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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章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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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很远,二人才放松下来,忍不住相视一笑。

    越祎道:“好不容易见你笑一次,却是易容,有些可惜了。”

    本是随口一说,却见玄溯抬手将易容解了,望向她的目光中带着笑意,道:“这样还可惜吗?”

    越祎被惊艳了一下,不由道:“难怪你要易容,这模样哪个女修见了不迷糊?”

    玄溯见她嘴上夸着,无情道心却没有一点动摇:“……”

    又将易容遮了回去。

    越祎道:“前面就是七绝城,还没有离开那魔修的地盘,你我顶着这假身份进去,再从中脱身才更稳妥些。”

    玄溯点头。

    七绝山,魔尊寝宫。

    男修行礼,对着上座的人道:“启禀魔尊,那二人确实是来投奔七绝城的,属下怕被发现没有追得太近,远远地见那二人入了城,错不了。”

    祝七昀道:“不必再跟了,随他们去吧。”

    越祎和玄溯进了一家客栈,交了灵石后上了楼。

    “我们换身衣服,改个易容,从窗户翻到后院,再从后门出去,”越祎绕到屏风后面,换着衣服道,“等出了城坐上灵舟,才是安全了。”

    “嗯。”

    越祎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对着镜子调整五官,将鼻翼唇形都改了一下,眼尾的弧度修得圆润了一些,又换了个眉形,转过身来时完全变了个模样。

    玄溯有样学样,到了眉形,却无论如何都画不对称。

    越祎笑道:“我来帮你。”

    玄溯提袍坐在桌旁,越祎站在了他身前,以灵力幻化出一支墨笔,弯下腰,轻轻勾勒着眉梢。

    玄溯放缓了呼吸,想象着越祎真正的面容,此刻该是什么神态。

    阳光落在两人身上,风都轻了些,似乎不想打扰这画面。

    玄溯脑中闪过几段记忆,忽然皱了下眉。

    越祎没收住手,一下划出一道黑粉,抬手抹了抹,道:“怎么?”

    玄溯忍住识海翻涌引起的头疼,没有说话。

    越祎补上几笔,收回手,退到镜子前。

    “看看如何?”

    玄溯不答,看着镜子中的女修,道:“越祎,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越祎也看着他,有些不解:“以前?你是说多久以前?”

    “我也不知。”

    或许千年,或许万年,他不是第一次有这种熟悉的感觉。

    “我只记得第一次见你是在宗门祭剑那次,再之前我没有印象了,”越祎没放在心上,道,“好了,走吧。”

    二人以灵力缩了骨,这般走出去,旁人看了只当是两个身形瘦小的普通修士,一路有惊无险地上了灵舟。

    玄溯站在舟尾,望着越来越远的山峰,向身侧的人道:“你为何会想到编那么个故事脱身?”

    “你应当知晓那魔修的事吧?”越祎笑道,“何谓‘七绝’?七昀绝情断爱、自我囚困之地。然则从她这些年的行事上来看,又不是真的绝了情……”

    正派男修没少掳,又定下七绝城的规矩,给不为世人所理解的多情修士一个庇护之所。

    必定也是自认多情,当年的事更是心结。

    越祎捡着重要的给玄溯解释完,道:“所以对于和自己经历相似的,又同样是至情至性的修士,多少能心软几分。”

    “原来如此。”

    “利用此点也不是我的本意,”越祎思维发散了一下,道,“只是若她知道我是问道宗的人,你我是道修,还都修的无情道,我们恐怕难以在她手中活下来。”

    灵舟停靠在某处休整之时,玄溯与越祎辞别道:“分阁之人已在等我,你一路小心。”

    语罢下了灵舟,与接应之人会和后,又顿住脚步,回头遥望许久。

    越祎回到问道宗,便去找了颜秋。

    颜秋诧异非常,道:“你竟真的把灵草取来了。”

    想问句可有受伤,却因多年未与人交流,关心的话有些难以开口。

    越祎道:“师父放心,弟子未曾暴露问道宗弟子的身份,不会带来什么祸事。”

    颜秋瞬间心软,眼眶微热,垂眸收拾好情绪,道:“为师这里不缺灵器灵丹灵草,你有想要的,只管开口。”

    就当是她用手上的东西来换这两种灵草,素日里再多补偿一番这个徒弟。

    却见越祎毫不扭捏地拿出个清单,道:“这些灵草,师父手上可有多的?”

    颜秋有些好笑地接过,看清之后愣了会儿。

    她如何瞧不出,这是那述颜丹的方子?

    “七绝山你侥幸未遇上魔修,这丹恨宫可是龙潭虎穴!”

    越祎眨眨眼,目光恳切地道:“师父放心,弟子怎么会去丹恨宫呢?”

    颜秋谅她也不敢,自己开了口也不好收回,便将手上的灵草予她两份,又把她从七绝山带来的灵草放入空间。

    第二天,越祎收拾好东西准备去丹恨宫。

    要出合意峰时被人横剑拦住。

    “大师兄早啊。”

    “少来这套,”句尘眯眸,“又想偷偷跑去哪?”

    “丹恨宫,”越祎抢在句尘开口前道,“师兄也知道,宗规不允许吧。”

    句尘:“?”

