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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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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江澄子丧失了除触觉以外的所有感官, 神志也灰飞烟灭,只能呆呆地站着被动承受。手上一时脱力, 睡衣缓缓滑落到地上,在她的脚边皱成一团。

    宋秉文在她的唇上辗转,但倒是没太过分,一直没有侵入她的齿关,只有唇瓣间的交汇。但逐渐地,像是不受控制一般,身形下压, 力度也越来越大。

    江澄子头不自觉地稍稍偏转了一些, 宋秉文左手托上她的后颈, 让她无法再躲闪。

    在巨大的力量悬殊下,江澄子推他的动作显得有些无力。整个人朝后仰去, 被他压得背脊朝后弯了下去, 整个上半身斜仰到了衣柜的夹层里。里面的衣物不少, 厚厚的一叠, 正好撑住了她的后背。

    背后枕着柔软的衣物, 面前是他坚硬的胸膛, 她的意识有些抽离,耳边有衣料的窸窣声,还有随着人身体的动作背后的毛线在木板上轻微的摩擦声。

    江澄子逐渐站不稳,腿有些软,呜咽了一声, 身子渐渐往下滑。

    宋秉文抓住她的手, 扣在自己的腰上,意思是让她扶住。

    江澄子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像是被蛊惑了似的, 真的就紧紧地箍上了他的腰际。宋秉文的腰线明显,隔着衣料也能够感受到清晰的纹理。

    这样一揽,两人的身子贴得更近了。

    宋秉文几乎整个人压在了她的身上。

    突然,江澄子听到一声明显的木板的咯吱声。

    她惊了一跳,意识好像也瞬间恢复了,偏开头,猛地推开了他,用尽力气骂了他一句:

    “你干什么?臭流氓!”

    宋秉文往后退了一小步后,像是有大片新鲜空气涌入这个狭小的空间,让江澄子神志清醒的同时,一股强烈的羞涩感冲刷着她的脑神经。

    她没再跟他说话,转身就急冲冲地往卧室外面走去。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的时候,不由自主地伸手抚了一下嘴唇,上面的温度还很烫,让她的指腹都跟着发热。还有微微的湿度,是来自他的她心跳得很快,脚下步伐也有些

    错乱。

    忽而,听到宋秉文在身后说了声:“你睡衣没拿。”

    “我不要了。”江澄子头也不回地朝着大门快步走去。

    宋秉文也不急,很淡定:“好,那下次再来拿。”

    江澄子脚下一顿,急转回身,冲到衣柜前一把捡起睡衣,也没有看他,又转身走了。

    冲进电梯后,趁着宋秉文还没有追上来的时候,江澄子使劲按着关门键,她不要再跟他在一个小空间里相处了。

    她也不要他送,急速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就往江家别墅去。

    回到家里后,江澄子也没有回应张姨的问好,蹬蹬蹬跑上楼进了自己房间,砰地关上门,将睡衣往沙发上一扔,然后一跃扑到床上,脸埋进床单里,再用被子将头捂住。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算什么事!这算什么事!!

    江澄子两条腿扑腾打着被子,内心发出无声的呐喊。

    明明都已经隔了半个多小时了,但那个场景就好像在上一秒发生的一般。

    她极力不让自己去回想,但不由自主地,那个画面,那个触感,那个温度,在她的脑中一帧一帧回放,清晰可辨。

    虽然她

    但是他也不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时,房间门上有敲门声,张姨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姐,宋先生刚才打来电话,问你是否平安到家了,你要不要给他回个话?”

    听到这个名称,江澄子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下意识大声道:“不要,我不要!”

    张姨停顿了两秒,小心询问:“小姐,你们是又吵架了么?”

    “不是。”江澄子想了想,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唉,算了,张姨,你帮我放洗澡水吧,我想泡个澡。”

    张姨应了一声,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夜凉如水,江家别墅的浴池却氤氲着热气。

    从山上引流而下的清溪水汩汩注入池中,配合岩壁里特殊装置的自热管道系统,混

    合成温度适宜的汤泉。

    江澄子正在加了薰衣草精油的浴池里泡着,水波浅浅,一圈圈荡漾,有一下没一下地冲刷着她的皮肤。

    她以一个极为舒适的姿势靠在池壁,头发用毛巾高高地包了起来,手上拿着手机。

    刚才收到了金莺发来的消息,问明天有个拍卖会她要不要一块去看看。

    江澄子不是很有兴趣,本来想直接回绝,但金莺随即又发来了这次拍品的简介册子。她打开往下翻了翻,突然目光定格在其中一页,两指放大,眸光也跟着绽开。

    从册子页面退出后,江澄子立即回复了金莺:【好,一块去。】

    这是一次慈善拍卖会,由华城一家大型制造业集团牵头承办,目的是为自闭症儿童基金会募捐。

    江澄子和金莺到的时候还比较早,进入大厅后,里面的人都还没有落座,三三两两地站着聊天。工作人员带着耳麦不停地来回走动,确认拍卖会最后的各项事宜。

    两人随意找了一处站着,很快就有侍者端来了香槟和小食,放在旁边的大理石高台上。

    忽然,金莺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江澄子,向门口抬了抬下巴示意:“看,我哥他们也来了。”

