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噗……
台下已经有人喷了出来，艾纤羽欠债这是个老梗，粉丝都觉得艾纤羽很可怜，为母还债，而黑子和很多不明真相的路人都觉得那是艾纤羽的人设罢辽。
平常艾纤羽身上的潮牌奢侈品简直过分，就这，还营销为母还债？骗鬼呢吧？！
秦山听了艾纤羽的回答，罕见地，他的嘴角抽了抽，却基于强大的面部管控能力和敬业精神，瞬间恢复正常，他继续眼带怜悯地看着艾纤羽，“那你当时在a国是活得很辛苦吧，听说你还打工来着？”
艾纤羽讪讪摸摸头，打工什么的确实打过一两星期，但是跳舞奖金很多、表演的奖金也很多之后，她就不去打工了，可程翔给她弄贫苦明朗少女的人设时，非要她说成是打工为母还债。债是真有，打工还真没。
当然还有一点，她不怎么希望自己在a国跳舞的事被知晓，因为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连脸都不能露的街舞圈“黑户”，可不能回了国就陷原舞团于不义。
“其实也还好，就是我妈欠了一些债而已。”艾纤羽叹气，可不仅是一些，她都不晓得贺央央同志是怎么能那么花钱的。
秦山看见艾纤羽陷入回忆的模样，就更成竹在胸了。
“那给我们讲讲你在那时候的生活吧，在那有什么不习惯的么？”
“主要还是听不懂他们说话，所以我就不怎么说话，然后学习成绩也不好，不过后来有了些朋友就好了点，但是我转学也有几次，就比较的凄凉。”艾纤羽坦诚地说。
秦山似乎有点满意了，“我查了一下资料，你曾在a国中部，后来才去了东部。”他话并不说满，示意让艾纤羽自己说。
好的主持人就是这样，一双温润的眼看着你，就让你自己说出实情。
艾纤羽点头，“因为家人的工作原因，所以我妈妈带我去了东部。”
看到主持人不说话，她只好继续，“在那边更繁华一些，而且国人很多，能用母语交流，不过我那个时候英语也能说一点了。”
“我想观众都和我一样，都发现了一点，就是你不怎么提自己的父亲，而是一直在说母亲，是因为父亲的去世成为你心中不太想触碰的记忆么？”秦山终于开始了攻势，做好了煽情的准备。
艾纤羽摇头：“没有啊。”
“我知道你的爸爸是大学教授，能留在国外，应该是学术能力非常强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还在，是不是你就不会融入不进当时的境况，也不会进入演艺圈了？”
“不吧，和他应该关系不大。”
“那你是怎么看待你的父亲呢，他能带你和你的母亲出国，却英年早逝，你觉得有什么遗憾的地方么？”看到艾纤羽明显情商不高，而且说话遮遮掩掩的，秦山有点耐不住了，直接发直球。
“我的爸爸，他确实是一个大学教授，但是他拿着国内给的研究经费，偷偷地移民了，一边在那边搞学问，一边骗国内的经费。如果不是我和妈妈去了a国，也不知道他在那边也有家庭，还是欺骗了去那边读书的女留学生。”
秦山愣在当场：“……”
“他还不想认我们，不过害怕被戳穿骗钱，才把我们两个带去了a国，我妈妈拿了绿卡就一直在和他打离婚官司，还帮女留学生跟他打官司。”
“……”
秦山的表情已经不能用精彩来形容。
“后来他想杀害证人的时候，被车撞死了。”
艾纤羽一直谨记贺央央的教诲，能不说渣爹就不说，但是说，一定要在收视率高的节目上说，还得说得明白一点。她看着秦山，“就是这么一回事，我从小就没和我父亲见过很多面，妈妈见他面比较多，因为他一直在a国做’研究’。”
秦山：￥（（……&￥
“我妈妈就经常留我在国内和外公外婆住，她有时间就去a国陪着我爸爸，不过我继父人还蛮好的，也是他带我们去的东部。”艾纤羽一副很自在的表情看着秦山，似乎在问，她还要再说说继父家的事吗？
秦山：“……”
斗牛八卦热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吃瓜前线播报，艾纤羽快笑死我了，不知道这一期节目能不能播，秦山快被艾纤羽给玩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解气了，每次看秦山乱煽情的时候就想翻白眼，艾纤羽，一个把套路吃了的女人，简直是海绵宝宝本宝。】
1楼：前排占座。
2楼：什么情况，隔壁帖子刚出来，隔壁贴也有人因为艾纤羽笑喷的，可是她录的节目不是《我的星路》吗，堪称综艺节目中的癌症专场。有一次哪个女嘉宾说自己爸爸怎么怎么奉献自己照顾她，秦山还哭着问那爸爸去世几年了，然后女嘉宾特尴尬，说她爸还没死呢……
