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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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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孤对立。◎

    说来怪不好意思,戴玥姝最后是让卫卿珩抱着回去的。

    下了马车入宫后两人立马上了轿子,两人都企图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太过“不规整”,样子情绪等都还算如常,是似乎正常的模样。

    这后果就是回了房间后两人愈发急迫,到后面戴玥姝一个劲嘟囔地小声骂他,叫他又好气又好笑,拿了上好的蚕丝帕子在温水里轻柔地给她擦拭。

    就这样也让她直抽冷气,连她翻身都不敢大动作了,干脆一动不动地躺着躲懒。

    不过这过程感觉确实相当奇妙。

    两个人只能互相交换着目光,中途谁都不敢大声说话,一边压抑又一边做着最放肆的事情,只怕开了口就露出不妙的音节来。

    刚结束戴玥姝立马就睡沉了。

    半梦半醒之间,大概是他早朝回来,她还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他轻轻掀了被子,躺到了她旁边,上药时候那种清清凉凉的滋味舒服地留在她脑海里,朦胧地有了印象。

    等中午起来之后,她只能回忆起这点感觉,连当时糊涂地和他回了什么话都不清楚了。

    她差一点睡过了膳点,好在有茜色在,看着时候差不多了,叫她起来过一次。

    茜色也不敢让她饿着,一点不用身体到时候铁定撑不住,对脾脏胃不好。戴玥姝自己也清楚,故而硬是撑着在床榻上吃了些,这才翻了个身又睡了。

    按说她体力也不差,比寻常姑娘还有力气几分,虽不是什么女中豪杰、天纵之资,但叫他比着,果真就显得她羸弱极了。

    半梦半醒间,戴玥姝心里还嘀咕这事了,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如此充沛的精力,明明一样是折腾到大半夜,白天事情也多,他却还能精神抖擞地大早上爬起来去早朝。

    唉,正是春风得意少年时。

    卫卿珩一进来,便换了衣服上床陪她一道盘坐着。

    “可舒服些了?”

    以前戴玥姝还会瞪他,现在已经被他弄得没了脾气。

    不过好的是在不“失控”的情况下,他已经很会拿捏力道,注意不留下太过的痕迹,通常情况绝大部分时候都是睡一觉就能消了红印。

    至于昨天,那是确实又玩过头了,再加上前一晚的痕迹还没消,加在一起可把他刺激的。

    戴玥姝也有点心虚,是她先引得他,开始时候看他一点点失去理智、叫她引得欲罢不能的样子确实太“有趣”了些,着实可爱,她就没忍住,结果后面就是自己吃苦头了。

    “上了几次药了?”卫卿珩一点没有不自在地问。

    “唔,两次还是三次?”她补觉补得有点多,自己也没觉察了,这种私密事情她又害羞不想叫婢女们知道。

    “算了,我再给你上一次?”卫卿珩试探地问。

    戴玥姝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一双美目眼波流转,顾盼生辉,他看起来仍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端的是神采奕奕、气宇轩昂。

    “好叭。”她重新趴了下来,身上衣带本就松松系着,叫他一下拉开。

    又是数日过去,众人心里都数着日子,转眼便到了太后寿诞时。

    卫卿珩一早便穿戴起来,他作为太子、皇子的领头人、太后的嫡孙是一定要撑足了场面的。

    因不是整寿,所以戴玥姝这等小侍妾是没机会一见天颜的。

    不过,她也不是很稀罕这个,她对燕太后的感知还不如对燕端蓉的,后者多少是个她能触碰到的人物,再说燕良媛确实是她所见人里面,最典型也最极端的那类,能让人记忆深刻。

    戴玥姝就在一边看着他套上了一层层繁复的装束。

    “怎么了?”他问。

    “殿下好看呀。”她笑眯眯的。

    这段时日他的忙碌她看在眼里,知道他更多是在为他们两个的未来费心费力,她便觉得心中涌起一股不一样的滋味,好像心脏涨涨的,多了一点极其特别的甜蜜和酸涩。

    “又闹。”他点点她鼻尖,由她来他系上腰间玉佩。

    “再拿那串佛珠来。”

    “不是,不是这个,徐有德你去拿,要九颗佛珠配白玉莲心那串,手上正好一圈。”

