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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Chapter8你一个都不准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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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不过是一盘纵的棋局。

    她不是供人驱使的棋子,而是运筹帷幄的执棋人,她从来都不在乎输赢,只在乎手中的那枚棋子,是否心甘情愿为她所有。

    那是他与许夙意第一次正面冲突,也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许夙意对他的占有欲有多强~

    她迫人的眼神专注的盯着他,仿佛像冷夜清月突破云翳,投下来了一缕寒光,从容不迫的审视,一言不发的威慑。

    他愣神,不注意脚下往后一倒,整个后背倚在发光的化妆镜旁。

    她靠过来单手揪着他胸前的衣襟,不疾不徐道:“那些表白,你一个都不准答应!”

    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许夙意,你以为你是谁呀?”他又凭什么要乖乖听话。

    她突然猛地向前,两个人正对着脸,吓得言钊急忙闭上眼睛,迟迟不敢看她。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她可以清楚看到他脸上任何一个小细节,传说中的美人勾,浓密挺长的睫毛,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到底是青春洋溢,这小屁孩皮肤温润莹白,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满满都是胶原蛋白。

    看他紧张的呼吸急促,睫毛颤颤巍巍,她趁机狠狠捏了一下他的脸蛋。

    言钊还以为她会说什么暧昧亲密的称呼,借此板上钉钉两人的关系时,她却突然松开手,抬眼只见她狡黠一笑:“你猜呀~”

    最优秀的猎人,耐心极佳,往往谋定而后动,她永远只会第一个开枪。

    被许夙意轻捏一下,痛觉转瞬即逝,但那种又苏又麻的感觉,仿若猫爪在你心上抓挠,从脸颊一路麻到手指尖。

    言钊微微愣神,仿佛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有些不知所措。

    “喂!你去哪儿?!”

    他喊住她,原来她早大步流星走到了门口,等都不想等他。

    “当然是回家!难道还要我公主抱你?”

    她破天荒的调侃,让言钊霎时红了脸蛋,想反驳她却磕磕巴巴:“废话……鬼才要你抱!”

    “许夙意,你刚才占我便宜!”

    “就占了,怎么滴?”她回眸,粲然一笑,“那言大少爷这边请吧~”

    那笑恍若冰雪初融,枝头绚烂的春水梨花。

    其实许夙意不知,他于情之一字开窍甚晚,哪怕到现在都一知半解。情窦初开时的彷徨与未知,少年从来都耻于人知。

    他当时对着蝴蝶结发呆傻笑,并不是要接受什么表白,他谁都不喜欢。

    只是因为马上就是她十八岁的生日,关于送她什么礼物,言钊连续数周一筹莫展。

    她什么都不缺,日常除了校服,就是女式手工定制西装,那一刻他突然从蝴蝶结上得了灵感……

    他可以送她一条裙子,最好也是白色蕾丝蝴蝶结的款式~

    她很美,十八岁的花季明媚又靓丽,哪有不美的女孩子。

    但许夙意美而不自知,她除了学业和言钊,很少在其他地方浪费时间,她不追求漂亮衣服与精致妆容,不追星也不旅行,食物不分美味只求营养,并且严格作息运动。

    她其实是有些单薄瘦弱的……

    所以旁人眼里的许夙意冷淡、疏离、毫无烟火气,甚至是刻板无趣。

    但其实细看许夙意有双桃花眼,眼型长,但眼尾略弯,看着你的时候即便是敌视,也自带似醉非醉的朦胧感

    。

    许家人杰地灵,无一不是人中龙凤,她及肩蓬松的长发,肤白如雪,即便粉黛未施,也难掩清丽与惊艳。

    言钊为什么如此执着,一定要选白色?

    是因为许夙意的衣服全是黑白灰,也许白蕾丝和蝴蝶结……审美太过直男,但他还是想送她一条裙子,简约干净又符合她的风格。

    这样她能常穿,又不会被束之高阁。

    其实许夙意的腿白皙笔直,纤细修长又没有一丝赘肉,这样好的颜色,掩藏在灰蓝色的校裤下,有些暴殄天物。

    相比其他女生,许夙意很高,甚至个子很早就窜到170,他年纪比她小,男生发育长海拔又再晚两年,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笑话他个子矮。

    言钊终于后来居上,个子也成功突破181,他想“一雪前耻”,至少是在她成人礼的舞会上,没有男生比他更适合当她的舞伴。

    也许一曲华尔兹后,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嘲笑她是“小矮子”。

    没错,当时他的想法就是这般幼稚~

    但那天“表白”的事情,没有就那样轻而易举结束……

    第二天,高一级部就传来某个女生被强制退学的消息,那女生在班主任的陪同下回教室收拾东西,正巧碰上来找言钊的许夙意。

    她泪眼盈盈的看着她,是委屈、是可怜、是畏惧、可能还有深深的憎恶~

    明白人只一眼就能看清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能就读这所学校的学生非富即贵,但在学校有如此神通,能只手遮天就只有她——许夙意。

    “你好卑鄙!”