    江澄子转头,就看到金驰的身影走了进来。他后面是宋秉文。

    他竟然也来了。

    宋秉文穿了一身墨色西装,系着藏蓝色斜条纹领带,着装很正式,对这次拍卖会也算是重视了。

    不过想想也是,都是华城排得上号的头脸企业,相互之间的生意往来也很密集。他作为清源制药准继承人,怎么也会卖个面子出席。

    但是

    江澄子想到昨天在他卧室衣柜里两人的情景,脸颊瞬间就通红一片,一股热流顺着脖颈蔓延到耳根。

    金莺注意到了:“哎,橙子,你怎么脸红了?”

    江澄子浑身一颤:“啊?没有啊?我哪有脸红了?你看错了吧,我没有脸红啊。”

    金莺不明所以:“我就问了一句,你回复这么多干嘛。”

    江澄子:“我没有回复很多

    啊,我哪里有回复很多?我有么,我没有啊。”

    金莺:“”

    正在门口迎宾的主办人张先生上前一步迎了过去,跟金驰他们那几位分别打过招呼后,又特地停留在宋秉文面前多聊了两句:“宋先生今天能够拨冗前来,是我们拍卖会的荣幸啊。希望您今日有瞧得上的一二之物,不至于空手而归。”

    宋秉文微微点头:“这是自然。”

    江澄子余光不受控制往门口瞟,看到宋秉文礼貌又得体地回应着张先生的寒暄。好不容易应付完张先生之后,紧接着又有很多人都主动过去跟他打招呼,被众星捧月般地围在了一小簇人中间。

    这样的场合他一向很受欢迎,无论是因为宋家背景,还是因为他的个人能力。

    进入商界短短一年,他已经迅速地转变了身份,很好地适应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环境下的生态。

    江澄子看着宋秉文熟练地与其他人寒暄交谈,清俊的眉眼浅淡温和,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沉稳自信。

    他全程没有看向她这边。

    江澄子本来以为他没有注意到她也来了,谁知,将那群人都打发完毕后,宋秉文的视线便直直地射了过来,毫不避讳。

    江澄子与他的视线骤然相接,立即转开,余光却不自觉地停留在那边,看到他似乎对金驰小声说了句什么,金驰也往她这边看了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们先去座位上了。”

    然后宋秉文直接朝着她这里走过来。

    他先跟金莺微微颔首致意了下,礼貌地问了声好。

    但金莺读出了他的意思:你好,你能不能走开?

    她很识时务地抛下了江澄子。

    转眼间,这个区域只剩下他们两人。

    江澄子微低着头,没有主动跟他打招呼。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她依旧染着红晕的耳廓。

    宋秉文弯了弯唇,正要开口说什么,忽然从旁边冒出来一位男士:“宋先生您好,我是集创的黄千,我们公司新研发的”

    江澄子一听这个开场白,便知是小型创业公司想跟宋氏药业合作。因为宋秉文的会面并不容易预约到,所以就会见缝插针地找这种场合前来攀谈。

    她知道后面他们又要谈公事了,正准备趁机走开。

    忽然,脚下刚一转,宋秉文直接轻握上她的手腕制止了她,同时对那位男士道:“抱歉,我现在有点私事,不太方便。”

    那位男士视线落到他握住江澄子的手上,又转头看了下江澄子,视线两个来回,像是领悟了一般:“哦哦哦,抱歉抱歉,打扰了。”

    说着他就立即转身走开了。

    江澄子手一抽,甩开他的手:“我们很熟么,就动手动脚的。”

    宋秉文微侧着头,带着笑意看她,声音微微拖长:“亲都亲了,还不熟?”

    江澄子:“!!!!”

    她本来就绞尽脑汁地想避开那天的事,恨不得从此往后都当没有发生过,她就当自己被狗啃了。但现在见他偏偏第一句话就如此直白地提起,脸庞倏地更红了,胸脯一起伏,又说不出话骂他,干脆别开脸,抿唇不接话。

    宋秉文倒是面色如常,笑着垂了垂眼,指腹轻蹭了两下嘴唇,不急不缓道:“嘴唇因为你都开裂了,不打算负责?”

