的的动态,他说带着妻子到处游玩,拍美景人物,总觉得缺少一台专业摄影机。

    该死的默契,丁伯昂那台只能被迫送人:“唉,可惜。”

    “怎么了?”罗星贝对数码产品不太了解,店员推荐,她就买了,“这个牌子的相机不好用吗?”

    “挺好的,就是买……”买重复了,话到嘴边,丁伯昂随即改口,“就是东西买假了。”

    “不可能。”

    “就是假的,相机logo名字错了一个字母。”

    “怎么会?”

    “我骗你干什么,不信你看。”

    “这可是在me购物中心买的,□□证件齐全。”

    罗星贝走出驾驶室,打开后座车门,刚坐进去,就被一双秀气有力的手带进了怀里。

    “你……”你骗人三个字,随着关车门的声音,一起淹没在炙热亲吻中。

    多日不见的想念,如潮水般决堤,无法阻挡的爱意,疯狂地索取着舌尖柔软的香甜。

    “唔……”罗星贝推开。

    强吻之下,大脑有些缺氧,她无力地瘫软在丁伯昂怀里。

    他心跳如擂鼓。

    剧烈吐息打在他脖颈皮肤上,敏感间带着些许蛊惑。

    她饱满小巧双唇,因吮,吸变得愈加红润。

    丁伯昂挤压许久的火团被点燃,情到深处,再难自持。

    干燥双唇又一次覆上,这回少了霸道的侵略,温柔轻啄,极具耐心地亲吻。

    罗星贝迷离间看了眼腕表,离起飞还早,也就由他去了。

    “姐姐,姐姐……”丁伯昂声音粗重,双手四处游走,又趁她不注意时探入衣服里面。

    “疯了,这是在车里,”罗星贝拍开他。

    丁伯昂坏笑:“就是要在车里。”

    “你……唔嗯……”

    这一刻,只属于他们的航班,在感情里滑翔、起升、巡航、下降、直至完美着陆。

    丁伯昂:“等我回来。”

    “felisa呢?”

    “我自有办法,”分别之际,丁伯昂轻轻落下一吻,“不要跟adam过多接触,我会吃醋的。”

    “知道了,照顾好自己。”

    飞机穿过云层,地面上人儿挥手送别,罗星贝再次回归独居生活。

    生活回到原点,和以往不同的是,有个随叫随到的电话宝贝。

    俩人每天煲电话粥,越洋话费打到爆,通信公司客服来来电推荐优惠套餐。

    罗星贝:“废话费话费。”

    “……”丁伯昂对不上来。

    “罚你一周不准打电话,”二期治疗进展又到新的阶段,罗星贝需要集中精力投入。

    丁伯昂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不能陪在身边的焦灼感,太让人烦躁了。

    他回来已有俩月时间,头半个月带felisa到处吃喝玩乐,小胖全程陪同。

    后半个月felisa赶他回明海,她要跟小胖单独旅行。

    意料之外的惊喜,没想到帮他摆脱felisa的人竟然是小胖,为此丁伯昂送上一份大礼——婚房。

    丁女士新开发的楼盘,特意留给儿子一套。

    丁伯昂想到罗星贝不愿意住别墅,只想跟父母蜗居温馨的小家。

    别墅空闲着也是浪费,只要小胖能和felisa结婚,房子就归他们了。

    人生赢家小胖,马不停蹄地带felisa回家见父母。

    felisa喜欢乡下风景,农村人淳朴又老实。

    她从老人那里听到有关小胖的童年,新奇有趣,邻里们待她如自家孩子,温暖和睦关系,更加坚定了她跟着小胖的决心。

    小胖这辈子做梦都没想过,自己能取个外国老婆。

    他激动的跟丁伯昂说:“多亏了felisa,我才能得到父母认可。”

    当初打游戏,父母是死活不同意,如今见他衣锦还乡,事业有成,还领回来一个漂亮女朋友,着实为家里挣足了面子。

    丁伯昂自领功劳:“不用谢,兄弟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可是她哥不同意,”小胖刚刚得知,felisa发消息给mateo教授。

    对方气到连夜买票飞来,准备狠揍一顿后,把她拎回家。

    “几点的飞机,哪个航班,几号航站楼,”丁伯昂急忙跳下床。

    小胖给他发过去,又详细交代去他家的交通路线,需要倒腾好多交通工具:“貌似从明海到我们市里只有一个航班,下飞机后,要坐俩小时汽车,接着转公交车,继续坐四十分钟,最后坐二十分钟的三轮车,走上一公里,就到了村口小卖部,我家在小卖部后面。”

    “……”丁伯昂听得头大,干脆亲自去接,“你别管了,赶紧准备饭菜,mateo教授喜欢清淡点的。”

