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在团队神经兮兮的气氛下，终于，《街舞在华国》要开始第一轮海选。
海选是在初选之后进行的，一般来说，只要在国内小有名气的舞者都会直接进入，初选淘汰的是一些表现实在不能入眼的，因而到了海选这一轮，还有一千多人。
在录制海选现场之前，艾纤羽还没有遇上其他三位导师，他们海选是分开录制，也好缓解录制和剪辑压力，因而一直到海选之后，才会有一起录制的机会。
也是在那时，才有导师舞技的展示。
艾纤羽有点奇怪，明明她看第一季的时候是四个导师在海选之前震场舞一段的，不过对她来说也没差啦，刚好一些朋友这两天到华国，还可以改一改动作。
录制选在了一个天气很好的春日。
艾纤羽在工作人员的指示下，到达了录制的场地。
那是一块非常宽阔的场地，外面是露天的街道，通过宽敞的布满各种喷彩艺术的油柏路，就是更加炫目的地下舞蹈battle的矩形步行街一样的场地。
街舞，顾名思义，街道舞蹈，录制的现场不仅布满嘻哈风的装饰，同样为了一种眩晕速度感，把赛博朋克风格也加入其中，四周的灯牌俱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街舞风行时的模样。
霓虹闪烁，带着点梦幻迷离。
不知道的还以为穿越到了那个迷幻动感的异域舞蹈世界。
一些专属于dancer们的动作剪影遍布场内，迈克尔杰克逊、1million、sakuraicrew等上世纪就风靡全球的巨星、dancer的巨幅海报错落贴在最上面的牌子上，像是要唤起所有舞者开始跳舞的初心。
艾纤羽比选手们先到，她从外场走到棚内，看着用心良苦的搭景，总觉得这个节目组不像是程翔口中说的那样。
不管怎么样，既然她来了，就要为街舞出一份力。
多机位的摄像机对着艾纤羽，但是没有一个工作人员和艾纤羽说话，气氛略微有点尴尬，不过艾纤羽没怎么感觉到，她在海报墙上看到了一些国内的街舞大神，那都是把街舞带到国内的og们。
og，originalgangsta的缩写，也就是圈子老炮的意思，在街舞圈，嘻哈圈总会把一些领路人称为og，不仅仅是他们实力超群，更多的是在情怀上的认可，很多dancer们都是被og引入这个圈子。
眼神掠过一张张海报上，艾纤羽终于看到了自己一直在寻找的身影。
巨大的白色翅膀即将翱翔展翅，双翼喷薄欲飞，而翅膀中站着的则是个戴着黑色帽子，穿着白色衬衫、黑皮裤的魅惑青年。
说是青年，脸上却带着青涩，不过是青春期的模样。
艾纤羽微笑看着那张海报，想到自己十几年前和他初遇的一幕——
“如果想逃避别的情绪，那就跳舞吧。”
“达到自己身体的极限，朝着最高的舞台一直冲下去。”
“希望那个时候，我能在王座上看到你。”
现在艾纤羽回想起来，男神可真是太中二少年漫了，但是就这么中二的台词，把艾纤羽的街舞魂完全激发了出来……
“额……你认识这些人吗？”
正当艾纤羽陷入回忆，助理导演实在忍不住了，略不耐地开口问艾纤羽。助理导演是个看起来很凌厉的女生，穿着很嘻哈，宽宽大大的衣裤，恰恰风的妆饰风格极为明显。
艾纤羽看了助理导演一眼，摇头，“不认识啊。”
助理导演狂喘口气，眼神轻轻向右上方飞了一眼，隐蔽性地翻了个白眼，“那你别再看了啊，我们赶紧等……”
“但是我知道他们的名字呀！叶思维、wings、老鸡、沉默、四十、天天，上面这个是日本sakuraicrew的有名双人组，这个是韩国的朴寅虎……”艾纤羽声音亮亮的，开始一个一个指出来。
女助导：“……”
艾纤羽看向女助导：“哎呀，你的脸色怎么变得不好了，你是病了吗？没关系吧。”
她又瞟见了女助导的名字，两个字，后面的那个字还不认识，她咳咳两声：“小高是嘛，你需要休息一下吗？”
女助导高亓看到艾纤羽这副样子，嘴巴都忍不住抽了抽，又莫名有点惊慌，只咬牙说道，“我、没、事。”
“哦，你是牙疼吧，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如果不行，就吃……ibuprofen？中文要怎么说来着？”艾纤羽摸摸脑袋瓜子，又被难倒了。
高亓已经看不出来艾纤羽到底是演技太好还是真的傻，她把自己的声音恢复到友善的程度：“我……不要紧，dancer们在等着，开始吗？”
