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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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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云疏蹲下的一刹那,身体各处因大幅度的动作,真是疼的她龇牙咧嘴的,差点叫唤出声来,连忙咬住了下唇。

    她躲在树丛里,看见觉音师姐手里抱着一个筐子,里面都是烟树叶子。叶子干燥,像是晒过之后收回的样子。

    待觉音经过她附近这一条回廊转弯后,左右无人,回云疏尾随上去。

    跟着大师姐走,肯定能找香积寺弟子前后的几间厢房!

    绕过两个回廊后,回云疏发现觉音师姐去的方向,竟然是侧门。

    她停了脚步,喘了几口气,折往另一侧走去。当时香积寺弟子初入皇极寺时,正巧从这边的侧门进来,这便是原先走过的、熟悉的路了。

    穿过一个月拱门,她看到自己那间厢房,开着门;而隔壁那间厢房,锁着门。

    她悄悄从窗户那处冒头,屋子里没有人,松了口气!

    回云疏赶紧进了屋,从里反栓住门,关上那仅有的一扇窗户。接着推开重叠的帘子,发现浴桶里面的水满满当当,是她原先给妙清师姐温着的洗澡水。

    她转头仔细打量了一遍,屋子里的摆设竟是与昨夜一样,没有挪动过。心下有些疑惑,难不成妙清师姐,从昨夜至今都没有回来过吗?

    无暇多想,回云疏就着只有几分温度的水沐浴一番,换上了新的衣服。

    僧帽把头发裹的严严实实,未露出一丝细碎的发梢;束衣也勒得紧紧的,再也瞧不见婀娜。

    朴素的僧服一罩,遮住了身上斑驳的痕迹,也仿佛遮掩住了昨夜发生的事情一般。

    ……

    打开窗户,阳光刺眼。

    回云疏翻出自己行囊里带着的木鱼,在床榻上念经打坐,赎罪是刻不容缓。像昨夜这般不检点的事迹,是给香积寺抹了黑,她生怕寺里发现后,不要她。

    可终是太过疲惫,不多时,昏昏欲睡,便入了梦。

    梦里有个大尾巴狼正在追逐她,她在丛林中奔跑着,脚下突然有石头挡住,她躲闪不及,跌落在地。

    那只狼张开带着獠牙的血口,从身一跃,向她扑来……

    “不要!”她大喊一声,惊醒。

    “云疏,云疏,师妹,醒醒……”是妙清的声音。

    回云疏醒来,茫然的看着妙清,自顾自的呢喃着:“师姐……我做噩梦了”

    “阿弥陀佛,你可算醒了。快起来,都午时了,你还睡着呢,看我给你带了饭菜回来,早饭的忘记给你带了,饿了没。”

    回云疏看着妙清还穿着昨夜的衣裳,又听她这般说法,昨夜里肯定是没有回屋了。

    回云疏心里有些小庆幸,没有被发现一夜未归。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姐,夜里你怎么没回来?”

    妙清拉回云疏到桌子边坐下,带着浓浓的鼻音说:“昨儿去听大师姐说了一下这几天的流程。回来路上与人起了争执,被外罚在师太门外,站了半宿,有些着凉,就歇在那边的了。”然后她摸了摸鼻子,又道:“师妹,你不会等了我许久吧。”师妹没有这么傻吧!

    提起昨夜,回云疏有些心虚,眼神微微躲闪,她弱弱的说:“我昨夜已经睡下了。倒是师姐,你怎么与人起了争执。”

    妙清不疑有他,点点头,复而起身去里间换衣裳,一边跟回云疏说道:“那还不是之前有谣言说我们香积寺欺压僧人,乱用私刑的事吗,不知道怎么传的,竟连别寺的僧人开始嚼舌根了。”

    妙清声音从隔着层层纱帘的里间透出来。

    在外间坐着的回云疏却是煞白了一张脸,她微微颤着双手,咽了咽口水,道:“这,这么可恶,然后呢。”

    妙清道:“你也觉得可恶吧,咱们寺里的都知道,明明是她自己不检点,与香客苟且。师太罚她,教她悔改,自己风光之后却是倒打一耙,造谣我们欺辱僧人。我咽不下这口气,跟别的僧人争上两句,师太就罚了我。”她争的时候,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袭婳的事也没提。可自己的脾性就是这般,事虽然已过了一夜,她每每想那些嚼舌根的人,依然还是会生气。