    他载上丁筱一起,丁筱见mateo教授的第一反应是:“竟然比我家蒋医生还要帅。”

    她跟罗星贝不同,俏皮中带着些许娇憨。

    mateo教授看了她一眼,评价道:“很漂亮,不像小姨,像丁伯昂的姐姐。”

    “这算是夸奖吗?难得,听说你极少称赞他人。”

    她的确很漂亮,前些日子还被星探追着签合同,虽然丁筱快三十岁了。

    清淡妆容和高定精致服饰,让她如公主一般,由内而外地散发着贵族气质。

    曾经,mateo教授也拥有过一个精灵般的公主,她给了他这一生最难忘的,也是最绚烂的记忆。

    “是吗?也许吧,”mateo教授微不可查地笑了笑。

    丁伯昂内心窃喜,带小姨出来是明智的,她能让教授主动开口说话。

    “蒋医生是你先生吗?”

    “是我未婚夫,”丁筱语气十分欢快,“再过十多天,我们就要举办婚礼了。”

    “恭喜,恭喜。”

    “谢谢,mateo教授第一次来中国吗?打算住几天,”丁筱建议他留下来参加婚礼,“到时候你当我们的证婚人怎么样?”

    “方便吗?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那又怎样,我开心就好,”丁筱拨出蒋医生电话,趁着没接通,快速地说道,“我先生一定会同意的,你们有很多相似点,比如都很帅,职业都是医生,而且话很少,有想不完的心事……”

    “你真可爱,”mateo教授脸色好看多了,刚下飞机时的杀气,吓得陌生乘客退避三尺。

    丁筱的存在,如同开心果,古灵精怪想法逗得mateo教授频频发笑。

    “你笑起来更帅了,应该多笑才是,”丁筱又要提到自家男朋友,“蒋医生以前也不爱笑,跟我在一起后变得很开朗……”

    “他最近手术多吗?”mateo教授想见见这位同行。

    “多,平时忙的不可开交,不过他刚才说可以抽空过来,”今天有点晚,他们到小胖家已是深夜。

    桌上饭菜重新热了热,三人简单吃下,便去休息,felisa侥幸逃过一顿训斥。

    她失眠了一整夜,第二天早餐后,自觉拉着小胖向mateo教授地道歉:“我错了,但我真的爱他,我不会和你回去的。”

    态度诚恳,但坚决不改。

    小胖:“教授,都是我的错,要怪就怪我吧,我愿意为felisa领罚,但你求您别带她走。”

    mateo教授很走到他身边,上下打量一圈,好脾气地点头:“好孩子,知错就改,不过你求也没用,我仍然要带felisa走。”

    小胖拉着felisa的手不放,别看他肉嘟嘟,胖乎乎,力气却抵不过偏瘦的mateo教授。

    felisa夹在中间一脸痛苦表情。

    俩人僵持了两三分钟,小胖心中暗吼一声,拼了,敌不动我动。

    他大着胆子掰开mateo教授的手,还没开始,就被对方一记眼刀吓得搔着脑袋后退。

    没出息,丁伯昂现身调节,好话歹话劝说一遍,仍没动摇mateo教授带走人的心思。

    “你的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

    “确实,felisa跟小胖在一起,我受益最大,”丁伯昂丝毫不掩饰内心想法,“我爱罗医生,只爱她一个。”

    “所以你选择让小胖勾引felisa,”mateo教授鄙视其做法。

    “他们两情相悦,”丁伯昂最多算是牵线搭桥。

    “哥,你当初不也那样对待嫂子吗?”felisa豁出去了,使出必杀技。

    嫂子一直是mateo教授不愿提及的痛。

    mateo教授气极反笑:“行,我不管了,随您便。”

    最后三个字是用中文说的,带着地道的口音,那女孩是喜欢中文,曾教过他一些简单的句子。

    丁伯昂看着他消失在门口身影,一头雾水。

    “怎么回事,mateo教授不是单身吗?你哪里来的嫂子?”

    “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felisa想起那个冰冷的夜晚。

    嫂子爱而不得,一怒之下从过江大桥上跳下,自此结束短暂的二十六年生命。

    “她跟你一样是病患,爱上医生,”felisa叹息,“我喜欢你的时候,没有和我哥说你的情况,他如果知道,肯定像现在一样极力反对,你最好也不要和他说自己有病的事情。”

    丁伯昂不可置否,有一点他不明白:“mateo教授没跟生病女孩在一起,你为什么还称呼她嫂子?”

