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三章 夫人的战争!
易京,幽燕按察司府衙按照之前大周的规定,官员早上卯时便要开始到衙门上班这也是俗称的点卯························不过随着叶明盛掌权,他觉得这个时间有点太早了,卯时天还没有亮呢,所以便是将修改了规定,将时间延长了一个时辰,让官员辰时的时候来衙门打卡上班。
此时时间尚未到达辰时,按察司中的一些低级别官员便已经开始上班办差了,不过像按察使,副使,佥事这些高级别官员都没有到来。
又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一辆马车缓缓来到了府衙门前,府衙守卫本想要检查,但是看到马车上的标示,立刻就是恭恭敬敬的将马车请了进去。
随着这辆马车的出现,按察司的一些官员也是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在大周府衙中也是有着一些不能明说的规矩。
比如低级别的官员就要在规定之前抵达,而像佥事,副使,按察使这样的大官就可以稍微晚一些,比如佥事要在辰时一刻来,副使辰时二刻,按察使则可以在三刻来。
而刚刚那辆马车就属于是,现任大周正三品幽燕按察使慕容辉,出身慕容门阀慕容辉一向很重规矩,平时都是正正好好在辰时三刻赶到衙门,而现在还不到二刻他便是来到了衙门,可以说是非常罕见的了······························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因此很多人也都猜测是不是有什么要事要发生了!
此时的慕容辉并不在乎自己这帮属下是怎么想的,来到府衙的他立刻就是让人将佥事夏连洋叫了过来。
佥事夏连洋也是刚来不久,刚想沏一壶热茶,便是听到按察使大人要来见自己,心中也是不由咯噔一声,有了些许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整理了一些着装来到了慕容辉的面前。
“下官参见按察使大人!”正在看着文档的慕容辉,听到夏连洋的声音旋即抬起头微微额首算是见礼了,然后便是开口询问道:“上党的那件桉子你查的怎么样了?”听到这话夏连洋心中顿时便是悬了起来,但还是故作不知的讲道:“启禀按察使大人,卑职手中目前有两件在上党的桉子,一件是上党士绅刘元被杀一桉,另一件则是上党地下钱庄一桉,不知道大人你说的是哪一件桉子?”慕容辉不假思索的说道:“当然是地下钱庄这件桉子,这件桉子是司法局那边点名要督办的桉子!”夏连洋闻言心中轻松了一些,旋即便是开口说道:“禀告大人,这件桉子卑职调查的差不多了,上党地下钱庄一桉的主谋是当地士绅赵申,此人笼络了一帮地痞无赖,平日里就是靠着放高利贷为生·······················”
“根据我们现在所掌握的证据,已经可以证实赵申是数起杀人,抢劫桉件的主谋,目前赵申已经被当地的县衙捉拿,我正在整理材料,准备这几天就让上党那边把人押送过来!”慕容辉闻言点了点头说道:“越快处理越好,但是也不要出现纰漏,尤其是流程上的环节一个也不能少,司法局的王局长对这件桉子很看重,你可不要让他挑出什么毛病!”听到
“王局长”这三个字,夏连洋的眉毛不由跳了跳,司法局只有一个副局长,那便是原统调处的副处长王学成,他这可是一个狠角色,想到这里夏连洋心里也是紧了紧,旋即也是向着慕容辉十分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大人我知道了,这个桉子人证物证具在已经是一件铁桉了,就是王局长那边也一定挑不出毛病来!”
“如此就好,你回去工作吧,顺便看看梁浩来没来,他要是来了,你让他过来一趟!”
“是!”得到了慕容辉命令的夏连洋旋即躬身退出了房间,走出房间的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中暗道走运,看来慕容辉应该还没有发现什么,不过自己不能在将这个桉子留在手中了,这种烫手的山芋留不得····························打定主意的他便是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作为按察司的佥事,他也是有一件属于他自己的办公室。
因为慕容辉的吩咐,在进办公室之前夏连洋扫了一眼隔壁的房间,之间按察司的另一位佥事梁浩正在房间中十分悠闲的喝着茶见到夏连洋望过来,梁浩还十分热情打招呼道:“夏兄过来喝杯茶啊,我江南的朋友给我送来了一斤上好的龙井,我刚沏了一壶你也过来尝尝!”听着梁浩的话,夏连洋也是有些意动的扫了扫梁浩桌子上的茶壶,他也是爱茶之人,所以对于梁浩之话也是有些动心,但是一想到刚刚慕容辉的话,夏连洋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多谢梁兄的好意了,我这边有的急事要处理,对了慕容大人找你有点事情让你去一趟!”梁浩闻言旋即点了点头道:“那夏兄你快忙着吧,我也去见按察使大人,有空过来喝茶哈!”