    “!!!!”

    江澄子转头瞪他,她发现,这人死皮赖脸起来,真的是没有下限。

    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

    她不再跟他在这里拉扯,干脆直接就走向贵宾区落座了。

    宋秉文也跟了过来。

    座位是派出邀请函的时候就提前安排好的,梁啸天的座位正好在江澄子旁边,他一看到宋秉文也过来了,当即就识趣地往旁边挪了一个,将座位换给了他。

    江澄子也不管他们,从坐下开始就目不斜视,背脊立得笔挺,没有朝边上的宋秉文看一眼。

    拍卖会很快就开始了,主办方和基金会分别派了代表简要致辞,紧接着就迅速进入主题。

    第一件拍品由礼仪公关人员推了出来,台上的主持人也开始介绍了。

    江澄

    子手上拿着竞价牌,但第一轮一次也没有举起来过。第一件拍品是一串祖母绿玉镯,她对这种上了年纪的饰物不太感兴趣。

    旁边的宋秉文也全程没有举牌,手臂微弯搭在沙发椅扶手上,腕部露出精致的银质袖扣,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终于,第四件拍品被推出来的时候,江澄子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了倾,眼里也放着光。

    这就是她来参加这次拍卖会的目的!

    是她在金莺发过来的拍品册子上看到的那件根雕作品《孤帆远影》,是根雕大师于青山的收关之作。

    釉质醇厚的金丝檀木上,精细地雕刻了一副山水写意图,两旁青山陡峭耸立,中央河水滔滔,波光粼粼,远处寒鸦数点,孤帆一叶。

    主持人正不遗余力地卖力推介:“出自根雕写意派创始人于青山之手,无论从构图、意境,还是手法、技艺上看都属上乘珍品,这件《孤帆远影》可以说是具有极高的审美价值和收藏价值”

    江澄子全程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对这件作品的来历与价值可以说是已经了如指掌了。几乎所有关于根雕的纪录片里都能看到关于这个作品的介绍,算是教科书一般的神作,从上面的细节精致度与雕刻力度来说,完全看不出是出自一位耄耋老者之手。

    但是因为这件作品一直在私人收藏师手里,这么多年来也没有流入市场,所以她一直也没有机会得以亲眼一见。

    她一定要拿下这个作品。

    江澄子毫不犹豫地第一个举了牌。

    紧接着后方又有一名女士也举了牌。

    江澄子继续举,前排有一名男士也举了。

    就这样,经过了七八个来回之后,价格上升到了七位数的末梢,眼看着要迈入八位数了。举牌的人逐渐少了下来,举牌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江澄子作为最后一名竞价的人,心里不由得开心起来。

    这件是她的了。

    这时,余光瞥见右侧黑影掠过,旁边的宋秉文突然举了牌。

    在她的价格之上加了一

    个最低档位。

    轻轻松松地让价格突破了八位数。

    江澄子震惊:“你干嘛?”

    他刚才一直不声不响,她以为他这次也会像前三次一样佛系旁观。

    “竞拍。”宋秉文理所当然答道。

    “你都不喜欢这个,你拍什么?”

    宋秉文淡笑:“突然对根雕感兴趣了。”

    鬼才会信这话。

    江澄子不再搭理他,紧接着举了牌。

    宋秉文又接着举。

    最后就剩下他们两人相互竞争。眼看着价格被推得越来越高了,宋秉文却丝毫没有放弃之势。

    在宋秉文又一次举牌之后,江澄子有些急了,转头:“宋秉文你是不是故意的?!”

    “这是于青山大师的收官之作,很有收藏价值。”

    “你不要这么无耻,你的藏品够多了,而且你根本对这块不感兴趣,为什么要跟我抢这个?”

    无论是宋氏,还是宋秉文自己的私人收藏,之前一直瞄准的都是珍稀市场的字画、珠宝和稀有金属之类的,根雕这类估值波动较大的小众藏品根本不在收纳范围内。

    她从来就没听说过宋秉文对雕刻感兴趣的,现在穷追不舍,明摆着就是跟她对着干。

    江澄子很是焦急,本来她心里已经对拿下这个作品势在必得了,她差不多可以肯定现场没有人会愿意而且出得起比她更高的加码,几乎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谁知等到她把竞争对手都干趴下之后,宋秉文这时才杀了出来。

    如果宋秉文刻意捣乱的话,最终花落谁家就不一定了。可以说,如果他铁了心想要,她根本竞拍不过他。

    江澄子心里有些气,板着脸直说了:“宋秉文,你把这个让给我。”

    “像我让给你,也不是不可以”宋秉文悠然地整理了下西装下摆,缓慢道。

    江澄子刚想道声谢,就听宋秉文继续说完:“除非你求我。”

    “什么?”