    “女孩当时伴随着严重的抑郁症,我哥听从心理医生建议,和她领了证,女孩好转后,知道真相,无法接,冲动之下选择离开,”她爱mateo教授,胜过爱自己。

    felisa某天夜里发现,哥哥抱着女孩留下的手工围巾,对月感伤。

    这场善意谎言,欺骗了两个人。感情里,你我皆是输者。

    丁伯昂跟随mateo教授来到外面:“或许我了解那个女孩的感受,也了解你的心情。”

    “没人能感同身受,你更不了解我,”mateo教授看向远处麦田。

    重提起往事,犹如伤疤上撒盐,

    北风吹过,绿油油的麦苗随之摆动。

    丁伯昂张开双臂,拥抱大自然,长吸一口新鲜空气,感慨道:“舒服,你也试试。”

    远离大城市喧嚣,身心都跟着通畅了起来,花花草草最能治愈人的心灵。

    俩人沉默地望向远方,空旷的田间,偶尔飞过几只觅食的麻雀,许久过后,他问:“好点没,还在生felisa的气?”

    “她不属于这里,”mateo教授闭眼感受过往的冷风,“花草适合在公园供人欣赏,农作物才应该种在田里。”

    “粮食也好,花草也罢,他们全都离不开土壤,”丁伯昂暗指felisa离不开小胖。

    “她会水土不服。”

    “没关系,我国地大物博,总有一处能让felisa适应,就像……”丁伯昂小心打量,见他面色不似刚才那般严肃,大着胆子继续,“就像你突然发现有一天,自己爱上了不该爱的女孩。”

    “闭嘴,”mateo教授突然发作,一手掐着他的脖子,双眼布满血丝,宛若发疯野兽。

    ”丁伯昂静静地看着,不做挣扎:“困于过去,伤痛永远不会愈合。”

    萧瑟北风再次吹过,刺骨严寒使大脑得到片刻冷静。

    恢复理智的mateo教授松开手,整了整衣角,板着脸道:“有话直说。”

    “我也是患者,和你心中不能触碰的女孩,属于同病相怜,都有肺高压,能够做到感同身受。”

    丁伯昂没听从felisa意见,还是把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不过如释重负。

    “你现在仍然觉得felisa选择小胖是个错误吗?”

    “你气色看上去不错,平时活动完全感觉不到病态。”

    “感谢罗医生妙手回春,她把我从危险状态拉了回来。”

    “你们……”

    “我们相爱,”丁伯昂脸上浮现出幸福笑容,“携手相伴,共赴未来。”

    接受现状,真诚坦然面对一切,mateo教授被真诚所打动。

    “未来……”教授低头看向脚下,记忆中的信件被翻开。

    那女孩离别时写道:“mateo医生,你说我未来会遇到真正爱我的人,也许吧,太过遥远的事情无法想象,我守着善意谎言独自前行,爱消失,出发便没了意义,记得你最爱江河湖泊,我决意投身其中,也算一生相伴。”

    身后麦田尽头有条小溪,清澈水面随风泛起层层涟漪,mateo教授突然转身朝着河边跑去。

    丁伯昂跟在后面跑,等他气喘吁吁追上时,教授‘扑通’一声,毫不犹豫跳入水中。

    “你还好吗?”丁伯昂挽起裤腿,意欲下河捞人。

    “别过来,水太凉,你会感冒的。”

    “我不下去救你的话,你会淹死的。”

    “放心,”mateo教授大半个身子浸在水中,只留头部浮在河面,“我上学那会儿是校队游泳冠军。”

    “行吧,”丁伯昂搞不懂他,“我打电话找人送衣毯子来。”

    等下上岸后可以直接披上,不然湿哒哒的回去,还以为他把人家怎么样了呢。

    mateo教授忍着凛冽寒意,感受身体带来的痛苦。

    当初那个打针都怕的女孩,哪来的勇气沉浸江河。

    他憋气下潜,足足过了三分钟,一般人早该浮出水面换气了,他却没动静。

    丁伯昂心急如焚:“喂,教授!”

    “教授?人呢?人呢?”

    又过去一分钟,水面依旧平静。

    “……”

    丁伯昂再次准备跳河救人。

    “等下,让我来。”

    他回头,只见一个休闲着装的男人,从劳斯莱斯走出,脱下冲锋衣外套,往车头一扔,接着一头扎进河里。

    丁伯昂楞登了两秒钟,反应过来才发现:“我去,竟然是孙锦天,锦源瑞克医疗器械股份有限公司老总。”

    自从罗星贝出国前的送别聚会后,俩人再没碰过面,中间也没有过联系。

    “他怎么找来的?”丁伯昂好奇之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亮起的屏幕上显示‘老婆’二字,他接起,轻声细语问:“怎么还没睡?在想我吗?罗医生姐姐。”

    “正经的,”m城已是深夜,罗星贝刚下班回到家,“我才想起来,下午忘了问你见到孙总没”

    “刚见到,他正在救人,”孙锦天跳下水后,很快找到教授,现在正拖着呛咳的mateo往岸边游。

    “救人?什么情况?”