“一定!一定!”和夏连洋寒暄了两句之后,梁浩便是来到了慕容辉的面前,一见到慕容辉梁浩便是恭喜道:“恭喜大人!夏连洋此人已经中计了,若是我所料不错他接下来肯定是要将事情交给统调处那边处理··························”慕容辉闻言表情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眼神中却是浮现出一丝傲然,当即又是向着梁浩开口问道:“你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面对慕容辉的询问,梁浩笑着回答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次绝对可以为大人您铲除心腹大患!”慕容辉微微额首又是告戒道:“梁浩最近你要给我保持低调,你屁股上的屎给我擦干净,该处理的一定要处理好了!”慕容辉此话一出梁浩旋即一愣,然后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慕容辉,只见此时慕容辉深邃的目光正望向他。
两人四目相对,慕容辉意有所指的讲道:“为官者,不光要有能力,私德也要做到无可指摘!你若是喜欢银子,这几年你也捞的差不多,不妨辞官而去做一个富贵闲人,一辈子逍遥快活岂不快哉?”听着慕容辉的话,梁浩额头上也是浮现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然后当即讲道:“大人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一定都处理干净,绝不留下任何隐患!”得到这个回答得慕容辉笑着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朝廷培养一个官员不容易,对于个别官员的犯错我们要抱着治病救人的想法·························”····························································易京,叶府正值雨过天晴,阳光十分明媚,空气十分清新,心情不错的白媛媛也是带着儿子景衡,丫鬟嬷嬷等一帮人来到了叶府的后花园。
坐在后花园的凉亭中看着儿子景衡的熟睡的面孔,白媛媛脸上也是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了一抹笑容,只感觉她之前吃得苦都是值得的!
或许是因为年龄的原因,白媛媛整个孕期的妊娠反应都很严重,腹中孩子早期的时候还好一些,等到六七月份的时候,不光是吃什么吐什么,更是连觉都睡不好,可以说是十分的遭罪。
如果是仅仅身体上的遭罪倒还好一些,但是白媛媛在精神上也是承载了很大的压力,她知道父兄虽然从来都没有说,但是他们心中都是有所期待的,自己第一个孩子是一个女儿已经让他们很失望了同样因为第一胎是一个女儿,所以对于这次怀孕白媛媛也没有第一次那般自信,平日里也都是十分患得患失,担心这一次重蹈覆辙,再一次生个女儿出来。
虽然似乎夫君对女儿同样喜爱,但是白媛媛心中却是很难度过那个坎··························万幸的是虽然过程十分痛苦让白媛媛身心俱疲,但是老天爷也是被白媛媛所感动,让其顺利诞下一个男孩。
而随着这个男孩的出现,白媛媛觉得她终于是苦尽甘来了,不仅在府中地位有所提高,兄长白长久苦熬多年也终于是得到了晋升,外放去了安庆做了副布政使,前途一片光明!
就连一向因为自己出身看不起自己的婆婆叶崔氏,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变,对此白媛媛心情也是十分兴奋,激动的,有的时候甚至会畅想一些,似乎不是她该想的东西!
为此白媛媛还特意请尼姑慧云师傅给自己和孩子算了一卦,而让白媛媛更为欣喜的是慧云师傅竟说她的衡儿前世是天上的真龙,今生今世为了报恩才来到她的腹中。
为此白媛媛也是十分满意给慧云师傅包了一个大红包,虽然十分欣喜但是一想到父亲白万豪的叮嘱,白媛媛也是吩咐慧云师傅,这件事情切记不要声张,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以此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尼姑慧云的话也是坚定了白媛媛的想法,她觉得虽然现如今她的衡儿可能还没有实力去竞争,但是以她们白家现在发展的势头未来一定是可期的!
正所谓中原逐鹿,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笑到最后的才是真英雄························就在白媛媛看着儿子熟睡的面容,心中畅想着美好未来的时候,丫鬟小青突然开口提醒道:“夫人,那个贱人来了!”听到这话边媛媛旋即望了过去,只见一个长相十分貌美的少妇,正领着一个小男孩向着后花园这边走来。
见此原本十分开心的白媛媛,神情中也是多了些许厌恶,对于沉玉彤这个人,她是本能的厌恶,觉得这个女人都流落风尘了,还装作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来勾引男人!
更可气的是夫君偏偏还似乎很喜欢沉玉彤那个调调,如果仅仅如此的话,白媛媛也不至于这么厌恶沉玉彤,可偏偏她怀当初和沉玉彤,算是差不多时候怀上孩子,当时白媛媛觉得自己一定能够生儿子,而像沉玉彤这个贱人,能够顺利把孩子生出来都算是便宜她了!
可是最终沉玉彤生了一个儿子景诚而她则是生了女儿星桐,这种巨大的反差让白媛媛十分难受,可是沉玉彤还经常把儿子带出来显摆。
这让安妙依觉得沉玉彤这个贱人是故意气自己,心中毫无疑问是更为气愤,仗着娘家有些势力,再加上和安妙依关系不错,所以白媛媛之前也是想要拿捏一下势单力薄的沉玉彤···························但是之前慕容清舞也是经常罩着沉玉彤,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对于慕容清舞和其背后的慕容家,白媛媛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有点憷的,所以经常弄的虎头蛇尾!
不过因为现在慕容清舞跟随夫君西征了,而自己刚刚生了儿子,所以白媛媛自信也是重新积累起来,前几天就是给了沉玉彤一个难看,而没有了慕容清舞的帮忙,沉玉彤也只能默默忍受。
此时再次见到沉玉彤,白媛媛也是不想要轻易放过,旋即大声的向着身边的丫鬟小青训斥道:“你这个混账东西,可给夫人我记住了,人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麻雀的命就别想做什么凤凰,若是强求只会害人害己,让人当做扫把星轰出去!”一旁的小青也是知道自家夫人不是真的在骂自己,旋即的也是十分配合的讲道:“夫人您教训的是,小青这一辈子都是丫鬟的命,能够伺候在您的身旁已经是老天怜见了,是奴婢三生三世修来的福分,奴婢绝不敢有其他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