5楼：噗哈哈哈哈哈哈，上面的是哪期，我想去考古，秦山居然这么做作的吗，我一直以为节目里说的都是真的！
7楼：真的？你也太单纯了吧，流量中某一个哭着说自己多穷，结果发现住五层洋楼，还是从没出生就住的。这节目就是故意的，话说楼主，艾纤羽怎么啦，你怎么隐了，现在还在录？说完就走，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让我看这？？？？
8楼：欸，你们签协议了又不能剧透，出来说被逗死，还不说原因，你们故意的吧。
10楼：就是，大家别问，憋死楼主。
11楼：憋死楼主加一
12楼：我是魔芋爽，艾纤羽铁杆粉丝，额，有种feel了，害怕怕……是不是又四次元附体了，明明是煽情节目，是不是又弄成搞笑番了……
楼主：12楼，你说对了哈哈哈哈，她说自己是spongebob，我才发现，这名字缩写还是sb，哈哈哈哈哈哈
15楼回复楼主：我们在粉丝群就是那么说的，亲切叫她艾斯比，嘎嘎嘎，好期待节目哇。
20楼：噗，艾纤羽和粉丝们这么硬核么……我一个艾纤羽路人黑都好奇了，她粉丝群怎么进？
楼主：我不知道能不能播耶，刚刚秦山好像说了嘴这可不能播，噗，希望网络版赶紧出，真的太逗了，艾纤羽的脑回路太清奇了。
25楼：哈……？不能播，艾纤羽是说了啥，不是个煽情的节目吗。
……在大家各种猜测中，这个帖子飘在主页好一阵时间，一直有人在疑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家也都在翘首期盼着《我的星路》的下一期节目，甚至是下下期的节目预告也可。
在一周之后，众人齐齐盼望的《我的星路》终于上线，可超乎大家想象，这节目居然十五年来第一次在非节日时段播出特辑，而且是唯一一次的两期嘉宾合一形式，简直让观众大跌眼镜，艾纤羽的很多采访确实没有播出来。
随着保密协议取消，那个斗牛网的帖子已经被楼主编辑，几乎把艾纤羽的言论都非常栩栩如生地刻画了出来，甚至还用简笔画画了几幅图。
400楼：我靠，哈哈哈哈哈哈，刷完了300多楼，艾纤羽真牛，我现在非常期待《街舞》节目，打脸打脸。
423楼：莫名觉得艾纤羽挺拉好感的，她也真的惨啊，爹很渣，从小没什么父爱，而且看样子她妈也不是省油的灯，可是她性格太四次元了，估计感受不到那种惨……
444楼：倒不觉得四次元就感受不到生活的艰辛，只是可能看问题的角度更积极吧，看她天天像是小瓜皮似的，挺开心的感觉。
480楼：你们看到秦山一口血就要喷出来的样子吗，哈哈哈哈哈哈，我要笑抽了，真心谢谢楼主还能手绘几张现场图，真·灵魂画手，寥寥数笔，我已经完全想象到当时秦山的崩溃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488楼：哈哈哈哈哈哈哈同样被灵魂画手的作品笑到，真的某些流量还有搞人设的可以像艾纤羽学习啊，人家小姑娘经历多舛都没苦兮兮的，那些个大男人，我的妈呀，父母双全家里有钱，结果被人骂几句跟什么似的。艾纤羽的黑子经常乌烟瘴气的，也不见人家抱怨一句。
490楼：莫名有种预感，那啥一般味道的街舞节目之后，更多人对艾纤羽真香……宇宙物理学家王境泽提出的定律还是有根有据的。
501楼：街舞节目还是算了吧，虽然小姑娘挺逗，但是也没啥情商智商的，街舞节目靠个人能力的，呵呵，粉丝别想挽尊，你蒸煮虽然这波拉好感，但是该渡劫的时候还是得死。
512楼：其实各种选秀节目里名不副实的导师都很多的，弱弱的说一句，凭啥街舞圈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之前某唱歌选秀某流量，大家也没说什么，还有某创作节目，那个导师自己都是汉化大师，结果大家捧得跟什么似的。
帖子到最后都变成了撕逼贴，但热度不散，主要还是哈哈哈的多，最终洋洋洒洒几千楼的帖子被各种营销号搬运到各个平台，在《街舞在华国》播出的前一周，艾纤羽的热度再度火热。
可这热度并不是艾纤羽想要的热度。
“为什么大家要笑哈哈……还怪秦老师？”艾纤羽满脸委屈。她真的不是故意让自己的录制分量大打折扣的。
程翔皮笑肉不笑，“呵呵，还能笑啥，笑你海绵宝宝附体笑你杠上开花呗！”
艾纤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