    “不错,好看。”戴玥姝满意地点点头。

    卫卿珩戴上手串立在那里,身形颀长笔挺,一身竹月底色的长袍,锦衣袍角上是刺绣的鹤纹,头戴白玉冠,泼墨长发高高竖起,剑眉凤眸,薄唇含两三分矜持的笑,正是英姿勃勃。

    从知道她喜欢看他穿鹤纹衣服之后,他便主动提了,叫改了些习惯,平时衣饰中便悄然多了几分这元素,不多也不频繁,但每次使她偶然瞧见的时候,都有种惊喜的感觉。

    他喜欢看她眼前陡然一亮的高高兴兴看他的神色,那剔透的眼瞳里只映着他一人的身影时,他心里便也觉得满足了。

    “那我先过去了,晚上不用等我,兴许会比较晚,你自己要按点吃用,有什么想要的便让人去安排。”

    “都记得呢,殿下去忙吧。”

    戴玥姝这里如常进行着活动,她想给他做一身里衣,前头只亲手做了中衣,外衣都是缃叶等忙活的,现在她心情有所变化,自然更想做些什么了。

    男装她不算很有经验,自然做得更加认真,仔细裁剪缝合,转眼时间便过去了。

    另一边,宴会正进行到热闹的时候。

    燕太后专注礼佛,却并不是那等真的心如菩萨的人,反而尘念重得很,大家都知道她“六根不净”,但不会有人没眼色说出来。

    即使是当今,也对她一贯敬重,从未当众叫她没脸过,孝道礼义在身,自然如此,无人能例外。

    卫卿珩一早就看到了盛装打扮陪太后出席的赵嫣然,但这位太子妃备选在他眼里一贯叫人作呕,他已经见过她冷酷冷血一面,便是看她笑得再亲热,也觉得面目可憎。

    想着过了今日,事情改了,他也能松口气,叫戴玥姝和他一并高兴着,他才缓和了面色。

    尤其回忆起她一本正经地比划着,要给他做衣服,又不想糟蹋不了,一步步皆是谨慎万分,小脸绷着满是认真的样子,他脸上自然流露出几分柔情——

    有些情意是藏不住的。

    “……如何,太子觉得呢?”

    上头德妃罗氏传了话信过来,他一回想内容,便觉得烦闷。

    不过面上一点看不出来,卫卿珩仍是冷淡自持的样子,看向他这些庶母妃的神态也极为平静,哪怕他们其实根本不熟悉,但此时她们都做出亲切的样子,他也不会不给面子。

    “您说的是。”

    他应了一声,只得了这一句回应,德妃看着也很高兴了。

    但显然今天宴会不会那么简单,刀光剑影都藏在举杯、言笑中。

    贵妃顺势便看向太后旁边的赵嫣然,眼眸含笑,平添几分轻慢,依靠在位置上,婀娜多姿,凭一身姿色生压群芳,当今后宫里鲜少人可比。

    杨氏气盛,横起来仗着当今偏宠连太后都敢阴阳两句,也不是没有刺过,当今从不会重罚她,顶多罚个月俸,便是禁足和抄书也没有罚实过,贵妃这样性子的人便更加看不起赵嫣然这等人了。

    当然她谁都瞧不上眼,只除了当今例外,再另有个太子是她知道自己惹不得碰不得的。

    “赵姑娘怎么坐在这处?”

    她懒散开口。

    卫卿珩眼眸微动,心说:机会来了。

    “她是——”

    他正开口时,赵嫣然突然抬高了声音,看也不看他,固自回答道。

    “臣女是钦定太子妃人选,得太后娘娘看重,侍奉在侧。”

    卫卿珩猛地看向赵嫣然,一双眼眸中迸溅出前所未有的杀意。

    她声音极响亮,甚至有几分失礼了,生生压过了卫卿珩的声音,但不知为何她才说完,整个宴会陡然寂静下来。

    一众妃嫔不着痕迹地互相交换着眼神,当今坐在主位上盯着桌上的菜肴发呆,好像全没注意到这里。

    太后手上擎着长长一串佛珠,自始至终没开口过,不论是德妃开口还是贵妃问话,她都微动着嘴巴捻着佛珠,面上含笑,似听非听。

    闭眼睁眼,再抬眸时,卫卿珩漆黑的眼眸里已经看不出任何其他的神色了,他甚至脸上还带着几分笑,只是冷到了骨子里,叫人见了都忍不住发颤。

    但几个呼吸间,那等摄人的气魄便全收了回去,在恐怖的寂静中,他慢慢站起身,看也不看赵嫣然,仿若没听见她的话,好像被生压过去的不是他一般。

    在万众瞩目下,他缓步走出来,不紧不慢,器宇轩昂,袍角在空中画起一个弧度,到了中间地方,又看向对面的九皇子。

    “小九?”