    这不是他应该说的话吗?

    “所以才需要师兄在宗内为我做好掩护,且万一越寻回来了,师兄在也能看住她。这些事找别人帮忙我不放心,也就只有师兄……”

    句尘听到越祎软下来的话,有些招架不住,连忙道:“师妹去就是,但你记得给我传消息,但凡有一次传讯不回,我就要去找人了。”

    “好。”

    几日后,越祎随着一众求丹药的修士,入了丹恨宫。

    在偏厅等待时,有弟子送来了一卷玉简,上有十余条丹恨宫炼丹的规矩。

    越祎扫了一眼,从魔修的视角来看,除却不给正派修士炼丹这一条是合理的,其他的多少有些不讲道理。

    诸如是否同意炼丹,看炼丹师的心情;炼丹失败材料不会返还;倘或不能按照炼丹师的要求给出酬金,丹药收归丹恨宫……

    众人看完却不觉得有问题,面不改色地写下自己所求的丹药,最后署上名姓,表示同意。

    越祎也跟着写下丹名,刚书了个“越”字,想到虽说丹恨宫的修士很少与其他宗门来往,被诟病为痴迷炼丹的疯子,但就怕传出去,生出事端。

    笔锋一转,写下个“二”。

    越二。

    越祎满意地放下笔。

    越祎在偏厅等了一会儿,与站在一侧值守的女修闲聊了几句。

    眼看不同的弟子来来往往,引着其他修士走出去,唯留自己一人,越祎心觉不妙。

    一直与她聊天的女修道:“可否问下这位师姐,想炼什么丹药?”

    越祎便将丹名给了她。

    女修摇头:“这恐怕炼不了。”

    越祎正要说话,见一个白衣弟子直奔她而来,道:“这位修士先请回吧,这天阶灵丹我们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

    白衣弟子道:“修士有所不知,天阶炼丹师本就稀缺,如今宫内统共只有三位,一位是闭关未出的老宫主;一位老祖云游去了,归期未定;还有位长老,自从炸了丹炉,受了内伤,就再不炼丹了。”

    越祎叹了口气,道:“多谢告知,”

    白衣弟子退下,越祎也起身要走,先前与她聊天的女修道:“师姐留步!师姐此番走了,怕是要等个几百几千年,还不一定能拿出酬金。”

    越祎听出话中之意,知道事有转机,给这女修塞了个高级灵石,道:“师妹可有什么办法?”

    那女修收下,指了个方向,道:“师姐往那边看,顺着这条路走,再穿过两个峰,是我宫中两位师兄的住处。”

    越祎见女修的话顿住,又塞了个灵石,道:“那两位师兄可是天阶炼丹师?”

    “不是,他们只埋头修炼,从不参与品阶的评定,却都被宫主亲口称赞过天赋异禀,听闻曾炼出过天阶灵丹,”那女修笑道,“师姐不妨一试,总比这样回去的好。”

    越祎思及在七绝山采的灵草充足,其余的材料至少有两份,不如拿出一份试试。

    即便失败了,等到天阶炼丹师现身时,也该又凑齐几份材料了。

    于是详细问了几句,才道了谢,向着传闻中脾气古怪的炼丹天才的住处飞去。

    路上想到那女修告诉自己的,她那两个师兄是对双生兄弟。

    容成若,容成寻……

    这名字隐约觉得熟悉。

    直到越祎站在竹屋前,看清走出来的人长什么样时,才想起来。

    丹恨宫,容成寻,可不就是当年众剑大会的小毒物!

    容成若瞧见来人,不像是宫中弟子,道:“你是何人?”

    “越二,特来丹恨宫求丹药的。”

    “求丹?”容成若道,“巧了,我这个月心情不好,不想炼丹。”

    自从前几日他推了送来的丹方,宫中长老就没有再安排他给外面的修士炼丹。

    越祎沉默了一下,道:“……不知何时心情能好?”

    容成若心烦得很,也缺个人给他出气,道:“即便我给你炼丹,酬金你可付得起?”

    “你要什么样的酬金?”

    “不必给那些俗物,你只要留在这里半个月,让我试药,”容成若见越祎应了,心道一句无知者无畏,问,“你要什么丹药?”

    “述颜丹,天阶灵丹。”

    “天阶?”容成若提起些兴致,道,“你倒信得过我,是听了谁的闲话吧。”

    越祎一向用人不疑,道:“是,我信你可以炼得出来。”

    容成若心情好了一点,忽然想到大概这女修时常哄人,又冷下脸来,道:“进来吧。”

    越祎跟着他进了房门。

    屋内光线不刺眼,看人更清晰些。

    容成若盯着越祎,语气莫名道:“不把易容去了?遮遮掩掩的可不好。”

    越祎有些惊讶,这人能看穿她的易容?

    “炼丹,制毒,少不得拿真人来试,还要观察入微。但凡是个活人,脸上身上有丝毫违和之处,我都能看出来,”容成若冷声道,“不愿现出真容?那你走吧。”

    见没有转圜的余地,越祎抬手去除了易容。

    至多不过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另谈新的条件就好。

    容成若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却是面色一变,咬牙切齿地道:“越,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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