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017
我知道夏油杰在打什么主意了。
他不告诉虎杖悠仁我的事情，因为没必要。
因为他看出了虎杖悠仁是两面宿傩的宿体，没那么容易死亡，所以虎杖悠仁只是暂时处于灵魂体状态，很快会回归原本的躯壳。
而死过一次再复活的虎杖悠仁，相当于从幽冥国度来回一遭，说不定就从此具备了能够看到了幽灵体的条件，可以成为夏油杰和看不见他的人类沟通的渠道，那时候我就完了。
不，我不能让他得逞！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脱了五条悟的手——主要是五条悟当时也可能震惊得没回过神来——然后猛地朝着虎杖悠仁扑了过去。
“虎杖！”我杀气腾腾地叫了一声虎杖悠仁的名字。
虎杖悠仁下意识搂住我以防我掉下去：“我在！”
“看着我！”我认真地掰正他的脸看向我自己。
虎杖悠仁的脑袋上冒出了大大的问号。
他还没有回过神来，五条悟就已经把我提了起来，并且遮住我的眼睛：“什么看你看他的，你不要看悠仁才是，女孩子小小年纪看这些对身体不好！”
“女孩……”虎杖悠仁瞳孔地震看着我。
医生嗖地滑动过来给虎杖悠仁递上了衣服。
虎杖悠仁手忙脚乱穿上。
而我呆傻了一瞬间。
——难不成我的身份暴露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孩子？”我吓得都不敢挣扎了。
五条悟无奈地说：“六眼告诉我你是女孩子。虽然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隐藏起来的，但你确实是女孩子没错。”
呼——
原来如此。
不是我身份暴露了啊。
是六眼这个作弊器发现了灵魂bug。
“好了，接下来悟酱乖乖地去上课，这里交给麻辣教师我来处理就好了！”五条悟继续把我递给了伊地知洁高。
可恶，这时候我要是再做出什么举动，五条悟一定会起疑的！
我该怎么办！
我紧张的手指都蜷缩了起来。
没想到是虎杖悠仁救了我。
“五条老师……”飞速穿好衣服的虎杖悠仁看着我，“悟酱好像是有其他话要跟我说……”
虎杖悠仁快步上前：“悟酱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五条悟看看我又看看虎杖悠仁，撇撇嘴将我放下来。
我立马噔噔噔跑到虎杖悠仁边上，抱住了虎杖悠仁的小腿。
然而我本来要说的话咽下肚子，意识到了什么，仰头看着虎杖悠仁，轻声说道：“欢、欢迎回来？”
虎杖悠仁眨了眨眼，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重重点头：“嗯，我回来了！让老师你们和伏黑钉崎他们担心了……”
我：“……我要说的话就到这里啦！”
我狠狠用手肘撞了他：“不许再死了！”
真是的。
什么嘛。
让我白担心一场。
看来我的试探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
虎杖悠仁这不是完全没有身为幽灵状态时的记忆吗。
而且现在也看不见幽灵。
之前的对视，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啊。
我清楚地听到夏油杰啧了一声，似乎是遗憾。
要不是五条悟在场我直接就瞪过去了！
但是现在嘛……
夏油杰没劲儿地往外走。
我也快步出去：“我要告诉钉崎和伏黑这个好消息——”
实际上是准备找借口去跟上夏油杰。
结果又被五条悟拎住衣领提了回来。
我觉得我就像是一条在五条悟手上无辜的小猫咪！
可恶！
我面无表情瞪着五条悟，眼神谴责。
五条悟装作没看见，他直接让我暂时不要告诉钉崎和伏黑，告诉我虎杖悠仁这次的意外和总监部高层有关，他要趁着虎杖悠仁假死的这段时间处理一下那些人，以免他们之后再搞事。
我盯着五条悟看了一会儿。
我的视线转向虎杖悠仁，慢吞吞点头。
……回头就去跟钉崎和伏黑说虎杖执念消散真的死掉了。
总算抓住机会的我告别还在地下停尸房的众人，迅速地往上跟踪上夏油杰。
没等我开口夏油杰便出声：“你刚才的表情可真有趣。”
我：“……”有趣？有趣个鬼，我都差点被夏油杰给吓死。
“你告诉我真相的时候就注定了会有我泄密的这一天。”夏油杰侧头，“其实你没必要告诉我真相的。”
的确。
要不是我叫他出来，他也不会发现我不是另一个世界钉崎野蔷薇的事实，也不会发现我的真实身份。
有什么话的话，其实在用钉崎野蔷薇身份的时候就可以说完了，接下来让他继续待在羂索身边行动，就可以继续完成闭环。
但是我的确……
需要一个人照顾我。
也需要一个人帮忙我搜集更多的情报。
我目前的行动受限太大了。
“我自然是有把握你没机会泄密了，谁知道在这之前，会忽然冒出来虎杖那种意外。”我不高兴地看着夏油杰。
“在这之前？”夏油杰饶有兴致地看着我，“那在那之后呢？”
夏油杰在询问着我，我口中地“在这之前”的“这”是什么意思。
“之前在那边可能没怎么跟你说清楚……”我瞥了他一眼，“你的执念是什么？”
“我的执念？我的执念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那么至少不希望那家伙占据你的身体下去吧。”
“如果是这个的话你直接告诉悟那家伙的存在……”
“然后顺便告诉他你是个死后连自己的身体都保不住的废物。”
夏油杰：“……”
我目视前方：“明明是同学，结果一个是最强，一个却混的这么惨吗。”
夏油杰：“……”
我摊开手：“要我把你的事情说出去也无所谓啊，反正我之前已经跟钉崎野和伏黑说过我能看见幽灵的事情了，再看见一个你也无所谓。然后五条悟把羂索消灭掉，你要么跟着灰飞烟灭要么继续游荡于世，对于他们来说也只是一个死者罢了。”
夏油杰：“……”
我收回手，单手插入口袋：“你最好搞清楚，现在是我处于上位，我可以给你重新接触人类社会的机会，但是要除灵的话……”
我的视线扫过夏油杰，垂下眼眸：“我也轻而易举可以做到。”
夏油杰微笑起来：“你可真是傲慢。”
我不以为意：“对，我很傲慢，但这是事实。”
我的手握住夏油杰的衣角：“当然我现在需要你，不会做出那么莽撞的行为，我觉得我们互惠互利是不错的选择，你说呢？”
恩威并施。
【森鸥外】契合度：12。
【工藤新一】契合度：35。
【五条悟】契合度：32。
夏油杰笑了：“重新谈谈我们的交易？”
“是合作。”我强调了一句，对夏油杰伸出手，“我不会让你做赔本的买卖的，夏油。”
“那么——”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