    “卑鄙?!”她轻蔑一笑,旁人对她评价褒贬不一,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天真”的控诉。

    面对实力不对等的对手,这个身穿娃娃领,还嗲声嗲气的小女生,连“对手”都称不上,她向来眼高于顶,自然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你不该觊觎我的东西,因为他是我的‘所有物’~”

    当然许夙意接受她继续“挑衅”,她双手奉陪,来者不拒,这次不过小惩大诫,她还有更“卑鄙”的回击,拭目以待……

    自此,全校皆知许夙意并不是什么好脾气,只要事关言钊。

    那天晚上,从6层教学楼上撒下了千余份复印的表白情书,姗姗来迟……至于是谁大手笔,结果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那天她说的话,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她说他们是“归属关系”。

    后来言钊看她时便多了一丝陌生,也更多了一份关注,两人原本也不过分熟络,许夙意贵人事忙,分身乏术,除了备战高考,她早已自修大学商院课程。

    虽然他本就不愿和那群叽叽喳喳的女生有交集,但自此之后言钊却有了自觉。

    晚间,难得这次可以共进晚餐。

    “许夙意,你今天过分了些?”

    “有吗?我并不觉得。”

    即便整件事情另有隐情,她却懒得解释,因为聪明人会用眼睛去看,而解释是最无力的挣扎。

    -

    “昭昭~”

    突然身后一声苍老沙哑的呼喊,唤回了许夙意的思绪。

    “爷爷,这就来!”她急忙转身,上前几步扶住那拄手杖的老人。

    白砖青瓦下,只见他一身笔挺的黑色中山装,戴金丝眼镜,虽头发花白,行走不便,但精神矍铄,风采奕奕,尤其是那双睿智犀利的眼眸,仿佛能看透世事和人心。

    他就是许家最德高望重的家主——许震重!

    “许爷爷好!”言钊也恭敬有礼的问安,毕竟他自幼也算是在许家长大。

    在她搀扶下,许震重慢慢走过来:“你就是言老头的小孙子吧?”

    “爷爷您好记性,我是言钊,今天跟家里一同来参加许家家祭。”

    他已经非常习惯跟着许夙意喊“爷爷”了~旁人自然觉察不出什么异样。

    许言两家本是世交,言怀理是画坛开疆拓土的祖师爷,自他封笔后便甚少露面,只不过他同许震重是老伙计,两人钓鱼打嘴仗,下棋推麻将,晚年生活也算是悠闲得宜。

    “我记得你那时还经常来祖宅小住,如今一算也小十年了吧~”许震重掐指算年份,人老念旧,总忍不住追忆往昔。

    许夙意便及时打断:“您找我有事吗?”

    她好意,眼神催促言钊快点离开这里,不然陈芝麻烂谷子的傻事怂事,又要旧事重提。

    但很显然言钊并不领情~

    许震重倒开门见山,直接提及她的婚事:“你路叔给你的相亲名单,你可有中意的?这次家祭来了不少青年才俊,你抽空见见……差不多,就可以定下来了~”

    “对了,我记得你们姐弟俩从小感情就好,你结婚时,言钊正好可以当伴郎!”

    许爷爷突然语重心长,对他说,“这次你也帮昭昭掌掌眼,免得她像上次失恋时被渣男骗~”

    “不只被渣男骗,回来还哭红了眼,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那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吧?”

    “好……许爷爷我这次尽量帮忙……”喜提“渣男”称号的言钊敷衍应和着。

    许夙意语带娇嗔:“爷爷我才刚回国,还不想这么早成家?”

    她墨发还透着丹丹的柔光,笑容温煦,小心应和,几分撒娇,几分讨好,可能还有一点点糗意,就差摇着衣角撒泼打滚“死活不依”。

    外面的她雷厉风行,杀伐决断,只有面对许震重,她才有这般小女儿的娇憨可人。

    虽是初冬,但寒气彻骨,她身上的旗袍不过薄薄一层,纤细的脚腕还露在外面,早已冻得通红。

    他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却也无法忽略两人话中的意思。

    许夙意马上就要结婚?还要他当伴郎?

    她这是嫌自己往他心口上捅刀还不够狠,还要再泼水撒盐过干瘾~

    有点不欢而散的意思……

    言钊往北走,许夙意挽着许震重的胳膊,半是搀扶半是倚靠,两人慢慢往冬园的松柏林那边走去,彼此交错而过。

    她连一个眼神一句话,都懒得再施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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