    回云疏没有接话,屋子里静悄悄的。

    当妙清换完衣裳,用力拉开外间、里间隔着的纱帘,一瞬间纱帘哗啦哗啦的响。无了遮挡,她直接对上了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原来是她把师妹吓哭了呀,妙清赶忙安慰到:“师妹你怎么了,我说这事儿听听就过了,上边还有师太师姐顶着呢,你别怕呀。”

    回云疏不知如何解释,但她又定然不能做出解释,因为她也不检点了,但她不怕被罚,只害怕寺里不要她……

    回云疏双手捂着半张脸,道:“师姐,我,我好像也着凉感冒了。”

    ……

    妙清叹了一口气,带着回云疏去静慧师太那讨了一碗药,她早晨剩下的另一副备用的药熬而成,专治着凉感冒。

    她把云疏师妹给传染感冒了。

    ……

    回云疏在院子倒药渣洗罐子的时候,已稍稍恢复了情绪,她悄悄问道:“妙清师姐,我们隔壁屋住的师姐是谁呀,好像一直锁着门。”

    妙清道:“是跟觉音同辈的觉珠师姐,但她昨天一直在师太的屋子里照顾着,没有回屋哎。”

    “嗳,知道了。”回云疏乖巧答应,眼眸垂了下来,接着擦碗。

    那呼唤她的人,不是觉珠师姐,声音也不像,那定是其他人了,是谁呢。

    忽然她听到一阵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气声,被断了思路,抬头便看见普广师兄从远处跑来。

    这般动静,妙清自然也发觉了,她问:“普广慢着点,这么急发生了什么事呐?”

    “师太……师太在……”普光喘着气,话还没说完。

    “在屋里。”回云疏轻轻答道。

    普光点了下头,拔腿就往屋里跑。

    回云疏与妙清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师太……大师姐在侧门……哎哟。”普广没有通报,嚷着进了门,情急之下,果不其然摔了一跤。

    “快,快扶起来,觉音怎么了?”静慧师太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觉珠在一旁赶忙搀扶着。

    普广缓了一口气,道:“大师姐去我们明日的摊子收拾,然后让、让人给围了,不让大师姐收拾,一直在翻,翻我们装在盒子和麻袋里的物件。见势不好,大师姐让我先来报信。”

    “走,去看看,普广带路。”静慧师太当下做了决断。觉音稳重,这番交代必然是出了事。

    一行人便出了门。

    回云疏也跟了上去。

    妙清走在一旁提醒到:“师妹,鬓角碎发飘出来了。”

    回云疏一惊讶,赶忙将不听话的碎发都别进了僧帽里,又将僧帽拉下盖住额头,裹得一丝不漏,然后道:“师姐帮看看,还有没收拾的吗。”

    “没了,我们快跟上,巧你第一次出寺,去见识见识豺狼。”妙清偷偷说道。

    两人的步伐加快,紧紧的跟在一行人的最末端。

    等到摊子时,已围观了许多人。

    当看到静慧师太带着人来的时候,四周喧嚣的声音稍稍有所收敛。

    觉音行了一礼,站在了师太的旁边。

    看着被翻开的盒子、麻袋,到处都是跌落的烟树叶饰品、叶子画,众人心里气愤难当。

    静慧师太拄着禅杖向前踏出一步,质问道:“阿弥陀佛,贫尼是香积寺的师太,敢问阁下是哪所寺庙的弟子,何故为难我香积寺?”