    “在!”九皇子大声地应着,声音脆嫩,这就噔噔噔地出来,走到了他旁边,乖乖地和他站在一道。

    “孤带皇弟行九,祝皇祖母吉星高照、洪福齐天。”

    两人话音才落,一稳重,一脆嫩,其他皇子也立马出列,说出祝寿之词,随着一道叩拜。

    座上燕太后微微勾唇,面上含笑,看来慈祥得如同佛像,等人叩完了,才温和地道。

    “你们有心了,哀家高兴极了。”

    至于旁边面色隐约有几分惨白的赵嫣然,又有何人会注意呢?

    卫卿珩千算万算,说服了父皇,叫世家闭嘴,安了其他朝臣的心,又联络了宗室内部,还算准了太后不会当场开口,当今后宫内贤妃等都不会多话,还会帮他。

    他还允诺了给赵嫣然郡主之位,以后作为他的皇妹、皇室中人风光出嫁,找哪个郡马都可以,过几年再给她晋封公主,另外还有实质上的封邑,保她衣食无忧,甚至她想随便养男宠都行,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她家中姊妹也同样会因此获利,亲事不愁。

    结果,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样的条件她会不答应。

    其他人都没有吱声了,唯独她一个在这时候突然反水,狠狠地背刺于他,甚至不惜影响自身声名,也愣是要死缠住他。

    为了什么呢?

    赵家可真是图谋甚大,牺牲一两个女儿不算什么,且说这位不就看着要捧起来了吗?

    能有什么原因,让赵嫣然放弃自己唾手可及的利益,毅然站在他开出的价码的对立面……当真是个好伥鬼。

    若不是情况不允许,卫卿珩当场就能冷笑出声,大声赞她一句“好得很”。

    “看来这个太子妃之位,果真是诱人至极。”他脸上一点没叫人看出不对,心头却充斥着暴怒的杀意。

    权势是如此诱人,叫她能够站在他的对立面,不惜和他撕破脸皮。

    卫卿珩想着便觉得讽刺至极,他没看错人,赵嫣然果然是自私自利之人,和赵父一样,能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当年赵父算计父皇,挟恩图报,将醉酒时候的玩笑话当做婚约,硬是图谋了这门亲事,父皇为了他的名声不得不按捺下。

    如今,赵嫣然借着世家给的筏子,趁着太后想压东宫气势的东风,毅然敲死这门亲事,果然也是能干人。

    “但你既然做了这个选择……”他注视着自己眼前的酒杯与好酒,杯影重重下,宛若万蛇游于酒液内。

    “也就要承受与我对立的代价。”卫卿珩将酒水一饮而尽。

    站在他后面的徐有德稍微动了动脚,踩住了落到他脚旁的那颗佛珠,从他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落了殿下一座位的佛珠还有那颗碎了的莲心。

    好在除了他脚下这一颗,没有其他散出去的,无人注意太子手腕上原戴着的手串消失不见,只露出干净的腕节。

    作者有话说:

    某鹤:nmd,qswl&!

    ◎最新评论:

    【怎么说呢赵氏女的这个行为给我的感觉就是现代小言里男主给家里为他订下的未婚妻一张一千万的支票给她让她滚结果她不要那一千万想干票更大的……噗哈哈哈】

    【爪】

    【这么好的待遇居然也不愿意放弃太子妃之位,权势啊…】

    【诶嘿生气了有好戏了可以看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千算万算还是没想到啊】

    【所以男主上位了会封赵yr为皇后吗还是他上位后会封其他人为皇后】

    【坐等,打脸,让她die】

    【白鹤生气了】

    【真的绝了】

    【哼,鹤生气了】

    【

    【打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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