    “这个嘛,说来话长……”

    丁伯昂简单描述了下当前情况,罗星贝震惊之余又很担心。

    “放心,没事的,目前俩人全部安全上岸。”

    “万幸,万幸。”

    罗星贝想到之前陪丁女士满大街找丁伯昂,最后在公园认错人,以为他一时无法接受病情,想不开跳河的事情。

    还有最近发生在m城的□□愉,自己不愿确认关系,也给他心理上造成不小压力。

    “你有过轻生念头吗?”罗星贝试探着问。

    “有过,”丁伯昂能接受身体生病,但接受不了罗星贝的冷落。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轻生,在黑夜里,在飞机上,在过江大桥和开车的过程中,发生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

    罗星贝想想都后怕:“别告诉我,你为之付出过行动。”

    丁伯昂笑了笑:“看来你没发现,我住felisa家的时候,并未带药。”

    “……”

    “你等我一分钟,”罗星贝跑到客房,打开床头抽屉,里面透明白色药箱内,整齐地摆放着未开封的药物。

    “丁伯昂,”罗星贝火冒三丈,“你竟然感偷偷断药,找死吗!”

    “对不起,我错了。”

    “错了,下次还敢!”

    “不敢不敢,”丁伯昂点头哈腰认错,“你来机场送我回国的那一刻,我即将熄灭的生命被重新点燃,以后我只为你一人而活。”

    “少来,这周去医院复查,拍化验单给我看,”罗星贝要被他气死。

    “原来你也会紧张我。”

    “废话,你当我跟你谈恋爱是闹着玩吗?”

    “嗯,得知mateo教授心底秘密后,我觉得你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出于同情。”

    “你说的对,或许我该找个流浪汉结婚,顺便收养一组福利院孩子,不够的话,再去养老院领一对失能老人回家照顾。”

    罗星贝坐在床头,她感觉自己后脑勺正散发着圣母光辉。

    “嘿嘿,”丁伯昂傻笑,“流浪汉没我帅。”

    “是是是,你不仅帅还多金,这两点我喜欢,满意不”

    “这是事实,罗医生够直白,我可太爱你了,”丁伯昂在电话那头哼哼唧唧撒娇。

    “现在爱死我了,时间久了,感情淡了,那时该心生厌烦了。”

    “不可能,”丁伯昂坚决反对这个说法,“你当我是孙韬那人渣吗?”

    “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

    “的确,但我即便有贼心,也没贼胆,”网上之前有个案子,护士捅男友二十几刀,刀刀避开要害,最后开庭,法院判轻伤。

    丁伯昂估计吃了熊心豹子胆,才会对救他生命的罗医生不忠。

    有人曾说:闭眼只看一人的爱情,不切实际,目尽一切却只钟爱一人才是真爱。

    罗星贝喜欢他的坚持和专一。

    上段被劈腿感情带来的伤害,与心理层面而说,并不比□□伤痛来的轻。

    精神伤痛等同于□□病痛。

    他大概不知,莽撞的执拗和义无反顾的追求,在不知不觉中治愈了罗星贝。

    “你也会痊愈的。”

    “我相信你,罗医生。”

    异国电话粥又煲了将近半个小时,丁伯昂太过投入,一不小心把孙总和mateo教授抛到了脑后。

    回到劳斯莱斯幻影里的俩人吹着空调唠嗑,等衣服头发干的差不多时,孙锦天开车窗喊丁伯昂:“该回去了。”

    “这就来,”他挥挥小手,快步往回走:“对了,你怎么知道孙总也在的。”

    “我们前两天有联系,其实mateo教授跟孙总很早之前就认识。”

    “合作伙伴关系?”

    “没错。”

    孙总所在的上市公司,三年前筹备罕见病药物研发,mateo教授当时手中恰巧有个药物。

    据说孙总公司高管找教授谈收购,他以暂停研发为由,拒绝对方的合作。

    “我猜mateo教授因为那女孩才中止药物开发,”罗星贝叮嘱道,“你一定要帮孙总谈下投资,如果新药物能够继续研制,今后病人的生存质量将大大提升。”

    “你现在不是正在开展临床研究吗?”丁伯昂没明白,“难道他们不属于同一个项目?”

    “不一样,医院进行的是手术手术治疗方法,普适性较窄,”罗星贝更看好新药物,“你们加油,争取打动mateo教授。”

    “保证完成任务!”

    丁伯昂回到车里,自觉坐在驾驶位,给两位大佬当司机兼助理。

    把他们安全送回小胖家后,又去药店买感冒药,顺便集市上选了些新鲜蔬菜和鱼肉,准备晚上接风宴招待大家。

    吃好喝好,谈起事情来才会更加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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