    静慧师太的名望,虽然在早年已积攒而下,与其他寺庙的高僧们也是互相敬重;但因是女流之辈较多撑起寺庙,历年来万姓交易的摊子,总是跟乡镇的寺庙靠在一起。

    香积寺虽然坐落于在城郊,一直以来安分守己,几乎不参与城内寺庙对香客的竞争,清冷也是清冷,但也因此也没有麻烦找上门来,仅是一个位置的问题,他们也不会去计较。

    这时,妙清微微低头,在回云疏耳边道:“京都内城只有皇极寺。瞧见没,这京都外城的清风观,报名号时还把外城俩字给省了,真会拿捏。”

    回云疏侧头看向她,表示知晓。

    接着又听到那僧人语气轻浮的说到:“师太不要动怒,这万姓交易向来是庙宇之间相互交流的,我们不过是想瞧瞧树叶子能做成什么东西而已。阿弥陀佛。”

    又有旁边一个穿着一样的僧人帮腔到:“是的呀,听这京郊的寺庙都可以滥用私刑了,我们倒是十分好奇这样的寺庙可以做出什么成品物件,能摆上万姓交易的摊子。”

    话音刚落,这两位僧人后面跟着的人都纷纷偷笑,还有人附和道:“哈哈哈,看那这行人最后面,这么小的一个妮子都出家了,怕不是拐卖来的吧。”

    ……

    四周围观的僧人不敢说话,即使不知道谁对谁错,也不敢得罪在京城内的寺庙。

    回云疏气红了脸,这是在说她,她是被寺里救来的!

    有人比回云疏更气。妙清要冲上去理论,被回云疏扯住了手,回云疏劝道:“你又不习武,别轻举妄动。”

    这一刹那,静慧师太旁边突然有一僧棍挥出,棍法干净利落,一招直接打落了对面带头闹事的两位僧人手中的虚浮拿着,似摆饰一般的僧棍。

    咣、咣两声,那两人手中僧棍落地,滚落到了一旁。

    周遭突然安静,只听得一女音响起:“若是交流,便应当由贵寺说得上话的人前来,岂能由你们这几个不尊重长辈的人在此无理取闹,胡言乱语。”

    静慧师太的名望,虽然在早年已积攒而下,与其他寺庙的高僧们也是互相敬重;但因是女流之辈较多撑起寺庙,历年来万姓交易的摊子,总是跟乡镇的寺庙靠在一起。

    香积寺虽然坐落于在城郊,一直以来安分守己,几乎不参与城内寺庙对香客的竞争,清冷也是清冷,但也因此也没有麻烦找上门来,仅是一个位置的问题,他们也不会去计较。

    只是这次,堂而皇之来找麻烦的,并且有这份胆量的,必然不会是偏远的寺庙。

    对面的僧人不失礼节,行了一礼,但没有把礼数做完,胡乱收尾,是全无尊重,他说到:“京都清风观。”

    这时,妙清微微低头,在回云疏耳边低语:“京都内城只有皇极寺。瞧见没,这京都外城的清风观,报名号时还把外城俩字给省了,真会拿捏。”

    回云疏侧头看向她微微点头,表示知晓。

    接着又听到那僧人语气轻浮的说到:“师太不要动怒,这万姓交易向来是庙宇之间相互交流的,我们不过是想瞧瞧树叶子能做成什么东西而已。阿弥陀佛。”

    又有旁边一个穿着一样的僧人帮腔到:“是的呀,听说这京郊的寺庙都可以滥用私刑了,我们倒是十分好奇这样的寺庙可以做出什么成品物件,能摆上万姓交易的摊子。”

    那跟在这两位僧人后面的人纷纷都偷笑起来,其中还有人假装很小声的附和到:“看那队伍最后面,这么小的一个妮子都出家了,怕不是从哪里拐卖来的吧。”

    ……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他们的笑声在回荡。围观的僧人们不知道谁对谁错皆不出声。或许即使知道了是非,也不会见义勇为。谁会为了京郊的寺庙,跟京都内的寺庙过不去。

    回云疏气得涨红了脸,说谁拐卖来的,她是被寺里从战场上救回来的!她不小,她都及笄了!

    有人比回云疏更气,那炮仗脾气的妙清顿时要冲上前去找人理论。回云疏慌了神,使劲拉着她,小声劝到:“师姐,别冲动啊,对面都是男僧人,你又不习武,况且师太还在呢。”

    这一刹那,静慧师太旁边有一僧棍挥出,棍法干净利落,直接打落了带头闹事的两位僧人手中用来虚张声势拿着当摆饰一般的僧棍。

    咣、咣两声,僧棍从那两位僧人手中跌落,咕咕咕的滚到了一旁。

    听得一女音起:“若是交流,便应当由贵寺说得上话的人前来,岂能由你们这几个目无尊长之人在此无理取闹,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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