    “你求我,我就让给你。”宋秉文转头对她微微一笑,详细解释了句。

    江澄子一凛,咬牙:“我凭什么

    ”

    “这笔钱是从我个人的私人账户里支出。”宋秉文又道。换言之,她就算去跟宋家父母告状也没有用,他全权说了算。

    这个人就是故意使坏。

    江澄子嘴唇抿得紧紧的,片刻后,试探道:“那我求你,你就直接给我了?”

    “当然不是。”宋秉文笑了,似乎在笑话她的幼稚。

    江澄子心里愤愤,她就知道,没有这么好的事。

    “还得叫我声哥哥。”

    “有病!”

    江澄子索性不理他了,再次举了牌。

    宋秉文不紧不慢地跟着举,对于越来越高的价格眼睛都不眨一下。

    江澄子简直恨不得把他轰出去,但是又无可奈何,

    因为她能支配的只有自己的零花钱,但是他现在已经控权半个集团了。他们手里的财富根本不是一个体量的,他比她多百倍都不止,硬杠是肯定拼不过他的。

    也是这几次的接触后,江澄子才发现,从小到大,她总是觉得自己可以凭借一些小聪明在他面前恶作剧,折腾他却又让他无可奈何。

    但实际上,那是他懒得跟她计较那些雕虫小技。当他真的愿意花精力的时候,她就会被压制得死死的,完全没有办法。

    看到宋秉文气定神闲、有钱就是大爷的样子,江澄子内心挣扎了半晌,咬了咬唇,终于还是倾身凑到他耳边,对他压低声音道:“哥哥,哥哥,求求你把这个让给我。这样行了吧?可以不跟了吧?好玩么?”

    看她那副气鼓鼓又不情不愿的样子,宋秉文勾唇:“好,哥哥让给你。”

    见他同意放弃了,江澄子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只听上面一记落槌的敲击声——

    “三次,恭喜宋秉文先生拍得这件于青山大师的《孤帆远影》”

    江澄子一怔,猛地抬头,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光顾着跟他说话,自己连牌都忘了举,相当于放弃竞价了。

    所以,她被他占了便宜,又失去了东西。

    她看到,在陪同区域候命的宋秉文助理已经起身

    去与工作人员办理交接手续了。

    台上的主持人还在不遗余力地吹捧:“宋先生慧眼识珠,觅得珍宝;基金会募得款项,更多的自闭症儿童将得到治疗,可谓双赢”

    江澄子气极,扔下牌子,直接愤而起身离开座位,朝着大门快步走去。

    宋秉文神情也有些微的怔愣,想也不想就放下牌子跟着追了过去。

    两人像一阵风一样地离去,让周围人都吃了一惊。

    金莺脖子随着他们的步伐转动,迷茫:“这又是在唱哪一出啊?”

    全程目睹的梁啸天也惊了,他以为宋秉文只是跟江澄子闹着玩,没想真的夺人所爱,更何况是夺所爱之人所爱,这得多少年脑血栓才能干出这事儿啊?

    只有金驰优哉游哉地转着手里的牌子,对梁啸天调侃道:“这玩情趣还是我们宋哥会玩。”

    拍卖大厅大门外面空旷的走廊上,宋秉文快走几步,追上了江澄子,从身后抓住了她的手腕。

    “别生气,我送给你。”宋秉文不等她说话就道,“我本来就是打算拍下来送你的。”

    “我不要你送,你要真想给我,就不会故意跟我竞价了。”江澄子挣脱了两下,手被他牢牢地抓着,她没办法,“你放开,我疼!”

    宋秉文为了不让她走,这次无意识地抓得比刚才重了很多。江澄子的皮肤白皙稚嫩,就这么稍一用力,就压出了红印。

    他一见,急忙松了手。

    宋秉文上前一步站到了她面前,缓和道:“我只是跟你抬价抬着玩的。”

    “是啊,你是玩的,耍我多好玩啊?”江澄子冲他吼了一声,扭过身子。

    想到那天那个莫名其妙的吻,现在又公开调戏她,江澄子又羞又气,脸都涨红了,眼眶里包着泪水,乌木眼仁氤氲上了雾气。

    宋秉文一看有些着急,揽住肩膀将她转过来正面对向他:“江澄子,我没有耍你。”

    他微弯下身子平视她,语气沉静,神色认真:“今天送你也是真心的,那天亲你……也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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