听到高亓说完这话，同行的摄像和收音师互相对视一眼，一个用下巴指了指艾纤羽的方向，一个偷偷竖起来了大拇指。
艾纤羽点头：“好呀好呀，海选是不是就开始了？哎呀，等好久，终于开始了！幸好小高你来了，不然我还要等好久。”
高亓：……合着是她没做到位呗。
艾纤羽被引到街道的最中央的圈圈内，等着dancer们进场。
“砰”！随着一声-气-枪的声音，响起的是节目动感的主题曲。
艾纤羽眼前的巨大的节目logo幕布掉落下来，铁网的门在幕布总出现了，而一群舞者就在那铁网的门后，和着节目主题曲自由律动跳着。
还有一些dancer们摆出特别可怕的表情，对着艾纤羽的方向吼。
铁网的门打开，舞者们都朝着艾纤羽的方向走过来，或跑或跳，特别热闹。
如果不是音乐太high，说是僵尸过境都有人信。
艾纤羽兴冲冲看着这些舞者，一个个还真是朝气满满的，就是不知道为啥其中一些人怒气冲冲的。
在各个工作人员的指引下，dancer们在艾纤羽的身边和面前的矩形边框线外站好，准备就绪，就等着听导演叫编号上前被艾纤羽选。
“靠，艾纤羽长得可真好看，都不忍心让她见识社会的险恶了。”中间有个人发出声。
其他的dancer们的视线也都在艾纤羽身上停留，也都是忍不住轻呼出声。
和女舞者们打扮化妆的不一样，艾纤羽穿着小白鞋、牛仔裤和白t，牛仔衣时尚地绑在腰间，妆面清新，简单之余，是真的天然去雕饰。
不仅是男舞者，就是女舞者也都摇头，“真的好看啊，我一女人都被这颜值打败了，女演员都是和镜头差这么多吗，本来电视剧里就够好看了！”
也有几声“切”发出来，只不过随着导演的发言，大家都瞬间安静了下来。
“纤羽，各位舞者们，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街舞在华国》的导演吴伟。
今天是海选的第二场，本场是由《街舞在华国》第二季新导师艾纤羽进行选拔。
在开始海选之前，和大家透露一下本次街舞比赛的第一轮海选规则。
海选一共八场，由四位导师每人各负责两场海选，选择出初选之后剩余的共1458名舞者。
最终得出200名舞者进入下一轮。
因为舞者的抽签顺序，所以请导师注意自己的选人标准，而各位舞者在录制之前，已经选择好了导师的街道，我现在公布，选择艾纤羽街道的dancer人数。”
吴伟故意停了停，笑看了一眼紧张的选手们，又看了看同样好奇望向自己的艾纤羽。
“选择艾纤羽街道人数，532名dancer，排在四名导师中的第一位，根据排名第一导师分得的晋级人数为52人，所以艾纤羽街道的舞者是通过比率最低，大约是十人争夺一个晋级资格。”
“唉我去！”
“不都说人家不懂街舞，怎么选的这么多。”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舞者们怨声载道的声音响起。
导演略是坏笑看着艾纤羽，“我们的新导师纤羽，这也给了你一个很艰难的任务，怎样找出最适合的舞者，怎样取舍，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艾纤羽看着不太紧张，“没事，我签了合同，就是来好好工作的！”
吴伟：……
有些街舞选手也被这话逗笑了，有人冲着艾纤羽大喊：“你不应该紧张吗，把我选下去了会被diss的！”
艾纤羽看向声音源头方向，声音甜甜的，“没事，你一会儿就知道了，是谁该紧张。”
“呜呜……”起哄的声音响起。
吴伟已经开始报幕，“好，海选第二场，第一名舞者，编号89789，请上场准备……”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闪入艾纤羽对面。
此时，人群的喧闹声已经消失了，转而看向舞台中央。
当他们看到了舞台中央的人，下巴落地，眼睛飞天——“holy-shit，他他他他他，怎么来了！！！”
艾纤羽此时也忍不住瞪大眼，双手捂嘴，哪还有刚刚怼选手的得意模样。
报幕声接着响起，“第一名舞者，编号89789，wings，全能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